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海棠by 絮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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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海棠by 絮央晚-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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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时辰不早了,歇着去吧。”老太监细声细语的说道,朱茂源一脸不悦的看着桌上的奏折,无非是关于边关的战事,虽说兵强马壮,可不免还是担忧,裴荀延的军队无坚不摧,训练出来的士兵骁勇善战,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朱茂源把奏折扔在桌上,冷哼着负手站在桌前。
  “皇上,宋海棠求见。”
  朱茂源正愁着呢,好得很,宋海棠就撞在着刀口上了。
  “参见皇上。”宋海棠像模像样的扶手作揖,朱茂源面色一凛,宋海棠说道:“按理我本该唤你声皇兄,又恐高攀了皇上,至于这跪拜之礼,皇上可否···”
  朱茂源挥手:“罢了罢了,你少来这套,这么晚了你还来作甚么,也不怕皇叔起疑心。”
  宋海棠站在他下首,敛起眉毛说道:“皇叔如今忙着战事,哪里得空管我。”宋海棠一语双关的说道,朱茂源勾起了笑意,半天未减:“你倒是看得透彻,这朱家的天下依旧是朱家的天下,只恐朱家的主人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说笑了,裴将军镇守关外,皇上拥四周之地,早已在囊括之中,王爷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罢了。”宋海棠虚笑道,和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在一块还真是累,是不是还得拍他马匹,哄得他开心了,自己的小命就保住了。
  “奉承拍马,恐怕是你宋海棠最擅长做的事了。”朱茂源无奈的笑笑,倘若当初宋海棠没有流落宫外,留连民间,只怕这朱家的主人倒是真的该换换了。
  “谢皇上夸赞,海棠愧不敢当。”宋海棠笑道。
  朱茂源看着宋海棠,低声说道:“那个东西除掉了?”
  宋海棠抚着腰,腰上还有一层纱布,他定了定神:“皇上放心,这天下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印记一消,天下再无朱砂的存在,十多年前朱砂就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有宋海棠。”宋海棠的声音刚毅得震慑了朱茂源,他真的看错他了,宋海棠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若说有欲有求,那也只会是对裴永卿一人。
  朱茂源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装饰豪华的宫殿,在看到宋海棠嘴角的笑容时忽觉那么多年都是那么空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而活。
  夜里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宋海棠出了皇宫,踏着泥泞在街道上奔走,脚朝小裴府的方向挪了挪,想去看看那呆子,可是又怕扰了他睡觉,硬生生缩回脚朝王府跑去,全身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他关上房门,换上干净的衣衫,坐在桌前撑手冥思苦想,他是先皇的儿子,那她娘是谁,先皇的春风一度,还是娘亲也是宫中的妃嫔之一,七娘为何会知道他的身份,带他逃离京城,记得当初离开是七娘只给了他那块丝帕,未说只言片语,他懒散的坐在床上,头脑发胀。
  那条明黄的丝帕上绣着——允冉。
  先皇字允,那另外一个字,是不是就是冉?
  裴永卿一大早就起床梳洗,出门时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宋海棠。
  “海棠,你怎么不进去?”裴永卿歪着脑袋看他。
  宋海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你也快出门了,索性不进去了,走,我送你去。”
  裴永卿开心的笑了起来,拉起他就往马车里钻,昨晚宋海棠没来,害得他想了好久呢。
  “呆子,你帮我在朝中打听打听,先皇的妃嫔里可否有‘冉冉升起’的冉字的。”宋海棠揪起他的脸说道,一晚不见就想得紧了。
  “嗯?为什么?”裴永卿抓住他的手,好奇的问道。
  “找个人而已,可要记得哦。”宋海棠亲吻着他的嘴角,舔了舔,跟他软磨硬泡了半天。
  裴永卿也没多想,王爷府的那个修罗王爷总是让海棠办危险的事,他撅了撅嘴,还是应承了下来。
  林大人眯着眼翻着书架上的书,有些古老的书扉页都泛黄了,还有些都生出了洞眼,被害虫啃噬得厉害,手下的文官则负责将这些罕见稀少的书再继续抄录一遍,以求传世。
  “林大人来得真早。”裴永卿作揖说道。
  林大人点点头,又开始忙活手上的活。
  “林大人,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儿。”裴永卿只得硬着头皮上,说好了要帮海棠的。
  “嗯?”
  “林大人,我想请问你当年先皇纳的妃嫔里,可有冉字的?”
  林大人手中的书惊得掉到了地上,裴永卿弯腰捡了起来,笑道:“林大人可要小心啊,林大人?”
  “你怎么想要问这个?”林大人面色不好的看着裴永卿,拍了拍掉在地下的书,故作镇定的说道,裴永卿木讷了好一会儿,这林大人变脸怎么跟翻书似的啊。
  “那就是有咯?”裴永卿欣喜的笑道,林大人在朝中已久,虽然仕途不顺,可是藏书阁经手的传记什么的想必也不少,定然会有线索的。
  “我记得当年朝中蕙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字号便是冉,当年各妃嫔的登记要经过藏书阁编制好之后才送入皇宫,后来我听说蕙妃娘娘难产死了,先皇悲恸不已,破例将她葬入了皇陵,惠妃娘娘的本家也家道中落,在皇上这一代也就不足为道了。”林大人一一道来,心里还直冒冷汗,记得当年皇宫传闻惠妃娘娘逝世时冤魂久久不散去,在宫中闹了好一阵子。
  “林大人,惠妃娘娘姓什么?”裴永卿感叹着问道。
  “姓李,单名一个冉字。”林大人若有所思的答道,他之所以印象那么深刻,全是因为当年蕙妃娘娘的丫鬟曾来过文博阁一趟,说是找一本失传已久的书,后来没找到,侍奉的丫头还发了好一阵脾气,林大人才会对这位惠妃娘娘有所耳闻。
  裴永卿点了点头,道谢了林大人一番。
  深夜,裴永卿终于在饭后将自己的所听所闻讲了个详尽,不差毫厘,宋海棠呆愣着听他讲完:“姓李,单名一个冉字。”宋海棠低低喃道,神情飘忽不定。
  “是啊,林大人也知晓此事几分,海棠,是你要找的那个吗?”
  裴永卿趴在床榻上,歪着头问他。
  “呆子,他可说了这李家如今如何?”宋海棠追问道。
  裴永卿咬唇摇摇头:“林大人知道的就这些了。”
  宋海棠抿着唇,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想···
  他抱过裴永卿,用自己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两个人的距离足以听得懂对方的心跳声,裴永卿别扭的动了动腰,大气也不敢出,他不知道自己心口里涌起的那种痒痒的感觉是什么,可是又有点燥热难耐,他拉起宋海棠的手指说道:“海棠,很热··”
  宋海棠只当天气闷热,只好放开了他,宋海棠绝技没有消想着怀里的小呆子,要是让裴永卿发现了腰间的伤口,他不难过才怪,不过,想一下,应该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宋海棠想,他叹了口气,把胸口的悸动强压了下去。
  璃倌楼自从宋海棠走后便冷清了下来,七娘嘴里骂着那小兔崽子一走了之,一去两年也不曾回来,心里又悲凉不已,海棠啊海棠,你是不是把七娘我忘了。
  寒诺靠在门口,璃倌楼的生意渐渐不如意,楼里的小倌也走了不少,各自自谋出路去了,凤城的护城河边又新开了一家小倌楼,那生意红红火火,这边的小倌也看了眼红,七娘也管不了了,任由他们离去。
  七娘还没到晚上就闭了门,坐在大厅里唉声叹气。
  “七娘,开门啊。”门外的小厮使劲的敲门喊道。
  “不开了,都走了好了。”七娘颓唐的摆摆手,叹息着说道,门外的小厮着了急:“七娘,京城来的信,你要不要看啊?”
  七娘眼睛动了动,一把拍在胸口上就跑了出去,手里颤抖着拿着那封信件,半天没缓过神来,一定是那不听话的干儿子来信了。
  寒诺垂下眉,看七娘半天没打开,就把信接过去拆开,只是面色变了变。
  “怎么了?海棠说什么了?”七娘急迫的问道。
  “七娘你还是自己看吧。”寒诺语气低沉,七娘没来由的心慌,不会是海棠有什么坏消息吧。
  七娘草草的读了一遍,惊诧的瘫倒在了地上,眼里滴出几滴泪水来,她摇摇头,不可置信的说道:“海棠他知道了,冉儿啊,我该怎么办,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寒诺。你也走吧,要是不愿意做这行,我给你支些银两,找个安稳地儿过舒服日子吧,这璃倌楼我是不打算开了,老了,无心无力了,我怕那傻小子出事儿,我得去京城一趟。”
  寒诺扶起面色苍白的七娘,倔强的说道:“七娘,我早就已经无家可归了,去哪里都一样,我和你一起上京城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七娘看着昔日繁华的璃倌楼,小厮也走得没影了,当年给宋海棠攒下的银两他就带了半数,这剩下的七娘留在过一辈子都绰绰有余,可是谁叫她偏偏养了那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呢。
  璃倌楼一去不复返,谁还记得那年的璃倌楼,把酒言欢,纵情声色?
  到头了,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娘和寒诺就要来了,嘻嘻,敬请期待吧···啊哈哈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我就有坚持写完的勇气,吼吼·····白天不懂夜的黑,你不懂我的伤悲啊,··


☆、七娘和寒诺的到来

  夏山如碧,火云如烧,蝉哀哀鸣的声响凄凄离离,宝儿提着扫帚,追赶着在厨房里偷吃的野猫:“叫你再来,下次一定不饶你。”宝儿哼唧着骂骂咧咧的看着到处逃窜的猫儿,坐在屋檐下喘气。
  “哟,我们宝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宋海棠半敞着胸,嬉笑着问宝儿,痞气的笑容决然不影响别人对他的印象,依旧风流倜傥··
  “宋公子,你来啦。”宝儿抬眸就见到了宋海棠,弯着腰看着她。
  “你家公子呢?”
  宝儿了然的一笑:“公子在书房里呢。”
  宋海棠大掌拍在宝儿头上,笑道:“宝儿,看你也到年纪了,要不然,我替你找个婆家吧。”
  宝儿皱起眉,瞪着眼说道:“宋公子就知道取笑我。”说着把头扭到了一边。
  宋海棠耸肩,抬脚往裴永卿的书房去了。
  书房里,书桌前的俊俏小生一手持书,津津有味,他端正的坐着,白色的衣衫衬得肤色雪白,不懂的地方他标注着记号,方便等去藏书阁的时候好问林大人,林大人虽未在朝中有所建树,可知识渊博,博览群书。
  一双手从他的肩头环上他的胸前,宋海棠眯着眼靠在他的肩头:“天气那么热你还看得进去?”说着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
  裴永卿的心头颤栗了一下,他含着笑,想起了家中那只灰白色的小狗,总是喜欢舔他的脸。
  “海棠,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裴永卿把书凑到他眼前问道。
  宋海棠捏着他的脸,眼睛的视线却是转到了书页上,他敛着眉沉吟着给他讲解,裴永卿一边颔首,一边从他怀里钻出来,大汗淋漓。
  没多久,裴永卿崇拜的说道:“海棠,你懂的真多。”
  宋海棠笑嘻嘻的把他扯到怀里,裴永卿打心底里佩服宋海棠,虽然早他好几年就离开了学堂,可是海棠心里的笔墨绝对比他多了很多,裴永卿家中的书被他看了个遍,裴永卿都自愧不如。
  “我听说你叔叔又打胜仗了。”宋海棠说起裴荀延,打心底里佩服,戎马一生,至今也未娶亲,可是想起朱茂源,伴君如伴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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