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所以今天还好,万能的耶和华还留了神父的尸首给我安葬,我已经满足了。”姬天佑自嘲的笑笑。眼泪早就已经没有了。它夺走了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流眼泪。
宇文轩的泪打在她的双颊上,姬天佑在他怀里睁开眼。微笑着抹去他的泪水。他的泪是为了她,她很欣慰这个灵魂帮她流出了她流不出的泪。宇文轩俯身在她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我不会让你流泪,即使是上帝也夺不走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个是当然的!我们约定好的。大少爷你想赖账,现在也晚了呀。”姬天佑叹了口气,从宇文轩怀中直起身,“带我回去吧,我暂时不想呆在这个让我睹物思人的地方。我怕我会真的拆了这个教堂。到时候神父又要不高兴了。”
暂时的离开,有助于她平定一下灵魂。宇文轩于是就简单帮她打理了一下教堂的善后事宜。没办法,无儿无女的神父在遗嘱中把一切都留给了她。但是宇文轩不认为姬天佑现在想被这些事情麻烦。她还在一个人慢慢的消化她的悲伤。而且,回国后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忙。第一件事就是那个新闻发布会,还有收购股份的善后事宜,还有婚礼等等等等。
第二十三章 霸道 最新更新:2009…10…17 03:36:06
生活就是生活。它不会为了我们的悲伤而停止不前。也就是说,地球离了谁都会照转。我们的悲伤也只能被深深的埋在心底,等着时间来消化,偶尔在梦境中出现,提醒我们它们的存在。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说,我们受的这些伤害都被我们藏进了潜意识。只有在梦中才会显现在影子意识中,打扰我们的安宁。当时间足够久,我们自己就都认不出那些潜意识的幻象,也想不起到底是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我们的梦中。当我们的自我无法承受潜意识和意识之间的分隔,无法确定自我的时候,就是我们患上心理疾病的时候。不过,如果用弗洛伊德的理论,那么多数的东方人和西方人都是严重的心理疾病患者。原因是,东方文化最根深蒂固的就是自我否定和摧毁自我,人是由社会责任和她/他的社会功能来定义的,长期的没有自我就会造成严重的心理畸形;而西方文化过度尊重自我,任何社会责任和功能不过是面具而已,长此以往,自我无限的爆棚并且变得Rock solid,这样盲目的自我照样是各种心理疾病的开始。
人在面对悲剧的发生时,通常都会走过拒绝、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最终接受的几个阶段。唯一不同的是人们经过它们的速度。姬天佑在经历了一瞬间的拒绝、愤怒、讨价还价后,目前正蜗居在落地窗前的垫子里,一边起草着1月3日发布会要用的大纲,一边消化她的抑郁。上帝是最公平却也是最不公平的。在她原本应该最幸福的时刻,她失去了那个比亲人更亲的人。如果当年不是神父,不知道她会不会成为路边吸毒成瘾的乞丐,或是成为各种犯罪集团里的骨干。如果不是神父把人类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她,把来自灵魂的温暖传达给她,她的整个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她无法想象。但是有一点很确定,那来自灵魂的强大黑暗力量就是不能毁灭这个世界,也够她把这现实折腾个天翻地覆了。姬天佑想到这里,停下了打字的动作,望着窗外,做了一件极为不像她的事情—叹气,深深的叹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无奈和悲伤都释放出来一样的叹气。
宇文轩给她端来一杯黑水,顺势坐在她身旁,眯起眼睛享受严冬温暖的阳光。姬天佑接过杯子,抿了口咖啡,继续飞速的写着她的大纲。
“你相信有天堂的存在吗?”宇文轩轻轻闭上眼睛。他无法忍受这低压过境的气氛。姬天佑沉默起来可以让身边的人都窒息。唯独大少爷不怕她的低气压,有胆子打破她灵魂出窍的时间。
“上帝早就把天堂给了人类。我们所生活的土地到处都是Holy Land。我们每天都享受着它给的各种恩惠,却还总想着天堂会比这里更完美。”姬天佑没有抬眼,继续打字。冰冷的声音像是对人类对于家园不尊重的宣判和斥责。
“没办法,我们总是看不到完美,幻想着更完美,不珍惜身边已经很美丽的一切。就像你说的,人最selfish。你说神父现在是不是正在天堂里跟上帝述职呢?”宇文轩同神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深深的被神父吸引。那种圣洁和无私的慈爱,仿佛可以治愈任何受伤的灵魂。
“神最好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好向神父检讨一下自己的失职。”姬天佑合上笔记本,摘下眼镜。也只有宇文轩这种不要命的,敢在这种时候同她提起神父。也只有他看得到,在她阴沉的抑郁里,包裹着的是无法释放的悲伤,需要有效的渠道宣泄。
“总有一天神会被你气死!”宇文轩睁开眼睛,笑笑。这死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信神,却无时无刻不挑战着神的权威,“你和神的父子关系看来很差。怪不得它舍得把你一次又一次扔下来受苦,还千方百计的难为你。”
“我们的关系差不差,你要问问它去。如果它总是这么游手好闲,放任世间的一切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估计我不发火也难。”姬天佑伸了个懒腰。脸上有了几天来的第一抹微笑。
宇文轩拉过她的手,握在胸前,两人的结婚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亲爱的,我们新婚,你都冷落我很久了呀!”
“说到这个,”姬天佑转头看着他。阳光毫不吝惜的洒在大少爷的脸上,把大少爷映的更加漂亮。姬天佑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的用词。此刻的宇文轩,除了漂亮,没有别的再好的形容词了,“你不觉得我们有必要为我们婚后的性生活来好好谈谈吗?”
“这种事情,好像是用来做,不是用来谈的,亲爱的。”宇文轩魅魅的笑了笑,把姬天佑的手拿到唇边吻吻。
姬天佑只觉得很久没有运动过的额头青筋又开始恢复了往常的活力,“你有没有过和异性的性行为?”
“你是第一个。”宇文轩畜生无害对着快要爆发的姬天佑笑笑,挑战着她的耐性。
“接吻?”
“你也很荣幸的是第一个。”
“我确定你是个100%的Gay。”姬天佑真的是服了大少爷,是个Gay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带回家里或是打扰到她的清静,她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可大少爷偏偏总来缠着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她。有时候还真想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
“So the point is?”宇文轩挑挑眉,貌似不解,请求大小姐给他指点迷津。
“The point is;你没法和一个女人有任何性行为,而我恰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说的再直白一点,你没办法满足我的生理需要。即使我真的很想。Are we clear?”姬天佑简直想掐死眼前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人。
宇文轩抬手,勾住姬天佑的颈项,拉到面前,吻住她的唇。姬天佑愣了愣,决定放纵在这个带着温馨的吻里,安心的感受来自他的安慰。她明白,有些话,即使是他说得出,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看来自己这几天的沉默也给他带来了很大负担。如果神父看到她因为自己而这样,也会不高兴的。她应该为神父高兴才对。神父没有任何遗憾的把她交给了灵魂的另一半,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去向神汇报了。而且神父也没有受太多的痛苦,一切都那么自然和安详,除了她的爆发和之后的坏心情外。
“嗯。。。谢谢。。。”当安慰吻结束,姬天佑抬起身,看着宇文轩。除了谢谢,她也找不出再好的表达方式。
“我们一起试试吧!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是个100%的Gay,好不好?”宇文轩对着姬天佑笑笑。这个死女人虽然固执且记仇,但是对于自己的感情很坦率,一点儿也不婆婆妈妈。错了就认错,必要时就说谢谢,从来也没扭扭捏捏过。
“Oh No。。。。”姬天佑笑出声来,定定的看着宇文轩好看的眉眼。抬手轻轻把他额前略略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你是你就好,变了我不一定喜欢。”那笑容里的宠溺和依恋仿佛是经历了千年的积淀,在终于得到满足后的温暖灿烂。
宇文轩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姬天佑顺势和他一起靠在垫子里,揽过他的肩。宇文轩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感觉着那个强大灵魂的回归。
“你要是那个什么的话,可以出去。我不会介意,真的。”姬天佑顺手抚着他的头发,享受着少有的放松和安心,“只是要注意低调一些。最近的媒体估计会围着我们转,而且我们的婚期估计在你爸妈的坚持下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所以得注意一些。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你还真舍得把我推到别人怀里。”宇文轩报复性的咬了她的颈窝一口。
姬天佑痛呼出声,“Ouch! What’s that for?!”
“我是属于你的,你也同样属于我。你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我们在神父面前交换的誓言了吧?”感觉姬天佑肢体有些僵直,宇文轩的手臂缠上了她的腰,像个幸福的小女人,“Forsaking all others; be only faithful to him/her。 ”大少爷好心的提醒她。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什么时候也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了?”宇文轩不满意大小姐的答案,在她脖子上又留下了一对齿痕,“如果你不要我,我宁可自己解决。就是别想把我推到别人怀里,或是自己红杏出墙。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
“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抓回来绑到床上!”
“绑到床上看着欣赏吗?”姬天佑挑眉,大少爷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是霸道不讲理到极点。宁可让自己不完全或是委屈她,也不给其它变通方法。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有占有欲的呐?就算是,姬天佑决定,宇文轩的占有欲,她喜欢。
“我不喜欢欣赏这个类型的,你应该很清楚。”宇文轩不屑的‘切’了一声,“拜当年的训练所赐,我有很多手段让你求饶。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有机会以身试法。”
“说起这个,你是为什么加入的?”姬天佑觉得好笑。大少爷好像忘了,他会的,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她还等着他再次喝醉的那一天,好好整治一下他顺便报仇呢!
“年轻,所以好骗。”宇文轩叹了口气,“年轻的认为自己可以扫尽一切不平之事,后来却发现,再怎么努力,还是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向。说白了,那些工作无非是为了维护少数人的利益,帮助他们稳定这个社会。而这些人中,本身通过毒品来赚钱并维持世界平衡和秩序的也不在少数。自己却为了这些无聊的政客和资本家差点儿丢了性命。”
“不错嘛!看来我没白白牺牲我的一个小组,把你救回来。”姬天佑破天荒的第一次轻吻了一下宇文轩的额头,宇文轩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看得姬天佑要不是顾及给他一个大男人的面子,早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