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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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教导主任!-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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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连神觉得馆长的话指向性有点明显,“后遗症?你的意思是?”
  代与非却不再谈这个话题,“既然你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走?”
  “我人到了就可以了,又不是要邀功。”代与非颇为潇洒的从他身边擦过,“他懂的。”
  花连神并不知道代与非是预言师,要是知道的话现在肯定缠着不放。
  他走到旁边的凳子旁,“您们好,我是言辞的朋友。”
  在座的是言辞的母亲和嫂子。言辞母亲道:“我是他母亲,这是他嫂子。”
  花连神来的急,什么东西都没买,一直没感觉,直到见了两个长辈才发觉到失礼,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来的有点急,也没买东西。”
  言辞母亲宽容道:“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人来了、心意到了就好。更何况他现在也还没醒来,就算买了东西也没什么用。”
  张静看花连神一直站着,招呼道:“你坐。”
  花连神坐下。
  尽管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但是言母的情绪还是很稳定,妆容细致,几乎看不出什么负面的东西。花连神忍不住问道:“您不担心吗?”
  言母道:“担心啊。可我就是感觉他不会死。”
  花连神不知该怎么评价这对母子之间这奇特的感应,不再作声。
  他又想起刚刚馆长走的时候说的话,“活着是恩赐,后遗症很正常。”联想到之前言辞七窍流血,花连神的心更加黯淡了。难道言辞会失明?失聪?
  坐了一会儿,从病房拐角处过来几位治愈师,往病房奔去。
  花连神连忙站起来。
  手术室上面“手术中”的红灯暗了下来,一直紧闭着的门缓缓打开。
  言母和张静也站起来。
  出来的治愈师脸色苍白,非常疲劳。为首的治愈师走到言母身旁,“您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母亲。”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仍在昏迷,具体什么时候清醒还不知道,需要进行进一步的会诊。按照病人的情况看,他很可能留下后遗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望吗?”言母还算镇定。
  “刚刚有治愈师进去护理,你们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可以进去。我们几人需要讨论进一步的治疗方案,现在需要先休息一下。”
  “谢谢您。”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病人……他也非常坚强,您儿子真是了不起。”
  治愈师走后,言母又坐了下来,怅然若失。
  花连神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
  时间非常执拗,你拼命赶,他还是慢慢悠悠的走。花连神从来不知道,一个小时居然有这么漫长,足够他心里忐忑不定、担忧不已,足够他内心焦灼、仿佛被熊熊烈火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在病房口轻声叫:“谁是言辞家属?现在可以进来探病!”
  花连神冲在第一个,走到一半才发觉不合适,又走到言母身后跟着。
  言母也没责怪,安静的往病房走去。
  并不长的一条路,却像是死亡通道。
  走到病房。
  看到言辞的脸。
  脸上已经没有血迹,但是整个人脸色惨白,就像是一个死人。还插着氧气管,嘴唇是惨淡的白色。
  如果不是呼吸机上面显示着言辞有着并不有力但有规律的呼吸,花连神几乎要认为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已经死去。
  他的眼眶一下红了。


☆、第五十九章:因祸得福还是?

  言辞表情平静,准确来说,是他只能这样面无表情。
  花连神终于明白那些电视剧中的台词。往往女主角受伤的时候,男主角会说:“真希望我来替你忍受这痛苦。”他以前觉得这是矫情,现在觉得……戏剧真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如果可以,我能替你受苦吗?
  花连神仿佛木了,只是呆呆站着,一言不发,堪比雕塑。
  言母走到言辞床边,抬起一只手,大约是想摸他的脸,最后还是颓然放下。
  “妈。”张静低低叫了一声。
  言母抹了一下眼角。
  “妈,你也守了这么长时间了,您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呢。”
  “我再看他一眼。”这个时候言母大概终于体会到母子连心,不愿意将视线从言辞身上移开。
  探病时间只有十分钟,马上就有治愈师来提醒,时间到了。
  花连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治疗室的。言辞的那张脸倔强的定格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位……”张静不知道怎么称呼花连神,所以干脆直接跳过称呼,“要不你先回去吧,现在言辞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总算是个好消息。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等言辞醒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不,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您和言阿姨先走吧,我守着就行。”
  张静看了一眼言母。
  大概是言辞醒来,她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本还精神的脸现在也充满了疲倦。
  “妈,您先去休息吧。别到时言辞醒了,您却病倒了。”
  言母牵强的笑了,“那行,你陪我回去吧,你也一直没休息。”
  “我没事。”张静看一眼花连神,“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来看言辞。”
  花连神摇头,“这是应该的。”
  张静确实很劳累,但是言家正是多事之秋,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年轻,至少可以多出点力。
  言辞表亲几家在帮忙追查言殳的事情,言时和言一也在奔波。
  张静把言母送回家,想了想,还是往治疗室走。
  半路却被公司叫走,事情紧急,她只有先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好再去治疗室。
  没想到,她到治疗室的时候,今天上午来看言辞的男人还在。
  “你还没走?”张静走到花连神旁边坐下,“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花连神看着她,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是谁,“原来是大嫂啊。我年轻,不碍事,等一等也没关系。”
  张静打了个呵欠,“言辞真是交了一个真朋友。”
  花连神不置可否,“您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你一说我还真有点累。不过不算什么,我也年轻么。”
  “行什么呢?赶快回去睡觉。”上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我来守言辞就行。”
  “言时?你怎么来了?你那边怎样?”
  “言老师?”
  两人异口同声。
  “花连神,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一下言辞。”花连神神经紧绷,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你认识言辞?”
  “嗯。”
  言时只问了一句,又看着张静:“静,你赶紧回去睡一下吧,你今天辛苦一天了。”言时把手放在张静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你也很累了吧?今天一天都在忙言殳的事。对了,他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没有消息。我们估计……他已经不在南大陆了。”
  “不在?”张静皱起眉头,“这下可就难办了。防卫队那边的人怎么说?”
  “他们还能怎么说?说会竭尽全力调查,实际上做了多少事?先不管这些事情,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看一会儿。”
  “你也累了一天了……”
  言时捧住张静的头,“听不听我的话,恩?赶快回家。现在正是言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责无旁贷,但前提是你得照顾好自己,让我放心。”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何况,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你休息好了,才能帮我处理明天的事情啊。”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来替你。”
  “嗯,我送你。”
  言时送张静离开,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杯咖啡。
  他递给花连神一杯,“刚听静说你一直待在这里?”
  花连神接过来,“嗯。”
  “你怎么会认识言辞?”
  “说来话长。”花连神喝了一口咖啡,“现在,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言时顿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和花连神对视了一眼,“这样啊。”
  “嗯。”
  花连神之前很尊敬言时,但是知道言辞的事情之后,虽然说不至于对这个老师产生讨厌之情,但之前的崇敬总归是打了折扣。言时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但是他对言辞做的那些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言时看着天花板,“你是和言辞一起进入魔界的人?”
  “嗯。”
  言时见花连神对他不理不睬,当下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你是不是知道我和言辞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花连神将咖啡杯放在鼻子下,闻着散发出来的清香,“请言老师直说。”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是我多心了。”
  花连神本想说几句讽刺的话,但也许是因为言辞还躺在里面的原因,让他觉得这些嘴皮子上的东西都失去了意义。
  便兀自沉默着。
  一早醒来。
  这感觉有点像宿醉,头重脚轻得厉害。
  往旁边一看,座位上空无一人,花连神费了一些功夫才想起来,这上面应该坐一个叫言时的人。
  他往空旷的楼道里看。手术中那几个猩红的字又亮起来,在清晨的微凉中显得狰狞恐怖。
  摇晃着站起身,甩甩脑袋,等头不那么晕了,才勉强的扶着额头往洗漱间走。
  果然不能这样坐着睡一夜啊。
  再回来的时候言时也已经回来了。手上捧着早餐,似乎是给他买的。
  果然,见他来了,言时把东西递过来,“吃吧,热乎的早餐。”
  “谢谢。”花连神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
  真是饿了。
  吃完早餐,花连神决定到外面舒展一□体。总是这样坐着,没有一个地方感觉是对劲的,就好像生了锈的机器,僵硬的厉害。
  花家一直在催他回去,他也没理,还是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也许经历这一切,一个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终于明白对他而言,谁是最重要的。虽然这个收获的代价……很大。
  他到外面走了一会儿,回来的途中遇上一个人。
  “老师……?”花连神走过去,不确定道。
  舒同或点头。
  “您……是专门等我的?”
  舒同或但笑不语。
  花连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中规中矩道:“您是来看言辞的吗?”
  舒同或这才开口,“当然。”
  “可是,他还没醒,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不,他醒了。”
  “醒了?”花连神惊喜道:“真的吗?我要进去看看!”
  他转身就想走,舒同或却拉住了他,“走慢点,他现在还没醒呢。”
  “什么意思?”花连神觉得他现在有点短路,“难道您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舒同或高深莫测状:“跟在我后面,你自然会知道的。”
  花连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别无他法,只能跟在他后面。
  到了走廊。
  花连神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言辞病床的门是开的。
  “怎么……”花连神本想说“你怎么骗我”,转念一想,舒同或的底他根本摸不准,还是跟着他是上策。
  舒同或也没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言时已在床边。
  言辞以同样的姿势躺着,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和花连神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生硬的问道:“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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