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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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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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主发嗲:“还不是你给挑起的。我家那死鬼,让我守了多年活寡,我早就受够了。”
董偃有点吃惊,转而又露出媚笑:“照你这么说,他早已受不了你的威力,撑不下去了,才病倒在床上?”
窦太主脸上露出点难为情。她用手抚摸着董偃的脸:“不能说没这个原因吧。别说这些了,再来一次吧,宝贝儿,我又要急坏了。”
董偃有点害怕:“时间太久了,我怕被人发现。”
窦太主不以为然:“被人发现才好呢!等我家那病秧子死了,我就奏明了皇上,正式娶了你。”
董偃大吃一惊。“你要娶我?”
窦太主自信得很:“男人能娶女人,女人就为什么不能娶男人?还不是一样?老娘当年嫁给陈午,说是他娶我,实际上还不是我娶他?如果他先故去,我和你们男人一样,再娶一个年轻的,恐怕也是天经地义的呢!”
董偃吃惊之余,也有些无奈。可他没有选择,只好应承着说:“太主,要是真能那样的话,小的宁愿嫁给您!”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愿意!我担心的,只是我的女儿,如今她是皇后,我怕她的面子上不好看。要不然,陈午一死,我就向皇上奏明了,公开的和你做夫妻。”
董偃不知所措地被窦太主推上了床。
突然,“当”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武帝和杨得意进来了。
窦太主和董偃惊惶失措,急忙翻滚下床,磕头如捣蒜,求皇上饶命。
武帝若无其事地坐下,轻描淡写地说:“怎么了?起来,都起来!”
窦太主此时忘记了自己是皇上的岳母,不知所措地回话道:“请皇上饶……饶恕姑母之过,本,本太主方敢起来。”
武帝讽刺地说:“你不仅是我的姑妈,你还是我的岳母呢,有什么可怕的?起来吧!”
窦太主仍仆在地下:“本太主请求皇上饶过董偃,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哈哈哈哈!”武帝大笑起来:“不是他的错,难道你就有错?起来,起来!朕知道,你们谁都没错,谁也没有罪过。快赐坐!”
二人慢慢地爬起来,窦太主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董偃颤颤栗栗地站立她的身旁。二人都以为他们的耳朵听错了,起来以后依然惴惴不安。
武帝从容地说道:“姑妈,岳母,都是小婿考虑不周,姑父病得很久了,朕就没能想起来,该让您开心。”
窦太主将头埋在枕头里,直想从这儿钻到地下。好一会儿,才嗡嗡地回答:“请皇上不要取笑,本太主知错。”
武帝豁达地说:“这有什么错?人之常情!都说岳母的眼界高,如今朕来看看……咦,啧啧啧,还真是个美男子。朕想私自找个相好的,还没这个自由呢!你说是吗?姑妈?”
窦太主此时面上通红,但又不能不答应:“皇上为九五之尊,三宫六院,随意幸临,没人能够阻拦。”
武帝不禁奇了:“姑妈说的是实话?”
窦太主抬起头来,诚恳地说:“本太主和女儿阿娇,过去实有对不住皇上之处,请皇上恕罪。”
武帝一听这话,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心想,难得你今天如此开通!他嘴里说着:“何罪之有嘛!”随后手却向窗外一招:“东方朔,进来,快进来!”
东方朔在窗外听见叫声,一面答应,一面转过脸来找韩嫣,不料韩嫣早溜了。于是他自言自语地说:“咳!你跑了。我这十根金条给谁啊!”
武帝仍在大叫:“东方朔,快进来!听到没有!?”
“臣在。只是我这金条?”
“正好,朕正准备赏赐这个美男子,未来的新姑丈呢!来,董偃,你和姑妈刚才的贴心话,我都听到了。难得你们一片真情。一个要娶,一个要嫁,朕要是再不恩准,不就有失仁孝之规了么?好!朕就先准了你们的事!不过,先让他做你的车夫。等到老姑丈一撒手,你们就马上成亲!这十两黄金,先当朕和东方朔的贺礼。明天一大早,姑妈您就带着他到钟粹宫见驾,朕要亲自册封他为待卫,还有更多的赏赐!”
窦太主伏在地上,可又不能谢拜,尴尬了好一会儿,才说:“皇上,本太主不想这样……。”
武帝却不容她回绝:“哎哟姑妈,您还害什么羞?您是奉旨行事,看谁敢讥笑?就这么定啦!
来!回宫!”
钟粹宫内,阿娇到处寻找着汉武帝。她找了半天,不见武帝的影子,自己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对着宫女们发起了牢骚:“哼!皇上昨晚又是一夜未归,胆子愈来愈大。你们有谁见到皇上了?”
众宫女及宦官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哼!你们都跟死了一样,等我找到皇上,再跟你们算账!”
这时,门外传来车马之声。阿娇以为是武帝回来了,讥讽地说:“哟!大驾回宫啦?你还记得我是皇后吗?”
窦太主的车刚到门前,她手挽董偃,正要柔情蜜意地走进宫中。一听女儿的声音,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阿娇却是一掀门帘:“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新人的味道怎么样?”
窦太主看见了女儿,不禁惊惶失措,竟然连放在董偃手中的手也没拿出来。
阿娇也怔住了:“妈?你怎么来了?这是谁?”
窦太主慌乱地把手甩开:“是皇上召我来的啊?这,这是帮我驾车的董郎。来,董郎,快,见过皇后娘娘!”
阿娇看出了他们的亲密劲儿,满脸的不高兴:“哼!妈,你都快六十岁啦,怎么还这么胡来?
我爹还没死呢,你就找了个小白脸!我的脸,也让你给丢尽了!”
窦太主被她这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却又想在众宫女和宦官面前换回面子。“你!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妈的车夫,皇上召他进宫,是要封赏他!”
“皇上要封赏你的车夫?他倒会关心你呢!难道你就不能等我爹死后,再寻欢作乐吗?”她的话说得如此直率,竟让那些宫女和宦官们脸上挂不住了,一个个躲的躲,藏的藏,转眼功夫,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窦太主见人都走光了,也就无所顾忌。她索性直话直说:“你以为你妈是谁?你妈也是人!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难道妈就该一个人,一年到头守着空房吗?”
阿娇气得柳眉倒竖:“你不懂得自重,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窦太主也针锋相对:“什么?你的脸?没有妈,还有你这张脸?你还不如皇上懂我心情呢,他昨天就认可了董郎和我的事,还说,将来要正式册封呢!就让你气吧!”
阿娇见母亲没有丝毫悔过之意,急得哭了起来:“妈,你好糊涂啊!皇上整夜地不到我宫中来,准是又和那个姓卫的骚狐狸在一起呢!你这么不自重,还怎么有嘴去说皇上埃这下子让我怎么办啊?天哪!”她哭天抢地,大闹起来。
窦太主此时才明白皇上的一番好心,用在何处。
窦太主和阿娇哪里知道,武帝让她们母女出丑,并不是专为一个卫子夫!
三天之后,正当京城的人们纷纷议论窦太主的风流韵事时,武帝于晚上来到昭阳宫,参见母亲皇太后。
皇太后觉得儿子晚上到来,有点突然,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急忙问道:“彻儿,你有什么急事?”
武帝微笑着说:“母亲,请你放宽心吧,儿不是孩子啦。”
皇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儿啊,为娘进宫二十多年啦,没有一天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过去是处心积虑,保护你的安全,可如今,你父皇归天已经数载,你还不能亲政,为娘心头沉着哪!”
武帝不紧不慢地说:“母亲,孩儿谨从母命,朝政都交给了丞相去办,自己打打猎,读读书,心里宽着呢。”
“这,为娘心里就踏实了。现在,谁守在你身边?”
武帝简单地说:“有所忠,东方朔,杨得意,还有韩嫣。”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说:“所忠是忠臣,不用说啦。那东方朔,可是千古难得的人才,有了他,你有难,大都能化险为夷的。不过,你要尊重他,不能把他和杨得意一样看待。”
武帝恭顺地:“儿臣遵旨。”
“可是,那个小嫣子,为了伴着你,自己连男人都不当了,这样的人,心太鬼,不能信任。”
“儿臣明白。”武帝略作停顿,接着说:“母亲,您恐怕还有心事吧。”
皇太后笑了。“娘的心,全在你身上。除了你,娘还能想什么?”
武帝悄悄地说:“母亲,儿教东方朔请来一人,为娘解闷,不知娘高兴不?”
皇太后警觉起来,宫中已盛传窦太主与美少年的事,难道儿子他敢于……?不行!于是她严厉地问:“谁?”
武帝一招手,东方朔领上一顶轿子。
皇太后疑惑不解,脸上装出笑容:“东方朔,你要给我变魔术吗?”
东方朔马上向皇太后跪下,说:“启禀太后,臣不会魔术,只是奉皇上之命,请来一位纯朴善良之人,让太后一解二十余年心头之痛。”
皇太后瞅了一眼武帝,嗔怪道:“胡说,我有什么心头之痛?”
东方朔掀开轿子,改穿上华丽服装的俗女走了出来,走向皇太后,两眼泪水如珠。
俗女走到太后面前,扑通一跪,大叫:“母亲!我是俗儿啊!”
皇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无疑虑地看了儿子一眼,武帝给了母亲一个鼓励而充满激情的眼神。
太后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叫道:“俗儿?你是俗儿?”边说,边走上来,抱住俗女,掀开她的耳朵后的头发,果然,她看到那儿有块胎记。
皇太后失声痛哭:“我可怜的俗儿啊,二十三年啦,为娘想你想得心痛啊!”
俗女更是边哭边叫:“娘亲,亲娘啊,女儿三岁以后就不知娘去了哪里,爹爹在我十五岁那年,也是一去不回啦。”
皇太后一怔,马上又平静下来,接着问道:“孩儿,太苦你了!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女儿独自一个,是小舅把我养大的,可小舅从来都说不知道娘亲哪里去了的!”
皇太后:“你小舅?你还有个小舅舅?他在哪里?”
武帝接过话来:“启禀母亲,儿臣已让东方朔打听清楚,舅舅田鼢还有一个不是我外婆生的兄弟,叫田胜,他在我外婆死后,一直在槐里小镇种田,照看着姐姐,直到把她嫁出去,成了家。……”俗女还在哭诉:“娘亲,亲娘!小舅待我像亲爹一样。他今天,也被东方大人请来了,就在外边啊!”
皇太后止住了泪水,怪罪道:“这田鼢,他有了官当,却从来不讲他还有个弟弟的事!”
武帝怕母亲生怒,就说道:“母亲,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该高兴才对啊!”
皇太后泪水纵横。“是的,娘高兴,娘高兴!”她满面忧伤地望着俗女。“彻儿,你们都下去吧,娘想你姐姐,我们要多说说话。这事还有人知道么?”
武帝回答道:“不管谁知道了,儿也要让您和姐姐永远呆在一起!”
太后点了点头,和女儿互相抱着,又痛哭成一团。
  第八章 皇宫与农舍
这两天是皇太后特别兴奋的日子。女儿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她是儿子给找来的。儿子的孝顺之心,固然让她满意;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儿子做事很有谱儿,也很巧妙。这么大的事情,专爱找事的窦太主竟然没有兴风作浪,据传,她还向太皇太后说,皇上这是仁孝的善举呢。
当然,太皇太后的心思,皇太后是明白的。这个瞎老太婆喜欢那个当皇帝的孙子,喜欢她的外孙女,也是孙媳妇;但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和儿媳。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再不喜欢,也是无奈;而媳妇的所作所为,她却是怒在心里,形于面上的。尤其是当年栗夫人将金氏骗到长安,随即就向皇太后告了密。窦太后派人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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