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记。”
曲徵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沈清宁,掐住沈清宁脖子的手,在慢慢收紧,却又在沈清宁的脸色骤变之后,立刻松了开来。
无法,杀他。
“滚!”曲徵低下头,声音接近低吼,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不忍,为什么,这样的他还算是个杀手吗?真是可笑。曲徵双手抱头,靠着墙大声笑着。
早已发现情况不妙的克里斯图,冲洛兰使个眼色。洛兰二话不说,冲上前,一个
手刀将眼神已经有些痴狂的沈清宁打晕,直接拖走,剩下的只能在离有点癫狂的曲徵稍微远点的地方守着以防不测,毕竟这样状况下的曲徵太多于吓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拥有超级战斗力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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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神父,已经送回去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洛兰才回到“夜色”,一走进酒吧便自动探寻到克里斯图所在的方向,并靠了上去。
“他这是怎么了?”洛兰微微抬头,指着坐在吧台上不停的倒酒喝的曲徵,“想灌醉自己?”
“可能是希望醉了,就能忘掉一切痛苦吧。”克里斯图微微叹息道,他竟然也开始发愁了,“他这样,还能去完成那个任务吗?我有点不放心。”
“不行的话,就我上,”洛兰拍拍他的头,安慰道:“这次,我会跟在他身边的。”
“不,那个人,我会亲手杀掉的,”不知何时,已经喝的有些神志不清的曲徵摇晃着酒杯居然走了过来,听见洛兰的话之后,他坚定的否决了,“有些事情,该是由我来做个了结的。”
☆、螳螂捕蝉
这几日,斐洛特拉多总是感到有些心神不宁,那日将东西交给殷骁之后,殷骁将东西拿在手中,脸上却十分罕见的没有露出那么妖孽的笑容,在他临走之前,还告诫自己这段时间莫要和德拉古有什么冲突。而德拉古这边,说来也奇怪,不需要自己去刻意避免和他有冲突,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来教廷了。更古怪的是,这段时间,斐洛特拉多简直是闲到了极点,除了德拉古不来教廷,连殷骁他都很少见到,其他几个红衣主教即使见到了也只是点点头匆匆而过。一时间,斐洛特拉多似乎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密谋着什么,而唯独自己像个局外人。
闲来无事,斐洛特拉多倒是想到了殷骁吩咐给他的另外一件事,虽说没有让他立刻去做,但既然这段时间这么闲,提前去熟悉熟悉也是不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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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晃悠多久了?”克里斯图手里拎着个酒杯,指了指监视器里那个俨然一副神父打扮的人,在“夜色”位于的这条小巷子里鬼鬼祟祟的来回走着,还不时偷瞄着进出“夜色”的客人,这么明显的动作怎么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吧。”勒斯估计着。
“呵呵,这个人可真好玩,我们不去找他,他反而还自己送上门来了。”克里斯图嘀咕着,“曲徵还没来吗?这两人可别在我的店门口给闹出什么事来,勒斯,联系一下我家兰兰,最好让曲徵今天别来了。”
“不用了,已经晚了。”连续跟在曲徵身边好几天的洛兰神色疲倦的出现在门口,“曲徵这几天一直在调查跟踪这个人,他现在就在离这个人不远的一个地方。不过,你放心,曲徵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他肯定不会在这里闹事的。”
话虽这么说,洛兰的眼睛也是一直死死的盯着监视器上的影像:“你们俩个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必要的话,就提前打烊让客人散了,我还是出去看着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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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曲徵神志还是有点清醒的,此时,他也只是隐在一个角落里,耐心的等着自己的目标离开这条小巷。
大约在“夜色”门口又徘徊了十几分钟,斐洛特拉多自认为自己今天的探路任务已经完成了,便很满意的向外走去。曲徵见状,便也戴上口罩手套,一边小心的跟在他的后面,一边打探着四周,对付向斐洛特拉多这般,根本毫无防备意识的人,可以算的上时最简单的任务了,只要走到差不多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地段便可从后面伏击他,只要制住他将锋利的刀口在他的脖子上一划便可悄无声息的
干掉这个人了。
可是,正当曲徵就要快步靠近斐洛特拉多之时,忽然感到拿着刀的右手虎口一震,瞬间,刀便被射落到地上。
听到动静的斐洛特拉多回过头来,便是开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正要向他扑来。还未等到他来得及躲开,那个蒙面人便被从旁边窜出来的又一个黑影扑到。
“你,你,”待到那俩个身影各自分开从地上爬起来之时,早已吓得软了腿的斐洛特拉多借着微弱的路灯,这才看见那个救了自己人的样子,他不觉大惊,“德,德拉古,怎么是你?”
一身军装的德拉古此时哪有那个精力来解答斐洛特拉多的疑问,一边做好迎战准备紧盯着对手,一边也不看斐洛特拉多只是大叫道:“还不快逃!”
这一声大叫,惊得斐洛特拉多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拔腿便跑。而与此同时,德拉古也冲向了蒙面人。
“我去追他。”而跟在曲徵后面的洛兰见斐洛特拉多逃了,为了让曲徵安心对付眼前这个人,便也追了上去。
“想杀他?”此刻刚和曲徵打斗一番再次分开的德拉古,见到洛兰追了上去,片刻之后便响起了大大小小的枪击声,绷紧的脸上这才不自觉的流露出“尽在掌握中”的微笑,“那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听到枪声响起那一瞬间,曲徵的思想有一些走神,他不知道追上去的洛兰发生了什么了,而眼前这个人,又明显是个难缠的家伙,一时半伙肯定是脱不了身。
“小心了,”当发现曲徵的气息有些不稳了,面对着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对手,德拉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眼睛里开始流露出嗜血的光芒,脸上是一副极度扭曲的兴奋,他不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伤口,“你的对手可是我。”
☆、黄雀在后
曲徵的格斗可以说是完全传承了C国的武术,并融合自己后来在组织中所学的外国的格斗术,讲究的是“快,准,狠”,但同时又因为亚洲人自身的特点,动作灵活,柔韧性好并且能够适合各种情况。而只是学习过格斗术的德拉古,若只是一般的格斗高手,曲徵光是一招“粘”字诀,便可以通过把对手的气力耗尽赢得胜利。但德拉古这个人,却是出身将门,从他记事开始,到现在,他每天都要坚持锻炼五个小时,可想而知他现在的耐力如何。打到现在,曲徵也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能力如何,便也开始渐渐静下心来,安心对付德拉古了。这两位,真可谓是棋逢对手。
“哎呀呀,这两个人,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所有动静,都被安置在这附近的监控器完完全全的记录下来,传送到了一个人的面前。看到打斗到现在的两个人,那个人却也是兴致勃勃点评着。
“主人,”这时,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弯下腰来,小声提醒着,“时间到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吗?”那个人似是很惊讶般,挑起眉,再看看屏幕中的两个仍在对决中的两人,“啧啧,若不是时间不够,我还真是想看一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唉,真是可惜啊。”
“你们行动吧。”五个字很随意的说出口,那个人再也不朝屏幕看一眼,便起身离去了。
此时,摆放在他那个房间窗台上的花,盛开正艳。
在离打斗中的双方不远处,正独自和一支军队交火的洛兰,以及德拉古带来的这支部队都没有发现,有一支神秘的武装部队正悄悄的将他们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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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德拉古大人,不好了,”就在德拉古和曲徵处于对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大人,我们的队伍忽然遭到了不明武装力量的伏击,我们的火力已经被他们压制了,而且他们正在往这边移动,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不明武装力量?”德拉古阴沉着脸,眼睛望向同样一脸茫然的曲徵,待确认他也同样不清楚之后。忽然又像想到什么般,拽住手下人的衣领大声问道:“斐洛特拉多呢?”
“大人放心,我们在拦住那个人时,就已经派其他的兄弟沿着另外一条小路将斐洛特拉多大人带出去了。”
“快跑,他们来了。”就在这时,洛兰也跑了过来,跟着他而来的是纷飞的子弹,而此时的他早已失去往日的优雅,拎着一支冲锋枪倒也没怎么喘气,就是那肩膀上挂着的好几圈弹药让曲徵总算长些见识了。
当然,像曲徵和德拉古这样的人,反应也
是很敏捷的,虽然觉得不是很尽兴,德拉古倒也恢复了往日指挥大军的气势,两人对视了一下,便各自分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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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明武装力量,是进行无差别进攻,虽然那个红衣主教已经去控制大局了,教会军队肯定也会立刻赶到。但我还是担心‘夜色’那边的情况。” 洛兰一边往回跑着,一边说道:“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
“……”等到两人跑到离“夜色”所在小巷不远处时,曲徵才开口,“你先进去,我留下来。”
“留下来,你现在留下来干什么?”洛兰有些焦急的看着这个依旧木着脸,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一个适合留下来藏身的地方的人。
应该是确定找到了个适合的地方了,曲徵低着头,也不看洛兰,慢慢的往那里挪去:“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走吧。”
像曲徵这样的性格,洛兰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必定不会再改变了,既然他觉得躲在那里比较危险,况且相比起曲徵,他更担心着留在“夜色”的爱人,目前看来,也只得任由曲徵自己了。
☆、伤口
直到洛兰匆匆而去的背影从自己眼中彻底的消失,曲徵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倒在了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右手捂住肩膀上流着血的伤口,这是刚才被流弹打伤的,如果是平日里,凭借曲徵的毅力,是完全可以撑到“夜色”的。但是由于之前在于德拉古的对峙中,实在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而且以他自己目前的状况,就算回去,也只可能是拖累其他人的,倒不如现在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躲。其实身为神枪手的洛兰,按理说是应当能察觉出曲徵受了伤,否则也不会放任曲徵如此这般,只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而且相比起来,他更担心的是留守在“夜色”的克里斯图。而曲徵这个人,倒不是说他真的那么具有团队意识,只是要让他成为别人的包袱,他是绝对不可能忍受的。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两栋破旧的公寓楼之间的小弄堂里,在往里去是拦住了去路的铁丝网,而铁丝网下堆放着满满的废弃物,这两栋公寓楼好几年前就已经被废弃了,因此公寓楼的大门都是用木条给钉死的,倒是有不少窗户是打开着的,小弄堂里也没有灯光。曲徵明白光是躲在这里,以那些胆敢伏击红衣主教和教会正规军的神秘武装的能力来看,他们必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