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4親市回来的时候十一给小弟塞了点钱,陶远航闻言点头,颇为豪气地带着几人走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睡觉不沉,或许病房也有些吵闹,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奶奶就睁开了眼睛,十一正坐在旁边闭着眼睛,他心慌气短胸闷,明显的晕车症状,还是奶奶轻轻喊了声“景孙”,才知道奶奶醒了。
奶奶对孙儿们都挺疼的,在他们小的时候没少抱没少照顾,孙儿们长大了也大多孝顺,从外头回去了总会买些衣服啊营养品什么的给她,也给钱,在村里挺让那些老人羡慕的。
奶奶已经八十一高龄,又遭此大难,脸色蜡黄,满脸层层叠叠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已经昏花,十一把脸凑到她眼前让她仔细地看,奶奶看了半响,又摸摸他的脸:“我的景孙。”
说了几句话,十一见奶奶疲惫,喂她吃了几口粥,奶奶便摇头不吃了,多人病床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无法安静休息,转头找护士给换了个单人病房,刚弄好,出去的人就回来了,丁爱丽给儿子带的早点最后落了奶奶肚,十一就吃了几口六叔打回来准备给奶奶吃的医院早餐。
十一对二伯的秉性有所了解,换病房时问了奶奶住院的花费,早将自己家该出的一份准备好了,换病房多出的额外花费,也没让他们拿。二伯假意说了几句,将自己那份钱收了,他们都是家里有农活的人,随意聊了几句便赶回去,留四弟一家照看。
丁爱丽在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买了只柴鸡,到小饭店让人熬了汤,再拿回来。
陶远航小心地把床摇起一些,好给奶奶喂汤,鸡汤在丁爱丽的监督下炖得香浓,温度也刚刚好,丁爱丽怕陶远航和十一年轻,手脚不稳,亲自给婆婆喂。
喝了小半碗奶奶就喝不下了,气色也好了一些,便挣扎着要回家,老人活了这些年,不管大病小痛都没有住过医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她万分难受。陶远航念叨说二伯他们为了省钱不及时送奶奶来医院,遭那么大的罪,要是早些送来,奶奶也能早些好。
奶奶叹气,她这么大年纪,有什么事没见过?几个儿子的情况她心里都一清二楚,奶奶也是个要强的人,自己已经半截身子埋土里了,无论如何也不想拖累儿子,平日都是能做事就做,即使挨骂也是不声不响,这次摔着了,她也是抱着能扛就扛的想法,扛过去是她的命,扛不过去也是她的命,一进医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因此即使情况非常不好,儿子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也只是摇头。
陶德明打电话问情况,听说没大碍,放了心,又叮嘱要好好伺候着,他老妈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村里就有老人摔了一跤就那么去了的例子,因此接到二伯电话又听说没有送医院才会那么紧张。
第29章 飘摇舟上花烛夜
奶奶在医院住了两天,十一也不是总陪着,去了几趟银行,分批拿了几万块钱出来,跟丁爱丽说了老屋重建的事,钱他出,他可能会在老家住一两年。
丁爱丽告诉老伴,陶德明很久就有这个念头,老家的房子早些年没人住也没照看,早就塌了半边荒草丛生,往日回去也是在几个兄弟家借住,十分不便不说,还要听风凉话,尤其是从自家兄弟那里传出,再从外人那听到,更让人难堪。
孩子也长大了,正是说亲的年纪,再大怕不好找人,老家有个房子,说亲也容易些。陶德明与丁爱丽在十一回去的前后便就这事谈了下,但没有拿定主意。
钱一直是个问题,一直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的钱也只够在H市外环买套一般的房子,又想重建老屋,钱就不够了,如今十一提出来,他踌躇着,想了两天,丁爱丽一时回不了H市,两个儿子也跟着,那就先将老屋建起来,在H市买房的事往后拖两年,反正现在房价比较高。
以前房价没有涨得这样厉害,舍不得买错过了机会,如今也看不到降价的迹象,在老家建栋二层小楼里里外外弄好了,也就二三十万的样子,还能有院子,住着跟别墅一样,但在H市至多买个蜗居,孩子多,挤得慌,那钱就拿来建老屋吧。十一自然没意见,陶远航没钱,也无所谓。陶修磊陶小妹都说会拿钱。
孩子要拿钱,陶德明也不拒绝,家长拍板,这事就算定下来了。至于十一提出自建房的事,陶德明只是沉默了一阵,说了句,随你,也这个年纪了,建了房就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他们在县城逗留了两天,晚上就在旅店歇息,陶远航给奶奶陪床那天十一在旅店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隔壁房间丁爱丽已经入睡。十一给燕昶年打电话,笑着说我建好房子就娶你吧,我们一起过日子。
深夜大街上很安静,暖色的路灯光映入房间内,他们好几天没有亲热,燕昶年听到十一那句话鼻息顿时重了,压抑着嗓音说:“我们去飘摇舟吧。”
活动板房建成,燕昶年负责装修事宜,今天刚弄好。前些天他就说那是他们的新房,等新房落成,接下来自然要入洞房,享花烛夜。
洗过澡换身干净衣服,十一进入飘摇舟的时候燕昶年已经在活动板房里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推门进去,房内点着几根大红蜡烛,对门的墙壁居然还贴着大红喜字。
燕昶年侧躺在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上,没有穿衣服,腰间密地盖着一角红色被单,一手撑着头,眼睛微微眯起,他肩背宽厚,线条向下逐渐收紧,到腰间最窄处现出一段优美的曲线,两腿结实修长,蜜色的肌肤在深蓝、大红两色映衬下格外诱人。
好一幅活色生香美男图!
十一一副明显魂飞天外的表情令燕昶年感觉十分得意,伸手对他勾了勾食指:“过来。”
十一乖乖地走过去。
燕昶年稍稍坐起,腰间的被单滑落,腿间那物半遮半露,现出一点风光,十一睁大眼睛看,不是光着的,燕昶年穿着黑色半透明的T字裤,那物已然傲然挺立,露出隐约的轮廓,顶上氤出一丝湿意,这个精蟲上脑的男人,也不知道摆这个姿势肖想多久了。
床边矮柜上有两杯酒,晶莹剔透的杯子装着橙色的酒液,燕昶年展臂拿起一杯递给十一,十一接过,燕昶年拿着另一杯跟他错手交臂:“祝福我们!”
酒精度数很低的果酒,十一抿了一口,燕昶年眼睛从杯子上方看着他,含了一口酒欺身上去,不由分说吻住他,舌尖顶开,将酒渡过去,嘴唇柔软温热,带着淡淡酒味,本来就情难自已,这下更加不能自持,一手轻托十一下巴,另外一手将手里的杯子倾斜,橙色酒液顺着十一脖子往下淌。
十一白色上衣一条湿漉漉的酒痕,贴在肌肤上,现出肉色,当中一点深茶色被刺激得突起,当燕昶年手指从上头拂过,他不由得微微颤栗,喘息也重了。
燕昶年很满意他的反应,将手中空杯子放回矮柜,伸手拿过十一手中的酒杯,十一在亲吻抚摸之后手有些不稳,酒液洒出一半,全部倒自己身上了。
燕昶年跪在床上,十一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燕昶年一边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胸膛,一边侧头抬眼与他对视,十一伸手描画他的脸部轮廓,燕昶年鼻梁高挺,唇角坚毅,如今微微挑起,不断地做出勾引的姿态。
十一衣服扣子被解开,凉意更甚。
“景明,景明……”燕昶年一边含糊地呢喃一边顺着他下巴舔到下腹,活动板房内只有两个房间,做卧室那个房间放了一张大床,一把摇椅,一组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当燕昶年逐渐往下,就要碰到自己的东西时十一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大口地喘气,有些接受不能。天知道他们距离上一次做愛已经差不多十天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燕昶年今天和平时有些异样,十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他在竭力讨好自己,愿意为自己献出所有一样。
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能置信。
燕昶年已经将他衣扣全部解开,胸膛袒露相对,两人肌肤相触摩擦了一会,当十一以为接下来就是这样那样的时候,燕昶年放开了他,以缓慢而煽情的姿势下床,走到卧室中央,他结实的臀部肌肉随着走动起伏,股间一条黑色布绳若隐若现,十一视线粘在上面几乎挪不开——
卧室中央那里有一根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钢柱,是活动板房的支撑柱子,燕昶年倚着钢柱开始做各种煽情的挑逗动作,十一光着上身呆愣愣地看着,他只在网络上看过女人跳钢管舞,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够看见拥有一副好身材的高挑男人跳钢管舞,服务对象还是自己,不遗余力的。
燕昶年出了一身薄汗,烛光中蜜色肌肤上仿佛涂了一层油,他两腿大张,向后矮身挺腰,一手撑地,另一手缓慢地将自己怒贲的那物掏出来,眼睛看着十一开始揉搓、撸动,腰部轻摆,那物越发的胀大,前列腺液涂满了整根,油亮亮的。
侧边的火光映照过来,男人在墙上的投影让人欲。火沸腾。
低沉的喘息,暧昧、低哑的声线,燕昶年近乎呓语般轻唤:“我要你,景明……看见没有,它想进入你,摩擦你,贯穿你,顶撞你……过来……”
十一上衣被脱了一半,只衣袖还套在手臂上,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裤子,差点被裤子绊住摔跤,来到燕昶年面前。
燕昶年一把将他推倒在摇椅上,摸出沙发缝隙中的KY塞给他:“你自己来,做给我看。”
十一抖着手拿过KY挤在手指上,先给燕昶年怒发贲张顶端溢出透明液体的硬挺涂了点,自己分开双腿,手指往下探去的时候就着迷地看着燕昶年英俊的脸和他健壮修长的身躯。
他半敛着眉眼喘气,随着手指的增加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呻吟,酒精让他浑身染上一层薄红,周身弥漫着果酒酒香和薄荷香皂的味道,手指抽动的时候仰起头,颈项绷紧,眼角染上风情,燕昶年看着就忍不住自己套。弄起来,两人大汗淋漓,忍耐得十分辛苦,十一不住喘息:“阿年,过来。”
“你想我做什么?”燕昶年虽然迫切想过去,但抑制住了,手并没有停,做着视女干十一的下。流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想你插。我。”十一毫不犹豫地说,“它想要你,要你填满它,快点……”
燕昶年扑了过去,十一两腿搭在摇椅扶手上,挺腰迎接,燕昶年进去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任由快感层层堆积,越堆越高,最后直达极乐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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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要建房子,老屋里什么也没有,需要买的东西很多,奶奶也不能颠簸,十一买了个轮椅,回去的时候打算包车,车子上可以放很多东西,于是大肆购物,奶奶身边总留着一个人,三人轮流出去,出院的时候车子就只有小小一块地方放轮椅了,陶远航小心翼翼将奶奶抱上车,轮椅放平了,奶奶就躺着,轮椅下的空隙塞着油盐酱醋锅碗瓢勺等,后车厢东西太多,连盖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