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十分重要的事情。这是核时代的世界和平问题。
一周前杜鲁门向国会送去了他的国情咨文而不是由他个人在两院联席会 议上发表的。他报告说,在太平洋的埃尼威托克岛上,美国最近进行了一次
热核爆炸试验,“我们已进入震撼世界的原子能发展的又一阶段”,这被正 确地理解为氢弹的时代已经到来。这位在 1945 年宣告原子弹诞生的总统在
1953 年一个新纪元开始时离任,这个新纪元的破坏能力使“广岛和长崎上空 的蘑菇云相形见绌”(如同他向国会报告的那样)。
他现在说,他介入朝鲜事务的本意是要防止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发 动一场原子战争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他问道,冷战后来会怎样结束呢?怎样并且何时呢? 他提出了一个简单的预测,一个长期的预报,这本质上是一项表示信息
的声明。杜鲁门的一生都是靠着信息而生活的。现在在他向全国发表讲话的 这个最后一次机会中,他企图预言未来世界的历史,他再次相信一种下动摇
的信念。对当时千百万的听众来说,这似乎是惊人地反映了美国最好的本性。 许多年以后根据在冷战结束时所发生的情况再来阅读他的这篇讲话,它的先
见之明似乎是完全奇特的。他好像甚至在那时就知道实际上将会发生的事情 的本质,而且更重要的是发生这些事情的原因。
当自由世界变得更强大、更团结、更能吸引铁幕两边的人们 时,而且当苏联肆意扩张的企图受到遏制时,那时苏雏埃世界发生
变化的时刻就必将到来。没人能确切说出这种变化将于何时或确切 地如何发生,是由革命还是卫星国家内的麻烦引起,还是由克里姆 林宫内部的变动引起。
不管共产党的统治者们是否会出于自愿地改变他们的政策,还 是变化会以某种其他的方式出现——我都深信不疑,在这个世界上 变化必将发生。
我对自由人的命运具有深刻的、持久不变的信念。有了耐心和 勇气,我们总有一天会进入一个新的纪元??
他感到“高兴的是世界将有机会看到我们美国制度在移交总统的巨大权 力时是多么的简单与平和??”他说回顾他在职的日子,他不感到一点后悔,
并感谢人民对他的支持。
当富兰克林?罗斯福去世时,我觉得必定有一百万人比我更有 资格担当总统的职务。但是这项工作还是要我来做,而我也不得不
那样做了。而我曾力图竭尽全力致力于它??
晚安,上帝保佑你们大家。
这篇演说,实际上是杜鲁门对他离任的整个处理方式,受到了各界的赞 扬。人们说,这个演说是他总统任职期间最精彩的一次;他收场得很坚强。
多年来始终一贯持批评态度的沃尔特?李普曼这样写道:
在他离任的态度方面,杜鲁门先生完全是位总统,他意识到这 项伟大的职务,而且无愧于它。
他的告别演说词显示他是这样一个人,人们可以公正他说他有 许多对手却几乎没有什么与他为敌的人;希望他走运和喜欢他的人
多于他在政治上的支持旨。他爱经常自己发火,而别人对他发火也 不难。但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批评他的人或对手都不可能总是对他
发火。因为当他发脾气时,那正是他心情不好。他具有一个好人的 善良性情,他与他的夫人和女儿受到普遍的尊敬和爱戴,当他全家
离开白宫时,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抱怨的回味。
就职典礼日像 4 年前一样阳光明媚,只是天气更加暖和,蔚蓝的天空下 还像以往那样挤满了非常多的人。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成为第 34 届美
国总统,他是 20 年来担任该职务的第一位共和党人,就职仪式进行得很顺 利。
这天杜鲁门很早就起床,他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一些零 碎的事情,然后与秘书处全体人员和保安人员话别。他无拘无束,兴致勃勃
地在这间办公室里走走,在那间办公室里转转,不时他说:“这里看起来真 是空空荡荡。”他身穿规定为就职仪式的服装,即一条正式的灰条纹裤子,
带条纹的灰色外套。白宫的许多工作人员都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他并与他道 别。在杜鲁门等待当选总统到来时,10 点半钟在红厅为内阁成员及其夫人们
组织了一场小型招待会。
报界一直在大肆渲染一场“总统帽子”的危机。在未与杜鲁门商量的情 况下,艾森豪威尔宣布他将戴一顶汉堡帽,而不是传统的大礼帽。所以杜鲁
门将会戴什么帽子,一时成为人们关注的中心。杜鲁门对他的工作人员说, 他无意就一顶帽子的事引起他最后一场争吵。他将会戴一顶汉堡帽。
随之而来的进一步推测是关于这样的问题,即艾森豪威尔夫妇是否会按 照习惯做法在就职典礼日之前去拜访总统和第一夫人。据说,杜鲁门的希望
“依然是动人地、几乎像孩子一样地大”,即希望这一传统将会受到尊重, 而当艾森豪威尔拒绝接受邀请到白宫吃午餐时,杜鲁门感觉受到了侮辱。据
说这位将军不希望在他成为总统之前进入白宫。当艾森豪威尔夫妇于 11 点半 到达白宫北门厅开始驱车前往国会大厦时,他们拒绝进入白宫喝一杯咖啡,
只是坐在轿车上等候,仅仅在杜鲁门夫妇出现时,他们才从车内走出来迎接 他们。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记者埃里克?塞瓦赖德当时正站在门厅附近,他回 忆说:“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时刻。杜鲁门显得很通情达理,尽管他刚刚受
到了怠慢。他的做法显示了他的卓越之处。”
从这两个人坐在那辆大型的敞篷林肯牌轿车中开车离去时所显示出来的 样子,J?B?韦斯特回忆说:“我很高兴当时我不在那辆车上。”
杜鲁门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与艾克坐在 1 号车上,同行的有乔?马 丁和斯泰尔斯?布里奇斯。贝丝和玛吉与艾克夫人同乘一辆车。我们只是一
般地谈谈话,对着人群、愉快的一天、有条不紊的移交,等等??” 关于后来谈了些什么的说法就不同了,但是,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都回
忆说他们就艾森豪威尔的独生子约翰?艾森豪威尔少校到场参加就职典礼一 事交换了意见。艾森豪威尔问杜鲁门是谁命令约翰从朝鲜回来的,根据艾森
豪威尔的说法,杜鲁门简单地回答说:“我下的命令。”但是根据杜鲁门的 说法,他当时是这样讲的:“本总统认为让你的儿子回来亲眼看他的父亲宣
誓就职总统是正确的和适当的。”不管怎么说,3 天后艾森豪威尔有礼貌地 给杜鲁门寄去一封信,感谢他“在执政的最后阶段向我和我的家人给予了这
么多的礼仪??我尤其要感谢你的是,你考虑得很周到下达命令让我的儿子 从朝鲜回来??更加特别要感谢你的是,你不让他或我知道是你这样做的。” 社鲁门做了
7 年 9 个月共 2841 天的总统,到这天中午时他的任期就结束 了。他后来写道,他试图集中精力听艾森豪威尔的就职演说,但他的思想总
是转到其他的事情上。 不到半个小时后,杜鲁门坐进一辆封闭的轿车,从国会大厦驶向乔治敦,
在第 7 街和 D 街的交叉路口,司机因红灯而停了车,这是自 1945 年以来杜鲁 门乘坐的车第一次在交通信号灯下停车。
在他们上火车之前,艾奇逊在自己家里为杜鲁门夫妇安排了一次告别午 餐会。这原本是一个小规模的私人聚餐会,只邀请了内阁成员,白宫的助手
们和不多的亲密朋友,但是当车拐入 P 街时,有好几百人聚集在这座红砖房 前,发出一片欢呼声。杜鲁门感到很吃惊,他写道:“在迪安的住宅前的街
道上挤满了人群,他们向我欢呼好像我是去上任而不是离任。”
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对他们说:“我感谢这个场面超过了我当总 统、副总统和参议员时参加过的任何热情的聚会。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杜
鲁门先生,一个平民。”
当艾森豪威尔就职典礼后举行游行的人挤满了宾夕法尼亚大街时,在这 个城市的别处有一些其他人正在打电话给朋友们说,尽管城市交通堵塞停
顿,也许他们还是应该设法赶到联邦火车站去,这样至少有人会在那儿为杜 鲁门夫妇送行。
玛格丽特把在艾奇逊家吃的这顿午餐描绘成“一件绝对了不起的事情, 充满了笑话、笑声和一点眼泪”。到聚会结束时,P 街上的人群多达整个街
区的长度,连很远地方的交通都发生了严重阻塞。当杜鲁门夫妇准备去上火 车时,成千的人在车站为他送行,向他挥手致意,向他欢呼并喊叫:“再见,
哈里!”“祝你好运,哈里!”人们向前拥挤,伸出手去握他的手。
作为新总统提供的一种礼遇,“费迪南德?麦哲伦”号列车标志挂在了 开往密苏里州的一列定期的普通直达列车上。警察在拥挤的人群中形成一个
飞速机动的楔形,使杜鲁门夫妇得以通过。
众多的老朋友、民主党参议员、最高法院的法官、内阁成员、将军和驻 美使节们挤上火车与杜鲁门再一次握手。当一名记者轻轻拍打艾奇逊的胳膊
时,艾奇逊超过嘈杂声大声说:“他是我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能比 得上那个人。”
杜鲁门不断微笑着,挥动着手,贝丝看上去容光焕发。 杜鲁门站在月台的尾部说:“我无法用适当的语言表达我对你们所做一
切的感激之情。我即使能活到 100 岁也决不会忘记这一点。”然后,他用人 们熟悉的姿势两手在空中劈砍着,咧开嘴笑着说:“而这正是我想做的事!”
6 点 30 分,人群中唱起了《美好的往日》,列车在歌声中徐徐开动,驶 出车站,直到消失在灯光照亮的月台之外。从独立城到白宫,杜鲁门走过了
漫长的路程。现在他要返回故乡去了。
杜鲁门记载道:“在哈珀渡口挤满了人群??整个晚上,每到一站我听 说的都是这样。在穿过印第安纳州和伊利诺伊州时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第六部 重返故里
十八、杜鲁门公民
正在阅读一本过去的总统们在历史上所成就的事 业的书。或许能获得一些启发。
——杜鲁门致迪安?艾奇逊
1953 年 4 月
1
杜鲁门几乎从记事起,就崇尚充满神秘色彩的罗马英雄辛辛纳图的理 想,辛辛纳图是位爱国农夫,国家受难之际他担任统帅,然后辞去领导之职
解甲归田。“天晓得,也许我也会像辛辛纳图那样,某天被选为城堡之主。” 这位来自格兰德维厄的农夫很早以前在写给贝丝?华莱士的信中说。国家的
建立就是以这一理想为基础的。杜鲁门和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在就职仪式中 穿过圆形的国会大厦时,从那幅约翰?特朗布尔创作的巨大的乔治?华盛顿
画像前走过——华盛顿就是辛辛纳图,他将武装部队总司令的职务移交给国 会,这位农夫加英雄于 1783 年放弃了权力。1953 年,杜鲁门的职位远远高
于一城之主,他却自愿放弃了当时历史能赋予某个个人的大部分权力。他在 日记中说,辛辛纳图不仅知道何时,也知道怎样放弃权力。
杜鲁门写道,美国的惯常信念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总统,然后时机一到,
“复又成为百姓”。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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