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界学园作者:hist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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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界学园作者:histuki-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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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卡纳的“冬季忧郁症”是怎麽回事?」

  瑟蕾丝示意神晓坐下之後,收起手边的工作,与他面对面谈。

  「“冬季忧郁症”是那些同伴们给他取的名称,他的情况实质上并没有严重到“忧郁症”的程度。三餐会照常饮食,出任务的状况也跟平常一样,生活作息也没有特异的地方,只是情绪低落而已,更正确地形容,这应该叫“低潮期”。」

  「原来如此……」神晓沉吟著。

  他隐约发现最近卡纳的情况,不只是因为和他之间的关系而已,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困扰著卡纳,这和“冬季忧郁症”一定有很大的关联。

  「每年冬天,尤其是越到下雪的时期,这种情况就越会发生。他不想说理由,所以他那些同伴也什麽都不问,只是像平常一样陪在他身边过冬,直到春天雪溶之後,他又会回复原来的样子。」

  「……你知道原因吗?」

  「……你想越过那条线吗?神晓殿下?」

  「我会来找你,就是这麽打算的。」

  「是麽……」瑟蕾丝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微笑,说:「我知道,不过还有一个比我更适合告诉你的人。」

  「是谁?」

  「校长,也就是卡纳的养父──赫谬兹.那尔特。我也是从他那里听来的。正好,他今天还在校长室里,现在也没有客人。」

  「谢谢你……」神晓很想直奔校长室,不过他压抑住这份心情,对瑟蕾丝再度提出问题:「但是,明明是冬天才会发作的低潮期,为什麽现在会发生?」

  「照一般的推理来说,是因为在天树山发生的事,触动了他情绪的开关……」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但都已经过了一轮紫月,他还持续著那种情况,不是很奇怪吗?你刚才也说,春天雪溶之後就会回复,可是现在的他……」

  「没有回复,哼嗯……的确是很奇怪,天树山的真凶也还没抓到,他这种状态还挺危险的……总觉得有讨厌的预感……」

  神晓面无表情、双眼半开地问:「瑟蕾丝,七天前的事,你真的没有底吗?」

  瑟蕾丝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说:「那件事对我而言也是突发状况,不过要问犯人的话,我也不能说没有底……神晓殿下,你对魔族繁衍的方法知道多少?」

  原始魔族是没有生殖能力的,为了破坏一切而存在的种族,无法孕育任何生命。而瑟蕾丝所提的“繁衍的方法”,对知道破魔战争真相的人而言,便是深渊魔王萨拉辟斯在潜伏期中所做的那些准备……

  是的,魔族是如何繁衍出目前如此庞大的数量,这是没有在历史中被提起的部分。然而,这只是人类会有的情况,隐蔽丑陋的部分,用漂亮的地方当盖子把不想看的部分盖住;兽人和矮人几乎不重视历史,口耳相传也多有缺漏或讹误;鱼人和翼人对它族的历史没有兴趣,也少与外界往来。

  然而,龙族和妖精就不同,他们知道历史的价值与重要性,并且也知道,为了保存正确的情报以供判断,必需排除立场、情绪、善恶褒贬等变因,完整而真实地将事件纪录下来──所以,他们所掌握的历史与情报,其真伪无庸置疑。

  而身为王族、又是个天才的神晓,他所知道的自然不言可喻。

  「跟萨拉辟斯有关吗?」

  瑟蕾丝点头说:「恐怕是由他亲手制造出来的中等魔族吧?『暗母云生吞日禁界』是源自漆黑魔王的魔法,在潜伏期出生的中级魔族根本没见过他,就算学会术式也难以使用,除非是由漆黑魔王的分身──深渊魔王.萨拉辟斯亲手孕生的中等魔族,才能毫无障碍的使用这套魔法。」

  虽然瑟蕾丝讲出了惊人的事实,但是神晓依然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很显然地,他也早就知道了。

  「不过,为什麽是中等魔族,而不是高等魔族?」

  「因为高等魔族会被我发现啊。」

  瑟蕾丝说得理所当然,但是神晓却点头同意了她的意见。

  「说得也是,那种庞大的存在感,不被发现也难。那麽,我要赶去校长室了。」

  「加油啊,如果被甩了的话,可以来保健室哭。」

  「那还真是可惜啊,我想大概没机会用到保健室了。」

  留下充满自信的豪语,金色的少年离开了保健室。




龙与人的Slump in Forth Season 05

  「呼──……没想到连他们都发现了……」

  卡纳滚倒在草地上,回想著中午吃饭时的对话。不仅是神晓,连吉鲁也发现了。其实卡纳也知道,只是脑子里在检讨和神晓的关系,没想到“冬季忧郁症”的影响比他自觉的还大……

  不,搞不好就是因为忧郁,所以才迟迟得不出结果,因为得不出结果又更忧郁,然後就陷入了负面思考的无限回圈。

  「啊─啊─……真头痛……」

  卡纳伸展手脚、仰躺在地上,眼睛望向天空,今天的天气仍然温暖怡人,不过他的心里却被一层厚厚的乌云压著。

  「喵~」

  从草丛里钻出一名不速之客,它摆动小小的头环顾四周,和卡纳对上眼睛,然後就踱步走了过来。

  「喔?怎样?你也要一起睡吗?」

  小黑猫走到卡纳的头部旁,在他耳边叫了一声,然後趴到地上。

  「喔喔,你也要一起吗?」

  卡纳伸手轻抚黑猫的颈子和身体,然後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卡纳没有发现,一双烁烁发亮的眼睛在盯著他,因为现在的他心理缝隙大开,而在学园里,警戒心也随之降低,所以无法发现周遭的恶意……

  他只是睡著、睡著,意识不断地下沉、下沉……不知何时,眼前已经布满了雪,随风飞舞、漫天飘落,就像回到了“那时候”一样……

  叩、叩、叩。

  神晓在破旧的大木门上轻敲三下,并对里面说:「校长在吗?我是神晓。」

  「喔喔,是神晓殿下,请进。」

  回答的声音很快地就从木门里发出来,神晓开门进入,只见赫谬兹从文件堆中站起来,招呼他坐到客用的椅子上,而赫谬兹则在对面坐下来。

  「你会一个人亲自过来,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请说吧。」

  现在的赫谬兹,不是那个嬉皮笑脸又爱情表现过度的父亲,而是以一校之长的身份,表现他的仪节和举止,态度虽然温和,内面却让人摸不著底。

  然而神晓却完全以平常心来面对他,没有丝毫的胆怯、也没有一点高傲,只是诚实地表露出他现在的心情,说出了那个关键的名字。

  「没有时间顾虑了,请恕我直言,卡纳的“冬季忧郁症”是怎麽来的?」

  然後,赫谬兹马上变回父亲的表情,紧张地问:「他怎麽了吗?」

  「卡纳最近几天的状态,很接近他们所谓的“冬季忧郁症”,我请教过瑟蕾丝,但是她要我来问你。校长,卡纳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默默地在一旁守候,不也是一种方法吗?他的朋友们和瑟蕾丝也是这麽做的,神晓,这个选项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吗?」

  这时,神晓变了表情,总是和煦如晨曦的他,现在却勾起嘴角,充满自信、意气风发,笑得像个「男人」似地,散发著一股难以抵挡的魅力,眼中闪烁著无法动摇的坚定意志。

  「不好意思,我不是个绅士、也不是什麽圣人君子,他有别人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我当然也会想知道。」

  赫谬兹瞬间张大了眼睛,惊讶於眼前的变化,但是他旋即又说:「就算你的选择会伤害到他?你还是想踩进他最不想被他人侵入的部分?」

  「我不会真想伤害卡纳的,只是,如果事情真的只剩下默默守候这个选择,我也想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或许在你看来,这只是我的傲慢和独占欲而已,可是这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与神晓对视一会後,赫谬兹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呼~~~……真是敌不过你们年轻人啊。的确,卡纳现在的状况不寻常,不过要是你拿这个来当藉口,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话,我还打算把你轰出去的。」

  「那现在,我合格了吗?」

  「因为你的表现超乎我的想像,岳父很满意,所以我就告诉你吧。」

  赫谬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向远方,可是他的视线却不在窗外,彷佛在眺望著更远的地方……不,他的目光穿越了时间与空间,望著过去、遥远的彼方。

  「为什麽他有冬季忧郁症?为什麽他不是普通的学生,而是成为我的养子入学?他是从哪里来的?这些缘由,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那是一个随处可见、没有什麽稀奇的故事,一个不幸、却又幸运的小男孩的故事……」

  ……这是一个出生在北方某个贫民窟里的小男孩的故事。

  男孩出生的地方,是一个贫富差距大、阶级思想根深柢固的都市,他的母亲在风化区当娼妓维生,父亲自从他懂事以来,便不存在於记忆之中,男孩也从来没见过亲戚朋友。

  母亲从小就是个严格的人,只要男孩一哭闹,就举起手打他。工作不顺利、酒喝多了、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时常打他骂他。

  不过当好心的邻居拿饭菜、还是东西来分的时候,母亲的心情就会很好,和小男孩一起围在火炉边,小小声地唱著歌,分吃著饭菜,想著要怎麽利用工具和日用品。

  随著男孩日渐长大,母亲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毕竟母亲是娼妓,当青春美貌随著年龄而衰老,收入就大不如从前。而好心的邻居一个个死去或离开,贫民窟里的人,懂得聚集弱势、互相扶持的道理的人也越来越少。

  男孩从小就到处打零工,鞋店、马夫、清洁工……能做的工作他都做过了,虽然也受过欺凌,但是领到微薄的工资後,他总会笑得很开心,虽然一回到家里,钱就被母亲全数拿走,可是男孩并不在意,因为那原本就是要给母亲的。

  男孩知道,母亲单靠她自己一个女人的力量,要把他拉拔长大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即使她有时会打他骂他,男孩依然觉得她是个好母亲。

  有一天,母亲回家时的心情特别好,有人送了她一件衣服,而她沐浴以後穿上了那件衣服,男孩拍著手称赞她。小男孩是真心的,因为她好久不曾像这样哼著歌,并精心打扮了,在他看来,满脸笑容、穿著漂亮衣服的母亲真的很美。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母亲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然後就牵著衣衫褴褛的男孩出了门。她将他带到贫民窟与城门大路的交界处,吩咐男孩在这里等她,她有事情要办,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回来。

  然後,母亲的身影便没入街道的那一头……

  小男孩很听话,在十二月的隆冬之中,蜷曲著身体坐在地上等她。就这样等著等著,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下起雪来,小男孩觉得更冷了,於是就再缩著身体,然而,他的双眼却始终望著街道的那一头……

  那天晚上,他的母亲没有再回来了。

  ──……好冷……

  彷佛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天”一样,卡纳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白雪,他的体温逐渐被夺走,感觉缓慢地陷入麻痹,就好像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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