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在天旋地转,付云单在漩涡的中间早就迷失了……
胸腔里面的空气在这个冗长的吻中慢慢的被挤压,被压缩到他闭着眼睛也感受到旋转的失重感。看样子肺活量这个东西真的应该去锻炼一下。
有一只手小心的托着自己微微抬起的脖子,他的手指修长伸进了自己的头发间微微的摩挲,耳边是有人在喊什么?
是在倒计时?
付云单完全的沉沦在这个有着别样感觉的吻里面,却不知道站在人群最远处一口干掉手上香槟的严铭郡的脸黑的堪比煤球。
他有些失策了,本以为一心爱着自己的小家伙怎么样也不会让别的男人动他,更何况是在自己的面前?!
而付云单呢?
哈,这两人干脆去楼上的床上滚一圈再下来好了!
严铭郡在心里大叫了一声“Fuck!”
有些事情……是他失误了。
但是!
他的,终究是他的。
当这个特别长的五分钟过去的时候,当罗毅圣恋恋不舍的松开已经被自己吻红了嘴唇用舌头舔掉在嘴角的水色时,付云单第一时间,张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他在找严铭郡。
即使,他被严铭郡绑起来的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勾在了罗毅圣的脖子上。
“哇哦!”
众人一下子的气氛被这个吻炒的火热,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观后感。
罗毅圣先爬起来,然后绅士的将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娃扶了起来,说实话当他感觉到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的时候他非常的意外,而且兴奋。
但是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睁开眼睛眷恋的望着怀里的人,他的目光……却在别处。
本想要替付云单解开手上的领带,严铭郡走了过来递给了自己一杯香槟,然后自然的坐在两人中间揉揉付云单的脑袋替他解开绳子。
“真是惊艳啊!”
严铭郡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拍拍罗毅圣的肩膀,后者笑笑,离开了沙发。
“怎么样?圣的吻技怎么样?”严铭郡抱着付云单窝在沙发的角落里面,跟欢闹的人群自动的分离了开来。
付云单这次倒是没有瞬间僵硬,他认为——学长是不是吃醋了?
当然了他是没有胆子这么问的。
“为什么不说话?”严铭郡转了转身将付云单彻底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还用身体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在阴影里面的付云单看上去很脆弱,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面有些无措“我,我,我……”
就个称谓,没有下文。严铭郡有些不耐烦的亲上去了。
这个跟罗毅圣完全反其道而行的亲吻让付云单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不会反抗。
一直到严铭郡在每次亲他之前都喝了一口香槟然后渡给他的时候,他才开始推搡。
付云单不会喝酒,第一口就直接呛的喷出来,他狼狈的捂着嘴一个劲儿的咳嗽。酒呛到了气管里让他火辣辣的疼,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他听到严铭郡说“跟别的男人吻了这么久还不许我消个毒?”
付云单僵住,他看到严铭郡倒了满满一杯对他说“喝了。”
杯子递到他的嘴边大有“你不喝我就直接灌”的架势,他觉得自己跟个要倒洁厕剂的马桶一样。
都是脏的。
看着杯子里面那些有小气泡上升的液体,付云单就感觉喉咙疼的更加的火辣辣。但……到底还是接过杯子像是喝药水一样的给自己灌了下去。
一杯两杯三四杯,严铭郡一杯一杯的给他倒上,他只能一杯一杯的喝。一直到眼睛里面看到的东西是重样儿的还不罢休。
之后还想喝的已经不是香槟而是别的什么酒了,付云单不知道。他只知道严铭郡倒好的酒他都要喝,不然学长会嘴对嘴的喂他喝,还会咬他的舌头。
很疼。
***
其实,一杯一杯的灌着付云单严铭郡自己也觉得悲哀。
***
最终付云单醉了,在罗毅圣的生日派对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被严铭郡先抱上车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罗毅圣从他们到了车门口。
严铭郡对他说“圣,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什么的接下来才是劲爆的!
嗷嗷~
38
38、混蛋(第一部分完) 。。。
***
那晚,严铭郡要了付云单。
一遍又一遍的,不管身下的人是怎样的哭爹喊妈的说疼,严铭郡置若罔闻。
那晚,罗毅圣打了电话过去。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明知道付云单已经醉了,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对方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所以打了电话过去。
时间有点久,但是还是通了。
只是……
电话那头是有些喘,声音有些沉哑的严铭郡“喂?亲爱的圣,这么晚了有事找云单?”
从电话里面不单单听到严铭郡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有……那些声音……
他甚至听到付云单哭求的说不要,说好痛。一直在说“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
付云单喝醉了,从他看到严铭郡在灌他酒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到会发生这个了。但是他没有恶趣味听现场版,更何况是付云单?!
“严铭郡……”罗毅圣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
“呵呵,我在。”严铭郡没有停下动作,他嘴角扬着笑“云单现在有点忙,有什么事你跟我……”
“你真悲哀。”
罗毅圣的声音伪装的很好,即使手上的酒杯快被他捏碎了。
动作有一瞬的停滞,然后是猛烈的一个挺进让付云单“啊”的叫出了声。他根本不知道严铭郡在说些什么,因为他整个人被脸朝下的压在了床上。
“彼此彼此。”
就此,通话结束。
严铭郡将付云单的手机用力的摔在了墙上,那个古董手机顿时四分五裂。那个藏着那条短信的手机正式作古。
俯□,严铭郡亲吻着那蒙上了一层冷汗的背脊,很瘦。脱了衣服严铭郡才发现付云单比他看上去还要瘦。在颤抖的人的耳边不停的重复“你是我的,付云单你听着你只能是我!”
你只能是我严铭郡一个人的!
别忘了,这场爱你没有资格离开!
有资格的是我!能扔掉你的人是我!
是我!
心里咆哮着,动作更加的粗暴,付云单整张脸汗湿的埋在枕头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不停的流。
听到这个类似告白的话自己不是应该开心的飞起来吗?
怎么鼻子会酸酸的,心脏在抽搐呢?
“他说我是他的,他要了我,可是我为什么犯贱的哭?”付云单在心里问着自己。
但是还没有找到答案他就疼的晕过去了。
这场爱他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快感,像是在受刑一样的疼痛在那些动作中折磨着他,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付云单觉得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而且好像听到最爱的人在说“我从不留情人过夜你却让我打破了这个规则,你总是让我失控,你……算了,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自己弄干净睡吧,不然会生病的。明天不用上班我会帮你请假的。”
付云单记得自己好像动了动脑袋,然后他感觉到那股热源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严铭郡连捡起地上的杯子给他盖上的动作都没有的,就离开了。
T恤是被扯掉的,但是还有一个袖子在自己手上挂着。除了这个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付云单想要听严铭郡的话爬起来洗干净。但是一动他就疼的倒抽冷气的,只能先说服自己等一下,等一下不太疼了再起来。
“恩……”
一咬牙的想先转过身,他被压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但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因为牵扯到了那个地方痛的他直哼哼。
半合着眼睛,付云单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一直到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步履蹒跚的下床几乎是丑态百出的爬到了房间里面的那个浴室里。
学长说了,让他洗干净。不然是会生病的。
严铭郡还是关心自己的。
这场洗浴工作让付云单在浴室里面待了整整三个小时,他怕自己会睡着所以水还没有开的太热。在把那些东西从自己身体里面弄出来的时候他甚至羞红了整张脸。没有人帮他,他根本没有经验,乱弄的结果是把自己弄得更疼。
不知道是怎么从浴室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爬上床,更不知道是怎么穿上睡衣的,反正第二天在他迷迷糊糊醒过一次的时候发现是这么回事儿。
必然的,什么都不会也不懂,还洗个少不多就是冷水澡的付云单病的一塌糊涂。这烧直接飙到了40°。
他听到严铭郡跟自己说了什么,大概是让他吃药吧,他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感觉到额头上被放上了冰枕,嘴里被塞了几颗药,人就被再一次塞回被子了。
“好好休息。”严铭郡亲了亲他烫的吓人的额头。
***
冰里来火里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付云单自己小强精神的醒过来了。他口渴。
虚弱的用手支撑起身体,那个地方还是疼。床头柜子上放着药片还有半杯水,付云单直接拿过水喝了个干干净净。等杯子见底了他才发现药还没有吃。
疲软的像是瘸子一样的下床,拿着杯子想倒水,刚站起来就蔫儿了的倒地上去了。
苦笑浮现在惨白的脸上。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来眼前又是一片雪花差点让他撞到柜子上去,付云单才发现,原来倒杯水是这么困难的。
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显然严铭郡还没有回来。
“……”
所有的动作停顿在他看到墙角那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上,手上的空水杯掉在了地板上滚到了一边。他想要走两步过去拿但是却高估了自己的狼狈摔倒。
不知道为什么要捏着那个坏手机大声的哭,也不知道是在心痛什么。付云单的手掌被手机摔坏的后盖划出了一道口子,但是他还是紧紧的捏着。
***
即使是梦,但是还是有真实的地方。
可是,什么都被剥夺的时候他才发现……什么都是梦。
***
星盛顶楼,大风。
两个男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看心理医生?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严铭郡看着顶楼的风景,声音被吹吹散开来,带着嘲讽与些许的无奈“我只是不想去知道原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干净。”
昨天罗毅圣度过了自己24岁的生日,本来他很开心。
但是现在一点也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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