帼英雄,儿子惨死,竟还不肯说,我勃然大怒,一掌杀了她。”众人听得无不打了个冷战,破口大骂姬如风。姬如风续道:“那时你正好回来,我偷袭与你,不料被你震伤,不过天意眷我,今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自己送上门来。哈哈,只要你们交出神像,我自然放了凌云寨一干人等,这笔生意划算的很,雪大侠可要三思啊!”
雪长风妻儿惨死之状,霍然眼前,不由痛心欲绝,眼前白光四起,天旋地转,竟站不稳身子,伸手扶住石箸,愤道:“仇深似海,雪某定将你碎尸万段,以祭我妻儿亡魂!”王剑冲上前搀住雪长风道:“王某定与雪大侠手刃大仇人。”
姬如风仰天大笑,笑声回荡,久久不绝,道:“就凭你们两个!实不相瞒,多年前姬某从金佛寺圣因大师手中得到了枚玄阳石,如今早已与姬某身体融为一体了。”众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人人争逐的天石,已然被姬如风所得。王剑冲暗道:“怪不得圣因大师突然暴死石窟,原来是被姬如风杀死了。”姬如风道:“玄阳石化入姬某体内,已有九成灵力激发出来,莫说你二人,即便是南禅北道碧螺仙,亦不是姬某对手。姬某怜惜人才,你二人可要三思了!”
众人大惊,天石灵力无比,九成灵力足以撼山动地,独霸武林了,姬如风心术不正,若然连南禅北道碧螺仙三绝都不能制服他,那武林必将是场腥风血雨。
王剑冲道:“怪不得九年前,在邺城时你就有那般浑厚的功力,原来真是得益于天石。”姬如风笑道:“当时姬某体内玄阳石灵力,尚激发出了五成,那时和玄明比试内功,已可分庭抗礼。而今放眼神州,何人是我姬如风的对手。”话毕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尘宇,回荡不绝,震得众人耳畔犹如雷鸣,轰响不绝。
王剑冲道:“乔兄,你和陆姑娘对小剑山山势熟知,你带着叔明和玲珑快走。”陆吟霜几人哪里肯走?王剑冲焦急的说道:“危急关头,还啰嗦什么?姬如风体内化有玄阳石,掌力阳刚霸道,极为厉害,你们还不快走。”雪长风道:“姬如风想要的是神像,你们带着神像快跑,记住神像便是抛入深渊,也不能让他得到,否则后患无穷。”雪玲珑流波盈泪,拉着雪长风道:“珑儿,不走,要和爹杀大仇人。”雪长风厉声道:“你是我雪家唯一血脉,不可枉作牺牲,你和他们一起走。”乔北行拉了拉雪玲珑衣襟道:“是啊,珑儿姑娘,你在这里反而会累及雪大侠,依雪大侠和王大侠二人武功脱身自是不难。”雪长风道:“乔兄弟,你要好生带着珑儿,雪某这里谢过了。”弯身一揖,乔北行急忙扶住道:“有雪大侠这句话,乔北行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珑儿姑娘的安全。”王剑冲道:“你们快走吧。”王叔明泣声道:“爹保重。”王剑冲挥挥衣袖道:“快走吧。”
乔北行四人便向山寨后山奔去,姬如风突露杀机,道:“想跑!不交出神像,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俯身冲出,宛如鹰隼,威猛至极。
雪长风大喝一声,凌空横掌拦截,两人掌力交叠,顿时如大海潮水,滔滔涌来,姬如风道:“去”连摧内劲,蓬一声将雪长风震出丈远,王剑冲展剑削出,姬如风曲指一弹,剑势龙吟,王剑冲顿觉长剑外翻,劲力极盛,竟然拿捏不住,急忙拔身倒纵退开。
姬如风飘然落到石箸上,远见乔北行几人已进了山寨,暗道:“小剑山被围得水泄不通,料你们也逃不了。好,我就先料理他二人。”便道:“姬某掌力如何?”王剑冲吁了口气,道:“你体内果真有玄阳石。”姬如风道:“笑话,若然没有,姬某岂敢如此嚣张,王剑冲念你一方豪杰,若在横加阻拦,姬某就送你上西天。”王剑冲淬口唾沫,道:“王某念你是一方城主奉劝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雪长风愤道:“老贼,我定要与你拼个死活,才解心头余恨。”姬如风冷笑道:“你二人如此不识抬举,别怪姬某手段狠辣了。”当即凌空穿出,一掌拍向王剑冲,王剑冲掠身后飘,长剑一抖,刺向姬如风掌心,姬如风轻笑一声,掌势向外一陇,一股气流扑来,王剑冲但觉长剑一偏,已被荡了开来,惊咦甫定,姬如风已向他手腕抓落,王剑冲心下骇然,意欲回剑护住,却收不回长剑。
雪长风见此情状,纵身迎来,朝姬如风后心拍去,姬如风听风辩位,已知来掌方位,冷笑一下,却不阻挡,蓬一声闷响,掌力重重落到姬如风后心上,内劲透入,激的姬如风打了个激灵,暗道:“倒是我小觑雪长风了。”当下调运内息,护住心房。雪长风这一掌力道极重,仇敌当前,他岂肯容情?便是掌势落到磐石上,亦可让它粉裂,雪长风心下暗喜:“姬如风纵使你内力深湛,若然着了我的雪泥鸿爪功,也要伤到内脏。”正自思想,突觉姬如风被后如炽,有如炭烫,一股刚猛力道,瞬间袭出,雪长风惊咦一声,未及摧功运劲,那股力道已将他震得仰面摔落。
姬如风迫退雪长风,同时大喝一声,掌势一推,宛如海浪,逼得王剑冲向后跌落,重重摔倒在了地上,直摔得内脏欲裂,呕出一大口血来。姬如风纵到王剑冲身前,阴阴大笑起来。雪长风抱起一块巨石,朝姬如风后背砸落,姬如风腾跃半空,横腿扫出,巨石颤了颤固在了半空,姬如风道:“去”又踢出一脚,巨石霍的跳了两下,向雪长风怀中飞去。雪长风疾退两步,扬掌推住,但觉冲击之力极强,挟着他腾腾腾倒退数尺,方稳固下来,岂知巨石尚蕴绵力,登时迫的他又向后滑开,脚步踉跄,竟被地上乱石绊的仰面落倒,而那巨石便朝胸口砸下,雪长风心下惊骇,暗道:“天不助我,刚得仇人,却要被大石砸死,我雪长风死不足惜!”
雪长风闭目待毙,蓦然听得轰的一声,巨石爆裂成数块,雪长风翻身站起,正是王剑冲一招“力劈华山”,剑势将巨石击碎了,雪长风双掌扫出,内劲激荡,地上碎石呼的飞向姬如风。姬如风掌势连环,轰轰声响,碎石尽被掌势激的粉碎。
四下石箸林立,姬如风挥掌拍在丈高的石箸之上,波的一声石箸折断,倒落下来,姬如风张手抱起,横冲过来,石箸抵向王剑冲胸口,王剑冲斜退两步,一掌拍在石箸上,但来势凶猛,他的掌势登时被消解,迫的他向后滑去。雪长风凌空朝姬如风头顶拍落,姬如风猛提石箸,呜呜声响,石箸凌空翻转,一端正向雪长风面门扫来,雪长风扬掌拍出,蓬一声撞击之力反噬,登时全身受震,脏腑欲破,哇的喷出口鲜血,滚落到了地上。
姬如风纵身接住石箸,凌空向王剑冲头顶劈落,王剑冲扬掌擎住,一股力道宛如泰山压顶,披面落下,激的地上碎石呼的散了开来,姬如风道:“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运劲一压,噗的一声,王剑冲双足入土三分,臂膀颤抖,已然承受不住这万钧之力。王剑冲暴喝一声,向上一擎,闪电般向后掠出,岂知姬如风身法更快,在地上轻轻一点,抱着石箸向他撞了过来,王剑冲长剑刺在石箸端头,苦苦支撑,姬如风内劲透去,长剑霍然弯成一个弧形,王剑冲连摧功力,却始终化解不了那股内劲,直逼的他连连后退,这时已然退到了深渊边上,只要姬如风推进丝毫,王剑冲便要坠落深谷,姬如风狠狠说道:“姬某给你活路你不走,想要大义凌然,好啊,姬某就让你葬身深渊。”两臂一送,波一声长剑折断,石箸重重撞在王剑冲胸口,登时将他撞起丈高,向深渊跌落,王剑冲大喝声响,传荡开来,声震尘宇,雪长风惊叫道:“王大侠!”话音未消,王剑冲坠将下去,依然看不到了踪影。
姬如风抱着石箸,回身扫出,雪长风纵身躲开,姬如风双掌一顿,将石箸震得凌空飞出,向雪长风扫去,雪长风心下骇然,挥掌封去,一触石箸,但觉力有万钧,顺着手掌袭向周身,迫的他如风中残烛,飘摆不定,雪长风内劲吐出,向后反跃出去,轰一声石箸跌到脚下,砸出一条大坑,激的泥土纷飞。雪长风惊魂甫定,但觉寒风肃然,姬如风已如苍鹰一般,俯冲而来,快如闪电,雪长风向后倒纵,同时双掌连环,封住了前路,姬如风挥掌化解雪长风的雪泥鸿爪功的掌势,但听的沉声闷响,两人掌势交触,激的旋起一团旋风。
雪长风突觉手腕剧痛,已然着了一掌,内劲激得脏腑沁出丝丝血迹,姬如风宛如旋风般纵到雪长风身前,一把抓起他,举过头顶,摔将下来,蓬一声摔落在了石箸上,直摔得雪长风头昏脑胀,口鼻血出如注,奇Qīsuū。сom书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双股骨裂,竟站不起来,便死死盯着姬如风,口中兀自谩骂不休。
突然之间,厮杀声音大盛,不远处一个高瘦汉子手执宽刃拙剑,领着晋兵厮杀过来,团团围住了雪长风。牙旗飘动,锦华伞盖下走出一人,身披铠甲,腰悬宝锋,正是会稽王司马道子。司马道子指着雪长风道:“姬大侠,这是何人?”姬如风道:“江湖人称‘雪泥鸿爪’雪长风。”雪长风骂道:“你就是司马老贼了,哼,你作恶多端,可惜我雪长风不能亲手杀了你。”,司马道子按剑上前,怒道:“敢目无本王,本王这就杀了他。”说着拔剑向雪长风脑袋砍落,胆小的人不忍见鲜血飞溅,人头滚落的情景,将头侧了开来。
但听得当一声,却不是雪长风脑袋滚落,而是司马道子的宝剑被荡了开来,司马道子脚步踉跄,几欲摔倒,幸亏被高瘦汉子扶住,这才稳住身子,这高瘦汉子正是白虎堂堂主白忠义。众人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方才姬如风长袖挥出,震开了司马道子。司马道子面色铁青,大有怒色,喝道:“姬如风,你这是何为?”姬如风神态高傲,昂首挺立,却不谢罪,朗声道:“王爷,此人杀不得,他还知道一枚神像藏在何处。”司马道子暗想:“姬如风自恃神功盖世,自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若然闹的不合,他要发起狂来,只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当下压住怒火,淡然一笑道:“既然对姬大侠有用之人,本王自不会杀了。”说着端详着手中宝剑道:“本王这把饮血剑,自随了本王,出鞘必饮人血,从无例外,这次也一样。”话音未落,举剑斩下。
嗤一声鲜血飞溅,将牙旗染红一片,一只臂膀坠落到了地上,地上一人正自抱着断臂滚动呻吟,此人自是白忠义。众士兵见此惨状,面无血色,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司马道子端详着长剑,鲜血循着剑身滴滴落下,道:“饮血剑啊饮血剑,你为何出鞘,必饮人血啊。这里没有敌人了,只能饮自己人的血了。”
白忠义断臂上血出如注,立时弄得满身是血,他深知如不止血,必死无疑,伸出血污的手掌,抓住司马道子的前袍,乞求道:“王爷,救我,要不然我会死的。”司马道子急忙一脚踢开他,后退两步,见前袍血污,不由勃然大怒,道:“本王素爱干净,你这狗奴才竟然弄脏了本王的衣袍,来人啊,把他那只手给我斩下来。”左右两名士兵应声而出,一人摁着白忠义手臂,一人手起刀落,惨叫迭起,宛如杀猪,白忠义另一只手被齐腕斩下。
白忠义口中模模糊糊的说道:“王爷,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对、、我、、?”司马道子也瞧到他嘴一张一合,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