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不行!今天反魔异常狂暴!
花连神也感觉到自己似乎特别拉仇恨。这个魔类似乎特别难缠,花连神担心身后的言辞,只想快点结束战斗,将自己的武器飞出,又连着放了一个高级灵法,试图将魔类逼退一点儿。
魔类只是退了几步,攻击还是一样有力。
言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既为花连神等人,也为反魔。
想了想,言辞高声道:“他的弱点是冰系灵法,身体弱点是双脚。先用冰系灵法将他固定住,再攻击他的下盘。”
几个人打了一段时间,一点头绪也无,听言辞这么一提醒,不再无头苍蝇般乱发攻击。改变了战术,攻击也变得有层次起来。
在场唯一使用冰系灵法的药幸南冲到最前面,感知了一下方向,往黑暗中甩去一个中级灵法。
原芳和路修远联手攻击反魔下盘。
这样果然有效。两招过后他们就已摆脱刚才苦战的局面,再几个来回,反魔就倒在了地上。
路修远上去讲反魔提起,“居然是个小兔子。怎么好像他没死?”
反魔确实是像兔子,不过不是小兔子。哪里有和人一般大小的兔子?
言辞搪塞道:“我只知道将他制服,并不知道怎么杀死他。”这就是言辞的打算,既不会杀死魔类,也能救花连神等人于危急。
索漫走过来道:“既然已经制服就行了,禁区里面的魔类没必要置之死地。我们接着往前走吧,这一次言老师帮了大忙。”
言辞惶恐道:“我只是恰巧知道,倒是麻烦大家保护我。”
花连神走到言辞旁边,关切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言辞草草应了句。
可是……为什么反魔会把攻击集中到花连神一个人身上?
如果刚开始还只是怀疑,还觉得有一定的随机性,那么几次战斗下来言辞基本上就能确定,花连神确实是最受攻击的那一个。
不管遇到什么类型的魔类,花连神受到的攻击始终在其他人的两倍以上。
几人又经过几次战斗,体内储存的灵法已经有些贫乏,加上一直没有休息,身体也很疲劳,药幸南甚至还受了一点伤。
众人协商过后,决定返回。
这时天已经微微亮了,之前的那些不稳定的气息好像也平静了下来。
言辞也发现,魔类的情绪已经基本上稳定了下来。
走到中级魔类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众人的脸上都是疲惫,只有路修远的精神稍微好那么一点儿。
路修远突然走到言辞的身边,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言老师,你对魔类挺了解的么。后来打的那几个魔类,都是你提醒了我们才能制服的。”
言辞默默和路修远拉开了一些距离,“我只是……这的方面的书看的比较多。”
花连神站到言辞和路修远中间。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他们很有感应的样子。就比如刚开始打的那个魔类,你怎么就知道他的攻击在后面?”
其他人此刻都屏息着。事实上他们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开口问。
言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路修远继续道:“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每个人都有生存下来的秘密法宝么。最主要的是……那些魔类,好像根本就不攻击你。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好好思考了。”
言辞低下头。
花连神见言辞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他自己也很想知道这些,他还是替言辞说话道:“你没必要管这么宽吧。”
路修远淡笑,“我只是疑惑而已。我相信这是大家共同的疑惑吧,一个不被魔类攻击又好像知道魔类攻击特点的人,总感觉……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啊。”
花连神攀上言辞的肩,“就算是秘密那也是别人的秘密。个人管好个人事,你何必管这么多?”
路修远闻言,颇富深意的看了花连神一眼,走到最前面,继续缠着药幸南,“美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嘛。”
就算是路修远走开,言辞的心还是没有放下来。
花连神看言辞郁郁寡欢的样子,想到之前知道的言家兄弟间的矛盾,不由对他有些担心。
几人走出禁区,索漫宣布解散。
其他人离开后,花连神问言辞:“你现在去哪儿?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么。”
言辞意思性的笑了笑,“是啊。我现在要先回去,我家就在这旁边。”
花连神疑惑道:“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这里离禁区这么近,难道不会有什么危险?难道……那些魔类真的不会攻击你吗?”
言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能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吗?不能明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花连神想到自己在感应区那奇特的不知从哪里来的感知力,“当然。好了,看你很疲劳,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花连神转身的那一刻,言辞突然拉住他,“谢谢你……替我说话,还有……在禁区里保全我。”
花连神轻拍了一下言辞的肩膀,“没什么,快回去吧。”
☆、第十一章:这就是他的秘密?
11
言辞回到家,还是没能好好睡一觉。
他看着等在客厅里的言一,惊讶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言一站起来,“你到哪里去了?”
言辞支吾,“在外面有点事情。”
言一看他的脸色憔悴,几乎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倒了一杯水,递给言辞,“先喝点水吧,事情待会再说也可以。”
言辞喝了一口水,“父亲,你来了多长时间了?是不是等了很久?”
言一往旁边的沙发一指,“坐。我没等多长时间,我也是刚刚来的。”
言辞坐下。
什么事情不能通过通话说,非得当面说?父亲从来都没到他这个公寓里面来过,平时有事情都是把他叫回去,这次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言一启动了沙发的按摩功能。
就算平时言一确实对言辞有些偏爱,但是也从来都没有这样给他端水、开按摩器,言辞的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父亲,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言辞见言一还是有些犹豫,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言一把咖啡端在手里,他旋转着杯子,似乎不知从何开口,等了好一会儿,才道:“言辞……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说,这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秘密了。这件事情,是关于你的。”
言辞心中一凛。
言一看着咖啡蒸腾的雾气,“这个秘密,本来不应该说出来的,只是……我实在藏不住了。首先,爸爸必须跟你道歉,是爸爸对不起你。”
言辞紧紧抓着手上的杯子。
“这是发生在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言一抬起头来,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那时候,我们得到消息,在人类封印之下的魔类,将要诞生一位魔灵力最强、一位新生代的魔类统领。大陆的高层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急如焚,一旦这个魔类成功突破人类的封锁,人魔势必会掀起一场大战。而对于这个魔类来说,以他的能力突破人类的封锁非常简单。”
言一把手中的咖啡放下,想了一下又端起来,“当时所有的高层十分惶恐,首先是当时人类已经很多年没打战、已经完全懈怠了,反观魔类一直处于压制状态,蓄势待发,战斗力孰高孰低很明显。还有一点,这些高层也担心,就算人类能够再次打赢,他们肯定也会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受到一些政治上的威胁。政治家们永远希望在自己的统治年代平安,不说做出什么成就,至少不要出什么事情。”
他突然看着言辞,语气中带上浓浓的自责,“当时,高层想尽了所有的办法,直到从一个预言师口中得知,在那个魔类出生的同一天,人类也会诞生一名灵法最强的人类。”言一停了下来,不知如何讲下去,好一会儿,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是的,你也猜到了,那个人就是你。”
言辞手中的水杯‘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死捏着自己的手心。
言一猛的锤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不起!你作为我的儿子,我没能保护你,反而亲手把你交了出去。”
言辞精神恍惚,“什么意思……?
言一悔恨的拽着自己的头发,“是我……都是我。当时,如果我不同意,就算是高层想把你带走也是不行。你妈妈和我一直不同意,直到高层开出了筹码……言家之前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的,就是在那之后,言家快速发展了起来。”
言辞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一下变红了。
言一突然拉住言辞的手,“对不起!是爸爸自私害了你!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大陆上最强的人!对不起,是爸爸把你变成了一个……你原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原来以为我能补偿你……后来才知道,我给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我实在没有资格当你的父亲。”言一喉咙里已有哽咽。
言辞突然很想笑。
他推开了言一的手,“继续说,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说清楚。”
言一颤抖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刻言辞的冷漠,他紧了紧喉咙,“你生下来就被带走了。大陆上的特级灵法师全部汇集起来,把你身上的灵法抽走,封印在新生的魔类身上。本来众人都以为你活不了了,一个新生婴儿的灵法几乎全部被抽走,那基本上就预示了他的死亡。可是你最后还是活了下来,一直到现在。我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说,因为我自己也没办法正视自己犯下的错,我是个懦夫,根本不能面对自己……”
他以为言辞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言辞什么都没有说。
言一掩面,“我知道你经常会到魔类禁区,你也知道吧,那些魔类不会攻击你。这是因为……原本属于你的灵法现在和新生代统领的灵法和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封印。那些低等魔类根本无法分清,到底谁是他们真正的统领。说到底,这就像一个契约,契约以内的人魔类不会伤害。我知道你对魔类感觉亲近,但是……一切只是你的错觉,那些魔类错把当成了他们的统领。”
言辞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来跟我说?你明明可以一直保存着这个秘密不是吗?”言辞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但是话说出口却没有任何情绪。也许是,他已经绝望的不能产生任何情绪了。
言一突然掉下泪来,“我本来一直执迷不悟,以为我能给你很好的照顾,不会让你受到其他任何人的伤害。直到你上次自杀,我才真正试着去体会你的感受,才知道你的心里有多苦……这个秘密是高级机密,高层不允许说出来,可是我实在觉得对你不公。我知道我现在也没有脸面说什么公不公平的事情,可是……”言一突然像个孩子一般啜泣起来。
言辞只是低着头,身体一直颤抖着,无法平复。
好一会儿,言一的情绪稳定一些,才继续开口道:“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说。昨夜突生异变,我怀疑……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魔类领主要挣脱封印了。也许……战争马上就要来了,在战争到来之前,我把这件事情说给你听,不要求什么救赎,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一直寻找的、自己身上秘密是什么。你有个不是人的父亲,我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