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从来没人能让他如此兴奋,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嘴唇沿着叶轻霄的脖子吻下去,在那洁白精瘦的身体留下青紫交错的吻痕。
叶轻霄虽然悲愤交加,却无法阻止身体的自然反应,他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吐出屈辱的呻吟,五指紧握成拳,直至关节泛白。他的身体一阵阵抽搐,汗水点缀在微微泛红的肌肤上,闪着旖旎的光。
后背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鲜血盈背,血腥味弥漫整个山洞。
“叶——辰——夕——”
叶轻霄咬紧牙关、闭着双目忍受那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适感,他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又恨不得一剑贯穿叶辰夕的胸口。想起两年前山崩时的那一刻,又觉得心如刀割,脑海里一阵纷乱。
也许有天他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龙塌上,这世间不再有叶辰夕,不再有这慌唐的重逢,只有无尽的孤寂。
一阵激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叶轻霄把指尖嵌入掌心,鲜血淋漓,即使痛极,他也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的呻吟传到山洞外。耳边回荡着空洞的撞击声,声声压在叶轻霄的胸口,让他几乎窒息。
激情过后,叶轻霄难堪地捌过脸,身体不停颤动,后背早已摩擦得伤痕累累,鲜血染湿了地面,触目惊心。
叶辰夕放开叶轻霄,慢慢穿上衣服,然后走出洞外吩咐人取来水和伤药。等他再走进山洞时,叶轻霄惊慌地睁开双眼,看到是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叶辰夕知道叶轻霄性情高傲,自然不愿让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他快步上前,重新帮叶轻霄拭擦身体,当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叶轻霄虽然痛得冷汗涔涔,却没哼过一声。叶辰夕怕他着凉,不敢耽误太久,草草上了药,帮他穿好衣服,两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今天受此屈辱,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叶轻霄会用尽各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但这个人是叶辰夕——从小护着他的叶辰夕、曾为了保护他不受珑太妃杀害而不惜服毒的叶辰夕、更是两年前山崩时为了救他差点葬身乱石中的叶辰夕。他如何能报复?
叶辰夕神色复杂地看着叶轻霄,只见他的双眸半张半阖,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何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薄唇血痕斑斑,衬着那身染满鲜血的白衣,显得十分凄楚,让他心怜。
待他回过神来时,又暗骂自己心软,一阵心烦意乱,只好快步走出山洞。
此时苏末云正守在洞外,当他看到走出来的叶辰夕时,即使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眸光中仍透露了些许失落。
叶辰夕被这样的眸光看着,胸口仿佛挨了一记闷棍,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在这双清澈的眼眸里无所遁形。
“殿下,他……”苏末云眸光复杂,欲言又止。
叶辰夕摇头,语气无奈:“他不肯写让位诏书。”
“看来这位陛下不但有铁胆,还有傲骨,不如让臣试试?”说到这里,苏末云的语气冷了下来:“殿下有怜兄之意,往往在最后关头狠不下心,但叶轻霄傲骨铮铮,若不下狠招,恐怕他不肯就犯……”
“不行,他经不起折腾……”叶辰夕的拒绝几乎脱口而出,直到他对上苏末云那清亮的眸光才蓦然住嘴,黑眸遽眯:“你在试探本王?”
苏末云立刻跪下,语气却淡然无惧:“臣知罪。”
叶辰夕看了苏末云片刻,终于无奈地说道:“起来吧!”
苏末云缓缓站了起来,劝道:“殿下,此事需及早处理,若等朝廷缓过神来,那就来不及了。”
“本王明白。”叶辰夕走了两步,脚下的树枝发出一阵轻响:“末云,陪本王四处走走吧!”
“是,殿下。”
苏末云跟在他身后,用复杂哀伤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他跟在叶辰夕身边两年,从侍卫到唯一的枕边人,他渐渐变得贪心起来,想得到更多,他更曾一度以为自己会得到叶辰夕的心。
然而,一切都在他们擒到叶轻霄之后改变了,叶辰夕明明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迫叶轻霄写下让位诏书,他却狠不下心来。开始的时候尚可以欺骗自己说这是兄弟之情,但刚才山洞内那一阵阵呻吟把他的自欺彻底粉碎了。
若说叶辰夕只是为了羞辱叶轻霄,他又何必冒着兄弟乱伦的骂名亲自动手?他甚至可以从叶辰夕那激情的呻吟声中听出他的沉沦。
想到这里,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叶辰夕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人只是静静在雪地上散步,直至天空飘下雪来,他们才回到山洞。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某飞只能发个删节版上来,如果亲们觉得某段画面看起来不连贯,请无视~~~~
5、擦肩而过
此时已有探子等在外面,那人见了叶辰夕,立刻行礼。
叶辰夕眉宇一扬,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那探子低声答道:“回殿下,墨以尘带了侍卫在附近搜索,而且他还派人去了安远请救兵,安王的人这两天便会到,此地不宜久留。”
叶辰夕沉吟片刻,终于说道:“本王暂时不想和墨以尘起冲突,先回青河关再说。你继续派人盯着恒王和墨以尘,一有异动立刻报告。”
“是,殿下。”
待那探子恭敬地行礼退下,叶辰夕向身边的侍卫下令准备出发,然后走进山洞。叶轻霄似乎听到了他刚才的命令,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问道:“你打算带朕去哪里?”
“青河关。”叶辰夕看见他的双手被麻绳摩擦得血迹斑斑,不禁蹙眉,伸手去把麻绳重新绑上,让它不至于紧得磨痛叶轻霄的伤口。
叶轻霄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青河关”三个字上,完全没注意到叶辰夕的动作,他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俊美的脸上带着隐忧。
叶辰夕见状,轻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和楚傲寒联手?”
叶轻霄闻言,似乎暗松了口气,双眸直直地看着叶辰夕。叶辰夕唇畔的笑意尚未褪去,继续说道:“我很清楚他是什么人,也明白他有什么居心,我虽恨你,却不至于为了夺取帝位而引狼入室。我从来没答应过他什么。”
叶轻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不管私念有多深,始终以国为重,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叶辰夕。一个人即使失了记忆,但有些观念已根深蒂因,并非轻易可以抹杀的。
“你此行是瞒着楚傲寒的?”叶轻霄被叶辰夕扶了起来,那动作扯得□一阵痛,双腿酸软无力,几乎站不稳,叶轻霄不自觉地蹙眉。
叶辰夕刻意忽略心里异样的感觉,尽量回想叶轻霄两年前的所作所为,让自己的心里重新盈满恨意,他冷淡地答道:“我做什么不需要向楚傲寒交待,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既然落到我手中,自然不会好过!”
叶轻霄和他相处了几天,知他恨自己入骨,如今既受过伤、也受过辱,接下来不管叶辰夕再以何种方式报复他,他都不会觉得惊讶,他对上叶辰夕的目光,语气坚定:“辰夕,无论如何你必须记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也不能叛国、不能负了百姓。”
叶辰夕冷哼一声,根本不想回答。
走出洞外,众侍卫已休整完毕,苏末云带人掩去他们留下的所有痕迹,一行人才徐徐下山。
此地山道崎岖狭窄,根本无法骑马,他们的马匹都停在远处,需步行一段路。叶轻霄双手被缚,双腿酸软无力,走得十分吃力,有好几次都脚下打滑,全靠叶辰夕的挽扶才能站稳。叶轻霄乃一朝君父,傲骨铮铮,如今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只觉愤懑填鹰。叶辰夕一直注意他的情绪变化,见他虽极力掩饰、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羞愤,一阵报复的快意在胸口充盈鼓荡,唇畔的笑意渐深。
好不容易行到停放马匹的地方,叶轻霄早已全身脱力,任由叶辰夕把他抱上马,他们共乘一骑,在山道上颠簸,叶轻霄被震得全身像散架似的,后背和□一阵阵钝痛,脸色与雪色无异,等到下了山,叶轻霄早已痛得冷汗涔涔。
行了一段路,终于看见一座小村庄。叶辰夕命人去补充水和干粮。为了避免麻烦,他又命人买了一辆马车,他和叶轻霄坐进马车里,放下车帘,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叶轻霄早已疲惫不堪,侧身躺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地入睡。叶辰夕坐在他对面,静静地注视着那张苍白的睡颜,双目深邃似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了苏末云那毫无起伏的声音:“禀殿下,前方有一队人马接近。”
叶辰夕眉宇一轩,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有十几人。”苏末云淡声答道。
叶轻霄本就浅眠,如今听到苏末云禀报,忽地睁开双眸,缓缓坐了起来。叶辰夕沉吟片刻,随即答道:“继续前行。”
“是!”苏末云应了声,马车如常前行。这条路是从边境通往青河关的小道,偶尔有山贼出没,但因为快捷,仍有不少商队选择从这里经过。叶辰夕一行人全穿着便服,一般人只会把他们当作普通商队,苏末云虽然警惕,却只是因为常年养成的习惯,在他的心里,并不认为会出什么事,但当他看清那迎面而来的为首之人时,他的眸孔急剧收缩,想提醒叶辰夕,却又怕叶轻霄听到后节外生枝,只得静观其变。
少顷,便渐渐听到迎面而来的马蹄声,墨以尘那俊逸出尘的脸清淅地映入眼帘,苏末云握着马缰的手突然收紧,脸上的表情却未变。
墨以尘仍是一身白衣,在马背上的身影风姿卓然,他的马和叶辰夕的马车擦身而过,墨以尘只是习惯性地往马车看了一眼,便要错开目光,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狂风袭来,吹开了厚重的窗帘,墨以尘与马车内的叶轻霄目光相接,只一瞬间,双方尚来不及反应,车帘便又垂了下来。
而在同时,叶辰夕也看到了墨以尘的脸,他的神色骤变,立刻取出放在一旁的弓箭,张弓如满月,对准车窗的方向,蓄势待发。
叶轻霄见状一惊,想提醒墨以尘,却又怕因此而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知道叶辰夕不想节外生枝,若墨以尘没认出他,叶辰夕便不会发这一箭,但倘若墨以尘有异动,叶辰夕绝不会手软。
他和墨以尘带来的人本就不多,在他被擒那天已损失过半,现在墨以尘身边只剩下十来人,而叶辰夕却有数十人,一旦双方发生冲突,墨以尘性命堪忧。心思电转之间,叶轻霄已惊得手心冒汗。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马鸣声,有什么东西撞到马车,发出一声闷响,整辆马车剧烈一震。叶辰夕黑眸遽眯,正要放箭,却有一个人影撞入他怀中,他的呼吸骤乱,低头望向怀中的叶轻霄,只见叶轻霄仰起头,原本松松垮垮的发绳因他的动作而滑落,一头青丝披散在他身上,柔滑如缎。叶轻霄直直地望着他,眼眸里盈满哀求。
他从来没想过,这名一身傲骨的帝王也会露出这样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颤,握着弓箭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马车外,墨以尘安抚住突然失控撞向马车的坐骑,下了马,向车窗的方向拱手道歉:“抱歉,刚才在下的马突然失控,冒犯了兄台,望兄台见谅。”
等了片刻,却不见车内回应,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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