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肆虐任务艰巨,步枪子弹刚才又耗了不少,的确很需要这把枪,爆头也没跟随便客气,伸手刚要去接,五号那边手一缓、正正碰在他伤口上!当即痛得嘴角一抽,咬牙道,“轻点!你TM找死啊!”
五号乖乖地轻了动作,垂着眼不发一言,但是眼眸悄悄地微抬,余光定在雷神枪上,看着爆头将枪接了回来。
爆头将雷神插回腰间,还不忘白五号一眼,“老子早晚拆了你那颗白痴脑子当球踢,TM狗胆包天!敢抢老子的枪!还敢忘!”
看那可怜孩子低着头默默挨骂,一旁的随便看不下去了,劝道,“好了好了,你别对他那么凶。刚才人家一个人引了几百只丧尸,是为了掩护你吧?你都还骂得下口?”
爆头一脸不耐烦地还没开口呢,完全被驯化的五号温顺地接了一句,“没关系,我知道的,他很好。”
说着,竟然还敛唇淡淡笑了一下。
爆头差点一口血呕出来,鸡皮疙瘩瞬起一身,忍无可忍地锤墙吼道,“你TM再这么恶心!老子就把你切成块丢出去!”
屋子里其他人只听到这一句咆哮,虽然不知道爆头暴怒是为什么,但都不约而同缩了一缩,以免殃及池鱼。
只有随便扑哧一喷,接着是大笑,“噗哈哈哈!”
噗!居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爆头这小子遇到克星了,哈哈哈哈!
“笑什么!”爆头简直要抓狂了。
随便一看爆头恼羞成怒的吃瘪表情就更乐了,“哈哈哈哈!咳!好了好了,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你,不对,你们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起身要走,却不经意间看到五号苍白的脸颊上浅浅弯起的薄唇,愣了一下。
五号也正直直地看着他,嘴角那道浅笑从随便大笑出声的那一刹那就似僵硬在脸上,眼中复杂神色看不真切。
“怎么了?”夹在二人中间的爆头皱眉问。
随便恍惚了一下,苦笑道,“不,没什么。”
只是那唇角弯起的温柔弧线……
他不该这么怀念,明明林林还在他身边。
“咳!没什么事!别介意,我走了。”
他微摇着头转身离开。
五号还望着他的背影,被爆头沙着嗓子低骂了句,“又TM傻了?!发什么呆!”
五号摇摇头,垂下眼继续给他处理伤。
只是唇默默地抿紧。
记忆里也好似有那么爽朗灿烂的笑声,只是竭尽全力,也再想不起一丝一毫……
“草!老子骨头没断!不要TMD一个劲按来按去!白痴!”爆头的咆哮打断他的思绪。
……
随便回到隔壁房间,拿一把折叠刀切了一块窗帘布下来,捂住包好季逸林肩上的伤口,不让血肉露出来。二人靠着墙边坐下来,随便习惯性地又将对方搂进怀里。
幺鸡从季逸林外套下拱了出来,咕咕囔囔地又钻进随便衣摆下面,满足地唧了一大声。
随便没理它,只是捧着季逸林的脸,微皱着眉,指尖从对方赤红红的眼珠上抚过,轻顺着他纤长的睫。
苦笑着问,“美瞳呢?”
“嘲。”
“我一走你就又蹭掉了?”
“嘲……”
“你是有多讨厌戴它……你是觉得你现在这样红红的最帅是吧?”
“嘲!”
“嘲什么嘲!你还得意了是吧?你干脆咬死我算了你个混蛋!总比被你气死好!”随便气恼地用头狠撞季逸林的脑门,季逸林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被对方坚硬的头骨撞得生痛,最终泄气地将脑袋搁在在季逸林未受伤的一边肩上。
脸埋在对方肩窝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收紧怀在他腰上的手臂,低声喃喃,“怎么办,林林……”
“嘲……”
“刚才看到你肩上有伤,他刀上有血,我真的想杀人……”
季逸鹏说的是“打爆他的头”,他那时听得心头骤然一紧,巨大的恐惧感顿时袭上心头。
林林平时很警觉,根本不容易被旁人接近。但从他肩上这个伤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辨认出季逸鹏是他亲人,而对季逸鹏没有防备,或许还主动靠近。幸好季逸鹏这一刀砍歪了,要是真的砍在头部……
林林虽然曾经跟江黎打的两败俱伤,但从没被伤过脑部,不知道他是会跟江黎一样恢复,还是一旦被破坏就……
想到那最可怕的可能性,随便手臂一颤,更紧地桎梏住对方。
“我真的想杀了你弟弟……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他低低地咬牙说着。
季逸林将冰冷的手掌覆在他发顶,喉咙里闷闷的咕噜着。
“不会让你有机会丢下我的。”随便将脸深深埋进对方肩窝,双臂颤抖地低声道。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嘲……”
……
夜渐深,窗外大雨倾盆,下得暴烈。密布云层的天空被极度压抑的深墨之色染透,见不到一丝光亮。
爆头背着墙席地而坐,抱着步枪,脸微微偏向一边。
之前一场混战,他灵力耗尽,体力透支,守夜不到一会儿,便已经闭眼睡了过去。此刻呼吸低沉,眉皱得很死,眼帘紧紧地合着,好似又魇入了梦里。
坐在他旁边的五号偏着头看着他,静静地瞧了一会儿,慢慢地抬起左手来,轻轻地抚过他的脸。
爆头毫无反应,呼吸依旧平稳缓慢。
五号摸索着,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眼角眉梢,像将他的样子细细描摹了一遍,轻轻地擦去了他眼角脸颊上的血污。
窗外大雨淅沥,他一边抚着,一边在电闪雷鸣中慢慢地俯了身过去。
又一道惊电闪过。
爆头皱着眉睁了眼,看着近在咫尺那双晶亮的眸子。他二人的唇只隔了半尺,一瞬而过的闪电光芒映亮了五号苍白而静默的神色。
五号一怔。
醒得很及时的爆头低声骂道,“你TM一到晚上就发情是吧?靠这么近干嘛?别TM又跟老子说擦汗!”
窗外雷声轰鸣数声,五号默默地垂了眼,薄唇微抿。
“真TM犯贱。”爆头继续骂道。
接着毫不温柔地扣着他的头发,将对方僵在咫尺之间的脑袋硬摁了下来。
“……”
五号的唇很凉,咬起来很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其实要说起来也并不是非常非常的美味,但是令爆头非常非常满意的是对方似受了极大刺激与惊吓的、呆愣的神色。
爆头碾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圈,连舌头都叼出来蹂躏了一番,这才得意洋洋地退了开来,临分开前还在对方已经被咬得发肿的唇上又重重啄了一下。
看着五号仍旧傻呆呆的样子,爆头挑着眉冷笑。
TMD这点斤两敢在老子面前横?抢老子初吻?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当老子床底一箱子限制级限量版收藏白看的?!
“够了没?”他拍拍五号冰凉凉的脸道,“够了就TM滚回去睡!”
话音还未落,突然眼前一黑。五号猛地再次俯近,一改先前的呆愣腼腆,一口反咬住他的唇。
TMD还来……老子怕你?!
爆头一手抓枪,一手反扣着五号的脑后,五号微凉的左臂挽着他的颈后。俩人吻得不可开交,辗转着变换角度,吸吮着对方带血的唇齿,水声啧啧,都融在了轰隆雷鸣与刷刷雨声中。
“……唔……等等,停……”爆头在唇齿交合间突然含糊不清地道。
“……”五号充耳不闻。
“喂……唔……”又多咬了几口,终于拽着对方头发拉扯开,“草!老子叫你等一下!”
五号低低地喘着气,黑乌乌的眼睛里全是情(和谐)欲,已经吻和被吻得神志不清了,满目迷惘地呆呆地看着他。
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上热度如何,爆头只感觉自己脸烫得都要烧开了,恶狠狠地擦了把嘴——破损的手套摩擦肿胀的唇,痛得他脸皮一抽——“草,这么饥渴干嘛!老子有正事,等会儿!”
他将手探进搁在身侧的背包,那里从刚才开始就微微颤动——他先前再次缴了魏一的通讯器,指不定现在中总或东总来了什么指示。
摸出来一看,那只标了东总记号的仓鼠死气沉沉地蜷在掌心里一动不动。不是这个。爆头又探手进去,将自己的通讯器摸了出来。
明显要瘦小上一号的仓鼠眼睛里红光一闪一闪,吐了张特殊材质的纸条。
是迟迟回信的西南总部。用的是戎部的标记,发信的却是谷梁米。
信件很短,爆头摸了火引出来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上了。
他看了眼屋内睡觉的众人,和瘫软在他们身边、被捆在墙角的魏一,抓着步枪,撑着墙摇晃着站起身,对五号道,“你守在这儿,我去下隔壁。”
五号跪坐在原地,仰头看着他,肿着唇乖乖地点了点头。
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过黑森森的走廊,到敞开门的隔壁,敲了敲门板,进去道,“大便?”
拼了俩张桌子躺在上面的随便立即抬起头来,见是他,起身下来,“怎么?”
爆头奇怪地一扫屋内,“季……”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的异样情人,“他呢?”
随便犹豫了一下,道,“……他受了伤,又俩天没吃东西了,刚才一直很焦躁。我放他出去吃一点东西……”
他没说,爆头也明白那个“东西“是什么。点点头,避开这个让随便尴尬的话题,只道,“谷梁回信了。”
“说什么?”是会来支援,还是有其他安排?
爆头声色很沉,“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到你们隐居的镇子的时候,曾经跟你说过五年前聂城尸变前后,西南区曾出现过一个隐秘的连通魔界的空间黑洞的事情?我当时还在除魔学院修习,并没能参与。那个时候大量魔人潜入,西南总部为了将魔人赶回魔界、封印黑洞,牺牲重大。死人脸也是此事之后才当上部长。”
“还记得,”随便道,“只可惜我那个时候才跟林林从聂城逃离,正在辗转寻找隐蔽的地方藏身,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没能帮上忙。”
爆头沉声道,“谷梁来信,说西南区又现黑洞,黑洞范围与闯入的魔人数量,远超五年前。并且在西南总部发觉之前,就率先偷袭总部。一夜之间总部就被摧毁,死伤惨重,死人脸也被魔人头目重伤。他们二人目前正率幸存除魔师躲藏在外,掩护人群逃散。”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最近挂了。。。从写不了多少字就要死WORD发展到半个小时全面死一次机……因此昨晚修电脑修到3点。。噗。。。光备份就备了2小时。。。早上8点起来去上课。。。大姨爹又来作客了。。偶要屎了。。。
明天还要7点起。。跪伏。。。。。。。。人活着实在是太艰难了。。。。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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