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要菩萨开恩我佛慈悲救苦救难渡我上船了。踉踉跄跄的奔着庙去。
深秋时节,入夜天气下凉得极快,晚上寒风吹着就有点沁骨头。慕青渊把花九放在佛台上;这里是唯一一个庙里可以下座的地方了。心说看花九热成这样多半是受寒发烧,得找点水喝。背过身准备出门找水却被身后人一把拉回去,这爪子力大非常,拉得慕青渊回头一踉跄,扑在花九身上。被压住那位丝毫没有感觉,摸索着抱住慕青渊嘴里喃喃道:“冷,冷。慕青渊好容易腾出手摸了摸花九的额头,非常烫,身上也是,皮肤透出了烧起来的般的红。这么热还叫冷,莫不是疟疾?这可不是小事这得马上看大夫啊!挣扎着想起却被牢牢箍住起不来,接下来慕青渊就被花九吓得七窍滚了六窍,看大夫什么的都是浮云了!面前这厮这哪是得病了啊,这这这,这——慕青渊一拍脑子,自己这个迟钝得,小九是被人下药了啊!
慕青渊好歹年轻时候还是混过两天风月场,没吃过猪肉怎么也得看过猪跑,花九躺在佛台上,左手死死箍住慕青渊的手腕儿,右手不停的在身上划拉,先是脱了外衫,眼见要脱内衫了。慕青渊心里这叫一个小鹿乱撞,不是不安而是兴奋,虽然自己这时候兴奋得简直想自扇两耳光,不过慕青渊也逃不过所有男人都会有的反应,最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呻吟着脱
衣服,这诱惑是人抵挡得了的吗!!眼里虽然看着心疼,不过双手还是不由自主抖抖索索的伸到了花九衣下,心中一半把天杀的马贼全家骂了个遍,另一半就只有嘿嘿嘿嘿笑着按住花九狠狠吻了下去。
…………(春光四溢)
怀里的小九又昏过去了。慕青渊觉得自己也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看着怀中人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了下去悬着的心总算放了放,怕再出点什么意外又丝毫不敢大意,就这么直愣愣的一直盯着小九的脸。由着潮红退向苍白,慕青渊这时候冷静下来也想给自己两耳光,刚刚花九受不了直呼停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点没听见哪。丝毫想不到小九那小小身板怎么经得住自己这么折腾,下午那会儿是中了迷药晕过去,现在怕是真正精疲力竭痛晕过去的。
回到驿站的时间不算晚,花九也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征兆,脑袋靠在慕青渊肩上在背上睡得宁静。慕青渊把花九轻轻放在床榻上,突然想起什么事,拉了门出去。
在城里转悠的伙计们回来得差不多了,慕青渊对大家说了今天花九被绑的事情,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不外乎可能是哪些仇家冲着谁来等。慕青渊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继而说道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很是吃亏,只希望大家留个心眼,路上要是遇见什么不对的事情,及时的汇禀,这趟蜀中之行,来得轻易,想走恐怕就难。
当时在家的时候二人的疑问被陈忱驳了去,现在这个状况看来这趟镖本就是个计,用在谁身上尚不知,以后可千万不能干这种冒险的事情,谁出了三长两短都不是小事。后面这几句慕青渊并没有说出去,因为保不准一句话就动摇了军心,到时候内讧比外贼还可怕,大家齐心的话,遇到什么难事还能有个想头。
吃完饭慕青渊特意让厨房做了白粥,自己用碗端了施施然就飘上二楼准备负荆请罪。被负荆请罪那位此时已经醒了好久,斜靠在床上一副体力不支的娇弱模样。料想也是,这么一天的重体力活下来,再是神牛转世也只有倒地不支的命。花九其实满脑子的问号只关于为什么自己明明在皇泽寺门口看风景醒过来居然在驿站里,天居然已经黑尽了,更奇怪的是一身剧痛好像骨头被打出来重新装进去一样。自己一天的记忆被生生的抹去,是一丝一毫都找不到。看到慕青渊端了白粥进来一脸狗腿样,花九料想今天肯定没有出什么好事,要是直接问,那厮铁定就找个话儿搪塞过去了,这可是他的长项。不如借计盘问一番,思及此花九沉下面色,推开慕青渊端粥的手,道:“我明天先回台州府去了。
慕青渊一惊:“为什么。
花九心道,你这个样子自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
事情,既然是对不起的我的事情那肯定就怕我走,既然怕我走我就偏要走:“不为什么,你说这样子要是天天下去,谁受得了。
我x!慕青渊本以为这事儿虽是算不上两厢情愿,但是……那个……我俩这么……两情相悦,情到浓时那啥一下也不为过吧!虽然你不是主动的,但是我主动一点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完了完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小九你听我说,这事儿确实是我冲动了,但是吧,我看你那个样子我也觉得心疼嘛不是……这才没大忍住,你就原谅我这回呗,下次要再有这种事情我坚决地先求得你的同意!
花九内心窃喜,有戏!听慕青渊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事儿瞒着自己,花九其实也是孩子心性,做事并没考虑周全过,这时候想的全是可能的恶作剧,诸如慕青渊把自己推下悬崖当捉迷藏什么的(这个略玄幻)完全没想到是那回事,还在高高兴兴的等着那厢一把血一把泪的招供:“你先说说,我看看你的诚意,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慕青渊双手扶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从绑架开始到破庙之行一溜儿全说了出来,一路还不停的加上为自己辩解的词儿,他开始以为花九是有记忆的,谁知道花九被下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被花九两句话诳得只差自杀谢罪,怎敢不说实话。
花九的脸色白变青变红,一会儿是吓的一会儿是羞的。原来这一天这么多事儿,绑架什么的已经是他生命中经历的最危急的时刻,后来居然还有……而且是在自己全然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花九突然觉得玩心重真是害人害己,尴尬不已,只得将脸埋道粥碗里一个劲儿喝粥。
慕青渊见他肯喝粥了定是原谅自己了,高兴得不行,男人嘛!喜欢跟自己老婆亲热有什么不对!一边看着花九一边高兴地继续赔罪,小九我下次肯定不这么硬来了,这不也是没办法么,下次下次……¥……&*……&@#%
花九只觉得自己后面一阵疼痛,被滑溜溜的粥梗了一梗,整个头埋到了碗里。
☆、侠女
花九一夜无眠,倒是慕青渊睡得香甜,把头埋在花九的颈窝熊抱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寅时,慕青渊就被小二叫醒,道楼下有人找。花九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感到身边人有动静,一下又清醒过来,想来是主家的人来了,二人急忙穿好衣服下楼接应。
下楼看见小二站在一个戴着黑帽的人身边,朝着这边笑,想来就是这位了。慕青渊远看此人身材瘦削娇小,心想主家派了个少年来跟哨?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黑衣黑帽,竟是个女人家。细看下来长得是十分周正婉转,巧笑嫣然。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慕青渊不经意的挡了眼中惊讶的神色,留着的尾巴却被对方捕捉到,听得一声娇俏的笑:“慕少侠不必如此拘谨,小女子尹俏,这趟去京城,还得望少侠护我周全。事出特殊,各种因果不便多说,还望海涵。
慕青渊心里一紧,难怪这次说得这么委婉,还非得找这么远的镖局,原来运的不是个东西是个大活人啊!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居然安心交给镖局的糙汉子护着走这么长一段路,这是要多大的胆量。
正思量间听到花九在后方也是音中带笑道:“尹小姐可是孤身一人?
正是,所以此行甚是不便,但是……别无他法。’尹俏抬起头,下颌微颔,眉间轻皱,拿那双剪水秋瞳瞅着花九:“小女子还望二位多尽些心力。
花九几时见过这种阵仗,被这女人不带刺的犀利吓了回去,男人毕竟是男人,哪怕爱人是同性,也架不住女人声情并茂的撒娇,何况对方又是个闭月羞花的美女。花九心想:“这小娘子这番可怜模样,我见犹怜,路上真的好照顾吗?
慕青渊也是这么想的。
突然杀出来的奇怪的货物,让慕青渊突然没了办法,但是应承下来的事情总要办,自己跟花九对这女子肯定是没有想法的,但是放在其他伙计身上就不一定了。一旦路上有劫道劫色的,到时候把这小娘子掳了去,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路途遥远耗费心力,女人事多又麻烦,保不住出个岔子,闹个身体不适。想起就头痛。
却听得那尹俏又道:“二位想必是觉得带着我未免太过招摇。我一身男儿打扮,这个倒也不必担心,况且小女子带了马车,里面运了些衣物细软,要是觉得太麻烦,我就一直躲在马车里便好,只是如此就要请二位路程上赶些,免得把我闷死在那车里了。
花九跟慕青渊听了这番话均是一脑袋黑线,这小娘子说话倒也不拐弯抹角,看她那样子娇弱得很,不知能不能撑得住这一路,不过她说的也确实是个办法,黑帽黑衣只当装成一个牵马小厮,躲在马车里谁也不会起疑。
照着这么就上路了。慕青渊一开始并没有把一路过来重重的
疑点连起来,觉得虽然一路上事情成堆,细看却并无头绪,花九骑着马与慕青渊并排走,踟蹰了半天道:“你不觉得这小娘子不大对劲吗?
慕青渊斜乜一眼花九,做皱眉状:“你说说看,我有点理不大清。
花九说,具体什么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反正正常人家是不会让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娘子独自跟着陌生人走的,何况这小娘子有心计有胆量,想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真是只是送到京城便罢,要是有其他什么意图……算了不想也罢,我是被那天的绑架吓怕了大概。
慕青渊对着花九笑了笑,觉得这样是不大平常,说疑点满是疑点,说线索毫无蛛丝马迹可循。一行人一路下来相安无事。正待二人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的时候,劫道的果然出现了。
要说这趟镖走得说值钱也值,说不值钱也不值,就只有两车细软连珠宝都没有,劫道的估计是看着人多货少,猜想可能是好货,这才敢下手。
山贼都拿麻布蒙着面,清一色着灰黄色的衣服。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但是看来人不少,起码比这边多一半,十几个人哗啦啦围了一圈,点名要那辆金丝银缎的马车。
慕青渊跟花九脑子里均是嗡一声震响。这天杀的马贼要什么好偏巧要这个,倒是纵观马队也没有什么看起来能比这个更值钱的了。以少敌多不是办法,让马贼把马车抢去,人货两空,怎么给人主家交代。女人可不是货物,拿钱也不好赔。
思前想后,只有杀出重围。
两人加上六个伙计,背着马车围成一周,马贼们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压过来。伙计们都是台州镖局的老伙计,虽然不知道马车里装的是什么,但是这趟镖来得蹊跷,人人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下看着主子都这么誓死保护了,自己也拼上了老命,反正大不了鱼死网破,千万不能砸了台州镖局的招牌。不战而退,那可不是好汉干的事。
花九觉得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块短板,马贼要突破,铁定是从他这里找出口。因为这八个人,只有花九最为瘦弱。
果不其然有人观察到了。一阵眼神交流,两边均向花九处靠拢来。花九心想,完了这次又是拖后腿的料。
再然后,他发现自己废柴的昏过去了。
半梦半醒之间花九感觉旁边好像没有人,索性闭上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