这架势,他分明就是知道了。可……可……到底便宜哪个狐媚子了?
看著都这时候了还一脸妒意的马皇後,朱允炆暗嘲在心。真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过他留她还有用,暂时还不到废她的时候。
“朕应该怎麽?朕应该昨晚就来了是不是?”朱允炆索性讲话挑明了说。他今儿明摆著就是找事儿来的,他个皇帝想要谁不舒坦,那人能舒坦的了吗?
“皇上,您……都知道了?”皇後还抱最後一丝希望。
“你干的好事!”朱允炆索性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砸了!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是看您最近都没在後宫走动,怕您身子虚,那些都是补品,对,补品,只是补品,给您补补身子而已,臣妾没……没……”难得的,皇後终於知道规规矩矩说话了,也终於老老实实跪了,更终於知道怕了。这麽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见朱允炆发这麽大火!作家的话:看在某六很乖两更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向亲们要票、要推荐?
(10鲜币)文云秋飞39
“补品?补品补得朕必须要两个人来给朕泻火?补品补得朕一直劳累到天大亮?好个补品!”朱允炆这次干脆掀桌,不过没掀动,一气之下站起来踹翻了椅子。“来人,给朕把她打入冷宫!”
“……”朱允炆这话一出口,皇後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等到有侍卫过来要拉她的时候,皇後终於一惊而起,三两步爬到朱允炆面前,扒著他的裤管哭嚎。“不要,不要,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皇上,皇上,咱们夫妻多年,您饶过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你看看你哪儿还有一点皇後的样子?”朱允炆一脸嫌弃的表情,抬脚就要踹。
“父皇!”恰在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闯了进来,一下扑倒在皇後身前,挡住了朱允炆的踢势。
“你怎麽来了?”朱允炆装傻,他又怎麽不知每日此时此子必来,要不然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了。
“儿臣每日早课前,来给母後请安。父皇,儿臣不知母後犯了什麽错惹恼了父皇,但儿恳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就饶了母後这一回吧!”朱文奎小小的一个孩儿,说话已经调理分明、尊卑有度、知进知退。
“你母後她,她……”朱允炆指著马皇後,一副没有要甘休的意思。
“儿臣恳请父皇。”朱文奎跪下磕头。
“……好。”朱允炆深吸一口气,指著马皇後道,“朕今天看在皇儿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但是,如此阴毒心肠,你别想朕再碰你!”说完,朱允炆甩袖离去。
听了这话,马皇後几乎昏过去,深宫高墙,皇帝说以後再也不碰她,那不是和赐她死一样吗?不,比赐死她更狠,甚至比打入冷宫更狠。死了,便一了百了了;打入冷宫,看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便也当代发出家了;可如今,让她在这锦衣玉砌之中,每天只能无望的盼,还要时时听闻或看见他和她以外的人燕好,这让她以後的日子怎麽活?朱允炆,你好狠!
建文帝因与皇後争执而误了早朝一事,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便传遍了朝野,而随著此消息同出的还有另一件,那就是皇帝身边的一个侍婢被活活杖毙於皇帝寝宫外,於是众人猜测,大概又是皇後善妒,看不得皇帝後宫插花,可活活将人打死,也确实阴狠了些,难怪皇帝会和她翻脸。与此同时,那些个想要全皇帝纳妃和往皇帝身边送人的人,也不得不斟酌斟酌了。
外人听闻什麽版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飞影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而事实的真相,飞影却是比旁人清楚的多的。
飞影听说的,不仅仅是一个婢女被杖毙,还有一个太监也挨了同样的板数,都是不多不少的五十,只不过那太监身体壮实些,完事後被丢出了宫了事。皇後和皇帝吵架的内容,他当然也知道了个大概,只是飞影想不明白,只是为了掩饰他们行房的事实,至於毁了一个人的前程还搭上一条人命吗?小何子的耿耿於怀几乎是广寒宫尽人皆知的秘密,同为四护法,飞影眼见著那种伤害给人带来的痛处。而虽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杀人被杀时常有,却从没有一刻像此次清楚的感觉到,原来人命如此草芥。
所以朱允炆傍晚处理完国事,回来准备和已经睡醒的飞影共用晚膳的时候,对著的就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即使再绝色的容颜,当他用著一双怨忿的眸光瞪著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也不会太好受,尤其这个人还是心存爱恋的时候。
“做什麽这种表情?”朱允炆揉揉眉心,一夜操劳,加上一日繁忙,即使他的身子是铁打的也会累了,尤其在飞影面前,他觉得自己不用掩饰。
“……”飞影原不想说,但无奈到口的话怎麽也忍不住,“人命在你眼里就这麽不值钱?就是棋子都没你这麽使的。”
“来,听朕慢慢给你解释。”朱允炆过去搂美人,无奈飞影根本不让他碰。“飞影,别这样,朕已经很累了,别这会儿跟朕使性子。”朱允炆额头抵著床柱,满眼疲惫地看著床铺里的美人。
“……”本想反驳建文帝自己不是使性子,却在看到他一身疲累的样子後突然改了口。“好,你说。”
朱允炆在床头坐下,将飞影拥进怀里。飞影只小小抗拒了一下,便也就作罢,两个人都没什麽力气再搞更大的动作,於是也就静静的靠在一起。建文帝的嗓音此时低沈而略带沙哑,和著说话间胸膛的震动,竟也形成一种别样的魅惑。飞影渐渐有些昏沈,竟甘愿相信这时的建文帝说出的每一个字。
“……那个婢女是四叔派来的一个探子,目的就是到朕身边来,可惜手段不甚高明,攀高枝的动作又太明显,一直被皇後那边的人打压著。至於那个太监,德保斟酌过,那人老实、嘴严,却不甚机灵,在宫里能不犯错的平平顺顺过下去都很不容易,加上前些日子似乎家里出了些状况,急需用钱,德保就用二百两白银买了他五十下板子,你看这可还公平?”朱允炆调笑,最後加了一句,“况且,你不知道这板子里很是有些名堂的吗?”
“难道?”行走江湖多年,又做的是收集情报的活计,很多行当的门道他们知道的总是比旁人多些,那些衙门里打假板子的事他早就知晓,却没想到皇宫大内也是如此吗?
“没错,”朱允炆知道飞影已经懂了,“要生要死都在行杖人的手上。”
“轻可豆腐无损,重可筋肉离骨。”飞影感叹,确实要生要死都在那双手上。可真正可怕的,不是那双手,更不是那双手的主人,而是他身边的这个人!他到底在同一时刻里算计了多少事?
“我是不是也被你算计了?”飞影抬头轻问。
“朕怎麽忍心算计你,朕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不止飞影信了,就连朱允炆自己也信了!却根本忘记了这一场床事,原本就是他算计来的。作家的话:六六在想,一更2000,和两更1000,意思应该是一样的吧?明白的亲今天就表再等了~ (笑
(6鲜币)文云秋飞40
飞影在床上足躺了三日有余,才能下床,等到飞影能下床的时候,他的内伤也基本养好了。期间建文帝对他是极好的,照顾有加,还差德保专门伺候,甚至顾虑他的身体而从不敢逾距,当然,偷个小吻什麽的不计在内。
可是飞影始终是怕朱允炆的,怕他的谋术、怕他的武功、怕他的身份,甚至怕他的真情。所以在没有打一声招呼的情况下,飞影再次逃了。只是这一次,他给他留了两句话,直接咬破手指写在了皇帝的床帐上。“谢君相待,後会无期。”
年节将近,飞影却给了他一份离别做厚礼!朱允炆差点一掌劈了整张龙床,还好德保拦住了他。
“奴才该死,是奴才没看好飞影大人,要罚皇上罚奴才吧!可别气坏了龙体。”德保跪在一旁,一径的磕头。他可从没见过小皇帝这麽形於外的真正怒气。大多时候小皇帝外露的怒气是装样子给旁人看的,而他真正生气的时候,多是不做声的,可是这次,居然差点拆了龙床,可见被气到了什麽地步。
“气?朕不气,朕只是觉得可悲。朕待他不够好吗?他竟然忍心就这麽离开?”朱允炆一屁股跌坐在椅上,终究没忍住,一握之力将桌上的茶杯捻成了瓷粉。“他定是回去他那什麽不知所谓的主子身边去了!宁愿做旁人的奴才都不愿做朕的心上人吗?”朱允炆双目赤红,怎麽都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有句话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讲!”
“皇上,就是嫁进宫的妃嫔,还难免有个想家的时候,那个广寒宫,对於飞影大人来说,大概就像娘家般的存在,人是咱们掳来的,人家伤愈了想回家也不奇怪,但不妨碍咱再去把人请回来不是?”
朱允炆眼睛一亮,“把人请回来?”
“奴才愿领这份差!”非 凡 德保赶紧请命。
“等等,等等,你容朕再想想。”朱允炆却是另有打算的,以飞影的倔强,说把人请回来,怕不是那麽简单的事。
而飞影那边,在一路狂赶了数天的路程後,却在临近广寒宫地界前,停了下来。出乎飞影意料的是,在他徘徊了不到一个时辰後,居然碰到了同在左近闲逛的夏天。
“夏天?”虽然隔著一段距离,但飞影肯定自己不会认错。
“秋影?”夏天也没想到会碰到飞影,几个飞纵赶了过来,“你怎麽在这?”
“我……正准备回宫。”夏天失踪飞影是知道的,但飞影被从广寒宫掳走,夏天可是不清楚的。不过此时对照彼此的尴尬表情,猜也猜到了几分。
“我们……这就进去吗?”多了一个人给自己帮陪,夏天鼓足了勇气。这次他回天鹰帮住的个把月,把当年未解决的事都解决了,也越发肯定了在他心里,广寒宫才是他的家,只是回来了,却未免有些近乡情怯。怕不知道怎麽解释这月余的去向,怕离开了这些时日,一切都生疏了。
“还是……通报一声吧!”飞影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夏天当初可是为了护卫主子一行人才落得个下落不明的,可自己可是平白从宫里消失的。他何止忐忑,他简直是怕,怕主子误会他离教、误会他背叛。
“也,也好。”本来伶牙俐齿的居然也开始结巴,可见夏天也是不轻松的。就这样两个人彼此无言的支持鼓励著,向著广寒宫的暗卫方向走去。
通报的人毕竟是飞影的手下,很快便回来了,只说让他们进去,却没有任何主子的口信带出来,这让两个人更不安了,连个揣测的方向都没有。
作家的话:昨天带著宝贝去买秋冬的衣服+剪头发,回来已经很晚了,等给宝宝洗完澡哄睡她就已经入夜很深,看到亲们招文的礼物和留言的时候已经过12点了,抱歉啊,没能让亲们如愿。打著瞌睡完成了1000字,实在无力每日二更,每更2000了。如果明天宝宝肯乖乖午睡的话,也许我的第二更会早一些,不过不敢保证啊~好了,某六滚去睡了!亲们晚安,哦不,早安~
(5鲜币)文云秋飞41
等见了陆鼎原,发现大家夥都在,而主子明显脸色不愉,冬离、秋云一脸茫然,小何子因担心夏天脸色也惶惶的,只有韩量还是那张死人脸。
“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