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同意那我就去办了啊,我现在就去雪娥阿婆那问问清楚,”马素华赶紧乐颠颠地出去了,出门就冲西屋喊了起来,“贵芝,贵芝,跟我一起去雪娥阿婆那……”
“本来思勉就烦得不行,老太婆要是再去添乱,指定要被他骂死。”柳国平在老爷子面前嘟喃道。
“要骂也没办法,总比天天憋在那要好。”
柳国平以为老太婆这一去肯定会闲扯个半天回来,没想到她和林贵芝妯娌两人去前村没半刻就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快,联系好了?”柳国平有些好奇。
“哎呀,别说得,不凑巧,那仙家前几天过世了。”林贵芝很是失望地道。
“仙家真成仙了啊。”柳国平有些取笑马素华的味道。
“等我再问问还有没有别的仙家。”马素华不甘心地道。
“我劝你还是少掺和,别闹得到时母子俩天天打嘴仗。”柳国平冷哼道
“老这么晾着也不行啊,昊儿都多久没来过了。”从菇房出来的鹿春英插嘴道。
“出什么事了么,他病情严重了?”从北屋跟着出来的柳思逸不知就里地问道。
“没有,什么病情不病情的,昊儿还是老样子,不太搭理人。”柳国胜对儿子使了使眼色,怕老爷子又数落起二孙子来。
“我看呐,主要还是咱家老五没用,又不是什么癌症之类的不治之症,心理毛病还不主要靠身边的人辅助治疗啊,”柳思逸有些不屑地道,“照理来说,老五跟昊儿也算相处不短了,彼此应该知根知底,什么脾性还不是一清二楚啊,只要用点心思,哪会转不过弯来。你们平时都说他读的书多,人聪明,嗤,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老五也不咋的,有些事处理起来还不如我们乡下这些个没读什么书的大老粗。”
“废话一大堆,就你能,”柳道守哼道,“家人谁阻拦你读书了么,是你自己缺根筋少根弦,死啃书本也不开窍。”
“依我看大家也不用太担心,那都是一时受了刺激,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好起来的。”柳思逸赶紧改口道。
马素华回到家,越想越觉得柳思逸说得没错,平时做什么事都灵光的一个人,怎么会劝不动身边的人呢,想来想去都是那臭小子没上心。马素华是个急性子,有事搁在心里不说出来睡觉都睡不着,实在按捺不住,掏起手机打给了儿子。
“现在怎么样了?”马素华劈头劈脸问道。
“什么怎么样了?”
“废话,当然是问彬彬的精神状态。”
“天天过来问,能换个新鲜的么,也关心关心下你自己的儿子吧。”柳思勉抱怨道。
“你也魔障了?”
“我快被你们逼疯了。”柳思勉没好气地道。
“老大不小的,少在我面前卖乖讨巧,”马素华叹道,“听你这语气,彬彬看来还是老样子了。”
“嗯。”
“什么语气啊,”儿子的应付很让马素华气闷,“不是叫你在彬彬身上多用点心么。”
“哪里不用心啊,这都天天往医生那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心理毛病呢。”
“那怎么办啊,新桥要竣工,元旦那天乡里搞通车仪式呢,彬彬不能过来多不好啊。”
“啊,”柳思勉一听,心里更是着急了,“定在了元旦那天么……也快了啊,才半个月呢。”
“赶紧想个法子,让彬彬过来。”
“他正眼都不瞧我了,能有什么法子。”柳思勉苦闷地道。
“坑蒙拐骗什么法子都行,只要能让他醒过来。”
“那还是你老人家来试试吧。”
“不是我说你,”马素华来劲了,“好歹你也人模狗样长得可以,平时你不是挺流氓的么,怎么就搞不定呢。”马素华恨铁不成钢。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么,我哪里流氓过呀。”
“一个大男人那点本事都没有也好意思在世上混,怪不得顶着个葫芦脑袋白长到三十多岁还没找过个对象,说出去我都替你难为情。”马素华继续打击道。
“爸也只是天天逼着我练武,也没教过我怎么去追女孩子呀。”柳思勉满头黑线。
“还女孩子呢,做梦吧,”马素华撇嘴道,“你能给我把彬彬劝转头我就满足了。”
“咨询过医生啦,”柳思勉唉了一声,“比较棘手,得靠时间来磨。”
“我不管了,反正你得把人带过来,到时缺席丢脸的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你瞧瞧自个儿,哪件事做得让家里长辈遂心遂意了,子承父业没揽上,读那么多书总以为不会当上国家干部至少也能进个事业单位,哼,一事无成,成天做些替人跑腿的活。三十多岁没讨到个老婆,好不容易看在彬彬招人怜的份上家里人都当上睁眼瞎,嗨,这又犯了什么邪疯,你还让不让爸妈活了。”
被老妈一数落,柳思勉越发的郁闷,每天虽然都能见到那小冤家的脸,可心里头受的折磨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天天做牛做马侍候人家不领情不说,反而愈发有些拒人千里巴不得早点打包让他滚出家门的意思,真是窝火得要命。
老妈一通电话搅得柳思勉更加烦燥,也没心思做事了,跟唐少川说了句便早早回了家。虽然那祸害精对自己冷言冷语的,但家里的活还得干,该洗的要洗该擦的要擦,累点也能转移心思,释放释放心里的憋屈。
“回来啦,今天好像有些晚啊。”关昊彬下班回来,柳思勉还在拖地,知道这小冤家已在食堂吃过饭回来,也懒得问候要不要准备饭菜,热脸都贴冷屁股好几回了。
“嗯。”关昊彬不阴不阳地回了句,上楼洗澡去了。
“记得把衣服拿出来,都送去干洗不利于健康。”柳思勉婆妈地嘱咐道,心里是又气又爱又恨又疼。
关昊彬也不搭理,径直上了楼,柳思勉在他背后是忍得咬牙切齿。
等关昊彬洗完澡,柳思勉想起老妈的话,便又腆着个脸敲开了卧室门,对关昊彬说有个事要商量。
“什么事?”关昊彬眼神一慌,但又马上装出副无所谓的神色,“是不是要搬出去了?”心里想,这段时间自己这般无情无义的,再神经大条的人也呆不下去了。
“谁说的,”柳思勉有些恼火,“妈今天又来电话了,说大桥要举行竣工典礼,问你去不去。”
“你家的大桥要我去干什么。”关昊彬心生伤感,但嘴上却仍是硬梆梆的。
“你真要跟我这么一直生分到老么?”柳思勉有些忿态。骆驼再能驮,也有压跨它的那根稻草,一直忍着今天被自家老娘一搅和,心里头所有的憋屈急速发酵升温。
“谁跟你到老啊,你是你我是我,扯哪去了。”关昊彬调过头道,丝毫没意识到火山就快爆发。
“你小子说什么呢,真把我当傻子啊。”柳思勉被关昊彬那转身的动作给伤得不行,这小子也太不把真情当回事了,合着我一片丹心全抛阴沟了。
“傻不傻我也没强求你什么,大门朝南开,出去别回来,不是早叫你打包回去么。”
“你……你小子太……”柳思勉眼睛冒火,“小子,告诉你,我柳思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你居然惹上我了就别想脱身,惹急了我……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还想耍什么流氓么。”看着柳思勉在自己面前从没有过表现出来过的神情,关昊彬心里想笑,脸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
“哼,别以为我不会,其实我就是个大流氓,老子从来就没怕过谁。”柳思勉一时被气急,跟个街头混混似的。
“嗤,我好怕怕。”关昊彬嘴角扯了扯,把头又转回去,在床头柜边找起书来。
“你……”关昊彬那神态动作,柳思勉看在眼里怎么看都是对自己的不屑一顾,顿时火冒三丈。奶奶的,老子豁出去了,再这么下去,非得让这小子给折磨成神经,今天跟这小子撕破脸皮了,好歹也要有个交待,管那姓沈的小子出的鬼点子有没有用,大不了下半辈子吃牢饭,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快活快活,了了心愿。
“你……你你你干……干嘛?”被柳思勉一把强抱住的关昊彬顿时慌了神,脸色大变。
“干嘛?哼,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给做了。”房间里开着空调,关昊彬刚洗完澡身上穿得也少,在柳思勉看来那是相当撩人,鼻血都出来了,一只大手把关昊彬的双手锁住扣在他的腰后,另只手就开始撕扯衣物。
“你这个臭流氓,无赖,快住手。”关昊彬没想到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一下子变成野狼,很是惊愕,拚命从柳思勉的禁锢中抽出一只手,在柳思勉身上乱拍乱打。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可着劲地骂吧。”亢奋异常的柳思勉血都冲到发尖了,加上关昊彬的挣扎越发惹得他狂性大发,手下的动作更急更粗了。
“你再不住手我就跟你绝交。”关昊彬惊恐地道。
“你都跟我绝交好长时间了,这回想恐吓谁呀。”柳思勉在关昊彬脸上乱亲乱舔,粗气连连。
关昊彬虽然拚了命的抗争,但哪里斗得过柳思勉,要体力没他体力,要灵活没他灵活,可怜堂堂一介警察破衣烂衫,不一会儿又成□,身上一寒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柳思勉给扔到了床了,刚想大叫,柳思勉一堵墙似的倒在他身上,嘴巴被他的嘴封得死死的。
☆、第一百零三章
激情过后,发泄完了的柳思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怀里的小宝贝埋头在他两块大胸肌间一声不吱,睡着了是不可能,被自己弄晕了也不像。柳思勉心想,这小别扭不会是害羞了吧?转而又一想,不可能,平时指使自己惯了的,在自己头上一惯作威作福,把我这鼎鼎有名的庆源大侠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哪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啊。
“昊儿,下面疼着?”柳思勉惴惴地轻声问道。
关昊彬仍是一言不发,头埋得愈低。
从未见过关昊彬这般娇羞之态,柳思勉心下狂喜不已。在关昊彬面前,柳思勉一直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的,见他神态如此,柳思勉恶趣味又来了:“宝贝,要不我给你里面涂点药。”
关昊彬被这无赖给羞得不行,没想到柳家流氓对自己做了下流之事毫无悔意不说,反而瞧着有些沾沾自喜得寸进尺,心里头恨得直咬牙。
“我的小心肝,不会是真伤着你了吧。”柳思勉大手抚着关昊彬白翘的屁股,作势要起身探探情况。
“没事。”关昊彬难为情不敢抬头,只得闷声闷气轻轻回了一句。
一听到怀里人回声了,柳思勉算是彻底放了心,没想到那姓沈的毛头小孩出的主意倒不赖,见效得很,我的心肝宝贝肉总算是回过味来了,苍天有眼呐,明儿个我就去各个山头各家庙门还愿去。
“真没事啊,那就好,”柳思勉乐呵呵地笑道,两只大手却在关昊彬身上纠缠不已,嘴巴还贱,“昊宝宝,以前没骗你吧,这爱人啊,非得做到这深度才有感觉,是不是很妙啊。”
关昊彬本想静静躺一会儿,把思绪理一理,哪晓得这流氓咶噪不已,还专挑自己难为情的事儿,再也憋不住,张嘴就在柳思勉的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宝贝……不说了,我不说了。”柳思勉疼得直呲牙,低眼一看,妈呀,那牙印儿,跟两排钢钉子扎了似的,差点成泉眼了。
“别满嘴胡碎,让我好好歇会儿。”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