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真正正的只为她生为她死。”
说不清是震撼还是惊讶,早就知道赵子恒对茵茵的感情是无可动摇的,却想不到会到如此地步,风清寒觉得好像始终都无法理解赵子恒对茵茵的那份感情到底多么深刻,而这份深刻又是从何而来;就风清寒所了解,赵子恒和茵茵的接触并不多,就算说是一见钟情,只在那仅有的接触中就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吗?这里所指并非是指牺牲自己,而是风清寒从王冶的话中察觉到的,先不说自己和赵子恒不同,假如他站在赵子恒的立场,或者说他就是赵子恒的话,他能为茵茵做到这种地步吗?从理智角度分析,无论是谁恐怕都不可能,那么问题来了……风清寒认为爱一个人必定有所爱之处,只有经历过磨难或是相处已久的感情才能做到这种程度,然而这两者都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会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一起?又是什么让他们爱的如此深刻?
单臻的想法和风清寒差不多,他也想不通,甚至不知道赵子恒与茵茵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开始的,一定要说的话,或许就会想到当年灰谷赵子恒为救茵茵同时坠崖后失踪的那几个月里发生过什么;可是,在此之前呢?除了六年之前‘天下五姬’齐聚的时候,赵子恒因巧合救了茵茵之外,可在哪期间两人并未有什么接触;还有就是蒋如婷失踪之后赵子恒因有嫌疑被关押的时候,茵茵曾去找过他,至于目的单臻并不清楚,可十分肯定两人的感情并非那时候开始的,否则在蒋如婷死后茵茵也不会冒然的选择以那种方式解脱。
其实,如果真要说的话,单臻倒想起来,首先表现有些反常的是赵子恒,从蒋如婷死、茵茵坠崖的那一次开始,然后再到灰谷……灰谷议会之所以被提出是因为林薇遇刺和疑凶被劫走的缘故,当时疑凶恰好就是茵茵,只是好像打从开始赵子恒就没想过要伤害过茵茵的意思;现在回想起来,单臻认为灰谷议会根本就是特地为了茵茵而提出的,这么看来应该就是赵子恒先爱上茵茵的,如此看来赵子恒会为茵茵做到这种程度是否就能得到解释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6)
显然,单臻的推测还是有所欠缺,实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正如风清寒所想的那般,只是仅仅为此就付出到这种地步,无论怎么看都是不成立的,更何况赵子恒本身并非只为美色而抛开一切的人;即是说,赵子恒之所以能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又能只为她生只为她死,想必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
关于这个问题,不止是风清寒和单臻不明白,就是王冶也不想不通,他仅仅只是知道这一点而已;又或者说,他们该非正常的方向去想,感情原本就是种奇妙的东西,谁会做出什么没有人能料定,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做法,仅此而已。
不知不觉间,房间里一片死寂,风清寒、王冶、鬼煞和残风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之中,保持着沉。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雨依旧在下……
“什么时候了?”
耳边响起赵子恒那低沉略显疲惫沙哑的声音,王冶随即转过头来,只见赵子恒已经睁开双眼、半眯着显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寅时吧,你再多休息会吧。”王冶说道。
赵子恒没有理会,此时他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用手肘撑起身体就坐起来了,环顾了下眼前的情形,风清寒、单臻和残风正注视着他,随即了然。
跟在赵子恒身边这么久,王冶当然明白赵子恒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于是转问道:“你增大用药量了吧?”
单看赵子恒的伤口王冶就很清楚原因,药是他给的,副作用自然十分清楚,就算赵子恒不说,也隐瞒不了多久,王冶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感到自责,毕竟昨日才碰面,遇事太多、赵子恒的情况也算稳定就没注意。
赵子恒没说话,反正他也没想过能瞒过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王冶突然很想对赵子恒痛斥一番,类似的情况又岂止一次?赵子恒完全可以说是屡教不改、顽固至极,王冶却偏偏感到极其无奈,既无法阻止、也好像说不通。
长吸口气,试着调整情绪,然后道:“我记得提醒过你,不要用药太猛,就算能有效控制发作时间,带来的副作用却十分严重,而且一旦发作将会比平时更加严重,依你目前状况而言明显是用药过度所致。”
王冶再次重复之前离开赵子恒时所说过的话,他希望只是一点点也好,赵子恒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忌,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还能撑多久?”不顾及旁人在场,赵子恒语气极其平淡的问。
纵使赵子恒的语气平淡的如白开水,王冶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有一瞬间变得僵直,这一瞬间的僵硬没有逃过风清寒的眼睛,他随即意识到赵子恒极可能省略了很多话,从而直接问询结果。
良久后,王冶的声音方才响起,他道:“一个月不到。”
好话和谎话王冶从不喜欢说,更何况赵子恒也非能够轻易被蒙蔽的人,王冶只好道出事实,在说出事实后,王冶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出了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轻了下双眼,像是沉思着什么,随即睁开的同时赵子恒道:“已经够了。”
单臻觉得对赵子恒和王冶的话感到似懂非懂,然而却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残忍的事实,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愣然、错愕、同时还带着一些同情的看着赵子恒。
风清寒自是全都听懂了,原本应该觉得高兴或是幸灾乐祸,可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有股气堵在胸口,像是不甘这样的结果;赵子恒是风清寒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对手,应该说是唯一认可的对手,想要尽全力打败的对手,因为发生太多的事,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从未真正交过手,而正当想要交手的时候却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难道这是天意?风清寒紧握手中的折扇,对这种结果他绝不接受,计算要死,也要等分出胜负之后。
离开赵子恒那里后,残风就发现风清寒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怎么说?因为他身上正散发着无法隐藏的杀气,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撕成碎片;对于风清寒的心思,残风向来都是似懂非懂,有时候很易懂,有时候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当以为掌握的时候却与实际不符,那么这一次风清寒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还散发着如此凛冽的杀气,残风还是第一次从风清寒身上感觉到这种杀气,平时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风清寒都能很好把一切隐藏在笑容下面,除非他刻意表现出来,而此刻却很明显一看便知无法隐藏出现在脸上。
就算是不明所以,残风却可以肯定,风清寒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一旦风清寒真的生气,后果定是非同凡响,事出必有因,现在残风无法预测,可十分肯定,惹怒风清寒的人必定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走在前面的风清寒停下了脚步,残风也随即停下站定。
“你亲自跑一趟,带句话给幻灵,是生是死让她选择其一,条件是冥蝶。”
乍听之下一句十分简单的话,可残风听了即刻感到背脊一凉,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风清寒既然已经打算让幻灵死就不会让她活命,说是在生与死之间选择,无非是死既是死,生既是生不如死,简单来说是选择简单死还是痛苦死;这句话若是别人说,残风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这句话是出自风清寒之口,他无法不敢轻易猜想;撇开以上不说,对于风清寒所提到的冥蝶,残风感到十分不解,甚至是疑惑。
第一百三十七章 类似爱情(1)
茵茵醒来的时候对于自己的现状感到有些庆幸,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关进牢房,可却被关在一个十分平凡的房间里,而且还是躺在床上手足也都能自由行动;坦白说,茵茵对牢房有些心理阴影,她不是没进去过,即使那时候处于失忆和非正常状态下,但只要想到仍会心有余悸,因为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是什么原因被关进去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茵茵这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被关起来的,那么鬼煞在哪里呢?她失去意识之前两人明明还是在一起的,不过茵茵想到有云梦在的话鬼煞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于是,从床上下来,对四周进行了环视,确实和普通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关键是这里是哪里呢?
在房间里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抱着试试的心态茵茵去打开房门,没想到竟然没有上锁,也没有人看守?茵茵感到有些疑惑,走出房间几步,只知道是一座府邸,可附近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茵茵决定探索下。
一路走下来,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仿佛整座府邸就只有茵茵一个人,整座府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正当茵茵感到十分困惑的时候,一阵优美熟悉的旋律响起,茵茵先是一惊,后马上感到一阵惊喜,她似乎听出这种旋律出自谁人之手,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朝着琴声的来源处走去……
可是,当茵茵走到琴声来源处时,心中难掩失望,因为弹奏之人并非她所熟悉的那个人,眼前那弹奏之人正坐在人工池潭边的凉亭内,隔着一层薄纱又是背对着无法看清那人的样貌,可是一名女子没错,所以茵茵知道不是那个人,可那熟悉的旋律就是出自这人之手的。
带着好奇和疑惑,茵茵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凉亭,一阵风吹起薄纱,让那人的脸若隐若现,却也只是脸廓;琴声仍在继续,那人似乎有些忘我的弹奏着,就连茵茵接近也好像也未察觉,于是茵茵挑起薄纱,走进凉亭,从那人的身后逐渐移向她身侧移动,似乎是想要看清她的脸。
就在茵茵即将看到那人的脸时,一根琴弦断开,琴声即时停止,茵茵被这突然的断弦之音吓的停下了脚步,好像从梦中惊醒般,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失礼,愣愣的看着那人的侧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等着批评。
好一会儿,那人把头转向茵茵,开口道:“不知郡主觉得我的琴音如何?”
茵茵微愣,定定的看着那人,不是因为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可声音却似曾相识,而且可以肯定这人不止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对自己又一定的了解,出于礼貌,人家既然问话,自是要作答,于是茵茵答道:“很美,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所弹的音色很相近。”
所以茵茵才会以为是那个人,不过后来还是察觉到两者的音色只是相近,却并非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听到这话那人唇角向上弯起,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那人本身就很美,这么一笑更美;对于称得上是‘绝对的美人’茵茵见过不少,像是温文贤淑的韩姬、大方得体的项琴、知书达理的林薇以及俏皮可爱的燕如雪,她们都很美,无论是心灵还是容貌,还有就是凌梦涵,可以说她是五个人之中最美的一个,她的美超凡脱俗,像是不属于凡世间的美;可眼前这人,有着不输给她们五个人的美,比起她们无人,眼前的人更有一种特殊迷人的美,感觉就像是会让绝大多数的男人皆会痴迷的美,茵茵在心里这么认为着。
“噢?那么那人是郡主的什么人呢?”那人轻启薄唇问到。
不知为何,只听那人的声音,茵茵觉得好像无法抗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