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海棠by 絮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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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海棠by 絮央晚-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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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五咬牙,敢情宋海棠这一肚子坏水是没地儿放了,竟然打到他头上来了。
  “你慢慢劈柴,我去找宝儿弄点吃的,饿死我了。”宋海棠揉着空落落的肚子,朝厨房走去,阿五心里一乐,有你好受的了,看宝儿会给你好脸色才怪?
  宋海棠进厨房的时候,宝儿正在蒸小笼包,她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珠儿,忙不地的说道:“你多睡会儿啊,我来做饭就是了。”
  宋海棠一屁股坐在她身后的桌边,撂了双筷子讨好的叫唤道:“好宝儿,有什么吃的没有,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宝儿皱起眉,敢情是这个负心汉呢,是的,没听错,宋海棠这翩翩俊俏的好儿郎在宝儿心里已经升级为没良心没节操的负心汉了。
  “没有,你要吃到外面吃去,我们做的菜怕你宋大公子瞧不上。”宝儿恶声恶气的说道。
  宋海棠放下腿看着炸毛的宝儿,眉眼拨了拨:“宝儿,我这是招你惹你了,你这副表情,小心嫁不出去哦。”
  宝儿冷哼着说道:“嫁不出去也不要你操心,让公子难过的人没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
  宋海棠可算是听出来了,得嘞,原来是为他家公子出气呢,这小气包,他家公子都不气了她还在气什么?
  “好宝儿,你想多了吧,我和永卿那是小吵小闹,床头打床位和的,你操那份心思干嘛?”宋海棠恬不知耻的说道,这脸皮啊真是越练越厚实了。
  “真的?”宝儿也是小孩儿心性,她歪着头不相信的问宋海棠。
  宋海棠颔首,又吆喝了一声:“宝儿,你不是要饿死我吧,那你家公子真的得伤心惨了。”
  宝儿不情愿的给他端了刚出炉的小笼包,宋海棠嘿嘿一下,郑重的说道:“宝儿,你放心,就冲你这盘香喷喷的小笼包,怎么也得给你找个好婆家啊。”
  宋海棠说完拔腿就跑,赶在宝儿发威之前消失,宝儿跺了跺脚,怎么就让他三言两语就把心里的气给说没了呢?
  宋海棠在嘴里塞了个肉包,猪肉韭菜馅儿的小笼包倒是爽口,他推开门,裴永卿还在闷头大睡,宋海棠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使坏的把肉包凑到裴永卿脑袋边,他迷迷糊糊的吸了吸鼻子,粉红的鼻头分外可爱,宋海棠忍不住又是吧唧一口:“呆子,快起来了,有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唔”裴永卿翻了个身,皱起细长的眉毛,他揉揉眼睛:“海棠,我好累。”
  宋海棠心虚的把包子放在一旁,吐了吐舌头,谁叫他家呆子那么诱人呢?只好吃干抹净了再作打算了。
  “快起来,我给你去打水,洗把脸就不累了。”宋海棠坐在他身后把他捏着肩膀,低声安慰道。
  裴永卿洗漱完肚子就叫嚣着吃早点,几个小笼包下肚就开始打嗝了。
  “瞧你那是什么肚子,这么点包子就饱了。”宋海棠喝着宝儿端来的白粥,嫌弃的看着裴永卿,裴永卿嘿嘿直笑:“海棠,这样真好。”
  宋海棠心跳停了半拍:“呆子,再喝一碗。”
  宋海棠承认,他的阴险狡诈甚至用到了裴永卿身上,这种做法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尤其是看到裴永卿沉溺在这种他营造出来的幸福之中时,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子,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愧疚了?
  他摸着裴永卿的脸颊:“呆子,你怪我吗?”
  “什么?”裴永卿小口喝粥问道。
  宋海棠苦笑摇摇头,继续埋头喝粥。
  半响,裴永卿喝完了一碗粥:“海棠,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怪你的,我想和海棠在一起,和海棠在一起我很开心的。”裴永卿笑着说道,依旧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我去文博阁了。”
  宋海棠艰难的咽下白粥,淡而无味的白粥怎么到了嘴里,又苦又甜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无法评论海棠的做法,毕竟,爱都是自私的,自私到他只属于你一个人····这样布局会不会要好看一点嘞,呵呵


☆、裴荀延凯旋

  细雨纷飞,一辆深蓝色的马车停在了皇陵外,皇陵坐落在巍峨的山峦上,高大的封冢气势宏伟,大有俯瞰京城全貌之象。
  身子黑裳,身姿颀长的男子扶着油纸伞走下来,随后是只及男子肩头,风韵犹存,奢靡花开的女子扶着他的手臂,神情悲伤的神情渲染在周围,与这寒寂肃杀自成一体。
  “什么人敢私自擅闯皇陵,给我拿下。”守卫皇陵的官兵怒喝一声,手中的矛头也指向了二人,随行的车夫吓得脚底打颤,忙不迭往后退。
  宋海棠的视线轻飘飘的落下,他掏出怀里的令牌:“我奉皇上口谕前来皇陵祭拜,还望大哥通融。”
  门卫脸色一变,恭维的跪在地上说道:“不敢不敢,是我冒犯大人了。”
  蟠龙令牌,见此物犹如陛下亲临。
  宋海棠轻笑着收起令牌:“还望大哥引路,我也好去祭拜故人。”
  七娘侧脸看着镇定自若的宋海棠,心里咂舌,海棠认真起来丝毫没有平日里痞气的影子。
  皇陵地貌蜿蜒逶迤,守皇陵的陈卫交待了几个看门的官兵,便殷勤的送宋海棠一行人前往皇陵深处,几个守皇陵的宫女低垂着头走过,一身素服白衣。
  “就是这里了。”陈卫指着眼前不太华丽的陵墓,孤零零的自在一处,远远望去,却是与先皇的皇陵遥遥相望,宋海棠挥挥手:“有劳陈大哥了,可否容我祭拜一番,还请陈大哥避讳。”
  陈卫颔首离开,七娘一个没忍住,扶着宋海棠的手臂直淌眼泪。
  “七娘。”宋海棠低声唤道,他点燃了香烛,又供奉了些吃食,作揖磕头样样做足,他叹了口气,心里愁肠千转,可是表情却是木然,地下躺着的可是生他的娘亲啊,可是自小从未见过面,只是凭着舅舅给的画像暗自想象了一番,脑海里依旧是模糊一片。
  “海棠啊,从你出生到现在都二十余载,我从未踏进过这皇陵,记得以前冉儿未进宫的时候,我们姐妹情深,刺绣弹琴,你娘亲天赋异禀,什么都学得好,先皇看着喜欢,直接纳入了宫里,宠冠后宫,我还笑你娘,当初想着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你娘只是笑,守着深宫高墙,只为了和先皇在一起,可谁想得到,那么年纪轻轻就····”七娘抹了把眼泪,没能继续往下说。
  宋海棠心里唏嘘不已,他展开画像,画中的女子笑靥如花,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他摸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眉眼,想起了初见李裳时,李裳那错愕的神情,他果然长得向他的娘亲啊。
  “七娘,她···是怎么去世的?”他把画像轻轻放进了火盆里,燃着的火焰将画卷一点点的吞噬,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也化为了灰烬,仅残存的一角赫然是先皇的字号‘允’,他轻笑,先皇,终究是爱过娘亲的吧。
  “你娘体质虚弱,怀孕之时太医便劝告了几次,你娘执意要生下你,之后冉儿难产,生下你后大出血,那晚便去了,我趁机把你带了出来,假意死胎,这也是你娘决定的,你娘怕你孤苦一人,放不下你啊。”
  宋海棠抹抹脸上的雨滴,跪在陵墓前,拳头紧握,他低低说道:“七娘,是我害的她。”
  七娘大掌拍在他肩膀上,哭着说道:“你娘让我带你出宫,可是没想到那么多年又转了回来,造孽啊。”
  宋海棠眺望着皇陵最顶部那至高无上的先皇皇陵,心中凄然。
  “七娘,我们回去吧。”宋海棠收拾好带来的贡品,朱茂源愿意退一步让他们进皇陵祭拜已是皇恩浩荡,还奢求什么呢?
  枯黄枫叶染红了田野,暮色西沉,眼帘里都是寒霜过后的模样,宋海棠步履沉重的远离皇陵,眸子里深沉一片。
  “听说了吗?裴大将军班师回朝了。”
  “是啊,京城内外都传遍了。”
  “裴将军真厉害,那蛮夷还不屁滚尿流的滚回草原去。”
  “哈哈哈··”
  一壶清酒,两个杯盏,宋海棠歪靠在椅子上,耳朵根却是利索的听着楼下的百姓嚼耳根子。
  “你倒是悠闲,裴将军来了,怕是你和裴永卿见着的机会就更少了,怎么舍得跑我这儿来了。”寒诺勾唇笑道,言下之意便是不乘此机会温存一番,怕是好久都没机会了,你就看着眼馋吧你!
  “哼··”宋海棠挑起眉毛,大方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我何必操那份心。”
  寒诺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那处宅子可还算数?”前几日宋海棠突然来找他,说老是住在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便拿了一些银子在城里置办了处宅子,问寒诺愿不愿意搬过去。
  “当然做得数,那宅子空旷不已,我正缺位管事儿的帮我打理呢。”宋海棠咂了口酒说道。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寒诺浅笑,他知道宋海棠是好心,七娘和他本就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如今来投靠宋海棠,他自然不会怠慢,无依无靠··他心里猛的窒了一下,是啊,无依无靠,想起那高傲自负的男人无情犀利的神态,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抽痛。
  宋海棠但笑不语,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寒诺眼神里一闪而逝的黯然,能够让寒诺如此透彻心扉的表情,怕是这心里沉淀了难以抚平的伤痛吧。
  不日,寒诺和七娘搬进宋海棠的宅子,同日,裴荀延骑着高头大马进入京城,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举国欢庆,一时热闹非凡。
  宋海棠抹掉额头上的汗滴,骂骂咧咧的看着日头,都秋天了,不是该秋高气爽的吗,怎么日头还这么毒辣?
  “你不去看看?”寒诺端了盆水擦拭桌椅,宋海棠也没说话,寒诺自个儿待着也无聊,索性找点事做。
  宋海棠垂下眼哼哼唧唧的说道:“人家风光我去凑个什么热闹啊。”那口气真不是一般的酸。
  “呵,也是,裴永卿估计也去迎接了,哎,孤家寡人啊。”寒诺寒酸的打趣道。
  宋海棠冷着脸:“寒诺你个没良心的小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遇见你。”
  寒诺勾唇依旧笑得温和:“能够让你脾气暴躁的怕是除了裴永卿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宋海棠踹了他一脚,寒诺侧身避开,他一个没站稳硬是摔在了寒诺身上。
  “哟哟哟,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小心我这老婆子看了长针眼啊。”七娘摆手弄臀的说道,心情自然是好得没话说。
  “哼,反正你那针眼也长了不少了。”宋海棠毫不尴尬的爬起来拍拍屁股,伸手拉起了垫在地下的寒诺。
  “嘿,你这小兔崽子。”七娘叉起腰骂道。
  宋海棠吐吐舌头:“这宅子你们看着办吧,我出门去逛逛。”
  寒诺和七娘相视一笑,就不信你忍得住,瞧,露馅了吧。
  裴荀延前往皇宫拜见了皇上,皇上自然是嘉奖一番,金银珠宝,面子自然是给足了的,朱茂源半喜半忧,这人啊,不知道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心腹大患。
  裴永卿一早便到了裴荀延的府邸,将军久经沙场,这府邸也是冷清得无人问津,只有几个仆人看守宅子,裴永卿是随意惯了的人,在军营里住惯了,对住宿也不挑剔,连下人也是精简,皇上赏赐的银两大部分都留给了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倒也是孑然一身。
  “永卿啊,我瞧瞧,真是出息了,好样的,额,这个头还是矮了点,我交待给你的箭法有没有勤于练习啊?”裴荀延扶着裴永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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