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不想赔钱是不是?”
安妮听了这话,心下即刻明白,自己遇上撞车党了,这种人专门靠跟别人的车碰撞找碴,然后趁机敲诈一大笔修车费什么的。
她当然不会傻傻的下车去,于是看出车窗外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因为灯光昏暗,男人的帽子戴得很低,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略微摇下一条车缝,然后冷冷的说了句:“你踢我的车门做什么,没见我的车已经被撞得变形了吗?我这车是买了保险的,该不该赔你的钱□□来了再说,如果真要赔你的钱,那也是……”
只可惜,外边的男人显然没有耐心听她啰嗦这么多,见她半天没有下车来,又是一脚狠狠的踢在她的车门上——
☆、诡异的夜晚2
只可惜,外边的男人显然没有耐心听她啰嗦这么多,见她半天没有下车来,又是一脚狠狠的踢在她的车门上——
接着用左脚广东话愤怒的大吼着:“你TMD敢报警?我现在就去把车倒回来压死你!”
安妮听了这话是真的吓住了,刚要解释说自己还没有打报警电话,可那男人已经迅速的跑向前面自己的奔驰车,猛地拉开车门上了车,然后迅速的启动车朝后退着。
安妮再也在这车里坐不住了,因为再不推开车门下车她肯定会被这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给活活挤死在这车里的。
于是她迅速的解开安全带想要推开车门下车去,然而,到底还是迟了一步,车门已经被挤得变形了,根本就无法推开。
她迅速的从座位上翻到后排去,这才发现后排的车门也被挤得变形了,原来后面那辆货柜车也在继续朝她的车撞过来。
她终于明白,今晚遇到的估计不是撞车党了,因为撞车党目的是为了要诈骗一笔钱,可这两辆车,分明就是要把她的车作成夹心饼干而把她作成饼干里的那馅。
原本以为坐在车上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现在才知道,坐在车上居然也是等死,她慌乱间想要到前排座位捡起自己的手机报警,然后前排座位已经被挤得无法伸一只手下去了。
“砰”安妮的车被奔驰车猛烈的撞击一下,接着车头前面一下子溅起了火花,因为晚上有风的缘故,火花居然被点燃开始燃烧起来。
安妮再也无法在车里呆下去,即刻用最快的速度去拉开天朝的门,然后再猛力的把天朝的滑动门给撬开,刚把头从伸出车顶,准备从这个地方逃离出去,然而——
她肩膀还没有完全伸出,头却被一个冰冷生硬的棍状物大力的□□,她痛得本能仰起脸喊了一声“啊!”睁开眼睛,借助了自己车身的火焰发出的光芒,终于看见了一张她三年前就记死了的脸。
“是你?”安妮在整个身体滑下车里的瞬间问出这句话来,只可惜,回答她的却是那根冰冷的钢管再次朝她头部袭击而来的声音。
好在安妮的身体迅速的滑下了车里,那根钢管敲打在了车的顶上,金属和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火花四溅。
那个男人还想要撬开玻璃窗再次击打,无奈另外一人朝他喊了声有车开过来了,于是他迅速的扔下自己手里的钢管,快速的朝自己的车跑去。
痛,从头部传来,燃烧着的汽车传来汽油味和二氧化碳的味道,安妮在昏迷前的一刻,她记住的是那张三年前在纽约遇到的脸,是今生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脸。
三年前,原本和封宇住在迈阿密的她因为要去纽约参加平面设计的综合考试,所以不得不单独离开封宇和磊磊几天。
那时磊磊才一岁多,因为身体比较瘦弱刚刚才学会走路,而封宇正在教他学说话,当然是美式英语。
☆、诡异的夜晚
对于她一个人去纽约封宇原本有些不放心的,说要不他带着磊磊陪她一起去得了,可她却笑着说,就是去三天,参加了平面设计考试就回来,这次应该可以拿一个奖项什么的,以后就能找份工作赚钱了,也就不用花封宇一个人的积蓄了。
其实自从她一年多前救了封宇后,他们一直花的都是封宇的积蓄,好在封宇的积蓄还比较宽裕,所以他们三人的日常开支什么的也还算是过得去。
可就算是这样,那毕竟是死钱,花一个就少一个,而安妮一直希望自己能找份工作,介于她的专业有限,而且在美国又拿不出毕业证来,所以就不得不重新学一门技术。
她原本在大学学的就是平面设计,这个也算专长,只可惜她的经验太少,而且中国和美国很多方面不一样,所以就不得不重新学习一下,然后还要参加一些列的考试拿到证书才行。
封宇当时还跟她开玩笑的说,既然你是从学画开始的,要不你学画好了,学会了可以画画来卖,其实也算是一项比较自由的工作。
可安妮却说画画卖钱非常的不实际,因为真正有钱人要买的是大师的画,而普通的画又卖不成钱不说,最主要的是,还很难卖出去,何况她画的画都是基本的,要达到一个层次真的很难,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到纽约时先去租的旅馆,虽然说封宇有钱,但是她自己没有钱,所以用别人的钱总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就不敢找大酒店住而是随便找了家小旅馆。
她找好旅馆后,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旅馆的房间里,然后就走出旅馆来,想着到附近找家中餐馆吃饭。
中餐馆很少,问了好多人都摇头说没有,她略微叹息了一声,想着还是找家汉堡店算了,反正也就是随便把肚子填饱就行了。
就在她正准备进一家汉堡店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告诉她,前面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新开了一家小型中餐馆,她可以去看看。
她谢了这人,然后朝他说的那条小巷子方向走去,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终于看见了一条很小的巷子,远远的就看见一家中餐馆的招牌,她不疑有它,很自然的朝巷子里面走去。
然而,她还没有走到那块中餐馆的招牌下,迎面突然走来一个人,看见她就问了句:“你是不是Angel?”
她本能的点点,很自然的回答,“没错,我是叫Angel,你是……”
只可惜,她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完,后脑即刻被人用重物狠狠的敲了一下,她摇晃了一下身子,最终没有站稳,直接晕过去了。
昏暗的光线,热气蔓延,身上的痛和头部的痛让她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安妮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一片,一时半会居然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手脚稍微动一下,当然是动不了,即刻知道自己被绑了个严实,而脖子处传来一阵阵疼痛,用力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想站起来,只可惜腿脚被捆绑得严实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来,只能整个人躺在这炎热的地面上。
☆、诡异的夜晚3
随着身体这一折腾,眼睛稍微适应了这朦胧模糊的环境,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发现这里垃圾遍地又脏又臭而且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估计以前是堆放垃圾的场所。
“醒了,”门在这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嘴里叼着一只烟,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条麻袋。
“你们是谁?”安妮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这两个男人,然后又紧张的问了句:“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可不是什么有钱的人,你们如果……”
“小妞,别TMD那么多废话!”叼着烟的男人用中国话粗暴的打断了Angel还没有说完的话,把烟拿在手上,露出一口的黄牙,非常不耐烦的说:“老子我不喜欢说这美国人的鸟语,虽然说也能说几句日常用语,可老子还是喜欢说中国话,你别用鸟语跟老子两个说。”
“那你们绑架我想要做什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我甚至都不认识你们。”Angel即刻改用了中国话,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因为必须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两个人是不是绑架错了人,因为她不记得自己在美国得罪过任何一个人。
“哈哈哈,小妞还真是聪明,”满口黄牙抽着烟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也不踩灭,接着又说道:“我们的确是无冤无仇,但是,小妞啊,可是,和你有冤有仇的人也就是我的雇主,他想要你的命,这个,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对对,我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另外一个人接过这话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们绑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然后淡淡的说:“我们还有个毕竟高雅的称号,那就是‘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Angel听了这话愈加的糊涂了,本能的反问一句,看着这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了起来。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满口黄牙的男人显然不喜欢啰嗦,而且脾气也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冷冷的看着眼前绑得像肉粽一样的女人说:“得了,看着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我们允许你选择死亡的方式,只要不是太难,比如像要到月球上去死要到飞机上去跳窗什么的这类高难度的死亡方式我们肯定满足不了,别的方式我们都尽量的满足到你,这总可以了吧?”
“可我不想死!”Angel听了这男人的话差点气死,于是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挣脱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
只可惜,那绳子原本只是把她绑住而已,然而经过她这样挣扎的缘故,那绳子却是越来越紧,几乎要勒进她的肉里。
“你当然不想死了,”满口黄牙的男人听了Angel的话好笑起来,朝她走进一步,用手把她的下颚抬起,摇摇头说:“还真别说,你长得还是蛮漂亮的,其实这么年纪轻轻就死去的确是有些可惜了,但是——”
☆、诡异的夜晚4
这个男人说到这里,手即刻松开她的下巴,然后冷哼一声说:“小妞,别说梦话了,落到我们手里,你说不想死有什么作用,我们就是阎王爷跟前的牛头马面,专门收人命的。”
“行了,不要和她那么多废话,我们的时间有限,这地方并不是特别的安全,”另外一个男人即刻打断这满嘴黄牙的男人的话,接着又冷冷的看着Angel说:“赶紧告诉我们,你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死去,这是我们牛头马面对临死之人的一种仁慈,也是满足你在这个人世间最后的一次心愿,我们尽量的帮你完成这最后的一个心愿。”
Angel看着眼前这两个身穿黑色衣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他们一脸的冰冷黑沉,不说话时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们是‘职业杀手’,他们是阎王爷跟前的牛头马面。
虽然说她一直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公民,不管是在滨海还是在美国,她其实都是最普通平凡的一个人,对于这些所谓的江湖黑道什么的根本就一点都不懂。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多少也还是知道这个社会上的确是有黑道存在的,也有放高利贷存在的,当然,也从一些故事书里和一些小说里甚至是电影电视里知道,职业杀手这个职业自古以来就有的,他们是专门为自己的雇主杀人的刽子手。
他们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他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一群人,据说这样的人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他们只认钱不认人,听说如果给钱的人让他们杀自己的父母他们也照杀不误。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职业杀手手里,而落到自称是牛头马面的人手里,而这样的人,即使你跟他求情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个……我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