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不怒反笑:“有野心是不错,但也得有这个实力啊。”
和煦不以为意,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林老前辈,听说今天道上的大哥都赏光来了。”
林老呵呵笑:“是啊。”
“那我有件事需要让所有人知道一下,或者说,先让知会一声林老前辈您。”
林老挑眉,双手一摊:“说。”
“古人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说法。今天我也来学学古人,带了一份帐册来给您过目。”
林老有不祥的预感,他坐直了身体,面部表情僵硬。
南又林递上帐册,林老越看越气,他颤抖着双手把帐册往地上一扔,指着和煦问:“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还记得一年前有个欧洲军火卖家?那个人就是我。”
林老恍然大悟,不知不觉,和家已经垄断了军火业,牵制了香港本土的交易渠道,连着牢牢控制住了这些元老级人物的命脉。这叫什么?这叫斩草除根!
和家二少站起了身,从腰后抽出一把勃郎宁袖珍手枪,这把被国内称之为掌心雷或者四寸勃朗宁小手枪的武器被和煦握在手里,稳稳地对准林老的脑袋。和煦说:“林老,我尊称您为前辈,再过几年您也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孙子也10岁了吧,再过几年也可以继承您的衣钵。二女儿也刚怀孕,多美好的一个大家庭。所以这次我给您两条路走。”他环顾四周,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自己,如果自己真扣下扳机的话……
和煦的每一个字都深深敲打在林老的心房。他突然没有了底气,完全一只战败的狼,他颤着声音说:“你说!”
“我帮您准备了机票和一笔钱,去国外安享晚年,再也别回香港了。”
林老是以流放的形式被和煦驱逐出香港的。那晚的生日晚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愿多提。林老这根中流砥柱走了,其他人也不愿再继续纠缠,纷纷表示愿意投靠和家。毕竟他们的家族实力没有和家那么根深蒂固。
欧阳一直不愿正面承认和煦真的走了。他的房间还被保留着,欧阳有时进去坐一会,发着呆,有时嘴角隐过一抹淡笑,那是他在想和煦。如果连这样一个房间都没了,那么欧阳自己的梦就醒了,他的世界就真的会彻底崩溃。这房间就是他还好好的活到现在的支柱。
韩风每当看到这样的欧阳蕹时,恨不得抽他几
21、二十 。。。
个大巴掌。他烦躁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在和煦的房门外踱步。
“和煦现在是我的心头肉啊。”蔚蓝这么向韩风炫耀自己的恋情。
蔚蓝其实还是会底气不足的。因为这块心头肉有时根本不把蔚蓝当一回事。但这是两人之间的家务事,韩风不会知道,蔚蓝更不可能说。他是怎么向想着的。他牢牢地抓着和煦不放,誓言要跟他一起到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韩风一眼看透自己弟弟的心事,这孩子还是在自欺欺人:“蔚蓝,初恋总是美好而刻骨铭心的,但这只能当是一场回忆懂不懂?”
蔚蓝眼神黯淡:“我不甘心。”
他抚上弟弟的头,说:“当初我也是。”
和煦坐在花园的石凳上钓鱼,旁边一棵千年古树是和家从明朝开始栽种的。枝繁叶茂的树枝正好挡住了阳光。他闭着眼,周围鸟雀声音不绝于耳,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臂上,隐隐透着血管,微风吹过,他的手一松,鱼竿掉进池塘,渐渐消失在水面。
他做了一个梦,15岁那年,父亲,哥哥还有自己,一家三口和乐融融。阳光下,父亲手把手教自己练耙,哥哥眼神温柔,叫着自己的名字“和煦”。
“和煦。”
和煦睁开眼,金色阳光下,树叶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大地,混合着一股清新的草地香味,他的眼前,高大的身影背着阳光,和煦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笑了。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
作者有话要说:对南又林的感情生活有兴趣的童鞋可关注其兄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