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为什么茵茵觉得心中是一片空白的,是因为忘却了什么吗?不,所有的事她都记得很清楚,只是,心中的空白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惧,茵茵的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风清寒的衣襟……
“怎么了?”
茵茵的举动引起风清寒的诧异,低下头来,发现茵茵抓在他衣襟的手在颤抖?
“茵茵??”
见茵茵反常的举动,风清寒立即担心起来。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茵茵神色恐惧,语气十分激动,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这样的茵茵让风清寒也感到瞬间的迷惘,但很快,他用双手紧紧的将茵茵抱在臂弯里,轻声道:“好,等安排好我就马上带你离开。”
也许是因为风清寒答应了,茵茵的神色很快放稳定了下来,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渐渐松开,然后,在风清寒的怀中,慢慢的眼睛一张一合,像是很疲惫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知道怀中人儿已经睡着,风清寒仍没有松开,若有所思的看着茵茵的睡颜,轻轻吻着茵茵的鬓发,淡淡的轻笑一声,松开茵茵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平在床上躺好;抚摸着茵茵的脸庞,风清寒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俯下身在茵茵唇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睡吧,在梦中的话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吧?”
淡淡的吐露一声,随后又是一吻落在茵茵右眼睫上,动作十分轻盈,轻到让人感觉不到,然后风清寒起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情不由衷(2)
离开茵茵后,风清寒到了另一件厢房,鬼煞和残风、残云都在。
“挺意外的,没想到才刚把她绑来就醒了。”
在宣布茵茵醒来后,靠在窗边的残风谈笑道。
“绑过来?”
意料之中的得到残云的斜视,当然是因为残云不认同残风措辞,他与鬼煞同做在一张桌旁。
“有区别吗?”
从防守极为严密王宫,还是从帝王寝宫中把人带出来,说是绑架也不为过,更何况还是在沉睡的状态下;现在回想起来,对于赵国王宫的防守实在让残风感到惊叹,十分牢固,若非风此行是他和残云、鬼煞,以及风清寒四人出动的话,他也没有十分把握能带着茵茵安全逃离。
“是把她从宫里接出来,不是绑架。”
和残云争执必定没有胜算,无论正理、歪理,到了残云那里都可以成为理论,残风干脆不说话。
“情况怎么样?”
对残云和残风无意义的争论,鬼煞充耳不闻,等风清寒坐到桌旁直接向他问询。
“还好,可能是刚醒来,所以很快又睡过去了。”
风清寒端起残云倒好茶的杯子回应道,小啜口茶,继续道:“幻灵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让鬼煞有些不悦,尽管如此,也知风清寒向来如此,只好将气焰压回。
“目的还不明确,不过似乎是在拖延时间。”残云答道。
“拖延时间?”风清寒微挑了眉头,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是,除了这个,其他还一概不知。”
“噢!是这样吗?”
风清寒把话拖长了音,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目光中好像在搜寻什么;忽然,放下茶杯,把目光投向残风道:“你去跑一趟,我不希望炼王能够活着走出赵国的王城。”
收到风清寒的目光和命令,残风没说话,只回了个服从的笑容。
“公、公子!!”
残云显然被风清寒的话所怔住,从未有过的张口结舌,就连鬼煞也不禁有些意外,拿着茶杯的手也是一僵,但随即便掩盖了过去,残云也一样,只在最初感到惊异。
“你们知道的,我……已经不想玩下去了。”
风清寒看着手中的茶杯幽幽道,态度一如既往,让人感到不真实。
“怎么?终于有所醒悟了?”
鬼煞在这时出言挑衅,若不是知道鬼煞与风清寒之间的关系,恐怕残风和残云都会对他的这种态度感到惊讶。
“是啊,人,总会有累的时候。”
“那么包括幻灵吗?”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也说过一个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吗?”
听到这里,鬼煞才终于证实风清寒是认真的,虽然没怎么怀疑,但他知道能让风清寒有此改变的,恐怕是另有原因,当然,风清寒的忍耐度早已到达底线他也是知道的。
“直接了断不是更省事?”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背叛我,她会有什么目的。”
此话一出,陷入沉思的只有残云。
背叛?让鬼煞想到,天下间背叛风清寒的人,通常下场会死的很惨,当然也有个别生不如死;可鬼煞没忘记风清寒的态度,既然已经决定,却又好像仍在迟疑?
“你不是说已经累了?”
“那也要看什么事。”
“人若累了,还会因为什么事不累吗?”
“你什么时候喜欢研究这种小事了?”
“小事吗?”
“不是吗?”
鬼煞感到语塞,他很清楚风清寒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偏偏刻意回避,又或是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事?不,如果忽略风清寒的本性的话,以上两点就完全有可能。
“算了,反正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不想再过问了。”
说到底,对于这件事鬼煞仍不过是个外人而已,既然风清寒不想说什么的,他也没必要深入追究。
“你这话真是伤人,明明什么事都知道,我们也没隐瞒你什么。”
在听到风清寒的这话,鬼煞突然打量起他来,似乎发现什么,又像只是盯着而已;的确,风狼的事他几乎都知道,就算在他面前所谓的机密商议都会照样进行,完全不把他当外人,风清寒似乎也没对他隐瞒什么,若是如此,风清寒就真的什么也没有隐瞒吗?答案是不保证、不确定,因为终究他还是从未真正了解过风清寒。
“我再说一次,我只负责我该做的事,其他一概不想过问,而有些话我听了并不代表就会参与。”
“那请你帮忙呢?”
一句话,再次把鬼煞完全封死,有时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无法拒绝风清寒,甚至是被吃死。
“只限我力所能及的事。”
“当然,我从不勉强。”
风清寒的这句话,不止是鬼煞,就连残风和残云也都感觉可以喝水会被呛死,好在残风和残云早就习惯风清寒与鬼煞彼此间的交流方式,否则真会以为他们是否要吵起来,或是闹翻,经过长久以来的经验,残风和残云能非常肯定,就算哪天风清寒和鬼煞大打出手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情不由衷(3)
鬼煞本很想发作,却还是忍住了,随后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先离开这里。”
“然后?”
“再看。”
“炼王如果死了,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目的?”
“你都这么说了,难道那些蠢材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你都说蠢材了,没有你的命令谁敢作什么?”
“是这样吗?”
风清寒一直答的轻松,在说完最后一句话,鬼煞唇角明显有些抽搐,于是鬼煞强压情绪,尽量保持平静道:“你没有自知之明吗?”
“没有吗?”
每当这个时候,鬼煞就会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杀人?不是,纯粹的想要风清寒难堪而已,即便是他,都对每次风清寒说出这番不知无意还是故意的反应感到难以接受,当然如果真的不知道的话或许会好些,偏偏风清寒就是不能让他这么看轻的对象。
“……总之,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不要把她牵扯进去,她经不起折腾。”
“这个我知道。”
风清寒悠哉的喝着茶,鬼煞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人讲话期间,完全不顾残风和残云也在场,毫无顾忌。
“公子。”残云适时开口。
“嗯?”
“我想亲自去盯幻灵。”
残云的话一出口,立即引起其他三人不同程度的反应,最为激烈的莫过于残风。
“有必要吗?”
风清寒放下手中茶杯,稍收敛了些轻松的态度。
“是。”
“理由呢?”
“公子太小看幻灵了,而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以保护公子为先。”
残云的话即指出了风清寒的不是,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尽管残云做事向来如此,但这一次,三人都能感觉到残云是认真的。
“还是对我不放心吗?又或是你隐瞒了什么?”
“都不是,只是为了减少威胁,我觉得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她是敌人。”
“敌人吗?”
重复着那具有深层含义的话,风清寒难得思索一番,毕竟这次要面对的人对他们或是对风清寒而言都太特殊了。
“没必要,残云,你还有其他事要做,没必要为这件小事亲自出马。”
若在以往,残云可以轻易驳回风清寒的话,而这一次不一样,风清寒片刻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残云很清楚,即使再怎么放心不下,也只能点头。
“对了,风麟那边怎么样?”
风清寒似有意无意的转了话题,其他三人都明白其中原因,故也不多话,唯有鬼煞显得有些不悦。
“那孩子很聪明,一直都盯的很紧,说回来,若不是我的失误,那孩子也不会那么卖力。”
提起风麟,残云眼中明显有些黯淡,语气中带着些许愧疚。
“那件事不是你的失误,更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想到会发生那种事,而且风麟那小家伙一定会比你想象中更为成熟,所以不能再叫他孩子了,至于,背叛……哼,果然是我太纵容了吗!?”
话到最后,风清寒发出一声冷笑,不像是耿耿于怀,只是不屑。
“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你在这件事上太宽容了,我都没想过你会变得那么宽容。”
风清寒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鬼煞带着讥讽意味的话,当然不是真的如此,而是提醒,又或是刻意纯粹的利用机会数落风清寒而已。
“怎么?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十恶不赦之人?”
“不是吗?”
“难道我就不能偶尔宽容一点?”
“那叫一时兴起。”
“也许。”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噢?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心里有数,倒让我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就拿幻灵的事来说,就算你有千万个理由不想杀她,你也不至于一而再的去容忍她?到现在还是这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真的打算杀了她吗?”
被鬼煞说到这个份上,风清寒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也不明白,饶是聪明如他,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而鬼煞的每个问题都让他感到迟疑;在风清寒的记忆中,只有一次是真的对幻灵发怒,可事后无论她做了什么,他却变得更为包容,宽容她的一切作为,所以,让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完全可说是他的过失;然而,让风清寒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不那么直接的杀了她?杀一个背叛者,风清寒向来都不会心慈手软,那么在对幻灵身上一而再的宽容,到底是?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若她有危险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管,当然,若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会杀掉你。”
趁着风清寒陷入沉思,鬼煞又接着说,毕竟这种机会不多,他知道是因为之前的话,不过,他所说的完全没错,就他所了解的风清寒,确实迟疑了,带入了不该有的感情,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对此,鬼煞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却也不想继续追问,毕竟他知道,恐怕就连风清寒自己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