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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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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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怎样的欲望?曾经这样问过,他并没有回答。

「或许,没有也不相干。空腹的感觉挺兴奋的。」格劳克说罢,便俯身咬过乾涸的唇瓣,感觉就像被发狂的畜生咬了一样,浓浓的鲜血从破皮的唇上涌出,脸上幼嫩的皮肤如被火灼,异样感扩散。

「你跟红色很合,如果整个人都是红的就好了。」男人说得很陶醉,燕琦珣皱起鼻子,正要歪头,下颌先被对方掐住。

「哼哼,别露出这样的脸,我比莱亚有吸引力多了,你终有一日会双手把钥匙交出来。」

「真恶心的自恋狂。」话毕,男人还没发作,顺著他看著的方向,是越过窗户遥远的大地,一片白茫。

「这个方向可以看到杰安尔呢。」燕琦珣不知他的眼瞳里映著甚麽影像,却知道他想要说甚麽。

「对了,他们好像休业了……好淡薄,你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他顿了一下,窥探著自己的表情。

「真是可怜的孩子,你认识的人全都把你抛弃了。」

「跟我无关吧?比起惹麻烦,还是收拾烂摊子更令人讨厌。」他再次转开脸,男人没人扳过他,只是把脸凑更前。

「哦,自己是烂摊子的意思吗?」

「没甚麽,再说跟恶魔存在甚麽恩情也太好笑了。」

「真大方。」格劳克的眼睛闪烁一下,勾起嘴角,他说话的气息快要跟自己的脸融在一块。

「你要是不说呛话,还有点魅力。」

「好臭。」

「你真是一点也没打算要讨喜我呢。」男人屑笑两声,一把从敞开的裤头里擒住了欲望,蹂躏脆弱的器官,「顽劣的发情犬。」

「唔!」

好臭……

那个人身上没有的味道,现在自己都沾满了。连闭上眼睛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样的气味?到底是怎样的触感?到底是怎样的声音?

已经离我这麽远了吗?

「有这麽痛苦吗?你大可以把我当成代替品啊……嘛,大概也猜到你会说甚麽。」

男人开始脱去自己的上衣,拉下裤子,进攻紧闭的穴道。格劳克用手指替他扩充穴位,特有的快感开始让他迷糊,他抬眼看著那个暴戾的男人,专心致志做著事前动作,低垂眼眸跟几分钟前那双染满杀气的红瞳有著天壤之别。

燕琦珣抬起手臂挡住视线,他不想被对方假惺惺的动作欺骗,自己的身体因而有了感觉。

「你啊,至少在性事其间看著对方的脸吧。」格劳克退出手指,对准位置便送进刺热的分身,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对他来说还有点糟糕……

「你闭嘴……」他感到男人俯身下来,双手转抓住他的腰,徐徐抽动。

「呵呵,你意外地纯情啊。」

难忍心底上浮的快意,燕琦珣咬紧了牙,尴尬状态下的分身蓦地被捉住,那一瞬让他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男人在抽插的同时亦在套弄他的,他的抚弄恰到好处,拿捏的力道几乎令他呻吟起来。

要、出来……了,燕琦珣偷偷看向男人,又紧紧的闭起双眼,杂乱的念头掠过脑海,他不安的等待快感的到来。

暖流从身体喷洒出来,白色的液体溅满了胸前,身上的红潮未退,燕琦珣诧异的张开眼,未几便再度迎接第二轮冲击。

他的腰打著颤抖,喘息仍挂嘴边,燕琦珣有点热昏头的看著男人,很难相信至今为止一直给予他恐怖的这个人.竟然没有刻意刁难他,这点令人很意外。

似乎接到他诡异的眼神,格劳克轻轻退出,稍微处理了一下。

「怎了?我看上去这样恶劣吗?还是我没让你爽到?」

「没……」燕琦珣小声的回答,却发现自己承认了他的话,一下子煞红了脸。

「你还会害羞啊?」他似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笑著,「性可是爱的一种,才不会痛呢,相反,欺负凌虐……那种事只会对我爱的人做。」

「好好庆幸自己没被我看中吧。」格劳克理理双手,褪下早已染满鲜血的大衣退出门,「要是你因为这迷上我而交出钥匙,我一定会更喜欢你。」

燕琦珣挪动身体找到了躺在角落的白色钥匙,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啊,他紧紧的握在掌心……虽然不明白,但这一定是甚麽重要的东西……究竟那小孩为甚麽要交给了他?他是不是有说过甚麽?他究竟是甚麽人物?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57

甫一睁眼,美轮美奂的光晕令视线失焦,橙黄色的柔光替置物添了轮廓,只有撑起身就能迎接阳光洗礼,铁窗下君临,纵使大地一片贫瘠,仍能感受到点点生气。景观比其他地方见过的还要好,这里就只有阳光可取啊……好美。

「看著迷了?真像人类。」男声从背後窜出,「换一换衣服,跟我来。」

燕琦珣瞥眼床上一套新的白衣,他抓过衣领一嗅,都是铁腥味道,十多年後还是摆脱不了这种气味……他扔下自己的衣服。

「你喜欢白色吗?」看著男人百日如一的素白大衣,他直言不讳地问。

「不讨厌。」

他哼了哼,领著燕琦珣走下了楼梯,越过走廊带到前厅,走上高挂的狭道,一边精雕的白玉围栏下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圆形舞庞,意想不到这悬在高处的盏道另一旁却是敞大的密室,左右两边造成了极大的对比。

如绝壁般陡峭并没有任何护栏,那下方正关著无数只张著嘴,在狭窄空间徘徊的猘。

「我都不知道原来後面连著这样的地方。」燕琦珣看著那些眼神呆滞的空壳,心里突感到一阵发毛。

「只是些障眼法而已。」格劳克向前踏了一步,背对著他。

「来这种地方,想做甚麽?」

「喂喂,你觉得我会像保母一样对你吗?」他哈哈的笑了,倚上了白色护栏,「你本来已经是他们的一份子,要不是某人的关系……」

两人的视线交错一会,格劳克率先开口:「嘛,很简单,我可以轻易的控制那些流口水的怪物,只差把你丢进去就成。」

「不过,看在你昨天纯情的一面,我就给你选择,三秒。」他比出三指,笑著等待答案。

燕琦珣看向挂在胸前的钥匙,投出不解的眼神。

「一开始用这个方法不是很方便吗?」

「每个人变化的速度都不一样,我可没空閒等你变成真正的怪物,倒不如等你交出来……但你看上去不怎麽爽快呢。」格劳克点点头,无奈地说。

「是吗?我没差。」

「顽固的人。既然没差就乾脆点,还是你怕我之後对你老相好不利?」男人搭过他的肩,带他站在边缘,迎面似是来了一阵风,让他站立不稳。

「……我有必要替让我处於这种要死不活状态的人忧心吗?」他咽下一口气说。

「哼。」桔劳克松开那沉重的手,不太高兴的说:「既然你说到这份上我好应该一脚踹你下去,偏偏我不想依你说的话,但也不想让你诡计得逞……不如回房间做做事,说不定多做几遍你就会忘了那个薄情的家伙。」

说罢,他便悻悻的走下密道,绕著圆形楼梯到了下面的舞厅,燕琦珣只是随著他,到了出口男人忽地停下来,他便一鼻子撞了上去。

「哇,稀客。」格劳克的身影稍挡住了视线,逆光中有一个人影,不消一刻便占满了他的视野。

燕琦珣的耳边彷佛仍听到男人嘲讽的笑声,抬头的一刻,格劳克早已退到一旁,面具下的眸子正凝视著他。

这个面具……算甚麽?连脸也不想让我看的意思吗?

燕琦珣的心被这猝然出现的人打乱了,涌上的心情究竟夹杂了多少份感觉?乍现的混乱让他後退了一步,遂著本能看向那远处看戏的男人。

「难得人家特地来见你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随後再回来吧。」坏心的恶魔只是扬著嘴角,轻甩衣袖便消失了。

沐浴在那情愫暧昧的视线中,他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偏偏却伫足下来,等待那沉默结束一刻。

难受时间的终结,只是一把久久、久久没听过的声音。

「不要把白匙交给他。」

他的话十分简洁,却触发了心底的暗涌,就像刽子手一样毫不留情般割断了他的理智。

燕琦珣顿了一下,拳头握了又放。

「你要说的话就这些?」他说毕就迈开脚步,可是一只手捞住了他的腕,那意义不明的面具凑近。

「你带著它……我会让你回去。」

明明这是一句他望穿秋水的话,唯独为了这句话他甚麽都可以放弃,怎麽他现在却矛盾的哭笑不得?流泪的话是嘲笑自己,大笑的话他想会忍不住流泪。

就这麽简单?一开始做的所有事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人从头到尾也只是在耍我吗?这个人到底还想愚弄我到甚麽时候!

「不劳你费心,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燕琦珣一把挥开那只手,他很清楚自己在想甚麽,他从来都是固执倔强的人,既然到头来他只是个玩偶,就让他遵从被弃於路边的命运。他不是命运论者,只是从小反抗到大,仍然有不可摆脱的事追随著。

他只是很难过,对这样的生活。

似乎苦笑出声,对方更执拗地扯著他。

「你究竟来干嘛?快放手……」燕琦珣看著若有若无的金色眼睛,强咽下一口气。

「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他冷淡地说,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还想再折磨我吗?真死了的话以後就不用再看你的嘴脸。」按捺不住的怒火爆发,他扯著喉咙一迸大吼。

「快放手!你为甚麽还要缠著我,就连那家伙也比你洒脱多了,你究竟在想甚麽,你想我怎麽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歇斯底里地乱吼一通,身体也随著狂暴的呼吸颤动,他咬著下唇,想到了注定自己已失败的一句话。

  “愿意付出代价的话,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已经没有可以付出的东西了,快消失啊……」语音刚落,他便忍不住离开,掉头的一瞬,他彷佛听见了他说话。

「那句话……不是对你说。」

燕琦珣没有停留,摇摇欲坠的遁逃而去。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58

「哈哈哈哈哈!不可思议!你真难理解,这就是人类吗?」

典雅的房间一阵喧哗,格劳克支颐,正处於满面春风的状态。

「不过你要是回去,我可头痛了。」

正当格劳克还罗唆著的时候,窝在床铺上的燕琦珣好像开口说话了。

「嗯,你有说甚麽了?」

燕琦珣定睛看著他,字字铿锵的说。

「你想要这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给你。」

恶鬼般的眼睛张开了红色的瞳孔,薄唇微扬。

凝固的风,冻结的空气突然运转,刮起了劲风,挂起的户帘像脱兔跳跃,挡住了恶鬼施下的吻。

「我马上去。」男人离开了他的唇,如红石炫目的眼睛透露著兴奋。

我该相信你吗?遥不可及的“相信”二字。

燕琦珣远眺窗户一端,扳开手掌,躺在那是一颗黑色的甘草糖。

你在想甚麽……吗?

不肯说的话,那我自己去找吧……


 ◎    ◎    ◎


彷佛置於孤岛的宅子,回到最初的静谧,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理会,它的主人正陷在沙发中,扯开了领口,闭起双目。

乾燥的唇嗫嚅一会,像是梦话,他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冷汗已浸湿了发根。

每次沉默下来,意识中又闯进了那个唐突女人的身影,她压著嗓门,一拳打在门上。

  「我知道你跟我一样。」

  「你这副身体终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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