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摇头,说:“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东方宏痛苦的将头埋进江小浪胸口,说:“你也害怕,是吗?”
江小浪轻轻嗯了一声。
☆、第192节 霸道的温柔
东方宏说:“我知道不对。我心里真的好痛苦,为什么你不是女的?跟你朝夕相处下来,我越来越不可自拔。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知道这是错的。看到你对莫茹的情义,我吃醋了。知道段红玉对你有情,在阴冥教,听说她有了你的骨肉,我更是发疯般的妒忌着!不顾一切的把你从阴冥教中弄了出来。”
江小浪叹口气。
东方宏望着他,说:“不要害怕,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江小浪心思混乱,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东方宏把头埋进他乌黑的长发里,闷着声音说着:“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江小浪道:“我可以为你杀人,可以为你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如果我是女人,纵然我不爱你,我也会从了你。可是,我是男人啊。两个男人,怎能做这苟合之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颜面何存?”
东方宏将头埋在他的胸脯,痛苦的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无法思考了,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江小浪柔声道:“你只是太累了,只要你躺下休息,一觉睡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弹凑一曲安神曲给你听听,好吗?”
东方宏摇头,道:“不,我不要听。”
江小浪道:“要不,我帮你按揉穴道。相信我,很快,你就会冷静下来的。好吗?”
东方宏凄然一笑,道:“不,不!我要你做我的人,彻彻底底的做我的人。不要害怕。好吗?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不会别扭了,也不会再害怕了。好不好?答应我,好吗?”
江小浪咬牙,道:“这是错的。”
东方宏道:“你拿着剑。要是后悔了,就一剑杀死我。那样,我们之间的痛苦和折磨,就可以结束了,而你,也将回复自由之身。”
东方宏一边把剑交给江小浪,一边府下头亲吻他。
江小浪的手握着剑柄,剑是东方宏的剑。他又怎么能用剑刺向东方宏?江小浪思及自己的身世经历,倍感伤心,一切一切,让他心恢意懒。
面对东方宏的逛乱,江小浪在心底叹息着:“罢了!罢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
江小浪叹口气,将剑扔下。剑落地,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战场上丢盔弃甲的士兵,狼狈中带着几分茫然。
他即不能杀他,也不能反抗他。除了顺从,再也没有别的法子。
莫茹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远,他甚至连想,都不敢再去想,仿佛想她也是一种亵渎。
东方宏狂喜,咬在他的耳垂上,轻声细语问着:“你弃剑,就是允诺我了!”
江小浪苦涩一笑,默然以对。
东方宏见他不吭声,只当他是默许了,刹时心花怒放,喜极发出一声轻呼,用力捧起他的头,吮 吸着他那两片薄唇。
江小浪只觉心中别扭,将头扭开,东方宏顺着他的脖子,一路留下细吻,吻痕与他身上的疤痕重叠。
东方宏怜惜的轻抚那道道疤痕,指尖划过,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令江小浪打个寒颤。
喉间发出一声呻 吟。
东方宏心中欢喜,在他耳边喃喃说道:“我知道你有感觉的,是么?”
江小浪羞红了脸,紧抿着唇,怎么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他的眼睛被朦,看不到东方宏眼中邪魅,只感到一火炉般的滚烫碰触着他的身体。
“我要你……”东方宏在他耳边吹着气,用呓语般的声音诉说着他的渴望。
“不……”
口刚刚张开,一根手指适时的钻进了他的口腔,让他无法再将口腔合起。
东方宏笑得狡洁,就像那刚捕捉到兔子的狐狸般,眼角眉梢,全是魅惑的笑意。
他的舌头,终于如愿以偿的滑进了那一直被坚守的阵地,吮 吸着那份甘甜。
都说龙家传人是东方的克星,可这样看来,究竟谁是谁的克星?
江小浪口腔被占领,一根灵活如蛇的舌头,在他口腔内搅动,想到扒在他身上的是个与他一样有着雄性像征的男人,想着那在他口腔中肆意侵占的舌头,是个男人的舌头,心里便生出一阵排斥,忍不住牙齿稍微用力,东方宏舌头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却怎么也不肯将舌头从他刚刚攻陷了的阵地中退缩出来。
江小浪终究不忍心再咬。只好放弃最后的挣扎。认命的放松了牙齿。
东方宏眼中笑意更浓。
动作由先前的狂野,转变为温柔的轻抚与亲吻。指尖四处跳动,将那肌肤激起阵阵鸡皮疙瘩,江小浪机灵灵打个寒颤。
下意识的,又想要阻止东方宏。
东方宏轻咬他的耳垂,喃喃道:“别抗拒。记不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把你带进地狱,你跟不跟?”
江小浪点头,道:“记得。”
东方宏道:“你说,跟。”
江小浪道:“跟。”
东方宏道:“这就是地狱。你与我的地狱,这个地狱,会让你我万劫不复。你害怕吗?”
江小浪点头,道:“怕,这种感觉,比死亡,更可怕。”
东方宏道:“你想离开这个地狱,只有一个法子。把我杀了。”
江小浪道:“我永远不会杀害主人。”
东方宏道:“那就不要抗拒我。你是我的。我要你。把你完完全全的交给我。好吗?”
☆、第193节 花落人断肠(小修)
江小浪叹道:“主人就不怕将来后悔么?”
东方宏道:“不后悔。”
江小浪凄然一笑,幽幽一叹,不再言语,默默承受着来自东方宏的疯狂。
忍受着那锥心的痛。把自己扔进狂风爆雨之中,任由风雨摧残。
他依稀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枫林外,有个古道旁,生长着野菊 花,菊 花开时,有黄的,紫的,白的,虽然没有家菊那般娇艳,却也迎霜 挺 立,他的妹妹龙子韵对这些野菊 花却很是喜爱,经常去照顾着。
有一回东风作恶,龙子韵心中牵念着古道旁的野菊 花,他陪子韵去了,便看见道边的野菊残碎成一片,东倒西歪,花辩凋零。
那时候,子韵哭了。哭得好伤心。
他心怜妹妹,气那菊 花娇弱,不经东风,于是,悄悄的拿着小铲,把野菊 花尽数铲去。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那被东风摧残了的野菊 花,身上某处被霸道的侵略,撕开了皮肉,灼热的痛在那周围扩散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在往外滴落。
羞耻的感觉,让他只想把自己当成野菊 花那般,用铲子铲去了事!
牙,紧紧咬着自己的唇,泪,忍在眼眶,不愿流落。
东方宏扒在他的身上,用舌尖轻舔他紧咬着的唇,企图将那牙从唇边撬开。
江小浪气恼的把脸别开,东方宏免强笑了笑,在他脸蛋上亲了亲,解去朦着他眼睛的布条。
释放了激情的东方宏,脸上有着晴欲过后的红润,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洁白床单上的一片鲜红耀眼夺目,那是菊 门破裂后留下的血痕,就像处子初YE的落红。
江小浪脸上朦眼的布条,已被解下,看着那绽放的一朵红艳,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要见人了。
客房内,没有地洞,他只好将自己的脸埋进软枕中。
“很疼是吗?”东方宏爱怜的问着。面对床单上的血,他脸上写满了痛苦与奥恼,将他的身子翻过来,不让他把自己闷着,柔声道:“别这样。要不,你打我。”
江小浪眼中的神采,早己不复存在,只见一片死灰。靠在东方宏的怀中,一动也不动。
他的心死了。在他的脸上,即看不出愉快的享受,也看不出痛苦的感觉。仿佛东方宏怀中所抱的,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东方宏将他搂得更紧。江小浪即不反抗,也不说话。
东方宏更是心疼难受,泪从他眼中流落。滴在江小浪脸上,江小浪抬头看向东方宏。
东方宏满怀愧疚,惶惶不安的道:“对不起。求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要是不能原谅我,不能接受我,就请你杀了我,要不然这种纠缠着你我的痛苦,永远不会终止。永远……”
江小浪叹口气,将他脸上的泪抹去,免强笑了笑,只是,这笑,却笑得人心酸,道:“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只是不习惯。”
他脸上虽然有笑容,可眼中,却丝毫不见神彩,他嘴里说着话,可这话音,却显得飘渺,仿如来自虚空。
江小浪遇到东方宏,是命中注定躲不过的劫?还是躲不过的缘?
此时此刻,他们谁都无力思考。
江小浪双眼无神的望着东方宏,东方宏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东方宏的心慌了!他以为,他可以掌控江小浪的一切。可是,忽然间,他感觉到江小浪仿佛要消失一般,就像他刚从江面上救起来的时候一样,了无生气,整个人软绵绵的。
他害怕了。
用力吼了一声,“不准!不准离开我!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挣扎,你知道我内心经历了多少苦与痛,才决定要了你的。我不能没有你了啊。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江小浪轻轻嗯了一声,可那声音,却像极了来自地狱的幽幽叹息。
东方宏望着他,说,“原谅我。好吗?”
死对江小浪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他的心己经死了。他的身上,经历了太多太多。经历了生死,经历了离别,经历了背叛与伤害。
他甚至感觉到迷茫,迷茫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东方宏看着江小浪这般痛苦,他的心也碎了。咬咬牙,将地上的剑拾起,一剑刺向自己心口。
江小浪手指轻点,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江小浪望着他,问:“你干什么?”
东方宏痛苦的道:“只有我死了,对你的这种折磨才会终止。”
江小浪苦笑,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这时候你告诉我,你要死?”
东方宏说:“我不想看着你痛苦。”
江小浪叹口气,说:“给我时间,让我习惯,好吗?这些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忽然间,杀父仇人,变成亲生父亲,忽然间,我变成了杀母的罪人!忽然间,我与你,做了荒谬绝轮的事情。我有点无法适应。真的好累。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
东方宏靠在他身边,说:“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不一样。”
江小浪说:“我不想睡。我想出去走走。”
东方宏担心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去哪里?”
江小浪说:“你放心,我不会想离开你,也不会想去死,我的命是你的,就算要死,也该由你来决定。我只是想去散散心。你要是不放心,就一起去吧。”
☆、第194节 闹市疾驰的快马
月半弯,薄云如雾,大地,一片幽暗。
江小浪脚踩在铺满青石的小道上,他的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每抬起一脚,都感觉很吃力,他走得很慢,就像是在数地上的石粒有几个似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身上某处那刺骨的疼痛,让他走起路来,显得特别的怪异。
东方宏本来走在他的身后,他的脚步很轻,轻得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因他不想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