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大帝的后宫作者:赫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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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帝的后宫作者:赫斯辛-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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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停下,稍微忍耐。。。。。。」
  尼布说著让马出了矮林,又是朝平原奔驰,好一阵伯提沙只听著马蹄声,虽然被头巾蒙著头,什麽也看不见,可是被那体温包围,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陛下。。。。。。」
  好久之後伯提沙感觉到尼布没再快马加鞭,他们还是在奔驰,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追兵的声响,他才把头巾拉下,而转过头,他差点以为自己什麽都看不到,但就是这个男人。
  虽然背著光,尼布的脸上都是斜阳的阴影,可是那千真万确是他,虽然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但他脑里都是这个男人的样子,想到他都快忘了自己身处何方,而现在。。。。。。
  「。。。。。。。」
  尼布脸上满是汗水,他嘴唇紧闭,深褐色的双眼就这样跟他对望,一会儿紧皱起眉头,伯提沙张开嘴,却是不知道要说什麽,而尼布抬起他的下巴。
  「都在。。。。。。你的眼睛。。。」
  几个字像是勉强挤出来,尼布好一会儿话止住,因为怀里少年紧凑上来的嘴唇,温热的贴到他唇边,激烈的跟他唇舌交合。
  「嗯唔。。。。。。!」
  伯提沙一激动的摩擦这个男人的嘴唇,就突然被他推了开,尼布按住他下巴的手把他扳开,让他一愣。
  「。。。。。。?」
  伯提沙可以清晰听到尼布沉重的呼吸,甚至抱著自己的手臂还是搂得紧紧的,可是他推开自己的吻後声音放低。
  「坐好,还得赶路。」
  尼布说,伯提沙本来还想回过头,可是尼布不给他机会,又是加快马程。
  才刚升温的思念被尼布冷冷的举止浇熄,伯提沙好一阵没有动弹,只照著他指示头巾拉上,而尼布好一会儿抱著他的手也放了开,只紧握住缰绳。
  --这让伯提沙鼻尖一酸,茫茫然的跟著呆看著前方,刚刚早就涌在眼里的泪水让他此刻眼睛更是刺痛,可是他忍了住,但察觉尼布甚至把身子移了开,他根本无法动弹。
    
    ☆、乐园1 (接续王的脚踝32)

  王的脚踝32刚刚也更了,怕大家没注意到,提醒一下
  因为这是新章节,所以两篇没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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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亚!」
  夜晚的哈玛,已经笼罩在夜色里的城寂静,可是本来正在据点外马厩看守的少年钻进屋里,把本来生著的火盆弄得摇曳。
  「怎麽了?有什麽动静?」
  「有两个人要进马厩,他说了密语。。。。。。」
  「那你就让他进来呀,也许是鲁亚得他们回来了。」
  洛亚还没安歇,他们在等沙加王城营救的消息,而少年犹豫的压低声音。
  「你来确认一下,因为他说的是。。。。。。」
  「是什麽?」
  少年贴近他耳边,洛亚一听表情变了。
  「『哈拉艾德密斯』?」
  他一听赶紧爬上阶梯,一边对少年交代,「不要引起骚动,我来确认,去把优乌亚叫醒,也许立刻有什麽消息要传。」
  马厩外的马匹上坐著男子跟一个少年,那马匹因为长途跋涉气喘吁吁,洛亚靠近时一看男子的脸立刻拉开马厩。
  「陛下,快请进来。」
  夜色里只见尼布跟伯提沙下了马,洛亚把马匹迁到深处,但尼布喊住他。
  「叫个人往南去边界,通知将军阿卡德。」
  「是的?」
  尼布隐在微弱灯火下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洛亚一瞬间看出他脸上汗珠历历可数。
  「叫他马上进军沙迦,首要把卫队救出来。。。。。。」尼布按住马匹时尾音段在半空中,像在呻吟一般。
  「告诉他,国王跟犹大男孩没事,让他们放心攻城。」
  「好。」
  洛亚一离开,伯提沙看了尼布扶著马的身影,最後还是沉默,尼布没看他一眼,可是他一转身,就被尼布的臂膀从後抱住。
  「。。。。。。。」
  一路上尼布不发一言,甚至不碰他一下,让伯提沙早就疲惫不堪的身子更虚软,而现在被紧紧搂住,尼布温热的身子坚硬不已,颤抖的双臂,还有那个气息让伯提沙闭上眼。
  「陛下。。。。。。」
  「告诉我,你都没有受伤。。。。。。」
  尼布低吟的语气吐在他颈间,伯提沙不停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会儿才发现尼布紧闭著双眼,而那满是汗珠的额头让他感到奇怪,紧紧搂著这个男人,他手却是在他背上停了下。
  「。。。。。。?」
  伯提沙张开眼,摸著熟悉的肩背,却是在触到他背上坚硬的东西停下。
  「呃。。。。。。」
  尼布一口气像是再也没吐出,伯提沙举起手,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自己手上满是暗红的鲜血,而尼布背上的箭--
  伯提沙极力要扶住倒下的男人,几乎没看清楚。
  「啊。。。。。。」
  伯提沙抱住尼布的头,却也跟著跌坐到地上,而靠在他大腿上的脸在黑暗下显得惨白,但那表情既没有刚刚的痛苦,平静的像是睡去一般。
    
    ☆、乐园2

  阴暗沉静的国王寝宫里只剩潺潺流水声。
  半身戎装的尼布进了寝房,他满是赶路的沙尘,他才刚下马,往他父王那波帕拉萨的寝宫直奔,得到他父亲猝逝的消息那一刻,他还在卡尔基米什的战场上,摆阵的埃及军正被他指挥的右翼图破阵形而溃败,但巴比伦王驾崩的讯息一送到,他毫无选择只能放弃领军,把
  战局交给将军,好几周赶路回到王城。
  「。。。。。。。」
  室内还是寂静,连日的赶路让尼布有些疲惫,虽然才十八,但他身子比同年的青年结实完好,可是毫不间断的回到巴比伦,还是让他脸上神色疲惫。
  而父亲去世的消息实在太突然,他出征前才在父王寝宫晚宴,当时他父亲不也谈笑风声?
  当时国王甚至提了,要提早退位,好让尼布继承,只是知道他父亲多少是为了测试他的反应,尼布什麽也没回答,而如今,反而成真了?
  对於父亲,尼布是五味杂陈,他小时候的那波帕拉萨王是个明智的君王,比起出征,他外交跟内政手腕更为杰出,可是不知道是他长大了,逐渐能够洞悉一切,还是父王随著年老而腐朽,总之他非常多疑,尼布曾倾耳听到过,不少下臣惧怕国王猜忌,因为他父亲就连在筵席上也喜欢任意更动位置,只为了观察下臣反应,而对於亲生儿子,几乎也是如此。。。。。。
  他父亲老喜欢提「退位」,但是在他表现出一点掌政意愿时,就开始被他的卫队监视,多年下来不用母亲反覆警告叮咛,他早就对父亲的各式各样试探表现淡薄,疲惫不堪的他最後选择什麽也不碰,学著领军打仗就是了,如今他十八岁,已经出征了三次,而且次胜果都让他底下的将军分担,好让他那个多疑的父亲放过他。
  「米尔拉顿神,请他安息。」
  尼布最後还是照著神官的交代,取了一旁燃烧的香料,洒进火盆里,那香味缓缓弥漫室内,可是只让尼布感到窒息,踱到挂著纱帘的床边,床上微微窿起,罩著布幔的,正是他乾瘦的父王。
  尼布还记得这个男人以前是怎样的强壮,胸膛结实,可是这几年,他的心智似乎也像会侵蚀他的外貌一般,变得枯黄。
  再伟大的国君,一但变得疑神疑鬼时,相貌也显得凛列起来,他对父亲每一次闪著光芒,试探般的眼神早就感到作恶,如今他的离去,也表示他不再需要处处小心谨慎,以免让他父王怀疑他是个想篡夺他王位的心怀不轨儿子。。。。。。
  「尼布,你看起来不太悲伤。」
  幽幽的声音响起时,尼布几乎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个老人带笑的嗓音就近在咫尺,他根本无法动弹。
  好一会儿,僵硬的颈子抬起头,尼布第一次感觉到晕眩,就在他父王盖著的丧布之下,一张因为笑而扭曲的脸正望著他。
  「得知父亲死了,你未免太平静了?」
  发出咯咯笑声的国王拉开丧布,眯得细小的眼睛闪著光芒,直盯著他脸上每一个表情。那种彷佛孩童恶作剧般的眼神照理说应该是顽皮可爱,可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更是让人感到违和,尼布被爬起身的父亲搭住肩膀,根本无法动弹。
  「你晓得这有多麽有趣,尼布?」
  笑得轻咳几声的那波帕拉萨王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下。「要骗过所有人,然後你就可以看见他们的真面目,他扪心里在想什麽--再看到你死後无所遁形。。。。。。来吧。」
  「。。。。。。。」
  尼布根本无法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要不是浑身还沾著赶路的尘土,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才刚从埃及赶了回来,舍下几乎已经到手的胜利。
  他早该想到,早该想到。。。。。。这不是他父亲最爱的戏码?
  尼布最终还是接过那酒,听著他父亲开心的述说他怎麽骗过所有人,买通了医生,好完成这骗局。
  「尼布,我终於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麽。」
  那波帕拉萨王笑声未停过,递给他酒杯时也溢出好些,但尼布稳稳的接过,甚至还维持刚刚跪著的姿势,但他只盯著前方的地板。
  「我决定先废了乌优鲁,那个家伙知道我死时一点悲伤也没有,我听到消息说他老喜欢跟将军们见面,这家伙心怀不轨,我可以确定。」
  老宰相绝对是宫里几个最睿智的人物,可是在那波帕拉萨眼里,不懂得谗言的老人绝对有问题。
  尼布最後没有站起身,只是维持那跪姿,然後在他父王喝下酒之後,他也缓缓的,但却不甚流畅的,举起杯子。
  咕噜一声,尼布嘴抵在杯口时,才发现自己嘴唇的颤抖。
  他是巴比伦帝国的王太子,从小被当成帝国的未来那样的教育,而他也的确以这麽大的责任鞭策自己,别的王子在玩乐时他却在学息,自制,如今他能抓到成就感的东西不多,至少战争是他可以掌握的,仅存的胜果,但在兵马交战之际,他被迫回到遥远的王城,其实他接到消息那一刻,曾经想著乾脆不回来算了,可是最後一丝责任感跟及危机意识让他还是起身,结果。。。。。。
  他没有得到父王过世的平静与轻松,徒留在眼前的,只是一个扭曲讪笑的怪物在述说自己的恶作剧,然後以自己喜好决定要罢黜官员,这一切太过荒谬。
  「。。。。。。。」
  他一口,把所有的酒喝下,缓缓站起身时,身体却好像不是他的了。
  这是尼布多年的习惯,所有的情绪、任性或是痛苦都被他压下,在王太子的俊秀,平静外貌之下,他恨不得骑上马冲进森林里一去不回,他渴望到已经忘了自己渴望什麽,因为如此,逐渐变成有两个自己般,一个总是冷眼看著周遭的一切,然後忍耐,一个被禁锢在心底,如今,他悄然意识到那个被禁锢的人已经被释放。
  有一丝酒水从他嘴角流下,但他没有擦去,任凭自己身体去探索自己想做的事。
  「呼。。。。。。」
  平静的犹如缓缓涌出的泉水,尼布吐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软垫子,他就此什麽都听不到,不管是老人被他盖住之前的叫喊,或是他如老马喘气般,在垫子下闷闷的挣扎声。
  太平静了,尼布又更压紧垫子,垫子下那两只手紧紧揪住他,颤抖,撕扯,最後一动不动,良久,他才听到敲门声而回过神。
  …。。。。
  他锁上门了?
  尼布不太记得自己做了这件事,可是外头早已经因为太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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