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是同学,她上学的时候就是学生会副主席,辩论社一辩…不过这女人啊,还是该柔的时候柔一点比较好…”
主任更高兴了,开到她家楼下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老谢从她的唇上离开,心里琢磨著自己今儿算是被盯上了,不知要到哪一步这女人才肯放手…然後又在心里嗤笑──自己竟然也有被潜规则的时候。啊呸,她是什麽职别,有什麽资本这麽对自己…耳边听著女人稍微调整了下呼吸之後主动邀请,
“我托朋友从牙买加带了咖啡豆,要不要去尝尝…我先生今天不在家。”
老谢心里合计著要不要脱身,或是怎麽脱身,装作没听见的下车绕到了副驾驶那边手刚搭上车门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前一阵刚输进去的号码──万俟。心中瞬间想好了方案,
‘喂,你好…嗯…’
轻轻打开车门边接电话边做了个手势,往旁边踱了几步脸上一片温柔,
‘我是万俟,卢疼疼的朋友…这麽晚打扰你不好意思。’
‘说什麽呢,没关系的。’
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谈话,可从别人的眼睛里看过去却是一片春意荡漾,
‘我就是想问问,疼疼这些天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啊,怎麽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
‘啊没什麽。那个,这周末诘夫的封闭课程就要结束了,我回去接他,你什麽时候方便?’
‘我什麽时候都方便,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到我家,对,没问题。’
那边客气了一下挂掉了电话,老谢这边还在继续柔情著,
“嗯,那你早点儿睡,睡晚了明天就不漂亮了,女人一定要睡得好,哈哈…嗯…晚安…”──地下的影子告诉他,主任悄悄站近了。
意犹未尽似的挂了电话,转身吓了一跳的样子,看在女人眼里分明四个字‘做贼心虚’,
“刚说你…又是哪儿的美女啊?”
“啊?嗨,刚认识的,找我咨询些法律问题…你刚才说什麽?”
主任那劲头儿已经下去了,看看殷勤的谢大律师,
“我说我弄到点儿好咖啡豆,改天送你些。”
老谢笑得谦逊,
“这怎麽好意思,您自己不留著喝啊…不过千万别晚上喝要不影响睡眠,这女人啊,一定要…”
“一定要睡得好是吧,你是不是是个女人就这句话?原来那些都是装的?”
老谢一脸委屈,
“我装什麽了?我多真诚啊?!哈哈…咖啡的事儿先谢谢了啊,挺晚的了,早点休息吧,你不在这段日子所里一堆事儿等著你回来处理呢,明天开始有的你忙呢。”
话题转变得圆滑自然,又足够让有心人感觉到其中的关切,主任果然中招,轻轻点点头,
“我知道,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今天这些人我介绍给你了回头盯紧了,做不下来我饶不了你。”
老谢故作严肃的敬了个礼,拥著她额角一吻,缠绵而又礼貌。哄得女人心满意足,娉婷的走了。老谢微微松口气──也是个寂寞的人啊。
回去的路上想起刚才的斗志斗勇不禁苦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什麽上面写著婴儿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就是什麽都放在嘴里咬一下,然後将万物分为可以吃和不可以吃。套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就是不管什麽男人都放在身体是套一遍,将所有男人分为用睡和不用睡…忽然又想起那是当初卢疼疼怀孕的时候抓著他一起看的育儿手册,忽然觉得很累,幸好家里的是林涛,一个自己大脑产生δ波段思考都绰绰有余的傻孩子…
──
这章很难写,虽然你们可能觉得就是一个过渡章,但有心人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这文跟我之前的那些比节奏快了很多,所以即使是过渡很多也都是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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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即使做了那麽多的心理铺垫,等到卢诘夫真要来的那天,老谢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林涛把自己的个人物品都搬到了老谢的房间,然後将原来住的客房收拾得好像从来就没人住过一样。老谢冷眼看著他一脸喜气洋洋,好像要来的是什麽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似的,十分不以为然,嘴上又不能多说什麽,只是打开主卧室的衣柜看了看,
“衣服不要乱堆,还有你的内裤袜子别跟我的放一起…”
傍晚,之前联系过的万俟终於带著孩子来了,林涛瞅瞅老谢的脸色去开了门,先跟万俟打了招呼──他知道自己朋友的工作就是这位介绍的,然後是卢诘夫,
“我是林涛,还记得吗?”
孩子点点头,很有礼貌的叫了声,
“林叔叔好。”
逗得林涛眉开眼笑,再回头发现老谢已经一改开门之前的阴沈换上了一副亲切得体的笑容在招呼万俟了。
只闻其声初见其人的万俟也是个美丽的女人,苍白纤瘦,笑意盈盈间却透出与生俱来的孤冷。当然老谢并不会过多的关注对方的相貌,能让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原因是,能受卢疼疼之托来办这件事的肯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若指掌,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可以轻巧的被描述为抛弃弃子,本著女性天然的同仇敌忾心理本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麽好脸色。就算林涛是个女人,以对方现在初次见面对‘现任’有些好奇和隐隐的打量也都很正常,更无论林涛还是个男人…
可是,什麽都没有──讶异、敌意、轻蔑、好奇…什麽都没有。完全一副本就该如此无比理解的模样反倒让老谢心里更加确认了一点:能跟卢疼疼那种女人交好的果然都不是小角色。
所以本来计划得淡淡应对霎时间转变为热络,
“您吃过饭了?啊,还说一起去吃点东西呢…放心,房间都收拾好了,咱们互相也都有联系方式,有什麽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您看真是辛苦了,我去接孩子才是应该的还麻烦您跑一趟…”
万俟微笑著应对得体,跟著老谢参观了一下给卢诘夫收拾出的房间,表示满意。然後掏出把钥匙,
“诘夫是从培训班那边直接过来的,一些东西还在家呢,他自己有家里钥匙。疼疼最近不在托我在这里也留把钥匙,拜托也帮忙看下房子。”
老谢心里霎时又转了无数个想法,叫过林涛让他把钥匙收好──这个动作表明了他和林涛之间的亲昵,也表明了自己不愿,也不会去动卢疼疼的东西的态度。他相信万俟明白了,可人家仍然笑眯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老谢心里戒意更甚。也因为这个,送走万俟之後面对著卢诘夫,虽然明知道只是个孩子,但仍然没摸清楚对方意图的老谢还是不能放不下来。看著林涛热情的帮著他开箱子收拾东西,只是端著烟斗站在那边一言不发,忽然想起刚才的见面似乎少了一个环节:电视上一般演到父子多年不见都会有一个从冷漠到释然,激情碰撞或勉为其难的叫一声‘爸爸’的情节,可刚才光顾著观察万俟,竟然没注意到这孩子自从一进门还没跟自己说过话更没叫过自己一声。虽然於自己来说也真的没什麽感情吧,但被人选择性无视还是让他心里有点儿不快。
卢诘夫带来的箱子不大,小孩子的衣物又没什麽需要特别摆放的很快就收拾好了。接下来是林涛带著他到房子各处转悠,老谢注意到他在看到自己和林涛的卧室时也没什麽特别的表示,心里正琢磨这孩子到底明不明白的时候孩子忽然对他说话了,
“爸爸,那个游戏机我能玩儿吗?”
正沈浸在自己思考中的老谢骤然被这声称呼拉回,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搬到了阳台边上的那台赛车机,憧怔於这孩子竟然毫无滞涩的叫了自己‘爸爸’的时候,林涛已经一副‘这事儿我能做主’的架势答话了,
“没问题啊,你原来玩儿过吗?我都打到XX级了我教你啊…”
被抢去了发言机会的老谢有些讪讪,不过还是也跟了一句,
“这里的什麽你都能用,不过我书桌你不能动…”想起来又改了自称加了一句,
“那是爸爸工作上的东西。”
孩子乖巧的点点头,
“我知道,在家妈妈的桌子也是这麽规定的。”
老谢点点头,
“有什麽需要的跟你林叔叔说就成了,我的手机号你知道吧…嗯,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然後进了书房,嘬著烟斗想了一下,卢诘夫的适应性比自己想象中还好,不过不知道是卢疼疼特意叮嘱的还是本来就这样儿…还有林涛说的没错,这孩子乍一眼看上去非常像他妈妈,可是多看几眼的确也挺像自己的,不禁感叹於遗传学的奇妙。
又处理了会儿公务早早睡了,迷糊间觉得身边有人爬上了床,楞了一下才想起是林涛──记忆中即使有人跟自己同床也都是自己带上来的,像这样自己先睡著再有人来真好像是上辈子才有过的事儿了。偏偏林涛躺上来还不老实,左翻右滚的看老谢的眼睛睁开了还夸了一句,
“以前没注意过,还是这床睡的舒服。”
的确,以前他躺这床上的时候都在忙活别的,然後就累的合眼就著了。
老谢冷哼一声,
“废话,知道这床垫儿多少钱吗?赶紧睡吧。”
身边儿多个人不知怎麽的竟然也睡了个好觉,又是周末没有闹铃,早上睁眼一看已经快9点了。起来套上睡裤打了杯咖啡端著站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边看著外面同样开始苏醒的城市边伸筋骨。余光瞄到林涛也趿拉著拖鞋跟了过来,目光放在自己精壮的上半身上,心情极好。干脆放下杯子几下脱掉他权作睡衣的大TEE,两根手指提著他的上臂,
“看看,一点儿肌肉都没有…”
手指再划到站直了能清晰看到肋骨的胸上,
“纯白眼儿狼的架子,干吃不长肉。”
林涛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有些不高兴的把他的手扒拉开,
“我会长肉的,再说现在流行骨感…”
老谢嗤笑,
“人那是说女的,男的那麽瘦能干什麽啊?抱著跟‘包身工’似的,穿西装都撑不起来。女的还能做个隆胸什麽的你成吗?让你跟我去健身你还不愿意去,我还没嫌带你这样儿的去丢人呢。换个体力活的工作吧,也能结实点儿。”
林涛撇撇嘴,
“我听人说过,三十岁之前人找肉,三十岁之後肉找人。等我长点肉了就去练。”
老谢斜眼瞄著他,
“怎麽个意思?说我老了?啊?”
猛然发力一下子把林涛托起来摔进了沙发,按住肩膀上臂用力让他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肌肉,
“就你这样儿的长也就长囊肉,到时候一身肥膘儿我可不要你…”
林涛奋勇挣扎,逗得老谢膝盖也用上了压住他的细腿儿…
“你们干嘛呢?”
忽然一声童音响起定住了笑闹的俩人,迅速分开各自站起──刚才的玩闹的确有些调情的味道在里面。以前他俩也不是没这麽开始然後在沙发上就地解决过,所以面对孩子一脸纯真的目光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真的忘了这屋里多了一个人…
林涛低著头赶紧去捡地上的衣服套上,老谢暗自庆幸好歹两个人的裤子都没脱,清了一下喉咙看著穿的好好的像要出门的孩子,
“你要去哪儿啊?”
孩子没有再纠结於之前的问题,甚至没有再多看那边手忙脚乱的林涛,只是非常有礼貌的目光注视跟自己说话的人,
“我约了人去天文馆,下午去国图。”
老谢微微皱眉,
“那麽远你怎麽去啊?”这俩地方离得近但都在城市的西边儿,离这儿得小二十里地呢。
“坐地铁啊…我原来都常去的丢不了。”
老谢点点头──这孩子原来就住西边儿的是应该很熟。余光瞄到做贼心虚的林涛已经穿好衣服站到旁边儿了,听了这话关切的跟了句,
“那你午饭不在家吃了?”
“嗯,我跟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