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剑身又代表着什么涵意?
萧灵芝的瞳孔在收缩,猛的朝飞尘双使冷笑道:“是这个人让你们背叛世外宫?”
“不错?”林果证漫不经心的道:“你又猜对了。”
一个人,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往往掉以轻心。
因为他认为,既然已经费了这么多的心血,那么在成功之前一步的时候就可以准备好好享受。
而往往,世间成败在此!
萧灵芝看着眼前这名蒙面剑客,淡淡一句:“童问叶!『浣情』名剑童问叶竟然是黑魔组织中的人!”
那黑袍黑罩覆身的来人,似乎一震,凝结的沈默片刻后,暴然大笑里,顶上面罩飞挑碎起。
眼前这人,正是中原四大名剑之一的“浣情”童问叶!
萧灵芝轻轻一叹,道:“十年来称童叔,这是为何?”
童问叶淡淡一笑,朝刘老鬼道:“这里有我和双使便已足够。你带着人到那头去看顾着柳梦狂,千万别让他活下了……。”
“是?”刘老鬼恭敬一抱拳,旋即挥手招呼着身遭周一十五名人马,转身腾跃落向了那两间木屋前处。
童问叶见那厢布局已置,便冷冷提气好一长啸冲霄!
萧灵芝心中大震,耳里已听得惊天动地的火药暴响。她悲怒回头看着,只见两间木屋已翻飞无踪,更盛的是熊熊火海一丈方圆烧烘赤烫!
柳帝王,这位百年来武林第一高手便如此死于斯?
萧灵芝怒折身,面喷火于目中,怒道:“童问叶?,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嘿?,嘿?,当然是为了萧天地!”
“为了我爹?”
“不错?”童问叶淡淡道:“因为我们比你早知道明天萧天地便要返回世外宫。萧灵芝的心往下沈,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我爹和你已经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更何况彼此有恩惠存着。你……你这么做对得起良心?”
“哈……,小丫头!”童问叶双眸闪着,冷冷道:“要怨,只能怪你爹想重建昔年萧家堡的威风,将两湖地域上的门派全收了下来。嘿、嘿?,可惜他犯了本帮的大忌?”
萧灵芝双眉一挑,冷叱道:“嘿?,原来黑魔大帮的总坛就设在两湖的地域上!”
童问叶脸色一变,平举剑鞘,声冷:“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
剑鞘举,双剑先翻飞?
飞尘双使的那两把剑恍若已脱胎换骨。
使的,绝对不是世外宫的“日、月、星、山、林、风、雷、潭、天、地、水、火”中任何剑法。
这两片交织的剑光,绝对是又想又浓又厚又密的“浣情”剑法。
浣情剑出,愁煞了叹!
或许,他们的成就尚不及童问叶的十之三、四。但这厢两人联手起来,绝对可以逼得萧灵芝后退。
萧灵芝一退,童问叶必然出手。
而童问叶这一出手,萧灵芝必死,世外宫必灭!
这是“浣情”名剑童问叶的想法。为了这一击,他已然训练了蔡书刚和林果证足足有两年的时间。
他相信,自己右掌搭上剑柄离鞘的时候,也就是萧灵芝死亡的时候。他,非常的有信心!
错了,眼前躺下去倒在血泊中的竟然不是萧灵芝。
而是睁大了眼至死不信的飞尘双使。因为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萧灵芝不但不退反进,而且用的还不是他们熟悉的萧家武学。是有那么一点熟悉,可惜叫变了另一层境界!这到底是那一门的武学?为什么可以融会的如此完美?
“这是我在这七天七夜教她的东西?”说话的,是那位人称百年来江湖第一人的“帝王”柳梦狂!
第 五 章 风 火
柳梦狂缓缓的走了出来。虽然,他手上依旧有着一支杖。但,你绝对不会因为他是一个瞎子而轻视他。
“帝王”的威严,有时是学不来的。
更重要的是,柳梦狂本来就是个“帝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童问叶的喉头一阵发苦,眸子瞳孔却不断凝结缩紧着。“柳梦狂—。好,好个柳梦狂!”童问叶只不过一稍转眼,便清楚看见刘家四庄一干人马的体躺在木屋前好一片地上,没半个动的。
他沉沉的吸住一口,剑已半离开。一双瞳孔缩紧着,跳动的眼皮恍若是在押注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赌局。
本来,生死一向是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赌注。
童问叶双肩不动,倏忍由他的手掌间多了一道闪电!
闪电的光耀是,“浣情”白玉名剑!
剑起,恍恍然之间有若尘外之物,飘渺根本不可测。是,“浣情”本来就是洗濯着心灵上的创痛的情感、情怀。
心唯心,心伤唯心愈,心伤的情悸唯心愈以空灵。
中原四大名剑,就以眼前出剑的浣情名剑最为人所少知。据说,二十年来童问叶在江湖中已知的决斗不过只有四次:他之所以成为四大名剑之,是因为这四次里他杀白人绝对是震霸一,统御门派的帮主、掌门人。
当然,天下对于“浣情”名剑剑术精髓亦少知晓。
童问叶一脸的平静,掌中四尺七寸长剑已划破天际、划破一生死递。
剑以空灵上乘,他童问叶绝对没有半丝意念好动。
柳梦狂不得不为身前来剑惊异。
童问叶,无疑是在四大名剑中太受忍略的一个。
单凭着现下的出手,名剑之首的宣玉星尚且难自断成就有所超高。
剑已至,柳梦狂没有眼睛,却是有着心。
心唯心,心剑唯心御,心剑空灵杀唯心御天地奔。
童问叶这一剑,令得在旁观看的萧灵芝亦不得不为之脸色皱变。
而柳梦狂的出手,却是促着她一颗心悬着。
这几天来,柳帝王有意无意向自己提及剑术武学中的“灵”、“精”、“气”、“神”
的问题。
话出有意无意,却是暗里配合萧字本家的武功心法推衍而成。果然,今日得以出手狙叛变的飞尘双使。
且观眼前,一剑一杖已然互近至一处之距。
旋即猛的暴裂波散出一股强大回力,缠结回绕着两人手上兵器,倏忽里已各自施展了八种变化。
每一变,俱以“灵”动为“神”,贯注以“精”御“气”击;果是,名剑对决大不凡于众。
招至第九变,“浣情”白玉剑化成一道匹练光华狂卷向对方的右腕而来。
彷是,出海神龙卷风云,几无可避。
笑的声音自柳梦狂喉里散出,便此将杖往前一探一挺,随性适意之至,绝无半丝点的变化。
便此,童问叶的一颗心垂下。
两相交手间俱奇妙着以为胜,孰知在最后胜负成败,柳梦狂竟然会弃下一切变化,反璞归真于无识境。
一声清脆裂骨之响,名剑“浣情”的古臂腕已叫“帝王”柳梦狂所碎。
童问叶大痛,双目暴睁两鼻孔和着口中血喷涌激。
他一纳气丹田,使着最后余力折身进入宫中。
萧灵芝双目一煞,怒斥道:“那里?”
正待要追着,身后的柳梦狂“哇”的一声,自口里喷激出一口浓血来。
萧灵芝大惊,回身一扶柳梦狂急问:“柳先生—,你怎么了?”
“逆血冲气,魔火攻心。”柳梦狂一叹,跌坐在地上淡淡道:“别理会我,先去照顾世外宫。”
萧灵芝一倏忽间忆起四年前初见柳梦狂之时,亦是这般子情景。
如今再犯,可见情景犹较上回为重。
正是,初创未愈,新伤又起。若不及时治疗着,眼前“帝王”柳梦狂只怕是凶多吉少。
正是念,自犹豫。
忽的,世外宫内一连串巨爆大响冲天而起。
她萧灵芝惊目回首,只见得世外宫已叫人用强力火药炸化成一片火海。而凄心者,是宫内传来凄厉惨嚎。
萧灵芝一颗心又痛又冰,双眸子里禁不住是两行热泪挂下。她挑眉,细眼瞧见火海中几道人影跃起。心念一动间,萧灵芝反手一抱一扬柳帝王,已是藉着夜色奔向另一隅的一颗巨木之前。
伸手按掀,但见得一道暗门自树干中身打开滑出一个入口。
萧灵芝再回头,听着四下叫嚷之声传来:“快搜—,别让柳梦狂和姓萧的丫头跑了。”
此起彼落声中,萧灵芝听得其中有天龙三老的声音。她咬牙冷啐,便是抱着柳梦狂潜入密室之内。
这个仇恨暂时留在外面,她冷冷咬牙,七日之后柳梦狂伤愈,便是复仇之时!
当然,明日爹果其自尘内回来之话,这个仇更可以早一起复着。萧灵芝不信的一件事是,不可能黑魔大帮知道了爹的行踪而自己不知道。
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是,萧天地故意安排了这个计谋,本想一擒挑尽前来狙击的黑魔中人。
未料,童问叶竟是魔帮之一,反而先下了杀手。
人间世,本是尔虞我诈,何处有净土?
她一叹,已抱着柳梦狂进入练丹房内。
从开州城过观城、朝城一路到阳谷城这一路近百里,那位宣雨情宣大姑良可真是不要命似的。
一天一夜,连番赶着路,她可知楼上在外头嘻嘻哈哈,全然不管我们柳大混混和陆夫人一身绑得死紧,坐之不稳,睡之不着的直骂。
打从一天一夜之前,这宣大小姐发威反擒了陆三君,同时那楼上亦顺手料理了查老三一干人回来后,便是一大早儿吊了马儿连早的往东北大都城而去。
本来,柳帝王和陆夫人被绑着“放”在车厢里,正是可以让大滑头表现一些温柔体贴的时候。
譬如,让陆夫人靠到身上来什么的。
偏偏,宣雨情可聪明的很,这儿系一条绳穿在车门上,那儿绑一条绳结在另一户门上。
就是这般距离算好了,让两人碰不到一起。
看车外,当真是赶了一天一夜又是卯时初至。
陆夫人睇着柳帝王,倾身向前轻道:“柳公—,是妾一时疏忽让你吃了这等苦:。”
“嘿—,别这么说。”柳帝王摇头,转了转痛的脖子,叹气道:“男人一生就是个『赌』字。这回赔了,不过—,哥哥我想你这方还有的是法子捞本?”
陆夫人朱唇轻启,婉媚一笑道:“柳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不错—,看这情况他们是要在阳谷城里休息—。”
她淡淡一笑,又道着:“阳谷城里老问皮货店是乾坤堂在此处的分舵,想来必是停憩于斯。”
柳帝王可一脸望的叫道:“这个你都知道?那好极了,你说有啥法子教我们出去?”
陆夫人娇艳一笑,眼波流转的睇着柳大混混道:“我看,那位宣丫头和你之间还有点交情。你大可求她放了你,趁个机会帮我传递消息出去”“这法子不错。”柳帝王啾看了一下车厢前头的暗格,叹气道:“只怕她是狠着了心,不听我说上半句话来。”
陆夫人淡淡一笑,媚眼儿一转,道:“会嘛?”
“这我可不把握。”柳帝王叹气道:“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吃起醋来翻天都敢,更何况。”
陆三君脸颊稍红,嗔道:“你这个冤家,没半丁点儿长处,却是叫人打从心里儿喜欢起。也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这话奇妙了。
柳大混混这厢听的心中一愕,难不成眼前这魔帮四夫人之一的陆夫人除了想利用自己争权夺势之外还真的看上了自己?有这种为门子桃花运?
陆夫人睨视了柳帝王一眼,见他半信半不信似的,淡淡一哼,道:“柳公子,前夜里你我所论是名是利,谈权谈势。不过。”
她展颜娇笑一解冰寒,笑道:“我陆三君虽然是黑魔大帮中以『夫人』之,身子可是清白的很。柳公子若有嫌弃。早些道白了咱们便只论事不论情!”
柳大混混这厢愕了又愕,呐呐道:“那儿的话?哥哥我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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