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镇07救姻缘作者:蛾非琰汜[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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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镇07救姻缘作者:蛾非琰汜[出书版]-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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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花镇07救姻缘》作者:蛾非/琰汜'出书版'  
  
  作者: 蛾非
  出版社:鲜欢
  出版日:2012/04/03
  ISBN:9789863032700
  
  封底文案:
  秦灿的小王爷身分终于曝光,
  赤裸裸的隐瞒欺骗,
  让颜璟一怒之下回了黑云九龙寨。
  怀着赴刑场的心情,秦灿一路悲情追夫上山,
  什么死缠烂打的无耻招数都使出来……
  先是大唱情歌,险些被做掉一条小命,
  后又酒醉装疯,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但还没把颜璟好好哄回来,
  秦灿就倒霉卷入官饷失窃风波,
  情路坎坷+歹命,他的春天何时来临?
  
  封底文字:
  秦灿一连唱了两回,都没见那门开下来,不由奇怪,怎么?这么会没反应了?
  刚这样想的时候,就见眼前有什么一亮,下意识地拿起手里的铜盆往面门前面一挡,
  一把长刀刺穿水盆,不过幸而被水盆卡住,那刀尖就停在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
  秦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刀拔出归鞘后,抱着刀想了想,然后朝着屋里道,「此物太危险,暂且没收!」
  在听到房里传来不知什么被折断的「喀嚓」声响后,秦灿掩住嘴偷偷地乐,
  他都能想象出来颜璟此际脸上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表情。

  第一章

  书房的角落放著一个炭盆,时不时的有橘红的火光在已经烧得发白的木炭里隐隐乍现。
  秦灿放下手里这本已经看完的公文,紧了紧身上的袄子,端过茶盏喝了一口,才发现茶水早已凉透,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才刚入冬,地处北方的冀州却已经开始显现其北风的威力,不像南方,过了深秋还要拖上一拖才会感觉到寒冷,这里的天,说起风就起风,说下雪就下雪,变化不过一朝一夕间,让人多少有点措手不及,这一点,倒是和那个山贼头子的脾气十分相似。
  想到这里,秦灿轻叹著气摇头,取过书案上最後一本公文,翻开,看了两行,再次蹙起了眉头。
  「官银啊……」
  轻声嗫嚅著放下公文,秦灿往後靠上椅背,一手摸著下巴,面色肃严地沈吟思忖。
  公文上写著的是,朝廷拨给驻守边疆军士的粮饷,用以过冬的棉衣等,不日将到达冀州,让各县知县派人护送,不得殆职忽守,定要保起周全,若有罅漏,严惩不怠。
  这倒是件挺棘手的事情。
  前一阵在冀州知府府上发生的事,因为各种缘由过於复杂,傅晚灯和许乾生的身份及行踪也不便透露,秦灿在上报朝廷的折子里只是将事情表面陈述了一遍:由於冀州知府朱广源和前礼部尚书陈培元迷信巫蛊之术,残害百姓,事情败露後,自知死罪难逃,殉火自焚,垣平县知县傅晚灯、明溪县许乾生在调查中殉职。
  朝廷很快派下了接任的官员,但几人皆都上任不足月余,对冀州的情况还不熟悉,更不清楚云龙山这一带的凶险,现在这个时候,押运军资的车马要经过冀州,不可谓不令人担心。
  秦灿抬手按了按隐隐胀痛的额角,比如何安全护送军资更令他头痛的事情是──在青城一怒之下撇下自己打马回了云龙山的那位祖宗,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消气。
  带颜璟下山的时候,把这个三弟捧在手心里宠的两位彪壮大哥,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要好好待他,不仅拨出山寨里的兄弟来县衙帮忙,还让手脚勤快的小元来照顾他们两人的起居,算是很给面子了。
  结果已经改名叫颜璟的人,又回去了山寨,如果自己这会儿去黑云九龙寨,恐怕还没被颜璟的青犊刀招呼上,就已经被二当家的雷公锤给砸成了烂菜一棵,不然就是被大当家那身牛一样的蛮力给嘁嚓哢嚓了。
  黑云九龙寨里都是些无家可归放弃所有身世来历的人,要麽抛弃了原来的名字,要麽本来就没有名字,都以绰号相称,如果自己或者有人给他取了一个像样的名字,从此便与黑云九龙寨没有了关系,而要清清白白地做人,是为「新生」之意。
  颜璟毅然回山,显然对於自己在其面前隐瞒身份一事有多生气,但是……
  自己又不是故意要瞒他的。
  秦灿心里虽然觉得确实对不住颜璟,但也不无委屈,毕竟有赌约在前,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
  所以回到青花镇後,秦灿并没有迫不及待去找颜璟解释清楚,想著过个几天他气消了一些,或许不用自己主动登门,他就风风火火来找自己算账了,好好和他解释一下,买些他爱吃的,自己最後那些压箱底的宝贝也全都贡献给他,这样他大概会听的……反正一顿拳头是逃不掉的,不过能少挨两下也是好的。
  但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月,陈培元那事留下的烂摊子差不多都处理完了,天也冷了,黄花菜也凉了,就是不见那个心心念念著的人来找自己算账,不过在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倒是听说,那位祖宗再度出山,混得风生水起,一连劫了好几个商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向自己示威。
  秦灿私下偷偷问过阿大。
  「如果已经离开黑云九龙寨的人……这样那样的又回去了……会有什麽恶果?」
  「大人说的是三当家麽?」
  秦灿正想著,不愧是阿大,一点就明白!结果阿大接著道,「大人您还是死心吧,从来没人离寨之後又回去的,三当家是头一个,而且看起来三当家气得不轻不会轻易回来的样子……要不大人走一遭『刀山火海』看能不能把他请回来。」
  於是下一刻,秦灿在心里腹诽。
  娘咧!
  刀山?火海?
  自己又不是西域来的杂耍艺人,刀山一走还不切成片?得,正好下火海,熟了装成一盘,盘子边上还要缀朵白萝卜雕的花,白嫩嫩、翠绿绿的,然後就可以上桌了。
  嘴角抽动了两下,秦灿心里一片死灰。
  一点火星从火盆里溅出来,秦灿收回神思,视线落到书案上的那封公文上。
  这下,不上山是不行了……
  然後认命似地沈下肩膀。
  不见那位祖宗,也恐怕是不行的……
  起身开下门来,准备叫小元给自己收拾点衣服,还要叫上阿大和阿二,就算真的死无全尸了,好歹有人给拾掇拾掇。
  小王爷活到这把岁数,脑中大概再没有生出过比今日更凄惨的念头了。
  站在走廊上叫了两声「小元」,平时随叫随到,不叫也到的人,今天却不见了踪影。
  其实秦灿知道,小元肯定就在自己房里窝著烤火盆,自从知道颜璟回去山寨是因为自己,这丫头就没少给自己白眼过,弄得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对不起她家三当家的事,走到哪都被她用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瞅著。
  「小元?小元!」
  叫了半天,没人应声,秦灿怒了,「臭丫头片子,平日里白对她好了,自家主子一翻脸,她也跟著翻脸……没天理了,简直太没天理了!」
  秦灿嘴里骂骂咧咧著沿著走廊往阿大他们住的院子走,正走到阿二他们那间通铺前,房门「吱呀」一声斜开一条缝。
  听到声音,秦灿抬起头来,就见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从门里窜出来,以著飞快的速度朝他跑过来,跑到跟前三下两下爬到他身上,爪子在脸上一通乱抓乱挠。
  「大狐狸你做什麽?!」
  秦灿气急败坏地拎住千宵的後脖子将他从自己面门前扯开,但脸上额头上已经留下不少细细的三道一组的红痕。
  千宵样子惊慌,火红琉璃似的眸子瞪得滚圆,被秦灿提在手里,四只爪子不停地乱蹬,嘴里「呜呜」叫著,完全就像只落入陷阱不知所措又夹杂著恐慌的动物模样。
  秦灿不由奇怪了,狐狸平时都慢条斯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什麽事情把他吓成这样?
  「怎麽了?」
  「呜呜呜!」
  「麻烦说人话,我又不懂你们狐狸的叫声……」
  「呜呜呜呜呜!」
  「你一直『呜呜呜』,我怎麽知道你在说什麽?!」
  秦灿不耐烦了,千宵也恼了,但是爪子挠不到,後腿也踢不到,於是大毛尾巴往秦灿脸上一抽,虽然平时看起来白白软软毛绒绒的,这麽扫一下还是挺疼的。
  秦灿下意识地松手捂脸,千宵落到地上,打了滚,站稳後又扑了上来,这次是挠秦灿的衣摆,挠了两下停下来,身後的尾巴扫扫。
  秦灿被弄得一头雾水,狐狸到底要告诉自己什麽事?他不是会说话的麽?
  千宵如此重复了两遍之後,秦灿突然注意到狐狸尾巴的根部,似乎有什麽东西隐在毛下面,蹲下身去,用手拨开狐狸尾巴根部上的毛,看见那里套著一串佛珠,千宵扫了扫尾巴,那串佛珠没有掉下来,又努力回过头去,伸长了爪子像是要用爪子去勾,但如何都碰不到,然後便回过头来,对著秦灿「呜呜呜」地叫。
  秦灿似乎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东西,让你没有办法说话?」
  千宵点点头。
  「也没有办法变成人的模样?」
  千宵再次点点头,火红的眸子莹莹闪闪,带著点渴求地望著秦灿。
  秦灿歪了下头,嘴角一撇,挂在嘴角的笑容带著几分恶质,站了起来,双手抱臂,「嗯……戴著挺漂亮的,大狐狸你就这麽一直戴著好了。」
  千宵眸子里划过精光,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两条後腿後蹬,压低脑袋,背脊绷紧牵出流畅的线条,就听他呲著牙拖长了尾音「呜──!」的一声……
  下一刻,县太爷杀猪一样的惨叫声把留在县衙里的人连带外头经过县衙的路人一齐吓了一跳。
  秦灿抱著左脚原地跳了两下後,一拐一拐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满地嘟囔,「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居然下嘴这麽狠……」还不知道是谁自己嘴贱惹的。
  千宵对於箍在尾巴根上的那串东西,表现得很不自在,跟著秦灿,等他坐下了又上去地挠他的衣摆,大有秦灿不帮他拿下来,他就不罢休的势头。
  秦灿揉了两下小腿上被咬到的地方,沈了口气,低下身,将千宵捞了起来,把他搁在自己腿上,抬头的时候视线掠过那间通铺,从里面传来木鱼以及朗朗的诵经声,清澈沈稳的嗓音,涤荡著天地间的污浊,让人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沈静下来。
  还在青城的时候就被阿大和云中雁告知,县衙里又来了一个住客,是个挺有修为的大师,据说是因为参悟到天机,说冀州这里将有大祸,而来到冀州,意欲救这里的百姓於灾祸之中,普渡众生……不过似乎和县衙里的大狐狸杠上了,总搅得人不得安眠。
  秦灿一开始还担心大师法力高深一个失手毁了狐狸的道行,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云中雁的字里行间里,这两人斗起来颇有拆了县衙的架势,为了不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堆残屋废瓦,秦灿匆匆赶了回来,却发现那两人正好好的处著。
  起初听阿大的描述,总以为颇有修为的大师该有一定年纪了,却没想到对方看来年纪只比自己稍大一些,眉目清隽,神情淡然,言谈间如静水流深,又如潺潺拍打岸石的溪流, 绵延、长远,澹然澄澈,自有一份脱出俗世的庄严与肃然,让人心生敬意。
  因为镇外的破庙被章殊占据了,而且那里破破烂烂的,佛像也不见了,也不可谓之为庙,秦灿便让既醒愿意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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