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思想在20世纪末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人们不再把自然界看成美、和谐和简单的统一,代替它的是一个演化的、复杂的缠绕的世界。
关于复杂系统的某些性质正在引起科学界广泛的兴趣。对于认识生命与智力的本质会带来新的启迪。由于混沌,最初有序的动态系统和非线性系统经过一段时间可转变成完全无组织的状态。还有另外一种反直觉的现象被称为反混沌;某些非常无序的系统自发地“结晶”成为高度有序。为了有助于理解不同的网络集中了混沌与有序之间的变化,兰汤提出了一个比拟,他把网络的行为特征与物相变化联系起来:有序的网络为固相,混沌网络为气相,处于中间状态的为液相。如果一个有序的网络接近于临界的某一点,就可能轻微地“熔化”冻结部分。这样在混沌与有序边缘上将会出现有趣的动态特性。在这种相变中,小的和大的未冰结的岛块将同时存在。小的扰动会引起大批的“小雪崩”和少量的“大雪崩”。于是,网络内的各区域间可以互相通讯,也就是互相影响其行为特性。兰汤预见到处于混沌与有序边缘的并行处理网络或许能进行异常复杂的计算,而且处于有序和混沌之间的边界上的系统可能具有通过有益变异的积累迅速而成功地获得适应的能力。这样的网络将不可避免地成为自然选择的目标,利用自然选择的能力应当是被自然选择选中的首选特性之一。
让我们以兔子的嗅觉系统的实验与建模研究成果为例,说明脑如何处于混沌与有序的边缘上以感知外部世界的。嗅球是对气味进行加工的初级皮层,它在体位上的可及性及作为旧皮层在解剖结构上的相对简单性,使它成为研究脑模式识别和模式生成的理想模型系统。在吸气期间,一类气味分子会在鼻子上的感受器阵列上形成特定的空间活动分布,随后嗅觉系统以抽象的方式直接完成分类。弗里曼通过在神经解剖学、神经生理学和神经行为各个水平的实验研究,确证嗅球中的每个神经元都参与嗅觉感知。当动物吸入熟悉的气味时,脑电波变得更为有序,形成一种特殊的空间模式。当没有气味输入的时候,嗅球系统的脑电波就表现出低维混沌状态。弗里曼说,低幅混沌等价于一种“我不知道”的状态。混沌能使几百万神经细胞处于一种活性“值班”状态,以便可以瞬间转入工作状态,对刺激作出反应。看来,混沌吸引子是大脑复杂性的不可避免的产物,它的确有可能是脑区别于一台人工智能机器的主要特征。
由于脑的复杂性,我们似乎不可能期待在某一个早上,宣布脑的奥秘已经揭开的时刻的到来,这也许是一个只有里程碑而没有终点的科学探索。但我们同时又相信,在人类清除超自然概念的科学发现的连续过程中,下一件大事就是脑。。这正是一个深入到人的核心的问题,因此,我们对人脑的观念的根本性变化,不可能不深刻地影响到人类对自身和对世界的观点。
人类能成超人吗
目前的人类是好是坏?以后会成什么样子?这并不是人人关心的问题。
但不少研究人类进化史的专家向世界郑重宣告:人类受自然界进化作用的影响正在减弱,人类进化过程趋于停止,就此下去,未来的人类肯定不会进化到“超人”的高级阶段!
这对于人类来说,无异于敲响了振聋发聩的警钟。因为从现有的科学发现和观点来看,500万年前地球气温突然变得偏低,导致非洲森林萎缩,于是生活在森林中的人类祖先不得不走出森林,到热带或亚热带的稀树草原地带寻找食物。他们不得不站立,而由此学会了直立行走;又因为要捕杀动物充饥,要集体协调行动,于是人类又学会了狩猎,学会了制造工具、学会了讲话。这个过程充分说明,人类身体自身的进一步完善和进化,是环境的不利因素迫使他们进一步适应这种环境,以提高生存的抗环境能力而取得的。
在自然选择作用下,类人猿直立行走,使用和制造工具,学会讲话,是人类自身进化史上的一个大飞跃。但后来,人类身体的进化越来越缓慢,多少个世纪过去了,人类基本上仍停留在直立、制造工具和使用语言的基础上。到了现代,人类的进化干脆停止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人类以环境舒适为宗旨,千方百计逃避和消灭局部恶劣环境,自觉不自觉地用自我选择取代自然选择而产生的后果。尤其是现代人,各式各样的服装可以防晒、防冷和防尘,使皮肤变得越来越娇嫩。
人类发明房屋,本身就是逃避自然环境的行为,这还不够,又在房屋内安装上空调,使室内保持舒适的恒温,制造了前所未有的“超地球环境”,使人与地球环境隔绝。而人类利用人造卫星和计算机建立起来庞大的、准确的风暴预告系统,大大地减轻了人类受到自然环境的打击力度,使人类得到了空前的安全感和舒适感,但同时也促使人类进化的环境压力减少甚至丧失了。
现代人类死于自然灾害的人越来越少,但人类身体本身的抗灾能力却不能增长,甚至还在倒退。由于人类躲避自然环境,因而逐渐失去了用身体器官敏锐感受自然界脉博的本能。譬如在大地震发生前,地下可能会发出某种射线、震动、声音或气味,蚂蚁、狗、马、蛇等动物都能感觉到并提前逃离,但人类却丧失了这种“超人”所必备的本能和本领。
现代技术与现代医学联姻,在治疗人类疾病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科学家们自本世纪以来,在千方百计地消灭人类遗传基因缺陷的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废止了自然选择的重要作用。人类遗传基因一直是保持着缺陷的,它可能使某种疾病世代相传,使某种不美观不合理的体型、肤色代代传承,或者突然造成怪胎等等。在现代人类看来,这是一种先天的不足,需要加以改造,可是要知道,这也是自然界自然选择机制的一个组成部分。因为有缺陷的基因可以产生不稳定性,产生差异,产生异变甚至突变,而这种差异、异变和突变,恰恰正是人类身体进化的重要契机和关键跳板。
科学家们一致认为:当一个群体与其他群体隔绝时,就极有可能以独自的方式进化,最终成为一个进化到崭新阶段的种类。进入现代社会,人类有了指南针,有了汽车、火车、轮船和飞机,连南、北两极乃至月球都能落脚了,各个种族之间迎来了空前的大融合,人类的活动范围空前地宽阔立体,人类交换文化、物资、信息和抗灾害工具,大大减低了自然环境的压力和威胁,许多人都到自然环境更好的地方去定居。这样,人类自然也就失去了某一个群体独自进化的可能性。
人类逐渐摆脱了自然界的这种本意是追求舒适,人类利用思想、精神等抽象的力量创造了“体外文明”,即现代的服装、房屋、空调、风暴预警系统、交通、通信工具等等,这种以工业文明为载体和标志的“体外文明”,使人类利用工具部分地实现了“超人”的梦想。可是,由于无限度地制造工具、改进工具和依赖工具,则畸形地发展了大脑的功能。尽管“体外文明”可以更有效地保护和繁殖人口,但人类人口的快速和无限繁殖并不利于人类的延续,因为地球资源是有限的,人口越来越多,它被消耗净尽的时间也越早到来,地球所受到的环境污染也越大。
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虽然自然选择方式的“体内文明”不利于保护人类,但它淘汰的却是老、弱、并残,是不健康的人群,它可能控制人口,可能达到优生的目的,又可达到保护地球资源的目的。如果这个过程延续到今天,也许人类已经被迫生出了雄鹰一样巨大的双翅,产生狮子一般的力量,行动像猛虎一样迅速,下海如鲸鱼一样自由,眼睛可以穿透高山和云层,耳朵将能预测地震,人类已经成为某种程度的“超人”了!
以上“说法”非科学家们的危言耸听,也不是要反对或诅咒人类几千年来所苦心创造的辉煌文明,鼓励今天的人类回到住山洞、摘野果、用兽皮遮寒的非洲原始森林里去,而是意在提醒人们注意“人类进化趋于停止”这一应该引起警觉和思考的现象!现在,世界上“胖子”越来越多,这就是人类体质在走下坡路的重要标志之一。然而,这一现象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今天的人类只能各抒己见,而真要正确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尚需要等待几百年,甚至更加长远的时间,才能作出有利于人类进化与发展的判断和对策。
地球生命能否迁居外星球
对于我们地球上的人类来说,除了地球以外,在茫茫的宇宙里,是否还存在更美好的生活环境?人类能否迁居到其他星球上去呢?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问题。
我们知道,人类生存繁衍的环境,只能是在恒星周围适当距离处的行星上。现代科学已证明:太阳系中的其他行星上,不具备地球上动植物生存的条件,因此,现在还看不到人类迁居这些星球的现实前景。
除太阳系外,离我们最近的恒星是比邻星,它到地球的距离为4。22光年。距离如此遥远,连它周围有没有行星都不知道,当然谈不上向它周围移民的问题。
根据现代天文学知识,有人估计,在我们银河系的1000多亿颗恒星里,可能有上百万颗恒星周围有智慧生命存在。假设这种推想符合实际,则平均每两颗这样的恒星之间将有几百光年的距离,要想迁居到那么远的距离去,有许多尚待解决的问题。
首先是目标问题。距离如此遥远,如何知道哪里确有适于人类生活的自然环境?即使已确定某个星球有智慧生命存在,并且同他们取得了通讯联系,但由于是在不同的环境里演化而成的高等动物,适于他们生存繁衍的自然环境很可能不适于我们人类生存。
其次是交通问题。假定知道几百光年处有一颗行星适合人类迁居,要迁到这么远的距离去,人类目前掌握的科学技术还远远不能解决交通问题。如果用每秒16。7公里的第三宇宙速度飞行,则需数百万以至数千万年才能达到。这样的旅行,对于人类寿命仍是不可能的事。
第三是安全问题。即使将来能使飞船的速度接近光速,但这样高速飞行,安全仍是一个大问题,根据安装在“先驱者”上的流星检测器的记录,在太阳系里飞行,每个月约经受10次穿透性的撞击,如果接近光速飞行,经受的撞击将会多得多。太阳系外的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各种大小的天体以近乎光速的速度与飞船撞击,对飞船上的人来说,将是致命的危险,而且无法躲避。
第四是生活问题。离开了太阳系,飞船将在漫漫长夜里飞行,飞行时间最少是几年。飞船上的人即使从地球上带了足够的空气、水和食物,能维持路上的生活。但迁居到外星球上,就要靠那里的物质来维持生活。由于条件演化过程与地球不同,其生活结构很可能与地球上的不同,那里的食物我们人类不一定能吃。从地球上带去的农作物种子,能否成长结实,都是问题。
第五是物理化学环境问题。我们人类是在地球上演化出来的,一切生理机能都与地球上的物理化学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