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不绝。
再没有了勾/引大叔装纯良的小白版歌曲,为了以防被自家老公抓包,她很煽情地将手机来电换了一首特文艺的伤感正流行。
此刻听在耳中,竟是这般晴空霹雳。她,怎就这般有先见之明呢?
看也不看来电显示,果断地按断,关机。
她的下半夜,属于自我哀悼时间,旁人谢绝打扰……
*
经过门卫室,看着门卫大哥正在痴迷东方卫视的——百里挑一。
这档专为单身男女设计的大型爱情综艺娱乐节目,果真是受人瞩目啊……
看来这年头,剩男剩女当真是富裕有余了。
所以,她也该看开些。她的Mr。 Right,保不准就在剩男的行列中等着她去为他摘掉这个光辉的头衔呢……
“俗话说,春眠不觉晓哎哎呦不嫌早,夜来暖帐中哎哎呦风流知多少。不等你来压倒,我自己就先躺好,兴致浓时可别忘了……”
哼着《绝世小受》,阴霾的心情一下子有了好转。
当然,如果忽略掉那个被她用行李箱撞倒并压倒蹂/躏在地的人的话……
正文 十八、雕刻爱情1
细碎的月光下,淋希有些恋恋不舍地在爬起来之前蹭了蹭那极具*的男性肌肤。
即使不看脸,光感受胸膛前的那份弹力,她都可以清晰地判断出这具身子的主人绝对是个尤/物。
哦,不,根据陈一澜的说法,那是绝对的小攻或是小受的标准身材。
不过凭借着她刚刚借力直接触碰的效果感受来看,那绝对是个受,彻彻底底软绵绵毫无还手之力的受啊╭(╯3╰)╮……
“淋希,你怎么总改不了吃男人豆腐的毛病啊……”
刚想丢下一句毫无诚意的道歉话撒丫子夺路而逃,却不防地上才承受了她标准体重重重一击的男人先发制人。
被人一语中的,心虚了,恼羞了,成怒了。
淋希竖起了浑身的刺:“你谁啊你?你才吃男人豆腐!你全家都吃男人豆腐!”
不过,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听着那个男声,那么熟悉呢?
而且……她这样还击,他居然……居然还笑出了声……'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压抑的笑声,沉沉的,闷闷的,却带着丝男人特有的低沉蛊惑,轻易便攫取了她的心神。
“学……学长!?”睁大了双眼,晴天霹雳不外如是。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每一次狼狈的样子,都是被他看到啊/(ㄒoㄒ)/……
银灰色的衬衫因为淋希刚刚的色爪子蹂/躏而略显凌乱,左手撑着地面以着优雅的姿势徐徐站起,关凌戌身姿卓绝。那侧脸勾勒出来的线条,深邃而流畅。
清浅的眼眸微微眯起,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真是三生有幸,竟看到了某位立志要当淑女即使装也要装X到底的同学对男人吃完豆腐拍拍屁股直接走人的现场播放版。”夜色斑驳,关凌戌的身后,是一地的剪影,向另一道身影,一点点靠近。
待到两人并肩,他的眸眼略微灼热了几分,所幸这冷风乍现的夜晚,明显成为了他最好的掩饰物。
“学长,你一句话说这么长也不带个病句的,小女子真是甘拜下风俯首贴耳佩服得五体投地七荤八素服了you……”哭丧着脸,淋希却还是不得不打起了哈哈,心下则是暗自吐槽,他这法律顾问的职业病又犯了。
“彼此彼此。”眸中,自始至终都盈着一丝温和的浅笑,关凌戌不动声色地觑了一眼她手中的小行李箱,主动伸手替下,“你这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淋希刚刚还顾影自怜地和他半真半假哭丧的脸立刻便真正地焉了下去。摊摊一双恢复轻松的手,做无力状:“本姑娘想通了,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所以,我光荣荣华丽丽地离家出走了!”
有感于她即使沮丧着,却还是能够说得那般潇洒。然而下一刻,关凌戌的呼吸便窒了一下。
她刚刚说的,是离家出走。
家……
若他记得没错,她的家在X市的山区,几年前那儿发生过不大不小的几场泥石流,她的父亲便是在那样的意外中离世的。
“你是今年这么多学生中我看到的第一个没有父母陪同来的人,所以我猜应该是你家距离很近的缘故……”
犹记得当时自己为了弥补说话的冒失而补充了这么一句反倒是弄巧成拙,使得她莫名地僵硬了表情。
他也不知怎的,竟然对她的事情上了心,鬼使神差地第一次利用学生会会长这一职权之便,调出了她的资料。
也就在那时,他才知道,她来自X市一个偏远的山村。山区的地理位置,明显处于泥石流多发地带。即使危险,她们一家却还是不得不长年住在那儿。
而在她收到X大录取通知书的前一个月,她的父亲便被那场灾难无情地带离了人世。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顶着怎样的压力毅然决然地决定入学的,可他知道,她为了忘掉那份阴霾,配合着陈一澜走上了腐/女的道路。
每次提到“父亲”这两个字眼,甚至是“家”这个字眼,她的神色便会黯淡下去。
可如今,她却能够神色不变地谈论着离家出走的话题。
而这个家,很显然,是她已经成婚的家……
他,永远都失去资格拥有她的家……
自从知道她结婚了,他有意无意便减少了和她的往来。她的手机号被他屏蔽了,而见面,自然是再也不曾。
终究是印证了古人说的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然而谁来告诉他,心里的那份缺口,该用什么才能够补平?只要一想到她,心房的位置便一阵紧缩,该怎样才能克服?
刻意的相避,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离他竟如此之近。
同一栋别墅群,却终是因着这钢筋水泥的建筑物而隔绝了彼此。
“学长,你夜黑风高劫持我的行李要去哪儿?”关凌戌心里正暗恼着自己的出手迟缓,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捷足先登,煞风景的声音,真切地入了他的耳。
想得入神了,竟不想已拉着她的小行李箱沿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走了这么远。而原本和他并肩而行的人,脚一跺,手不甘不愿地扯着他的衬衫袖子做扭捏状。
不禁失笑出声,关凌戌伸出得空的右手,动作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发。倏忽间,动作一怔:“你什么时候去做的头发?”
现在才有心思去注意她那改变的妆容。
原本的直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分散在两肩的略微卷曲的头发。时*行的发型,将她衬托得愈发温顺动人。
只不过,他记得她曾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去烧钱地花那百块大洋去整治她的头发。
“我做梦都梦到毛爷爷衬着身后红色的背景对着我和蔼可亲地笑呢,我才不会做出不尊敬老人的行为让毛爷爷跟着别人去风餐露宿。”
彼时听到她的话,他的脸色绝对是震惊。
若是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只会觉得那人嗜钱如命,可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竟觉得怎么说都有理。
果真,那便是想要无条件宠一个人的感觉呵。
可惜,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那样宠她的资格……
“人家失恋了,更是快要失婚了,学长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别提什么头发的事吗?”嘟囔着嘴,淋希继续扯着关凌戌的衣袖,“学长你每个月挣那么多钱不花多亏啊,为了带动国民经济,今晚你就做个东道主将我这尊被人遗弃的小佛给供养一顿吧?”
可怜兮兮的声音,配合着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抽抽鼻头,可怜兮兮地抹抹眼睛,可怜兮兮地撅着嘴……
关凌戌的目光一柔,咀嚼着“失婚”这两个耐人寻味的字眼,唇畔刹那间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本人很荣幸成为被你宰割的羔羊。”低沉的嗓音,静淡的俊颜下,压抑着一颗急促跳动的心。
那并不曾拖着行李箱的手,偷偷地延伸,直至向前行进的那两道被拉长的身影,成为亲密无间的相依状态。
淋希,你可知,只要是你开的口,一辈子供养又如何?
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
正文 十九、雕刻爱情2
夜,已深。
辗转了大半圈之后回到X大,校门竟已关了。
冷清的四周,只有那桂花的香味,趁着夜晚的凉风,单调地飘洒在空气中。
从出租车上下来,淋希望着那被关闭状态的校门,抱着大包小包零零碎碎的东西,哀怨地回转身望向身后惬意地用单手拉着小型行李箱的始作俑者:“学长,你存心的!”故意报复她痛宰了他的毛爷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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