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啊?”吴凡问。
“我哥啊。”我简短的回答。
吴凡看着我说:“我还以为叶澜是独生子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是独生子啊,我哥是我们家的养子。”
“我是说怎么长得不像了。”吴凡点了点头明了的说了句。
我听了笑了起来,问:“怎么个不一样啊,很多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了。”
“才不像了,叶澜同学白白瘦瘦的,一看就知道性格很好。你哥啊,又高又黑,感觉不是好人的样子。”吴凡倒是口无遮拦直接说。
我一听,笑了起来,叶锋特意晒了个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到吴凡眼中倒是坏人的标志了。我说:“我哥人很好的,他以前也很白,后来到美国留学的时候故意晒黑的,这样健康一些啊。”
“为什么啊?一个大男人还搞这一招,无聊不无聊啊!”吴凡看来对叶锋的印象很不好。但是他这么一说,叶锋还真有些无聊,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电影明星靠脸吃饭的,晒什么太阳、玩什么古铜色皮肤,当医生的都是努力显得白一些,说明是常年坐办公室的,有文化、有技术,他倒特意去晒了个黑皮回来。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但是吴凡这样说叶锋,我还是听了很不舒服的,于是严厉的对他说:“吴凡,虽然你是我好朋友,但是也不能这样说我家大哥吧。古铜色皮肤本来就男子汉一些,他这样也没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吴凡听我这么一说,倒是笑起来了,说:“我开玩笑了,搞得这么一本正经的。”
下午上课遇见蓝霆,他站在讲台上挥舞着骷髅的手臂当教鞭,拍得黑板“啪啪”的响。我们认真听他上课,大家都很怕他,全教室鸦雀无声,突然一个轻快的机器猫的铃声绕梁不绝——糟糕,是我的手机,忘记关声音了。
蓝霆一听到杂音立刻一根粉笔给我飞了过来,正中我脑门,我立马挂断电话把声音也给关了。抬头看着蓝霆一脸的不知所措的笑。蓝霆说:“叶澜同学,你应该知道上我的课是不允许有任何杂音的,对吧。”我立刻点头,蓝霆冷着张脸,继续说:“这门课,你直接准备补考吧。”我微微一愣,一脸讨饶的看着蓝霆,不会吧,连我都罚?这也太毒了点吧……
蓝霆就像当我是真空一样转过脸,继续开始讲课。全班同学都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同情。不一会儿一个纸条飞了过来,是同寝室的李俊写的,曰:你小子也有今天,上学期上了几节课啊?我们都在打赌你要补考,结果你竟然过了。哈哈哈哈哈!该了你!
丫的幸灾乐祸的!我无言以对的叹了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反正总是要补考的,敢情这门课偶就不听了吧……
要不,晚上去蓝霆家求求情,顺便蹭蹭饭吃?
31。真相(一)
一放学,我要吴凡帮我把书包拿回寝室去,就屁颠屁颠的跟在蓝霆后面往他家走。蓝霆在前面说:“怎么跟着我?不去吃饭了吗?”
我连忙快步走上去,跟他并肩走,说:“这不是为要补考吃不下睡不着了嘛。”
蓝霆挑着眉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说你旷课、请假多少次?我现在才让你补考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叶澜同学。”
我“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说:“我没晚饭吃,去你家蹭饭总可以吧……”
蓝霆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们今天还得去超市买点菜,家里就只剩面条了。”我嘿嘿一笑,说:“就吃面条吧,我不挑食,好喂。”蓝霆却拉着我往超市的方向走,柔声说:“病刚好,要多吃些有营养的。”蓝霆总是会在平日冷冷冰冰的面具下,不自觉的透露些温柔,仿佛和煦的春风般让人感到温暖。
晚上吃牛排,蓝霆亲手做的。补考的事没得提了,看来是补考定了,索性直接告诉他,那期末考试他这一门我就不参加了,直接补考得了。蓝霆却笑着说:“说不定我心情好,给你放水让你过了呢?”敢情这耍我玩着了,要死要活也不给个说法。蓝霆却看着我一脸坏笑,敢情是要我向老师行贿?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走到那处花园附近,让人给拦了。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对我说:“叶澜同学吗?”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认错人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我哪敢承认啊。他们却不肯善罢甘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那么这位同学,我们总裁想请您喝一杯茶,不知道您是否赏脸。”
“不赏!”我横了一句转身就走,他们却一把把我架了起来,往前面的黑色法拉利走去。我大声叫着救命啊,可惜天晚了点,路上没人,而且离那黑色法拉利也不过几步路而已,很快就走了过去。我被塞进了车里,左边坐着一个黑衣保镖,右边坐着一个黑衣保镖,把我严严实实的夹在中间,车门马上落了锁。如此严密的监视,我真怀疑我是什么哥斯拉级人物,敢于造次,把对方紧张成这样。
车开动了,我在车里大声叫着:“你们老板是谁?”
“您见到便知道了。”一个黑衣保镖说。敢情还是我认识的人,贺震天!肯定又是贺震天!这世界上会做这种无聊事的,除了那个暴发户就没有别人了!
“我警告你们马上放了我,要不然我保证控告贺震天他非法拘禁!”我大声吼道。黑衣保镖什么话都没说,继续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挟持往目的地。
离开市区,一路开到市郊的一栋别墅大院里,被请下了车。本以为会遇见贺震天,没想到出来迎接我的竟然是文瑞。
“哎呀,叶少,好久不见了。”文瑞一脸的亲切拍了拍我的肩把我请进了屋。
我坐在沙发里,气定神闲的打哈哈说:“文总您请我来直接打个电话嘛,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的呢?”
文瑞令人上了茶,说:“叶少面子大,肯定要排场足一些的嘛。”我轻轻一笑,道:“哪有文总排场大啊。”
文瑞也不跟我客套,说:“叶少不想知道我请你来何故吗?”这不是废话吗,他请我来自然会说,还用我去问啊?我只是看着他微笑。
文瑞倒是直接说了:“我为叶叔叔不值啊,幸苦创下来的医院就这么落入旁人手里了,作为晚辈的我真的很心痛。”
我立刻大悟,只是不太明白我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想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个臭军火商在这里猫哭耗子,谁信呢?我并未多说什么,喝了口茶,等待他下面的发言。
文瑞见我爱理不理,于是说:“难道叶少已经默认如此了?”
我放下了茶杯说:“好歹我哥也是叶家的,怎么叫落入旁人手了呢?我实在不太明白文总的话。”
文瑞一本正经的说:“谁都知道叶锋是养子,并无叶家血统,怎么叫叶家人呢?”
我敲着二郎腿,晃悠着膝盖说:“我爸爸妈妈的遗嘱上可是要我哥一起管理了。”我也一个“我哥”,两个“我哥”的,叫得好不亲热,在文瑞面前做足面子,告诉他我跟叶锋好着了,用不着他来挑拨离间。
文瑞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个黄色牛皮信封递给我,说:“我想叶锋定是向你许诺将医院还给你了,是吧?”这人满会猜的,一猜一个准。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他轻轻一笑说:“一个空壳,给你又如何?”
他的话让我微微一愣,看着他,文瑞指了指信封说:“最近我们这新开了个游乐场,叶少知道吧。”当然知道,很大的宣传,而且我和叶锋还去过。我点了点头,文瑞继续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游乐场的老板就是叶锋,你相信吗?”
他这个说法无疑于我而言是一个天打雷劈的意外,我惊讶的看着他,并未说什么。因为我认为与其相信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不如相信自己的实际调查。于是我笑了笑,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说:“我知道那个老板是我哥的朋友,我哥朋友这么多,你不能把他朋友所做的一切事都归咎到我哥头上吧?”
文瑞挑着眉,摇了摇头,一幅怜悯的样子看着我,说:“说真的,叶澜,我没想到你会幼稚到这种地步。”他这句话真的激怒我了,而且我也毫不掩饰的怒视他。文瑞那双幽蓝的眼睛玩味的看着我,说:“你以为你跟叶锋上床了,他就对你忠心不二?我告诉你,他和你干妈陈女士在一起很久了,不照样把你干妈耍得团团转?”
“放你妈的臭P!你他妈的欠打是不是啊?老子现在杀了你你信不信!”听了文瑞的话,我怒不可遏的跳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朝他怒吼。干妈喜欢年轻小伙,早有传闻叶锋也是干妈情人之一。但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传闻罢了!我不相信!
文瑞摇了摇头,笑了起来,说:“叶澜,你已经相信了。可怜的孩子,被耍成这样还在自欺欺人!”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一巴掌就狠狠铲了过去,把他的脸打向一边。他唾了一口血痰,反手一把抓住我,把我按在沙发上,压在我身上。我一脚踢了过去,被他接住,把我的脚绕在他的腰上,跪在我两腿之间,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形成了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说:“我可以帮你夺回一切,可好?”
我皱着眉对他怒目相向,他继续说:“你可知道过年时我去陈女士家是为何?”我怎么会知道?拍我干妈马屁的人多着了!我不甘示弱的吼:“你去我干妈家睡了一晚,干什么还用人说吗?”
文瑞笑了起来,哈了口热气说:“可惜我不如叶锋厉害,把陈女士哄得连继承权都给他了。”干妈没有孩子这是事实,但是继承权给叶锋,这个谎话也太不靠谱了,他们陈家旁系子女多的去了,叶锋算老几啊?
文瑞继续说:“在上流社会跟陈女士上过床的很多,想走私的,想霸占人家商铺的,想赶走原居民拆迁的,只要把陈女士伺候好了,什么愿望达不成啊。法律也是人定的,她陈家是什么地位,多少人想攀上这关系啊!其实叶少你也不用多想,你干妈当你是小孩不动你,并不表示她不好叶锋这类。”
我听了冷笑道:“文总,你以为上流社会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龌龊吗?干妈是我的干妈,也是我哥的干妈,她对我们好一些,你却这样非议她,你不怕我去跟我干妈说吗?”
文瑞听了微微一愣,继而大笑了起来,说:“叶锋真是厉害,在这个大染缸里把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