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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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种"在佞臣身-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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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耿颔首,想着要起身,却是一软重又跌倒在了床上,七巧见了,赶紧上前搀扶。扶着他坐在桌子前面,七巧将碗筷备好,“这些比较清淡,王爷说少爷醒来定是半夜,所以填饱肚子就好,可别吃油腻的东西。少爷,七巧觉得王爷还是很关心少爷的。”
  
  “多嘴!”张耿瞥他一眼,轻叱道,“醒来就听见你在聒噪!”
  
  “少爷这几日明显的比较疲惫。七巧也是担心……”
  
  提起这遭,张耿想起来,“你今日端药过来的时候可有碰到王爷?”
  “有的。”
  “那你可有说些什么?”
  
  七巧摇头,“少爷吩咐的,七巧只是说少爷今日有些头疼罢了。少爷放心,王爷并没有起疑。”



                  17。大婚(上)



  “嗯。”张耿点头。
  “七巧不明白,为何不能告诉王爷?”
  
  “说了,徒增一人伤悲罢了。”吃了几筷头,却是味同嚼蜡,索性便放下碗筷,张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七巧一向知道少爷是不喜喝药之后的苦涩,赶紧递上一颗蜜饯,却见他摆手不要,“不用这个了。我有些乏,扶我到床上去。”
  
  “少爷,小心。”七巧将少爷重新扶到床上,又盖好被子。
  “你也下去休息吧。”
  
  七巧点头称是。见少爷已经阖上双眼,才起身收拾好饭菜,轻声推门而出。站在门外,望了一眼无月的夜晚,又扭头看了看里面,娃娃脸上有着不同往日的担忧,最终化作了一声轻叹,抬脚离去。
  
  一个月之期也就在手指尖悄然划过。转眼,再过三日便是大婚之日了。自从那一天坦白之后,秋澜倒是天天往丞相府里跑。总觉得一日不见上张耿一面,心里总是失落落的,空的很。这一日,秋澜才刚踏进张耿居住的院落,远远地便听见一声调侃。
  
  “我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没事就往丞相府里跑?也就是当今天子对你信任有加,若是换了主子,说不定给我爹安上一个什么罪名呢!”
  
  其实张耿这话说的也对。就如他天天这般的往丞相府里跑,朝廷众人怕是早就将昔日清正廉明的张丞相看作是权倾倒戈了。不过,当事人都没有站出来为自己澄清,嘉裕又何须多一事呢。秋澜抬眼望去,就见一人悠闲的坐在树干之上,暖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肩头,更是增添了许多秋日的光彩。
  
  “下来吧。前些日子还说你头疼呢,这才刚好些,便又是坐那么高吹风。”这话说的有些无力,难道的,这一次张耿没有回嘴,乖乖的从树上下来。
  
  “这段时间,你虽然没有再派人监视,但是,你这天天来,我总觉得你用心不纯!”张耿埋怨的指着秋澜说道,“今日又有什么事?”
  
  “今日本王可是特地给夫人送喜服来的。”
  “喜服?我可先说好,女人的凤冠霞披我可不要!”
  
  秋澜一听,凑近了些,一双凤眸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若是想穿凤冠霞帔,本王也不介意!”
  
  “是吗?”张耿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美脸庞,邪笑道,“我也很期待秋澜穿上女装的模样。啧啧……一定是倾国倾城……唔……”未说完的话,全都淹没在了那辗转的深吻之中。良久,秋澜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在张耿还没有还神之际,“啾!”的一声,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后,快速的后退几步道,“我同岳父大人还有事情商议,夫人若是没事可以先试试喜服,若是不合身吩咐苍双就行!呵呵……”
  
  一掌落空,张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飞快离去的背影,那一袭的白衣,竟然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伸手轻轻抚摸嘴唇,似乎尚有温热余存。末了,当下手,轻叹一声,也转身回了房间。
  
  秋澜一进了书房,便屏退所有人,只剩下他和张丞相。
  “今日本王有一事相求。”
  “都快是一家人了,王爷有事但说无妨。”
  “王爷可曾记得敬懿太后是怎么死的吗?”
  
  张清正乍然听到太后的名号,猛然抬头望向嘉裕,却对上一双幽怨的眼眸,里面有怀念,有后悔,更多的却是愤恨!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开口,甚至是安慰都无法说起,只能听他继续说着。
  
  “当年被骗一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皇兄并没有很深的怨恨。他敬我母为他母,待我承欢膝下,我心中都是感激的。”说到这里,嘉裕轻轻的长叹一声,“皇兄辞世而去,我母后也是一夜之间寿终正寝。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张丞相,你说难道这就是巧合吗?”
  
  被他直直的瞧着,张清正竟然不敢抬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抬头已经是老泪纵横,愧疚不已,“当时先皇骤然驾崩,想外有贵妃娘娘之父手握兵权,内只有娘娘膝下一人皇子。臣……臣有愧于先皇呀!”
  
  秋澜端坐在椅子之上,一脸的云淡风轻,但是搁在桌子下面的双手,早已经泛青,凤眸寒光逼射,犹如千年寒冰之冷冽,“当日母后有多少的痛,本王定要她千倍万倍的偿还!”
  
  是夜。天居客栈。
  
  人还没有到,便听见声音含笑而至,“大婚在即,凤姐可有备上好酒一壶?”
  
  “闻道中山酒,一杯千日晕。岂无成都酒,还须细细品。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凤娘话音刚落,便见对面已经端坐一人,瞥他一眼,挪揄道,“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卓文君!”
  
  “非也,非也!”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耿,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品着,末了,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闷气全都吐出来一般,“闻道中山酒,一杯千日晕!果真是好酒!只是可惜,我终归不是卓文君,他也不是司马相如!”
  
  凤娘望他许久,最终化作一声幽叹,执酒说道,“道是可惜,你终归还是心有所依。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相思相忆,无穷无极。还真不如,当初不相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师姐难道忘了这句?”张耿知她一定又是想起大师兄,只能劝慰道,“师兄对你有情,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罢了。他比你年长二十,有这般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师姐,你放心,这一次他若是不回来我便不叫张耿了!”
  
  最后的保证,说的掷地有声。凤娘见他如此肯定,便心中有所期待,复又展颜,依旧是豪爽脾性,“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还怕抓不住他!来,今日为你大喜能觅得良缘干杯!”
  
  八月初八,是皇上定的日子。却也是朗朗晴天,天高气爽。早早的便有苍双带着一对人马停在了丞相府前面。吹吹打打,闹的是全城皆知,热闹非凡。只是这,一人是王爷,一人是丞相,皆是位高权重,这般的喜结连理,难免引得百姓暗议。
  
  “你说,这是什么事?丞相一向清正廉明,怎么就和王爷结成了亲家?”有人议论,就会有人附和。
  “若是丞相都为王爷办事了,那还有哪个官员能为我们着想?”
  “是官就贪。这才是真理!”
  “你们也不能这样想,听闻,这次成婚,丞相也是奉旨的。要不,丞相就那么一个儿子,怎能让他嫁做男妻?”
  中间有人听了,不屑说道,“贪慕虚荣罢了!”
  “姑娘怎能说话如此刻薄?!”有人看了一眼刚才说话之人,见她一身的女装,却是满眼的不屑,难免就要为丞相辩上一辩。
  女子听了也只是轻哼一声,扭头离去。这人便是这样,自己说的时候,无论怎样都好,却是容不得别人说上半点的不是。
  
  就在人人议论纷纷观看热闹之时,但见,一匹白马达达而来。上面端坐一名男子,头束金冠,耳垂金穗。眉是挺拔,眸似繁星。唇如朱红,鼻如松。端的是一个儒雅不凡,雍容高贵。再看,一袭的红色喜服,金丝绣着银龙,盘旋似要腾空而起。随着马匹舞动,似是要一冲云霄!
  
  而后面,更是两队将士井然有序的走过。一身身的铠甲在百姓眼中一晃而过。顿时间,便是让人心生敬畏,再不敢多言。只能望着那威武严肃而又喜庆的队伍缓缓停在丞相府府外。只见,白马一人,手轻轻抬起,所有人停下脚步。
  
  苍双一见白马,早已经站在府门口拱手相迎,接过王爷扬起的马鞭,苍双侧身让路,“一切已经准备妥当。王爷放心。”
  
  “嗯。”嘉裕微微颔首,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门匾,想起那人,心里一暖,眼中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继而,毫不犹豫的抬脚进去,一入府邸,放眼望去,皆是到处的鸿禧高照,双喜成双。按捺不住的,迫切想要见到那人,看看那人一身的红色喜服,是否同样地风流不凡。脚下未停,一路走向‘松涛居’乃张耿居住之地。
  
  “王爷请留步!”
  眼看着就要到了,嘉裕却被七巧喊住,微带不悦的望去,“何事?”
  
  “少爷交代了,还请王爷在大厅等候。”对上那双不悦微眯的凤眸,七巧心里胆怯,但还是恪尽职守,“少爷说,有些话要对夫人讲。”
  
  眼看着王爷就要发怒,苍双赶紧上前劝阻,“怎么说,公子也算是嫁人,有些话要对自己娘亲说也是合情合理的。王爷又何必急于一时?”
  
  想想也是,他虽然不在乎,但是耿儿一定是在乎这些的。点点头,嘉裕说道,“那就去大厅吧。”
  
  这边嘉裕刚走,便听见府中忽然闯进来一人,还不停的大声嚷嚷,“快叫张耿那小子出来见我!今日我不打的他鼻青脸肿,我誓不为人!”
  
  “你是何人,不知道这是丞相府吗?!胆敢在今日吵闹!”秋儿挡在那人面前呵斥道,“劝你还是速速离去,不然去我就要叫人了!”
  
  那人一身的藏青袍子,头发凌乱,一脸的胡子,面目污浊,只有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秋儿,声音严厉,“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打断张耿那小子的腿不可!”
  
  “你这人怎般如此不讲理?”秋儿张嘴就要叫人,却被身后一人阻止了,回头一瞧竟然是少爷一身的红衣喜服就那么笑意款款的站在她身后,秋儿见状赶紧挡在张耿前面说道,“少爷莫怕!秋儿一定不会让他伤害您的!”
  
  张耿听到秋儿的维护,低笑几声,伸手推开秋儿,“没事。我们是旧识。”
  
  “哼!还是旧识呢,张耿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说着抽刀就要劈来,被张耿偏首躲过,他一看,手下更是不客气,连着砍了十几刀,树叶倒是掉下不少,张耿却依旧的笑嘻嘻,一袭的红衣,丝毫未乱,“张耿你要是有种,就站在那里别动!”
  
  “我为什么不能动,要是不动早就死在你的刀下了。”张耿看他急切的模样,心里更是高兴,故意拿话激他,“既然你不喜欢凤姐,而凤姐又是正值年华,我娶了他,不正是对凤姐一番好意嘛!你又何必生气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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