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幻灵会这么劳师动众又麻烦的把茵茵带回来吗?就对幻灵的了解,一定是不可能,加上他可以说是站在那个人一边的,幻灵让他见茵茵就真的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就在鬼煞沉思的时候,幻灵的声音又再响起:“在那之前……你能够保证医好风尧吗?”
鬼煞被这句话惊醒,显然对这话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干脆的回答到:“不能。”
听到这话,幻灵眼中闪过一抹情绪,还来不及捕捉便逝去,所以鬼煞猜不透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反应过来的时候,幻灵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摸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没有见过他之前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证,毕竟连你们都束手无策,所以我想我的把握也不大,还有,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而你却用她来威胁我,既然你知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那么我想我会全力以赴。”鬼煞冷冷道。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也不知道鬼煞究竟想表达什么,在听到这番话后,幻灵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愤怒。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营救(2)
悬崖下,海水敲打着岩石溅起了浪花,天气阴沉沉的,就好比每个人的心情;赵子恒站在当初的悬崖上眺望着远方,那专注的摸样显然是沉浸在某段回忆之中……
“当年听说你们就是从这里跳崖的。”风清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随后他来到赵子恒的身边。
赵子恒被这一声拉回甚至却表现的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看着前方。
风清寒发现赵子恒很喜欢眺望远方,尽管他并不知道赵子恒在看什么,却也不是那么难猜,但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到底赵子恒在看什么地方风清寒也不知道。
旧事重提对赵子恒来说并没有什么,对于那件事无论风清寒事先是否知道也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如何将茵茵救出来,更何况两个人的立场从一开始就不同,就算是风清寒主使的赵子恒都不会觉得奇怪;不过,赵子恒仍因此而想起了某些事,他才想起来一切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然而事隔多年后他们再次来到这里,是否说明一切又将会在这里结束?
这一切的想法都只是赵子恒内心所想,表面上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眺望着远方。
“如果是我的话运气就未必会有你们那么好,竟然能够逃生。”风清寒又自顾自的说着,显然对于当初的事他已了如指掌,包括周延对那岛上的村民大屠杀的前因后果。
“或者应该说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死里逃生吧?”不管赵子恒是否有所反驳,风清寒仍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眺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自己看到的东西。
几乎在所有人眼里,风清寒很多话都是废话,可赵子恒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风清寒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有他的道理,就算不能完全理解他也相信风清寒的话不会没有由来,就好比此刻;但就算赵子恒知道风清寒说出这番话另有深意,他却也表现的不为所动,不是不在意,而是他相信风清寒这么说不会没有目的,和风清寒相处这么久以来,这种话还会继续,于是他根本就无须出声。
结果正如赵子恒所想的那般,风清寒的声音又再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就好比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可我并不相信这些,我相信的只有现实,能够活下来才是真理,不存在好人命长、坏人命短这种说法。”
别说是风清寒,赵子恒也有这种想法,但同样,他从风清寒的话中听到了倪端,无疑就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清楚结局会是什么,对这一点他也不会质疑,这些才是真理,任何事都没有绝对,有的只是予以实践,光靠嘴巴说是没有用的,所以无论外人认为一场战事输赢是那么简单,只有实际参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从很早以前赵子恒就知道,人的成长都是永无止境的,只有在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洗礼才懂得一些人生的道理,光凭空想象,或是嘴上说说是没有根据的,想要说服别人之前,必须要先说服自己,否则何以服众?赵子恒突然发现,无论是风清寒,还是王冶,这两个人都很年轻,可对于一些人生道理却懂得许多,这足以说明他们所经历的必定是旁人所无法想象的,赵子恒想,这两个人的话应该可以成为知心朋友,若是站在同一条阵线的话,赵子恒当然知道因为彼此立场的不同,王冶对于风清寒是有所顾忌和排挤,至于风清寒对王冶是何种感想,他还不敢妄下结论。
“任何人都逃离不了一个‘欲望’,也就是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欲望,任何人都不例外,多少是另一回事,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别人有机可趁的目标,说是欲望也可以说是弱点,却偏偏无人能逃开。”风清寒又说,似乎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对于这一点赵子恒仍不会反驳,就像他了解风清寒所说的话绝非空穴来风,同样他也认为风清寒的话在一定的基础上与他同出一辙,更不得不说他的话是真理般的存在。
“你为了她而放弃天下,这足以证明她对你而言就是天下,每个人的定义不同罢了,在几乎所有人眼里,权势才是一切,而在你眼里,她才是支撑你的整个世界,所以你把营救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知不觉间,风清寒又一次转移了话题,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原题上。
“世界吗?”赵子恒淡淡的重复风清寒的话,他觉得这种比喻并不为过,应该说是恰当好处,更说进了他的心里,之前的话他相信风清寒并不需要他的评论,只有这句话才是风清寒真正想要说的,同时也是想要向他传达的;再简单点来说,就某方面来说,风清寒的确是能够把一个人看透,姑且就说是‘欲望’吧,这么说也没错,赵子恒也不想否认。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营救(3)
沉默了片刻后,赵子恒又补充道:“难道对你而言不是吗?”
风清寒很清楚赵子恒所指的是什么,但他却笑而不语,以沉默作答,沉默往往也是承认的一种方式:默认。
赵子恒从来都不否认茵茵就是自己的世界,试问能够把对方当成整个世界,可想而知其对他的重要性定是无人能及,因为一个人不存在有两个世界;把茵茵看做整个世界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赵子恒,还有周延和周丞,这两个人对茵茵的感情与真诚不言而喻,和赵子恒一样都是不容亵渎的,如今还有风清寒;其实,说到风清寒,很多人都会不以为然,因为他对任何事的态度都像是玩世不恭,包括茵茵,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深刻的理解什么才是他‘世界’的定义,茵茵毫无疑问就是,对此,只要每个熟知风清寒的人都不会感到质疑。
就在风清寒以为赵子恒不会再有后话的时候,赵子恒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再次响起,他道:“我很好奇。”
风清寒微微蹙眉,因为赵子恒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停顿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赵子恒到底想说什么、好奇什么?在很多人眼里,应该说在了解他们的人眼里,赵子恒和风清寒差不多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他们很聪明,聪明的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却能轻易看穿别人在想什么,可当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很难看穿彼此的想法,就好比再怎么聪明的人,在和自己同样聪明的人面前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赵子恒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风清寒,一字一句道:“你应该早就看穿幻灵的想法,和洞悉她的举动与行为,就算你有你的理由,可凭你的能力,你应该可以预防这种事的发生,以及就算发生这种情况也能够轻易救出她,为什么你还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赵子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是说风清寒对茵茵是虚情假意,而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对此,风清寒是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道:“有些事必须要亲身经历才能够体会其中的意义,以前我并不像去体会那些不必要的意义,只是当有了重要的人之后才发现,只有深刻去体会那些意义才能明白那个人对你来说到底又多重要,只有亲身去体会才懂得如何去珍惜,我想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所以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好。”
就是说不想假手于他人吧?赵子恒非常清楚风清寒的意思,表面上风清寒是在说自己,可他还是听出来了弦外之音,如此他才更确定风清寒对茵茵的感情是切切实实的,他当然不会感到愤怒,因为这说明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人可以为茵茵不惜一切,同时也说明就算没有他,或许这么说对自己有些残酷或是对茵茵不够信任,他还是想说,如果他死茵茵也不会孤单,所以只要能救出茵茵,他也会毫无遗憾的去死。
赵子恒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心中的想法呈现在脸上,所以这毫无疑问的被风清寒看在眼里,于是他道:“不要多想,我说过公平竞争,所以不要妄想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借口来逃避,就算你真的死了,她也不会高兴的,可以的话我希望让她自己来选择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你轻易帮她做出选择,我不希望她活在痛苦之中。”
赵子恒对此回以一笑,一个极淡而苦涩的笑容,他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他能决定的,生与死他根本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有茵茵,对他来说有什么是比看着茵茵痛苦更令他在意的呢?答案当然是没有。
“舒儿能有像你这样的人爱着和为她着想是幸福的,她曾经活在痛苦之中,因为被束缚的太多,她最亲的人更是为了保护她甚至用监视她的行为束缚着她,我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需要自由,在朋友面前她或许是自由的,但她无法撇开亲人给予的束缚,所以总体来说或许她还是不自由的,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为她着想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赵子恒淡淡的笑道。
“有你这样的人一直爱着她又何尝不是?”风清寒也回以一笑,他好不吝啬对情敌的称赞,就如同赵子恒那样,他言语中所用的‘一直’是注明了赵子恒从未动摇过的决心与情意,试问这种感情有几人能做到呢?如果是自己的话能做到吗?风清寒不敢肯定。
如果真心为他人的幸福而着想,首先是不能自私的,因为人一旦自私起来就会给所希望的那个人一定的束缚,被束缚的幸福会是幸福吗?当然不会,当然不是说无私就一定会幸福,因人而异吧,但把最真挚的爱只给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是幸福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营救(4)
听到这话赵子恒反而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却并未多说什么,风清寒看到了也未作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公子!”
风清寒微侧侧过脸道:“什么事?”
来找风清寒的下属却并未做声,低着头仍恭敬,随即风清寒便会意的对赵子恒说:“失陪下。”
赵子恒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风清寒的那名属下有话要说,而且还是不能在他这个外人面前说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比营救茵茵更重要。
当风清寒前脚刚走,王冶他擦身而过,来到赵子恒身后……
“都准备好了吗?”尽管未回头,赵子恒却十分清楚来到他身后的人是谁,于是开口问询。
“嗯。”王冶应了声。
赵子恒看着远方,像是恋恋不舍般终于在片刻后收回了视线,转过身看向王冶,没有动身的意思,看了一会之后道:“还有什么事吗?”
王冶没有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