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到底有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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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到底有多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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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虎很多余的叹了口气,实在没什么可划拉的。很诚恳地面对老头老太石破惊天般的喊出了二十年都没再叫的称谓:“爹、娘,俺以后去媳妇家过了!”
  “好的,好的,有空来!”老头老太一时间完全绕不过弯来。
  狗剩他娘顺着公婆也拐着弯,适时抛出一句蛮多余的话:“那个啥。。。。。。就甭送啦。”
  完美的过程,简约又简单。从赵大虎家到狗剩他娘家,赵大虎十分从容的只带了一辆二九水管自行车,捎上美滋滋的狗剩他娘,一路奔至落花村,只留下满天黑夜前的云彩。
  路过村口界标,眼见“落虎村”这三个字,赵大虎的右眼皮子就开始跳。赵大虎、落虎村这两个名字在一起怎么着都不是很舒服。但是又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直到第二天天亮,看见李狗剩这孩子赵大虎才明白右眼跳绝非无中生有!
  当然,这是后话。因为到家进屋之时,天色已经完全转黑。毕竟是六十里多的路程。太阳会介意时光的陨落而休息,但是赵大虎和狗剩他娘不介意。六十里的疲惫根本无法阻挡两人加在一起超过二十二年憋着的欲火,也不介意炕上躺着的李狗剩。不,马上就成了赵狗剩了。其实也无所谓,姓氏和狗剩本人,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多余,谁会在乎那些多余呢?
  两人很有默契地扑到炕上,就叠摞到了一起。撕扯衣服的声音和浓重的喘息声交织。惊醒了的狗剩不言不语,津津有味地借着稀薄的月光看着。似乎很熟悉,想起来了,前年花花跟一只大黑狗在草丛中也是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一夜,注定是石破惊天、波涛汹涌的一夜。根本没法数得清究竟梦里花落多少回,赵大虎十八年的怒火与狗剩他娘四年的干柴,相碰之下绝对不是盖的!令人惊讶的是,每次高潮的乐章奏起,屋顶上总有两只发情的野猫在做声纳的配合;每次剩下夜的寂寞之时,外面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存在;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这一夜,注定是难忘的缱绻的一夜。狗剩他娘高亢的女高音,赵大虎沉闷的男低音,加上屋顶外男猫的刺耳嚎叫,女猫惨烈的呻吟。。。。。。四股完全不同又相似的波浪交织冲击汇合,以贝拓芬命运交响曲第四章第八小节的韵律奏响了若干年后才出现在联欢晚会上的《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
  告别今宵 告别今宵
    无论新友与故交 明年春来再相邀
  青山在 人未老 人未老
  。。。。。.
  土炕如床一般仿佛摇晃起来,狗剩宛如诺亚方舟上的英雄,随波荡漾,直至美梦中睡去,梦里轻车熟路抓住花花的长尾巴,摇啊摇;直至清晨的一缕阳光飘进屋子,醒来的狗剩发现抓住的并非花花的尾巴。
  一条长长的、软软的、粗粗的、黑黑的物体被自己抓在手里,陌生而又熟悉。自己好像也有,却完全没有这般长长的、软软的、粗粗的、黑黑的。一只小手抓着有些费劲,两只小手一起握着,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咱们来做运动。。。。。.
  终于狗剩发现手里这东西跟自己那玩意最大的不同了。扭来扭去的过程中,居然会慢慢长大、慢慢坚硬、慢慢竖立。狗剩觉得别扭极了,花花打架的时候,本来软哒哒的尾巴也是努力地竖起来。当初狗剩就觉得很多余,尾巴又不能打架!现在手里的这条黑“尾巴”,看来一样也是很多余的玩意!
  更加多余的是一张坑洼不平的麻子脸朝着狗剩扭过来,两道迷瞪瞪的目光扫在狗剩的脸上。
  。。。。。。。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多余,之所以多余,是跟这几年来跟狗剩他娘相亲的那些老光棍做的事情差不多,不同的是增加了更多的多余!




4、第四章 劳动创造孩子

赵大虎睁开眼睛看见狗剩那张脸上的黑云的刹那,终于明白昨日村口界碑旁右眼皮子跳,绝非空穴来风的多余。
  “妈了个逼的的,这是人还是鬼啊?滚一边去,摸老子鸡鸡!”一个大巴掌就把狗剩抡到了炕下。
  被惊醒的狗剩他娘把脸伸了过来,贴在赵大虎左边胸脯上。“他是我那死鬼的娃儿,甭搭理!”手里也不闲着,继续刚才狗剩尚未圆满的“健康歌”。
  赵大虎不愧是杀猪英雄,低头看见狗剩他娘满面的潮红,瞬间将狗剩的阴影丢到一边。推开怀中的小娘们,一个懒猪打滚压了上去。
  运动的精髓在于全身性的协调,不仅仅是局部的某一点。一夜七次又如何,挺腰提枪再上阵。冲锋的号角响起,真的勇士敢于面对疲软萎缩的人生!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白天继续我喷火的双眸!
  劳动创造了财富,劳动更能创造孩子。在两人终日辛勤的耕耘下,两年半之内便发生了难以阻挡的三件事:
  
  事一、赵大虎明显消瘦了,狗剩他娘却明显腰围胸围臀围一起粗壮。
  事二、四个娃争先恐后的出世了,一对龙凤胎,另外两个带把的居然是年初年末同一年生日。
  事三、赵大虎已经习惯了自己身经百战的老枪,每天清晨被快7岁的狗剩抓在手里。
  其实上述三件事都是副作用,很多余,真正实用的反而是那一系列过程。生活就像是一场京剧,惹人发笑的往往是那些多余的丑角:
  
  丑角一、狗剩他娘曾经的勤快被惯性转移到仅在晚上才体现。而白天,赵大虎望着阡陌纵横杂草相间的自家农田总是低下头来,对着自己耷拉的裤裆,有心无力的叹气。
  丑角二、狗剩他娘粗大胸围与奶水依旧不成正比。不得不用本就寥寥无几的口粮去换牛奶或者羊奶。一家人生活质量严重下降,当然,本来就不高。
  丑角三、狗剩不再有抓赵大虎老枪的机会,一张炕两个大人一堆崽子很挤;再挤也要留出大人夜晚做“健康歌”运动的空间。狗剩被新娘后爹毫不犹豫地赶去了柴房睡。
  身为老大的狗剩自然要有老大的勇气!真正的大哥,要比县委书记还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职责之一,出气筒。赵大虎越来越喜欢喝酒,喝完酒撒酒疯。但是总不能冲着亲生的三位小BABY动手吧?脾气暴躁却很善良的赵大虎绝不会做出那样拙劣的事情,无论喝的多迷糊,拳头总能如同洲际巡航导弹一般,自动搜索到狗剩的身上。
  职责之二,小保姆。背上背着妹妹,手里牵着弟弟,怀里抱着更小的弟弟。每一天,孤单了几年的狗剩,从此不再孤单!
  职责之三,饲养员和炊事班长。饲养员自然是针对去年买来的赵大虎标志性产品,两头猪;至于炊事班长,再阐述就很多余了。用那句经典多余废话来说就是地球人都知道!但是需要补充的是,所谓班长只是一个人身兼数职,从劈柴到烧火到蒸饭到刷碗。人生,就是这么一条龙般的充实无比!
  我们有理由相信狗剩,要比县委书记能干得多!铁证如山的四大事实在这儿摆着呢:
  
  事实之一、狗剩一出生就会自己找狗奶吃,还会跟着花花外出觅食,自己养活自己到三岁半。县委书记是做不到的。
  事实之二、妹妹、弟弟、小弟弟、两头猪,俩大人,这么多生命靠狗剩一个人独自照顾。县委书记是忙不过来的。
  事实之三、平均两天挨赵大虎一顿拳脚,打到了再爬起来,再打到再爬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如同刘胡兰般的执着。县委书记是不肯的。
  事实之四、劈柴、烧火、做饭、收拾桌子、刷碗,顺便将掉在地上的残渣冷炙捡起来吃掉粒粒皆辛苦。一系列统筹安排优化组合提高效率。县委书记是没这水平的。
  如果,全国十来亿都是狗剩这般如此优秀的人才,还需要设置县委书记这一岗位吗?
  多余了吧!




5、第五章 雏菊惹人醉

尽管有些多余,欣赏就像王八对绿豆,对于狗剩七岁的人生,终于有人对他关注和微笑了。
  一大早从镇上过来一帮铺设电线的施工队,忙到晚上终于接近尾声。不料不知道是计算错误还是遗忘,架到狗剩家门口这个最后铺设点,居然没了木质电线杆。
  工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干瘦干瘦倒是满精壮。其实要是再长高点,做电线杆是非常合适的。这汉子一双小三角眼,却是精光四射,四方打量,记上心来。指着狗剩家门口左边的一棵两人半高、一半活着一半枯死的槐树,比划了个圈。指挥着工人,干脆就把电线架到了树上没有树叶的一截粗树枝上。
  说起来这一天也真是蛮辛苦。天色已晚,乡间小路难走。况且落虎村长不能败坏了热情待客的名声不是。于是,村长扯着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将一众工人安排到各家去食宿。在这种铁勺刮猪食盆子的声纳中,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胆敢反对的。围观的村民或笑着或闷闷着的,带着指定的工人四散而去。
  村长继续他的好客,热情相邀工头去自己家喝酒。工头刚要答应,冷不丁瞧见抱着小弟正从门口走出来的狗剩。
  七岁的狗剩只是穿着一件上下左右都是窟窿的肥大背心。弟弟妹妹们都还小,不需要衣服。因此狗剩他娘还不怎么会做衣服。眼看狗剩也大了,某天一时兴起地就把灶台上本已当做抹布的赵大虎穿剩下的破背心就扔给了狗剩。这是狗剩人生中第一件衣服,自己自然是珍惜无比。身上再埋汰,背心也总是洗的干干净净。
  狗剩当时刚刚进行完一系列做饭运动。憋着一泡尿没来得及解决,硬邦邦的挺着本想跑出来去浇门口这棵树。不料怀里的小弟看见外面的热闹,挣扎着老想下到地上来。他从狗剩身上往下爬,狗剩身子单薄就翘起一条腿把小弟往上蹭。有些硬邦邦的鸡鸡正好一下一下顶着小弟光溜溜的屁屁上。
  工头一眼过去,下面也杠杠的了。脑袋舍不得转回去,后脑勺背着村长就说:“不麻烦啦,晚上我就在这家吧!”
  “那,哪行啊。”村长不是没想安排人到狗剩家,只是他知道狗剩家一直没盖新房,房间少没啥地儿睡觉。“他家太挤了,而且。。。。。。”
  “不碍事,不碍事。今个儿已经太麻烦您老了。”工头走上几步,微笑着又对狗剩说道:“小朋友,我去你家好不好?”
  狗剩愣愣地迎着工头热切的目光,傻了吧唧的就冒出一个字,“好!”。小便失禁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射了出去,溅到工头的皮鞋上。
  不能怪狗剩,工头这种直勾勾的微笑,没有任何歧视的眼神,狗剩从来没有体会过。此时,他的心中只觉得软软的;他不知道这个词叫感动、叫温暖、叫热情。(所以说,做人要有文化。)
  工头根本不去看沾了尿水的皮鞋,紧紧抓住狗剩的六指小手就往门里走去。
  村长也只好跟了进去,同赵大虎以及狗剩他娘交待一番便告辞离去。
  晚饭之时,豪爽的赵大虎碰上同样豪爽的工头,自然是宾主尽欢。一段段黄段子相互交流,弄得赵大虎多日本已半软不硬的家伙顶起了帐篷。于是老问题就出来了。家里一间正房,一间偏房。正房只有一张炕,偏房全是乱七八糟的杂物。只能把工头放到同一张炕上,如何能够欢唱“难忘今宵”?
  早已打听出狗剩睡柴房的工头,是镇上高素质的正式工。自然很有礼貌的坚持自己的善解人意:“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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