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绝轮回·逆风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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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绝轮回·逆风起舞-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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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德兰西斯正无奈着,法诺亚就出现了。尤利尔还真是法字面前不让半步,面对天国副君的好说歹说,最后才勉强退了一步,最终同意了法诺亚的提议——
  
  由于天国的居民看了我的自传后非常崇拜我,又很感激我为天界的和平所作出的牺牲,于是要为我在第五天的图书馆前面塑一座雕像。只要我答应,以后就允许德兰西斯来看孩子。
  
  你说我能不答应么!
  
  于是,我在雕塑专家贝瑟尔的小院里脱光了衣服,露出我完美的身材尽情地摆着POSE,贝瑟尔开始认真地从各个角度塑模。
  
  结果,德兰西斯却一直耷拉着一张脸看我,我问他怎么了,结果他说:“其实我很不希望第五天的居民每天看着你的雕塑,回到家一边回味着你的裸‘体一边自‘慰。”
  
  我差点没笑瘫在地上!
  
  为了抚慰他那受伤的小心灵,我赶紧解释道:“你别这么紧张嘛!裸体塑性只是为了更好的把握身形结构和比例,到时候的成品自然是穿着衣服的啊!”
  
  看着一直偷笑的贝瑟尔,德兰西斯的脸顷刻红了半截。
  
  不久之后,我的雕塑就在图书馆门前竖起来了,我还特地拉着德兰西斯去验证,看看那雕像到底穿没穿衣服。
  
  德兰西斯也真有一套,非得亲眼看了才罢休,没想到在这种事上他还挺偏执。
  
  日后我一想起这件事来就想笑。
  
  那阵子真是好事穿成串,一件接着一件。
  
  我妹子简妮的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不用说,自然是起名叫亚历山大了。我和德兰西斯特地去看小孩,你别说,这血魔和堕天使所生的混血儿还真是好看得紧。瞧着贝利尔兴奋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脑子里策划着继续创造罗慕路斯、尤里乌斯、奥古斯都和君士坦丁的若干事宜了……
  
  除了这小两口,就要数塞缪尔那里最喜庆了。听说西瑞尔和他在一起后,对他特别特别的好,现在两人正打的火热。与之相比,我那小弟阿卡利耶斯就不大走运了,向爱丽丝告白结果被拒绝,很悲剧的失了恋,早就跟他说血魔姑娘不好追的他不信。不过,这小子也真风流,很快就有了新欢,转而追起柏妮丝来,瞧柏妮丝那半推半就的样子,我就猜他这回八成能打个胜仗。
  
  拉斐尔和加百列好像还是老样子。加百列虽然又漂亮又淑女又派头,脑袋瓜却好像不怎么聪明,总是不解风情。不过我估计,拉斐尔应该还是有点忘不了他在人间遇见的那妞,所以也有点放不开。真是两个让人操心的别扭家伙。
  
  不过这说来说去嘛,我还是觉得数我和德兰西斯过得最是有滋有味。
  
  我们两个真在希腊弄了个房子,就在雅典临海的地方,天天吹着爱琴海的海风,甚爽。
  
  之前那些日子光忙活着大事小事了,于是这阵子趁着有空,我们决定把蜜月补回来。
  
  前两天去卫城看帕特农神面,结果公园的员工正在闹罢工,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进去。有一家子中国人第二天就要坐飞机回国了,心想来一趟雅典居然没能看成帕特弄神庙怎么行,于是开始和员工大吵,可最终还是被挡在了门外,也真是够悲剧的!
  
  我和德兰西斯就无所谓了,在卫城吃了闭门羹,索性窝在家里看电视,结果一条台就看到了有趣的新闻——我上辈子的坟墓竟然在保加利亚境内被那些个考古学家扒拉了出来。
  
  一个身材窈窕的小女记者对着话筒一个劲兴奋地喊:“这是在保加利亚境内发现的规模最大、最为豪华的色雷斯陵墓!据推测,墓主人是公元前五世纪的色雷斯之王!”
  
  黄金面具、黄金戒指、黄金匕首、黄金铠甲……
  
  我看着被考古学家从泥巴里扒拉出来的陪葬品,看得那叫一个瞠目结舌,不由得拍着桌子感慨,西代克斯这孩子真是忒孝顺了。
  
  第二天一大早,送来的报纸上说罢工问题得到了解决,我和德兰西斯就又打算去卫城看看。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一推门,对面一家的门也巧合地同时开了。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他的人。
  
  什么?你猜是伊菲斯?
  
  不不不,是路西法!
  
  暗红色的睡衣还裹在身上,这身材窈窕的帅哥还是一副睡眼惺忪地样子,把我狠狠电了一下。等我们都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我一激动,说话都有点结巴:“路路路路西法大王,你你你你怎么会来这?地地地地狱没人管了?”
  
  路西法说:“怎么没人管?对天界开战之前我就把魔王的戒指交给罗斯玛丽了,现在她替我做事呢,我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想把那戒指要回来。”
  
  我笑道:“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尤其是欺负女性,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啊!”
  
  可是路西法说:“你放心,我和罗斯玛丽谈过,她很理解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不想错过这次能和伊菲斯同居的机会,伊菲斯喜欢希腊的阳光,不喜欢阴暗的地狱。”
  
  “什什什什么?你和伊菲斯同同同同居?!”
  
  我话音刚落,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路西法的身后。伊菲斯手肘撑在门框上,吊儿郎当地看着我笑。
  
  我气闷道:“伊菲斯啊,你还想跟我藕断丝连,所以故意要跟我打个对门,是不是?”
  
  没想到伊菲斯相当好意思地回答道:“是啊!倒霉的是,我非但不能和你藕断丝连,还被这无赖的家伙给黏上了。”说话时,伊菲斯的手指头不由得戳了戳路西法的脖子。
  
  我说:“你真够呛,干嘛不愿意跟人家处处试试,还跑到这里来让人家追着。”
  
  伊菲斯说:“没办法,地狱没有阳光,我不怎么喜欢那里。”
  
  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德兰西斯走了过来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一边笑着一边对伊菲斯说:“只要是心爱的人在的地方,何处没有阳光,何处不是天堂!”
  
  一个浅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伊菲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不过这种事情,是要慢慢来的。”
  
  路西法盯着我和德兰西斯发起了呆,不为别的,就为我俩穿了一身黑色的情侣装。
  
  辞别了两人,我们踏上了旅途。
  
  说是补蜜月,其实这一个月的时间都用来怀旧了。我们把希腊的遗迹看了一个遍,后来又在我的提议下坐了趟飞机去了伊朗,到波斯波利斯王宫遗迹感慨了一番。
  
  再次回到雅典的时候,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
  
  小风吹得挺凉爽,巷子中情侣一对对地走过去,德兰西斯也不由得搂住了我的腰。
  
  明知感慨多了就会泛滥,可在这容易让人感慨的气氛里,我还是忍不住抒情。
  
  其实,每个人都是生而平凡的,或许连我潘希利亚也不例外。但是,我无比幸运的——波折的命运成就了今天的我,而无数辛酸的、喜悦的的过往,都成为了我今天捧在手心中的珍宝。
  
  人生如同一部乐章,歌一曲跌宕起伏,舞一场千回百转。在无尽的岁月和轮回中,那份因爱而生的激昂热血,永不退色,永不消解。原来,生命可以如此真实,如此潇洒。
  
  此时此刻,伴着清风飘来的,是爱琴海的味道。
  
  从今往后的每一秒,皆是属于我们的永恒……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一路支持!若有兴趣,请移驾俺的新坑:《四帝之乱》




52

52、【写作手记】杯具的战斗 。。。 
 
 
  ★缘起
  
  2004年,保加利亚色雷斯王室陵墓的考古有了重大发现,不但挖出了很多黄金随葬品,还证实了这是公元前五世纪色雷斯鼎盛时期的帝王陵墓。虽然那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但作为一个狂热的古希腊、古罗马历史爱好者,我被深深地吸引了,同时也在心中却埋下了一部传奇的种子,
  我当时便有了一个构想,要把YY的这位色雷斯之王的故事写成一部小说。那年我刚完成了一部二十多万字的奇幻小说,在某点还连载地挺热乎,所以想把这个来之不易的好题材弄得构架大一点,既有历史又有YY的神话,最好搞个上下两部,琢磨着这样绝对能再火一把。可不巧的是,当时没想到啥好立意,过了几年想动笔的时候又该上高中了,计划就这样被束之高阁了。
  
  我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构思竟然能从我的肚子里装六年!要不是大一在山沟沟里的分校待一年,物质生活极度匮乏导致我闲得蛋疼,我恐怕也不会重新拾起被我丢下了N年的写作行当。
  
  很巧的是,去年经历了一堆学业上的破烂事后,突然读到了裴多菲的诗集,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几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对于“自由”这个主题,脑袋里突然间就一大堆感慨。
  
  有句话说得好:“不管存在于哪个国家哪种制度下,都有一种范式需要我们去遵循……如果人为了追求自由、追求理想而摈弃这种范式,就必然会遭受到社会与时代加诸于你的痛苦、抑郁、煎熬……”
  
  这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假如你有一腔雄心壮志,可是在这个时代没有实现的条件,还跳脱不出时代的禁锢,可不就是没有半点的自由么!
  
  尼采有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发人深省:“我们是要徒劳的目标,还是宁可不要目标?”
  
  这个问题困扰我整整一年,让我想爆了脑袋,也不知何去何从。理想不具备迎合时代的特性,我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横竖都是杯具——要么杯具地放弃理想,要么杯具地扛着理想战死。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来说,这就好比一个在晋江写文的作者,他想写的题材不合大众口味,那么他要么杯具地放弃自己的追求趋附读者的喜好,要么就杯具地冷死。
  
  就这样,思考了N久后的我终于动笔了,我要把自己的总结借由古希腊的历史背景,写成一部命运悲剧,主旨就是那个我反思了一学期才得出的结论:不管人再如何努力扑腾,在命运的约束下,都无法跳脱出去,都无法获得自由。不管是多么伟大的灵魂,都会在命运的轮盘下窒息,随着无情的时光之轮滚滚向前,终成一抔黄土。就好像古希腊,在英雄人物逝去后,在时代的更迭中,终成历史。
  
  动笔前我构思其实是挺充分的,可没想到我的思想是随着写随着转变——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玻璃心的缘故,虐呀虐呀虐到最后,心头哗哗地淌血。
  
  我开始反问自己:如果命运真的这般无情,时代真的这般冷漠,人真的这般绝望,那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岂不是应该立即自挂东南枝OR举身赴清池?!
  
  于是思忖了好几天,我一咬牙,把最初的构思改了。我赋予了潘希利亚主动把握命运、不屈从于命运、不甘绝望的个性,让所有人物都有一种俄狄浦斯式的精神,还把原本低沉的结局改高调了,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版本的《希腊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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