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秀英和王大夫并非兄妹,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不过是以兄妹相称而已,至于其中原因我不方便说,我的话……曾经被王大夫救过几次。”
秀英和王冶的事茵茵也只是秀英说起过而已,关于自己和王冶,确实是被救过几次,简单来说只是认识而已。
“是吗,这么巧?可是,为什么王大人是赵王的人,秀英却是你的婢女呢?”
对茵茵的话凌梦涵感到有些疑惑,她能感觉秀英和王冶关系不一般,让凌梦涵在意的是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是在赵子恒身边,另一个却是在茵茵身边呢?凌梦涵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解释。
不明白其中原因茵茵也一样,她不是没有问过,只是答案让她不明所以。
“很奇怪吗?我比较喜欢郡主,所以自热仍然就留在她身边了。”
果然,茵茵正感到奇怪时,秀英的声音就响起了,答案依旧;可是这一次,就算秀英这么说了,茵茵还是不得不感到奇怪,说凌梦涵是外人没什么,但是茵茵知道秀英对王冶的感情,既然如此,茵茵实在想不出秀英会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是、是吗。”
不单是茵茵,凌梦涵听到秀英的这个答案也觉得不能理解,像是很单纯的想法,假如不是有着与王冶之间的那曾复杂的关系;相信无论是茵茵还是凌梦涵,都不会猜到秀英留在茵茵身边的理由,喜欢不过是原因之一而已,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 置身事外(1)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周丞和单臻、薛寒正商讨着近两个月的局势变化,期间,来了一位特殊的人物,这让周丞等三人都感到不小的震惊。
“见到我有必要这么意外吗?”
周延不带温度的声音扩散开了,听上去是那样真实又让人不确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到,单臻和薛寒沉默的站在一旁,他们和周丞一样对周延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惊讶。
“刚到,怎么?不欢迎?”
即使是面对周丞,周延的语气和态度也是毫不客气,分明就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完全看不出是兄弟。
“怎么会,只是听说你在【朝关】,没想到会突然回来。”
周延不答话,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不想解释什么;周延的态度周丞看在眼里,只能是无奈。
“回来有什么事吗?”
既然周延不想说,周丞也不勉强,只好先转移话题。
周丞并没有回答,而是扫视了下站在一旁的单臻和薛寒,最后把目光落在周丞身上,冷冷的开口道:“我不介意等你们把话说完。”
“既然如此,那你也听听吧。”
没有在意周延的态度,周丞开口说到,周延耸肩不屑,没有反对。
见周丞和周延达成共识,薛寒和单臻就毫无保留的将所知道的情报一一道出,中途周丞偶尔会加入自己的看法和分析,周延则像是个外人般坐在一旁旁听。
“总之,不管是不是巧合,或是基于何种原因,天下混乱的局势正在缩小。”
薛寒对所说过的话进行总结,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御书房内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因为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周丞和单臻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当中,薛寒轻叹一声后也陷入了同样的沉思,越是安静、越是风平浪静,就越能蒙蔽每个人的双眼,就好比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至于暴风雨会来的如何猛烈总是不可预估的。
然而,就在周丞、单臻和薛寒三人陷入沉思的时候……
“结束了吗?”
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周延,不大不小、却独特的声音终于响起,让沉思的三人瞬间反应过来,三个人六双眼镜全都盯着周延;或许周延从未参与过他们的讨论,不知道他们的思维模式,但决不能因此而忽略周延的能力,沉默不表示周延无法介入,往往在最后开口的人反而会一语惊人,所以周丞他们很可能也带着这种想法等到着周延接下来的话。
“听你们说,无非就是怀疑是真是假,或是背后有什么阴谋,又或是阴谋得逞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周延一开口三人都还是没由来的心中一颤,可谁也没有怀疑过,像是周延就算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如此周丞他们还能接受,但三人所听到的分明就是周延的话外之音,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周延很可能掌握了他们所不知道的情报。
“与其像你们这样在这里猜测徒劳的增加自己的心里压力,实际行动应该更能让人轻松吧?”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全是话外之意,周丞也好、单臻和薛寒也一样,全都为此而不得不来猜测被这莫名的话外之意,习惯了他们三人自己的思维模式,因此对新介入、还是第一次参与的周延的话感到不明所以,任周丞他们三人平时如何解决各种难题,此时也都被周延的话所迷惑。
看到了周丞他们三人脸上浮出的困惑,周延不禁窃笑道:“看你们一副困惑和茫然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我的话真的有那么难理解?还是我说错话?只要解决根本问题的话,你们还有必要站在这里胡乱猜想吗?”
周延冷眼扫视完三人后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三人,似乎有些失望?
“你到底知道什么?”
好像有些明白了周延话中含意,周丞尽量压抑心中情绪问到,到了这种地步,周丞再怎么愚钝也发现周延在耻笑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很高兴周延的介入,但包容和宽恕仍是有限的,被周延如此一而再的小觑周丞当然会生气。
无视周丞压抑的愤怒,周延冷眼看过来,双眸直视周丞的眼睛道:“皇兄你不会不知道置身事外吧?”
周丞被周延这一突然的反应愣住,不是因为他的态度和语气,而是话的内容,一改之前的话外之意变得简单、明了,突发的转变让周丞一下没能缓过神,但是他知道周延在说什么,也确定了周延真的掌握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报。
“我要去赵国,作为周国的使节。”
“你——”
前一句话还没消化完,周丞再一次对周延的话感到被动和怒火中烧的感觉,因为他感到周延对他的疏离,一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二来是独断独行;然而,在周延提到前往赵国时,周丞觉得自己的忍耐已达到了底线,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拼命的忍耐……
第一百零五章 置身事外(2)
就在这时,纵使察觉到周丞的怒火,周延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轻不重的抛出三个字:“我走了。”
话音一落,便是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单臻和薛寒面面相觑后转向龙椅上周丞,他们似乎看见了周丞身上正笼罩着一层火焰,正在待发状态。
“你给我站住!!”
就在周延距离门口只有数步的距离时,周丞的怒吼声从身后响起,尽管周延不为所动,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们先下去。”
看到周延停下,周丞转而对单臻和薛寒说到,明显接下来的话题他们不适合在场。
“是。”
单臻和薛寒都很有自知之明,即使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也不会过问,没有资格也是原因之一,听令后鞠躬离去。
走过周延身边时,两人都没有任何停留和毫无意义的举动,当两人打开御书房的大门离开后,随即又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了周延和周丞两人。
然而,两人谁也没有打破沉默,周丞需要思考如何开口,周延则只是在等周丞开口。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是站累了,周延微侧过身,动了动唇边的肌肉,不急不慢的开口道:“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可以先走吗?”
周延的话难得客气,当然语气中丝毫感觉不到。
“……你到底想怎么样?”
被周延的声音惊醒,又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思考,周丞的声音还是软话了,并不是他被周延的气势所迫,而是他仍把周延当做自己唯一的弟弟,一个仍觉得亏欠的人。
“什么意思?”
周延故作不知反问周丞,周丞自是知道周延明知故问,却偏偏无言以对,更别说是用严词批评。
“那我换种说法,你去赵国应该是去见赵王吧?”
“不然?”
周丞前一刻才说完,后一刻周延即时反问,瞬时周丞觉得有种语塞的感觉,同时觉得只是如此简单倒也没什么,可是,周丞是深知周延绝对不会只是去见赵子恒这么简单,但也无法看透周延的想法,所以这让他无法不感到不安。
“茵茵呢?也会顺便吗?”
“我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又一次周丞被周延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他可以一而再的容忍和忍让,尤其是在茵茵的这件事上,他清楚的知道周延是下了多少的决心才放开茵茵,所以他承受了多少痛苦,周丞不能说完全理解,却也明白那种痛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不介意皇兄你亲自来教我怎么和你说话。”
周延那只要与自己无时不刻带着恨意的语气和态度,周丞可以理解,甚至不打算去逃避什么,这是他亏欠周延的;尽管如此,周丞也从不认为因此他就需要放弃和补偿,因为他非常清楚周延想要的补偿是什么,他做不到,所以他不会,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包括他的王位。
“该让步的我已经让了,不该让步的也让了,所以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怎么做,何况一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人更没有这个资格。”
“你——”
一再的容忍换来的依旧是周延的嘲讽,可除了容忍周丞找不到能用什么方法来面对,周丞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以兄长的角度,还是以伤害他们爱着的同一个女子的罪人来衡量和周延之间的关系,又或是两者都有?可论及深爱与伤害,周延也一样责无旁贷,周丞没有理由对周延唯唯诺诺或是心中有愧,但论及伤害茵茵,他们一样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突然,周丞脑海中涌入一种想法,这种想法让周丞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他觉得可能性非常高,于是放下一些因素,调整好心态,周丞重新开口道:“你要去见茵茵我不反对,相对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找赵王?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去?如果说是因为茵茵这种话说服不了我。”
“那有怎样?我有说过要说服你才去吗?”
周延向来做事喜欢独断独行,决定了的事就会去做,所以被周丞这么说的时候多少心中有些不快,甚至愤怒。
“你的确可以不需要说服我,那么你回来的理由呢?”
周丞怎么说也是周延的兄长,更可说是少数了解周延的人之一,一般情况下周延软硬不吃,可若真的了解周延的话,就会知道周延心里也有脆弱的一面,并非真正的脆弱,而非真正的冷酷无情;当然这只针对他在乎的人,还要是特殊的存在,毕竟能引起周延注意的人并不多见,可谓罕见。
“我知道我也没有资格这么说,只是希望你能多少对她好一点,不要像我一样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想用她来威胁我?”
尽管周延不想往那方面想,更没想过周丞会用这种方法来威胁他,可事实好像确实如此,这让周延不由得怒火中烧,任谁都不喜欢被人威胁,周延就更不用说了。
第一百零五章 置身事外(3)
“我当然不曾这么想过,就连那段时间我都未曾想过,现在自然也不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