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肿的小嘴转移到脖颈的时候,一股湿热的气息让人又痒又羞,他双腿一软就要倒下去。
姜熠伸手一捞,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到石桌上,眨眼之间,林习已是衣衫半解,小脸鲜红欲滴,煞是美艳,姜熠的眸光顿时更深,动作也粗鲁了许多,恨不能将林习就此吞下腹中。
“不要......不要在这里......”林习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勉强保住的一丝清明还是让他有些羞耻心,院门还大开着,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被宫人们看到了,那他的“美名”怕是瞬间就传遍后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团圆夜,为何话离别。
“你当真要出宫?”常德帝沉吟片刻才问道。
“当真。”林习回答得一本正经。
“这样也好,你离别家乡多日,自然乡愁深重,那就回去看看吧。”
“父皇!”姜熠瞧着皇帝竟然答应了,忍不住就要冲出来阻拦。
“太子,朕知道你与林太医交好,可是他辞官出宫的理由合情合理,你还是体谅些好。”姜恒微微摆手,阻止了姜熠继续说下去。
“谢皇上隆恩!那林习就先告退了。”
林习这次倒是行了个大礼,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转身就出了赏月亭。
这下不只姜熠着急了,连阮乘风都开始替林习担忧,这傻小子又闹哪一出呢?
“太子,坐下吧,宴会也开始吧。”
圣命难为,姜熠有心追出去,却也知道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了,毕竟现在他还是晟轩的太子。
不情不愿地落座,他还是盯着林习身影消失的方向。
锣鼓一响,一支舞女进来开始跳舞,热热闹闹的中秋宴会终于开始。众人先向皇帝皇后敬酒之后,才开始尽情享受歌舞明月。
姜熠正在思忖该如何是好,那小家伙明显是在为自己所做的事生气。就感觉眼前一暗,姜炀突然站了出来,捧着一杯酒向皇帝面前走去。
这场景,倒真如十年前一般,只是这会儿的姜炀眼中,显然少了当年的恨意,多了一些复杂的情感。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常德帝看着自己这个被仇恨和痛苦折磨了十几年的儿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让李大人接过那杯酒,他暂时忘记了那人不让他喝酒的话,一饮而尽。
“儿子这么多年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心有些累了,想请父皇恩准,让儿子离京,到天下各处走走,等到真正放下的那一天,再回来父皇身边,一尽孝道。”
姜炀语声幽幽,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阴沉刻薄,却有了一丝顿悟红尘的洒脱。执念已消,他的人生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去吧,多带些侍卫,注意安全,也早点回来,别让父皇等得太久。”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姜炀竟然觉得眼眶有些湿热。对姜恒而言,这样温情的话语实在不常说,可是在自己做了种种错事之后,他却愿意对自己一遍遍的讲。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父子之情吧。
明明是中秋夜,却有这么多人想要离开,姜恒也失了看歌舞的心思,坐了一会儿便回自己宫里去了,皇后平时就很少出席这种场合,自然一道离开,回摇光殿佛堂静坐。
众人还没恭送完皇帝皇后,就发现太子也不见了。
一场好好的中秋宴会,只剩下了一堆闲人,也乐得轻松,尽情地享受这美酒歌舞。
回到北宸殿,姜恒就吩咐李大人带着所有宫人都出去,一个人都没有留下来伺候他。李大人本想再说几句,毕竟姜恒现在身体不好,可是姜恒却不耐地把他赶了出去,倒是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
“哼,不好好参加你的宫宴,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忽然,安静的殿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略带讽刺。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吗?”
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姜恒,一定会吓一大跳,以为是什么人暗地里把他们的皇帝陛下换了。
只见他一向严肃的面容竟然笑容清浅,说话时也似乎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他向殿内走去,林重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面,面前摊着一本书,看着他的表情倒像是见了仇人。
“你喝酒了?!”
姜恒径直走到了他身边,伸手就要拉他。林重鼻子一动,嗅到了一股酒味,登时就跳了起来。姜恒伸出的手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他讪讪道:
“炀儿敬了一杯,你也知道,我们父子的心结好不容易解开,我总不能不喝。不过,我就只喝了这一杯,一杯。。。。。。”堂堂晟轩皇帝,在林重面前竟然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
可是,林重完全一副不买账的样子,冷着脸笑了一下,他竟然拔腿就往外走去,不再同姜恒说一句话。
姜恒心中一慌,赶紧转过来去拉他。可是林习一甩胳膊就挣脱了他的手。毕竟仍是病体,姜恒胸口发堵,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林习决绝的步伐也就慢了下来,被赶上来的姜恒紧紧拉在怀里:
“阿重,你不要生气,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不让我喝酒,我再也不喝了好不好?”
勉强说完这几句话,姜恒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上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你以前就这样说,可是你每次都有理由,我若是再信你,那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话虽这样说着,林重挣扎的幅度却小了很多。
“阿重。。。。。。”不知是当真身体疲惫,还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姜恒借机靠在林重肩头,不老实地蹭来蹭去。
“你动,你再这样动,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林重感觉到了他的心怀不轨,一把推开他,转到桌子边重新坐下,也不知是当真生气,还是在掩饰自己脸上那一抹突如其来的红晕。
姜恒手放在嘴边,微微咳嗽着,凝视林重的双眸却荡漾着满足的笑意。
林习回到偏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也就一个小药箱和几件换洗衣服,便准备连夜出宫。
可是刚出宫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立于满地清辉之中。
“爹?”他惊喜地唤了一声,跑上前去。
林重从姜恒那里得知了宫宴上的事,便去偏殿找他,结果侍卫说他刚刚离开。于是他又施展轻功,来宫门口截人。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重看他一眼,转身向东街走去。林习愣了片刻,才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座府门前停住,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门匾和大门,连两边的狮子,在月光下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爹,这是我们以前的家?”林习瞧着这熟悉的地方,有些惊喜,又有些不解,林重怎么带他回这里来了。
“走吧,进去看看。”
林重的表情也有一丝凝重,岁月荏苒,物是人非,曾经这里也是高朋满座,人进人出,现在却是一片寂静,满目凄凉。
推开府门,想象中荒草横生,蛛网遍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院子里仍然像他们离开时一样干净,只有略显老旧的房屋提醒着这十年不复返的时光。
林习有些惊讶,林重却是微微动容,但须臾便又归于沉静。
“你暂时便住在这里吧,你大哥二哥在外游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林家总要有个人守住家业。”
林重的话让林习更加惊讶。爹曾说过再不回京,如今回来,是为了替皇帝看病他是知道,可是为何又让自己留在京城呢?知道自己要离开,他不是应该最开心才是吗?
“爹,你不知道,我已经跟皇帝辞官了,我打算一路走回江南,顺便好好看看风景,长长见识。”
语气有些飘忽,林习看着院中似曾相识的一草一木说道。
“习儿。”林重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同寻常,语气都轻柔了好些。要是放在以前,不是打就是骂的。
“爹问你,你是因为接受不了姜熠会有其他的女人,会有他的孩子,还是因为他不能同你成亲,才选择离开?”
林习一愣,又觉得尴尬,这么直白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嘛。
半晌,才有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
“我十年前就知道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将来会有三宫六院,也会有好多皇子公主。所以我从没想过要与他成亲,或者说独占他。我只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林重微微皱眉,他有些听懂又有些不懂。
林习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明不白,越过林重走到一个灯台前面,他一下一下抚摸着雕刻的花纹,才继续说道:
“我来京城找他,本来是打算像爹一样做个太医,然后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常常跟他在宫里见面,在他种的青梅树下聊天、看书,就这样简单。他可以有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只要我看不到就好。我们之间什么也不发生,就像小时候那样,只要彼此喜欢就好。这样难道不可以吗?”
转过身来,林习看着林重的目光有些委屈,又有些不解。也不知道林习这逻辑是怎么回事,大概是事未临头吧。如果姜熠当真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妃子,怕是早就闹翻天了。
林重比他还要疑惑:“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他?”
林习的脸登时红了个彻底,低头不敢看向林重。正好云层散去,月华又皎皎泻下,林习没有拉好的衣领下露出了一朵红梅。
林重一下走到他身边,拉过他的衣领看了,压抑的语气里满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愤怒:
“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一个这么新鲜可口的小人儿放在面前,姜熠能忍到现在就算好的了。
林习嗫嚅着不敢抬头,从林重手里挣开,他后退一步磕上了灯台,一声呼痛,才算减少了些尴尬。
林重捏捏眉头,算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就是那样子,还指望生出的儿子能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可怜的姜恒,就这样被儿子坑了。
“我不愿意的,可是他这样做了,以后我就不能容忍他再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我才要离开。”
“那你就白白吃亏?我林重怎么有你这么窝囊的儿子?”
林习本来就委屈,再被林重责骂,一双眸子登时落下泪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
“嘭”的一声,大门推来,一个黄色的身影眨眼就窜了进来,父子俩还没反应过来,林习就已经被紧紧的抱住了。
“我不许你走,你说你不会再丢下我就消失的,不会让我再等这么久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林习,我不准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流火时,青梅竹马好。
噼里啪啦的一席话,林习才有些回过神来,原来是那个大坏蛋来了。
林重还在这里,姜熠这般行为,让林习一下就涨红了脸,不停地挣扎,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姜熠接下来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脸红得头顶都冒烟了,恨不得就此晕过去算了。
“林习,你留下来,如果你是因为下午的事情生气,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强迫你,也不会让你那么痛了,只要你肯留下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林重在一旁摇头叹息,果然是父子,做的事,说的话,简直如出一辙。
“你胡说什么?我爹还在这里呢,你不要再说了。”
林习生怕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