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少有我们打赌的成分在,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又有谁能勉强他?
不管怎样,我在他心中都与其他人不同,察觉到这一点,我自然不会再追问那晚的事,毕竟没人喜欢咄咄逼人的感情。
“声音怎么哑了?”正有些出神的时候,就听到白大哥轻声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跟他说过陶乐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最近认识了个很有才华的学长,不过对方竟然第二次见面就让我唱歌,还把打算出唱片的事情对他说了。
至于嗓子哑了,自然是今天练习时间过长引起的。
白大哥听后微微挑了下眉,而后才端起酒杯,笑着对我道,“没想到明远还有这样的本事。”
知道他的酒杯里的根本就不是酒,我笑眯眯地对他道,“这年头,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人,就都能嚎上几嗓子,更何况就算真的五音不全,调音师也能把那些走调的声音调回正轨,所以我完全不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白大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叫服务生又给我的空杯里添了点酒,这才漫不经心地出声,“你似乎很喜欢陶乐。”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丝毫吃醋的意味,这才怏怏地垂下头说道,“我是挺喜欢他的,总觉得看到那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陨落,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白大哥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按你想的去做吧,不过要注意身体,不能再累到。”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习惯用这种半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了?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和他似乎都对此没有察觉到丝毫。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帝耀,就被几天没见的小小堵了个正着。
那丫头竖着小眉毛,一脸傲娇地指着我的鼻子,一副深闺怨妇状对我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这几天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竟然连课都不来上?最关键的是,我哥那边有敌情你竟然一点也不在乎?!”
我囧囧有神地握住她那根快戳到我鼻子上的手指,无语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我昨晚刚和白大哥吃过饭么……”
小小木了一会儿,忽然就掩面嘤嘤嘤嘤起来,“我哥竟然没告诉我!这不科学!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他瞒着这种事QAQ!”
……我就知道这丫头和白大哥一样,互相控得厉害==!
不过,“难道以前白大哥都会告诉你他做什么了?”
其实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意外,让我意外的是小小刚才的抱怨,白大哥竟然把我们昨晚吃饭的事情瞒着小小?
“当然!因为我需要取材嘛!”小小理直气壮地道,看到我的脸色后,才讨好地对我笑笑,“你毕竟是第一个跟我哥走这么近的‘朋友’,我自然要多关心关心你们的发展情况啊……这样才能更好地帮你们出谋划策!”
听她这么一说,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总觉得我哥昨晚回家的时候好像不太高兴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小小很快凑了上来,一脸八卦地看着我,“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脸,心底却琢磨着白大哥为什么不高兴。
虽然我很想他是因为陶乐在吃醋,但其实我也不能确定真相到底是不是如此,因为白大哥的心思实在太难猜测。
“那天在我哥脸上留牙印的人,是你吧?”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问话的是小小。
囧着脸看了她一眼,果然看到那丫头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的?”
小小嗤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长椅上,老神在在地为我解惑,“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反应不太多劲儿。虽然你没跟我说过,但从你看我哥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你对他多上心,真要听到他被人啃了一口,怎么可能那么淡定,还在家憋了两天才出来?”
说完,她八卦兮兮地凑过来,“前几天晚上,我哥本来都睡下了,却在在大半夜忽然开车出去了,回来之后脸上就多了个牙印……既然那晚的人是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们……?”
“没有!”还没等她说完,我就赶忙打断,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戳了几下,“你说你这么大个姑娘,一天天都想什么呢?!”
小小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在关心哥哥和未来嫂子的性福生活么!”
我面红耳赤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丫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明明和白大哥是亲兄妹,怎么性格却南辕北辙得这么厉害!
“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身后忽然传来陶乐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皱了皱眉,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又熬夜了?”
也不知道搞创作的是不是都像陶乐这样,一道夜深人静就思如泉涌。
第一次见到陶乐像国宝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时,吓得我还以为他又被潘永隽那个渣找麻烦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一有灵感的时候就必须全部记录下来才能睡着,最夸张的一次据说将近一个星期没合眼。
果然,一听到我的话,陶乐顿时一扫之前颓靡的样子,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就要跟我说昨晚又写了什么。
小小忽然巴住我的手臂,小鸟依人状靠在我身上,甜甜地对我道,“明远欧巴~这位小帅哥是谁?”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觉得一排鸡皮疙瘩闻声起舞,低头就看到那丫头眼底明晃晃的怀疑和不满,虽然笑着,看着陶乐的眼神却有些探究。
知道这丫头是想岔了,我却也没打算跟她解释,也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干为她哥干着急不是?
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小小的陶乐,而后帮他们彼此介绍。
小小这才眨巴眨巴眼睛,笑得一脸单纯道,“原来是明远的学长!我家明远平时多得您照顾了。”
陶乐不动声色地看了小小一眼,再看向我时,眼底却闪过几分笑意,“哪里,其实是我对明远‘二见倾心’,‘非君不可’,明远被我缠得没办法,才终于同意,也给了我很多帮助。真说起来,其实我才是被明远照顾了许多。”
看着小小眼底明晃晃的“你竟然爬墙!”我忍不住默默扶额。
无奈地看了眼陶乐,他无辜地对我耸了耸肩,示意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二见倾心……好吧,他确实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看中了我的声音。
非君不可……也说的是让我唱他的歌吧!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怎么这家伙偏偏就能说得那么让人容易想歪啊摔!
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陶乐这个平日里甚至有些闷骚的家伙,真要坑人的时候,竟然也是一坑一个准!
因为发觉小小竟然像被夹着尾巴的兔子一样要跳脚了,所以我只好把我和陶乐的事情解释了一下,陶乐也在一旁不住点头,正经的样子让人完全想不到他之前那么轻描淡写地黑了我一把。
最后小小终于顺气了,看着陶乐时却还是有几分戒备。
对此,我和陶乐都有些失笑,但都没有再解释什么,反正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
暑假很快就要来了。
因为要一边联系做唱片的团队,一边准备开公司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霍舒一直忙得团团转,万淇偶尔也会去他那帮帮忙,那家伙一听说我要唱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成了第二个霍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兴奋成那样,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索性就随他去了。
等一切都基本告一段落的时候,小小大手一挥,告诉我暑假打算去海边度假,问我去不去,顺便还说白大哥也会去。
我自然欣然同意。
不过,“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把我扯到角落,小小指着我身后那一串人跳脚。
伸手给她顺了顺毛,我这才掰着手指数道,“你知道的,万淇是肯定要跟我过去的;保镖先生们是大哥指派的,自然也要跟着;霍舒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得团团转,我们出去玩自然要带着他;陶乐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辛苦,而且我们都不在,难保他不会被人骚扰,而且还可以寻找下灵感;至于郑景仁……”
看了眼那个还没到地方,就已经换上大花裤衩的二世祖,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从哪听说我们要去度假,一大早就堵在我家客厅说要一起去!我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能把他打出去?”
小小似乎对这个提议颇为心动,不过最后还是看着静里在人群外的白大哥,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本来是特意为你和我哥准备的二人世界呢……谁知道你竟然带了这么大一串电灯泡过来……”
我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反正岛上大得很,既然出来了,就开开心心地玩吧。”
小小把脸鼓成包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这才狠狠跺着脚往白大哥那边去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也漫步跟了上去。
注意到白大哥望过来的温润的眼睛,我心底忍不住一动……
二人世界什么的……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几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终于降落在太平洋上一座白家的私人岛屿上。
属于我们的假日,才刚刚开始。
47、宠翻天
太平洋上的叫不出名字的岛屿如同星星般不知凡几;从飞机上往下看时,只能看到蔚蓝的海面上;一个个米粒大的小点在云层之下几千公里外星罗棋布。
我们这一行人中;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坐在白家的飞机上,只有郑景仁那个骚包的家伙非得乘坐自家的飞机,倒是让我对白大哥和小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家伙是跟着我来的,而在上飞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家伙竟然还会闹出这么个幺蛾子。
小小鼓着腮帮子扭头看着窗外,白大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才告诉我,其实郑景仁之前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让我不用在意。
“真的?”虽然有自作多情之嫌,但我还是有点白大哥这是在安慰我的感觉。
白大哥微微扬起唇角,眼中总算有了今天见面以来第一缕真实的笑意,微笑着对我道,“你难道忘记了,私人岛屿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根本不可能让外来的飞机降落。”
我这才想起来飞机需要机场方面的指挥配合才能安全起降,郑景仁既然敢乘坐自家的飞机,当然需要提前跟白大哥打好招呼,不然肯定连目的地在哪都找不到,顿时为自己之前的问题感到有点脸红,到底还是自作多情了。
小小听到我们的对话后,立刻扭过头扁着嘴哀怨地看了白大哥一眼,而后像个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样萎顿在椅背里,蒙上眼罩低声絮絮叨叨:“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着调,我这到底是操的哪门子心……”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小的用心,也对她所说的和白大哥的二人世界有点遗憾,但能和这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朋友们一起出来玩,这件事本身就让我觉得很愉快。
不过这种愉快的心情,在两架飞机降落后,所有人再一次聚在一起时,多了几丝瞠目和无奈。
“怎么忽然又多了几个人?!”看着郑景仁身后的几个保镖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