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辟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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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辟邪记-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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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不会对别人手上几个小点感兴趣吧,我觉得韩槊还真奇怪,还有,我跟你不熟,突然抓着我的手有点……“不痒。”
  韩槊的表情跟刚才不要我多管闲事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继续追问:“下午从居民楼回来之后你还去过哪里吗?”
  “下午?”我想想:“没去哪里啊,回来之后就去了饭堂吃饭,然后就在老师办公室外面呆到刚才回宿舍,洗了澡……”
  “我有药膏可以给你贴”韩槊不由分说,将我拉到他的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试纸模样的淡黄色小纸片,小心翼翼捏起一片,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小纸片一沾我的皮肤,立马感觉手背上一阵清凉。而且,药到病除,小灰点的颜色居然变淡了!太神奇了,这是什么神药?!
  “你根本就没打算做阴阳师吧?”韩槊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非要一口咬定我不想做阴阳师呢”我把手抽了回来,蒲老师也是这么问,难道我混分数的企图就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
  “问了也是白问”韩槊把试纸收好,放回抽屉:“想做阴阳师的人不可能连灰死斑都不知道。”灰……石板?什么东东?
  见我一脸茫然,韩槊指了指我的手背:“你知道自己手上的斑点是怎么回事吗?”我摇头,韩槊:“我就知道。”
  “这叫灰死斑,是被尸气污染而得的。”
  我:“湿气?”
  韩槊:“动物尸体腐烂会产生尸气、散发臭味。臭味人人闻得到,但是尸气,是一种有毒的气体,如果量不多的话是不会被察觉的。
  但是尸气如果遇上体质特殊的人,比如,极容易沾染脏东西的、像白纸一样的体质的话,哪怕是一丁点,都会在身上产生了反应。
  零星的灰色斑块,不疼不痒,不控制的话会继续扩散,就叫灰死斑。我给你贴的是可以吸收尸气的试纸,一天两次,很有效。
  这对阴阳师来说是常识了。”韩槊一口气讲了很多,我总算明白过来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脊椎骨连动头皮一阵阵发麻。
  “你是说……我今天经过的某个地方……有尸气?”
  “谁知道呢”韩槊打了哈欠:“你不是要睡觉了吗?快关灯吧,我也困了”说着,爬回了自己的床上,躺下,闭眼。
  半夜,韩槊偷偷从床上溜下,穿好鞋,蹑手蹑脚来到门口。
  “你要去哪里?”李坎从床坐起来,问道。
  把韩槊吓了一跳:“无聊,出去逛逛,顺便买包烟。”
  “你骗人”李坎的眼睛像猫一样,在黑夜里闪着黄绿色的光芒:“你要去居民楼对不对?”
  我觉得活动中心内部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如果有,蒲老师他们也早就察觉了,然后,今天我们外出的地方只有一个。
  我:“我也要去。”
  韩槊断然拒绝:“不可能。”
  我学着小混混们说话的调调摆出一副无赖嘴脸:“要么让我去,要么我就告诉老师,什么后果我就不管啦,你选吧。”
  傍晚,一辆车驶进居民楼前的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文质彬彬衣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一个大黑袋子,他就是505号房的男主人——施启南。
  牛大姐:“哟,施医生下班啦?”
  “是的,今天比较早”施启南友好地应着。
  “这一大袋子是?”
  “是花土和肥料。”
  “施医生还真是喜欢花花草草呢。”
  “哪里,打发时间而已。”
  几天后,张兆军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在街上转悠。没错,他,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的出现,表明附近出大案子了。
  一个星期,在这一带死了两个人,都是上夜班回家路上遇袭的。被劫财?劫色?都不像。怎么死的?说出来恶心死你,被活活掐死的。
  根据两名受害人脖子上留着的印记,和尸检的结果,证明受害人都是被紧紧掐住脖子窒息死亡的。
  验尸官又说了很奇怪的话:“两名受害人眼珠突出,表情恐惧,怕是在窒息之前还受到巨大的惊吓。”
  现在全省都在创建平安城市,和谐家园,发生此等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带给警方的冲击可不小啊。
  张兆军一边环顾周围的建筑和观察过往的行人,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犯人的特征:是流窜作案?是冲动杀人?
  为什么会用掐的方法置人于死地?是对自己的力气有绝对的信心吗?受害人临死前受到的惊吓又是什么?……





☆、第61章 夜遇尸

  就在张兆军路过西城区青少年活动中心的时候;路边一群穿着运动服的学生排着整齐地队列从他身边跑步经过。
  张兆军忽然眼前一亮;一把拉住其中一个:“哟;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他锃光瓦亮的脑门上几根稀疏的头发摇摇欲坠,让我想忘也忘不掉。我只顾着跑步;被他一把抓住;着实吓了一跳:“张队长?”
  “还记得我呐”张兆军:“你没在别墅住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没在那里住了”我回答。
  “噢噢”张兆军问:“现在是跑步?”
  “嗯”我怕他会说出我在黑社会呆过的事情,巴不得快点脱身,可是张兆军却抓住我不放:“你知道这附近出了命案吗?”
  “命案?”我马上来精神了:“这附近吗?”
  “离这里也就两百多米,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我当然想去,可是……
  “李坎;你怎么停下来了”华靖宸走过来:“是认识的人吗?”
  “你是老师?”张兆军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证件:“我是这个,我有话要问这位小朋友,正好,也占用老师一点时间。”
  “方吾带队,你们继续跑最后两圈,跑完就解散!”华老师冲着不远处停下的队伍喊道。
  于是,张兆军带着我、华老师和韩槊(他怎么也跟来了?)来到了案发现场,真的很近,和活动中心也就隔着一条街。
  “这一处案发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半,虽然时间还很早,可是大概是因为这盏路灯坏了”张兆军抬头示意我们看:“所以这一段路比较黑。”
  “被害人当时就在倒在这里,背靠着墙。顺便一下,前天晚上九点到十点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车辆?”
  我们一一报告了行踪,晚上训练营是严禁外出的,老师和学生自然都在宿舍里。
  “这是什么?”韩槊指着地上的印迹问:“看上去就像是水滴干枯之后留下的痕迹,从那边一直过来。”
  “这个我们也发现了”张兆军说:“尸体倒下的地方也有几滴,说明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鉴识科的人已经来取过样了,但是要知道具体成分还要一些时间。第二个现场也出现了同样的痕迹,所以肯定跟案件脱不了干系。”
  “前天没有下雨,被害人身上也是干的,所以我想可能是犯人身上的汗水。第二个现场也在附近,你们要去看看吗?”
  “我能看看尸体吗?”韩槊忽然提出一个惊人的请求。
  “看尸体?”张兆军不解:“你要看尸体做什么?”
  “单从现场留下的线索还不能确定,”韩槊说:“我必须看到被害人的尸体才能进一步确定自己的一些的猜测。”
  “小朋友你的胆子可真大”张兆军做刑侦三十年也是头一回遇上除了亲属、主动提出要看尸体的。
  “不过我们不是在玩侦探游戏!要看尸体等你们当了警察还是法医再说!”
  “现场确实很蹊跷,我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华靖宸开口了:“希望张队长能行个方便,有我这个老师陪同,应该没有问题吧。”
  喂喂,连老师也想看尸体!稀奇事全让自己遇上了,张兆军问我:“我听秦局说,你是那方面的高人?难道你的同学和老师也是?”
  我点头。
  张兆军:“他们比你厉害?”
  我点头。
  张兆军:“这么说,这案子跟那方面有关?”
  我还是点头。
  张兆军抓了抓头顶上仅存的两根头发,犹豫了一会儿:“行,不过你们要给我保证不要添乱,走吧。”
  我想开溜,谁愿意去看冻咸鱼呀,呜呜,好怕怕。
  “走咯!”却被高大的华靖宸一胳膊揽上:“作为阴阳师的必经阶段,参与案件侦破是学以致用的大好机会!”
  谁说当阴阳师必须看咸鱼的。
  “还有,你们晚上偷偷溜出宿舍去干了什么?”华靖宸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等一下要从实交代。”
  我们坐着警车来到了西城区中心医院。
  “李坎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来到通往太平间的走廊前面,韩槊回过头,对走在后面的我说:“里面尸气重”。
  “也对,是我疏忽了”华靖宸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白兔李坎就呆在外面等我们吧。”
  既然我不能进去就不要把我拉来的说,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空气流通较好的候诊大厅。
  没想到华老师察觉了我们晚上溜出宿舍的事情,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居然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发生了命案,而我们却毫不知情。
  前天晚上的话,我们溜出去的时候是十点左右吧,也就是案发之后了,在居民楼前面蹲守到十一点半,期间居民楼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101室的牛大姐十点15分的时候关门离开了。405室依旧大门紧闭,没有灯火。
  要说特别之处,就是505室的施先生和施太太外出了,一起外出的还有那个家里蹲的儿子!
  十一点的时候,我和韩槊看见施先生和施太太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穿着深色连帽风衣,帽子几乎把头部完全遮住的男人(从身高上判断),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上了楼,进了屋。
  家里蹲也是会外出的呀,我在心里想。等来等去,还不见韩槊他们出来,我于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震。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震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问:“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你不用上课我还要上课呢。手机是谁的?诉苦抱怨的话我可不听,都是你自愿的,不到结束我是不会去接你的。”
  “我没有抱怨!手机是同学的。打扰你上课我很抱歉,我就想问问你,有见过会动的纹身吗?”
  “会动的纹身?”李震的第一反应和我一样:“是寄生妖怪吗?”
  “本人说不是”我说:“是两只蝎子,一左一右,动起来全身爬来爬去,痛苦得要死,本人说是诅咒,详细的就不愿多说了。”
  “我以前好像听过,”震说:“等我查明白了再告诉你。”
  “嗯,对了对了,还有灰死斑,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震在电话那头鼻子一哼:“你忘了小时候养的鹦鹉死了以后你不肯扔到垃圾堆里去,硬把它埋在月季花下面。”
  “还每天跑去蹲在那里看,结果双手双脚都染了很多灰死斑。还是妈妈用唐宫留下的一个老方子调了净斑膏给你治好的。”
  我:“呃……”经震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怎么突然问起灰死斑?”震问:“你该不会是又跑到一些不干不净阴暗潮湿的地方?!”
  “没有没有!”我急忙打断震的话:“是上课的时候提到的名词而已。”
  “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知识的肤浅了吗?”讨厌的震,明明说自己在上课,结果还不是讲起电话来没完没了。
  “御尸术是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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