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帝.爱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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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帝.爱无言-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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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兄弟间何须言谢?”
  
  外头的气氛有些凝重,可里间的司空默却欣喜万分。
  “小郁,你真的喜欢涵儿?”
  “你饶了我吧,不是都问过好多遍了?”
  “我只是确定一下嘛!”司空默撅嘴抗议,“我警告你,你一定要把涵儿追到手,把他给压在身下!明白?”
  郁莫书满脸黑线:敢情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要拉小弟下水陪你啊!
  “不过,我也不准你欺负涵儿!”司空默正色道,“要是让朕发现你对不起涵儿,哼!”一声冷哼,眼中阴鸷的光芒大盛,代表著什麽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我怎麽可能欺负他?”郁莫书倒觉得,如果真的成功了,自己会是被吃死的那个!
  “还有一点,如果你真心想要得到涵儿的心,就赶紧把自己的心滕一腾。”司空默意有所指的道,“那游氏兄弟虽然是为你而死,但你可别把他们多放在心上!”
  “哦?”
  “哦什麽?”司空默狠狠的拍了下书案,厉声喝道,“你以为我司空家的人是什麽?不是唯一,休想动我们一根汗毛!”
  更别提,涵儿自小就在父王和义父身边长大,绝对比他更在乎这点。
  “最後,宫中最近不太平,我可能帮不了你什麽了。”
  郁莫书担忧的叫了一声,但见司空默一脸烦闷的神态,也就不再多说什麽。
  如今天下太平,宫中的那些明暗势力,早已被司空默一统,根本不可能再有别的隐患。再者,如今朝政都交到他和司空靖涵手中,司空默已然是无事可忧。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只有──
  那对不满一岁的双胞胎和……尹天傲。
  但双胞胎虽然麻烦重重,却也不至於让小默如此──
  “莫不成……”是和尹天傲出现了问题?
  阻止郁莫书再猜测下去,司空默烦躁的挥挥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还是先念好自家的那本,再去管别人的好了!
  
  郁莫书方下决心,和司空靖涵耗到底,得到对方的一颗心。没想到,不过是片刻的光景,後者对他的态度,就又恢复成了先前的冰冷。
  不,可以说是比先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莫书迁就著司空靖涵的脚步,不让他将自己甩开,“今天没什麽事,听说朱雀街上开了家新的饭馆,一起去试试?”
  司空靖涵想也不想的回答,“没兴趣。”
  没关系,再试,“你不是说喜欢看杂耍?最近翠云居来了班新戏团……”
  “我不记得我有这麽说过。”司空靖涵冷漠的打断郁莫书,在宫门前站定,转身正视郁莫书,“还有,我现在很累,只想回家休息,你不要再跟著我、烦著我!”
  被突如其来的怒吼,郁莫书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著司空靖涵转身离开。心中,顿时生了疑惑:方才还好好的,怎麽才一会儿没见,就又变成这样了?
  罢了,可能是一夜未眠,难免有些肝火旺盛……
  回家休息一阵也好。
  沈默的尾随司空靖涵,确认他回到家後,郁莫书才转身回府。
  希望……明天,肝火就能降下……
  可真等到了明日,司空靖涵对他的的态度,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除了在议事时,偶尔答他几句,其余的时间,就只一言不发的坐在那边,也不发表意见,任由底下的手足们代答。
  会议结束後,也不像平时一样独自离开,而是约了几个年龄相仿,并且顺路的官员一路同行。
  即便是郁莫书厚著脸皮加入,也没有得到一个正眼对待。
  半个月下来,居然没有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郁莫书这才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司空靖涵,显然是在避著他,非但不让两人的关系,再向前迈一步,反而有让两人向後退步的趋势!
  自从那一日,在司空默那儿离开後……难道,是在他和司空默秘密商量时,尹天傲对司空靖涵说了什麽吗?
  郁莫书意识到司空靖涵的躲避後,本想顺著他的意思,看他能忍多久不和自己说话,结果时光又飞逝了一个月後,他终於领悟到,自己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是都别想和司空靖涵有进一步发展了。
  认命之余,只有苦笑的份儿。
  他到底,是喜欢上了怎样的人啊?!
  郁莫书实在忍无可忍,特意挑了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悄悄溜进宰相府,质问躲了他月余的人问个清楚。当然,谁都知晓他最终目的,是借此机会好好表白一番,攻陷肖想了许久的人儿啦!
  
  宰相府的戒备,还真是不一般。若不是有备而来,只怕没有迷路,也被巡逻的守卫们弄得心神大乱。几乎是每一个转角,都会在你不经意间,杀出一队人马来。
  郁莫书暗自庆幸,自己先前做了一番调查,大略知晓了守备的部署。
  至於司空靖涵的位置,嘿嘿,他先前去了那麽多次,可不是单就是为了和他斗嘴的!
  今日没有公事,司空靖涵早早便熄灯入睡。郁莫书一窜进屋中,便听见他香甜的吐息声;借著微弱的月光,凝视对方美梦正酣的睡颜,不由暗自笑骂了句:没良心。
  亏他为了他夜不能寐,他居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果然,先爱上的那个便是最惨的麽?
  郁莫书在床沿边坐下,忍不住用指尖去描绘那张恬静的睡颜,嘴角含笑。
  然而,几乎是方一碰上,本是沈浸在睡梦中的人,豁然睁开了双眸,用惊诧对上他的温柔。嘴一张,便要高喊,所幸他反应极快,在引起轩然大波前,阻断了那声呐喊。
  “嘘──是我,郁莫书。”
  “你来做什麽?”由於嘴被捂住,司空靖涵只好用眼神无声问了句,顺便,用没有被束缚住的脚,狠狠踹了一下私闯民宅的罪犯。
  郁莫书嘶叫一声,看司空靖涵已然定下心神,便放开了束缚。
  “你好大的胆子!”无声拉开了点和郁莫书的距离,司空靖涵愠怒不已。
  “我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郁莫书干脆连鞋也脱了,爬上了从来只有一个主人的床铺。
  “你……给我下去!”已经退无可退,只好逞口上之能。
  “为什麽躲著我?”郁莫书倾身上前将把人逼到死角,再用双臂禁锢司空靖涵能移动的范围,“告诉我!”
  司空靖涵反射性的用手臂推搪,“你离我远点儿!”
  “这麽大声真的好吗?”郁莫书故意放低了音量,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如果被外头的人听到了,闯进来看我们衣裳不整的模样,你猜他们会怎麽想我们的关系?”
  自然不会是正常的!
  司空靖涵知晓其中的利害,愤恨的咬唇,“……你卑鄙!”
  “谁让你躲著我?”郁莫书得逞一笑,空出一只手勾起司空靖涵低垂的头颅,“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呢。”
  司空靖涵拍掉那只不规矩的狼爪,“我没有躲你。而且,我为什麽要躲你,别把你自己的望向强加在我身上!”
  “小骗子──如果没有躲我,我们会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
  “……忙的时候说不上话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那我约你去吃饭,约你看杂耍,约你一起回家,你怎麽都拒绝我?”郁莫书实在很想撕烂那只会说假话的嘴,“有本事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有道理我就服你!”
  “你……你凭什麽质问我,你是什麽东西?”被连续的质问,脾气再好的人都火了,更何况司空靖涵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我司空靖涵爱和谁吃饭就和谁吃饭,爱和谁一起回家就和谁一起回家,你凭什麽左右我的想法?我就是躲著你,一辈子不和你说话,你能拿我怎……唔……”
  陡然沈寂。
  恼羞成怒的谩骂蓦地停止,只因被堵住了开阖的唇瓣,搅乱了原本想要发出的音节。
  待终於找回自己,却已然不知该如何流畅了。
  “你……”
  “傻了?这都是和你学的啊。”郁莫书抬手拭去方才亲吻时,司空靖涵嘴角残留下的水渍。
  方才司空靖涵过分呆愣,没有半点反抗的乖巧,他不由加深的两人的亲吻。结果,差点没忍住把他给就地办了──这是在床上啊,多方便啊!
  可是,如果真那麽做了,他可能会死在床上吧?
  不是销魂死,而是被暴力死!
  “郁莫书,你放肆!”话落,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
  不顾脸颊的火辣,郁莫书惊讶司空靖涵眼中隐约浮现的泪光,软下身段将人揽入怀中,“你别哭啊……”
  “谁哭了?”
  “是我不对……可谁让你这麽躲著我?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这麽折磨我!”
  “折磨人的是你吧?明明就是你心里还有别人,又要来招惹我!”司空靖涵控诉著郁莫书,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不止如此,甚至连泪水和鼻涕,都擦到了对方纯白的衣物上。
  “我什麽时候还有别人了?”
  “游小刀,明昼,你和他们有情吧?”司空靖涵一一列举,“就算你可以反驳了他们,说那只是亲情,可是,对我二哥,你总不能说是亲情了吧?”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吗?”
  “以前的事就不算事啊?”司空靖涵推开郁莫书,一本正经的道,“就说杀人罪好了。你破案的时候,他又没在杀人,那是不是就不用治罪了?”
  郁莫书冷汗直流,赶紧保证道,“我以後只会看著你一个人!”
  司空靖涵才不会相信,“口说无凭!”
  郁莫书真的有些自暴自弃了,“那你想怎样?”
  司空靖涵勾起一边的嘴角,掀开被子下了地面,在柜子中搜寻了半晌,丢给郁莫书两个药瓶子,“把这两个都给喝了,我就相信你!”
  “什麽东西?”
  “总之不是什麽要你性命的东西。”司空靖涵含糊盖过真实的药性,挑明了自己坚决的态度,“如果你不喝,就证明你对我不是真心,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郁莫书实在很头疼,“一定要吗?”
  司空靖涵沈默不语,低头冥思了片刻,走到郁莫书身边,伸手欲抢回两只瓶子。
  郁莫书将手往後一缩,趁势抱司空靖涵在怀里,“我没说不喝吧?”
  司空靖涵别开头,不去看他,“不想喝就别勉强,门在那边,你随时可以走。”
  郁莫书轻叹,“你这样子,我哪还舍得走啊?”
  “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喝下去,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那又如何?你便是我最好的解药,不是吗?”
  郁莫书豪情的仰头饮尽,丝毫没有觉察到,低著头颅看似不欢喜的人,嘴角偷偷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让人看著便只觉得透心凉。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不过,照如今的局势来看,谁是猎人谁是鹿,已然十分明显了……
  郁莫书,可别怪我,我已经劝过你了,是你一意孤行──
  怪不得任何人!
  可是,既然你说我是你最好的解药,那我便履行解药的责任,救你一命罢……
  “涵儿,你脱衣服做什麽?”
  “救你啊。”司空靖涵抬起头颅,一脸邪佞的笑了,“你刚才喝的,一个是我父王给我的春药;当然,你别指望是给男人用的那种!”
  “你……司空靖涵!”郁莫书浑身颤栗不已,不知是药性发作还是知晓自己被骗而气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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