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假装认真地看著电影,余光中,他回过头,看著我,笑了一笑。
低调我懂,我会低调的,没什麽我不能忍的。
陈东,他家也只有一个孩子,太宝贝了,冲著那些人对他的宝贝程度,也知道陈家这唯一的儿子又多受人重视?那麽,这样的一个大宝贝,利用不好是个绊,利用好了也许……是个助力。
我本来是个混蛋……对他,我本就不想留情,现在,有利用价值,何不,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我所想得到的,而不是那虚妄得连自己都鄙夷的感情?
我顿时觉得自己可悲,我不想要那种负面的情绪,我想像平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张健一样忽略一切,但是,那刻我无法否认,我真他妈的悲哀。
太他妈的悲哀了。
这是提前的一个番外版,以後可能间或会写关於陈东视角的番外,这次赘言,以後不再补充,不浪费喜欢这个文的同学的每一分钱。
陈东番外一
《不敢戴他送的玉佩》
说得再多也是种亏欠。
我不知道我到底欠张健多少。
尽管他总是面无表情地说,他跟我,就像天跟地,天是天,地是地,看著连成一块,其实没什麽牵系,谁也没欠谁。
怎麽说?年少时候很傻,不懂所谓情爱;年轻时候,懂爱却不懂人,还是注定要伤他;再後来,再次相遇,他真的已经死心,再大的纠缠也只是让他越离我越远,那时候,我已经不再甘心他离开我。
说到底,我欠他的太多,说得再美也无法弥补所过往的伤害。
年轻时候他伤害我,等我们老一点,他不原谅我,我无法避免他伤害我的感觉,等再反省……想起那些疼,有时候,我觉得就算没有爱,我都只能守著这一个人过一辈子。
年轻时候我说的那句老死不相往来,他嘴角的冷笑,都让每一次回想时心脏绞痛,我能说什麽?不懂爱……所以能毫无顾忌在得到他的时候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我再回想……回想……我痛得眼泪流在地上,我在针刺般的地上,回想起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那是一个阴暗的电影院,我们年少,真年轻,不到18岁的年纪,那时候他多美,真的美,冷峻的脸,俊挺的鼻,薄薄的唇,还有那总是像含著冰含著水让人沈溺在其中舍不得移开眼的眼睛,他的手碰上我,我就感觉心脏在疯狂地跳动……我没见过比他更有吸引力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暴躁,他冰冷,他矛盾,但他是个吸引体,让我不断的地想跟接近,一看见他就想跟他再接近一点,後来在莫明其妙的情境里我得到了他,他在床上像妖精,让我明知不对却逃离不了,他在我耳边轻轻一语,“这给你……”他送的礼物,像他的人一样,清冷,却有莫明的吸引的光,只一眼,我就知道爱死了这个礼物……一块雕著一片云的翠绿的玉。
那一年,我的师兄下了狱……我知道我帮了他……害了一个我父亲最疼爱的弟子……那一晚,我打了他,再一次,我脚狠命在凌空一踢踢在了他的身上,他往空中飞,倒在了地上,倒下的那刻我似乎还看著他对我冷笑,他的嘴角还有血,冷笑著……多年後我不知道那是对谁,对我,还是对他自己?
我把脖子上他送的玉扯下,死命地掐著他的脖子,疯狂地问:“为什麽?为什麽利用我?”
他笑,冷笑:“怎麽,想杀了我?”
他的声音破得像烂掉了的锣鼓,难听极了。
“为什麽?”我想我在泣血。
“为什麽利用我?”我想我在哭泣,那是我有记忆里的第一次哭泣。
“呵呵……”他笑,笑得连空气都悲哀了,我不明白他为什麽会发出这样的笑声,或许也许是我听错了,不过是我伤心到了极致,幻觉出来的,所以我忽略掉了他的伤悲。
“陈东,我恨你。”他说著,笑得猖狂,像个疯子。
我一刹那冷静,我狠狠地伤他:“张健,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我流著眼泪扯著他的脖子,我想撕碎了他。
他咳嗽著笑,摸著我的脸,像看著一个可怜的孩子的样子看我,“陈东,我早疯了,你不知道吗?”
我想掐死他,我的手却松了,我看著他泪眼模糊,我看不到他,也看不到自己,我听见自己说:“张健,你疯了……你伤了我的心,我好疼好疼,你为什麽要伤我的心。”
然後,他消失了,消失在我的眼前,无根无迹,全部消失,我再也找不到,像我的生命里,他从没出现过。
我在疯狂地找他二个月後,我再次哭泣,有生以来记得的第二次哭泣。
我想我失去他了,彻底的失去。
我可怜我自己。
我不敢再戴他送我的玉佩,我怕我会想起他。
我还记得他流在我身上的血迹,像他的身体一样,像他的语言一样,像他的手一样,冷冷的,冰冰的,我洗了很多年我都洗不掉那种感觉。
我不敢再戴他送我的玉佩,每一次,我痛得不像认识过自己。
PS:咬牙切齿,也极端的发言,老子他妈恨陈东,真的,我恨他……恨得不得了。
利剑36
利剑36
看完电影出来,一起吃饭。
陈东带领著一票人去了酒店,和陈东父母带领著的一干人会合。
一个普通的生日宴,来了很多人,陈东父亲几十年来的弟子无数,只是本城少数来的就占了二三十号人,再加上拖家带口的,吃饭的就占了十桌。
这种年龄就有如此场面,如果硬说陈东不是池中之物,谁都不会信……他庞大的背景已经注定了他往後的道路。
陈家的独子可以跟男人鬼混,但……那也顶多只是玩玩而已,站他身边的,应该是如美似玉的美人……章微微羞红了脸,在陈东母亲的注视下。
陈东拉了把我,说:“你跟吴将他们坐一块去。”
陈东父亲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下我,朝我微笑了一下,这是个花头白发却精神矍矍的老者,隐世度日,对任何事都缄默其口,谁也不能真正从这个人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
多深不可测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别人的心思。
我面无表情,恭敬地朝他们弯了弯腰,跟吴将他们走了。
吃到一半,我们这桌都在笑闹著,林子归抱著吴将的头打了一下,口里说著:“你瞧,咱们嫂子笑得多羞涩。”
全桌一阵大笑,朝著正在轮流敬酒的陈东那边敬了敬杯子。
等著一阵笑闹过事,我朝吴将他们说:“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嘎……”洪成鹏被口里的鸡腿咽著,连忙吐了出来,“等会,陈东说晚上还有节目,你先吃完了再说。”
我已经站起,“不了。”把餐纸扔桌上,起身。
“喂,张健,你别又犯冲,还有没完没完了……”姓邓的小子又在叫嚣。
“我答应我奶奶早点回去。”我回过头,平静地说。
如果换平时,我脚步都不会停一秒,径直走出去,但现在不是平时,不是吗?
“你……”邓晨晨想说什麽,硬忍了回去,悻悻然的坐了回去:“没见过这麽大还粘奶奶的人。”
那边远处,还有人在拿著陈东和他小女朋友在调笑,我能忍,这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但觉得无味,避开也好。
刚走到酒店大堂,就被人拉住,是陈东胀红的脸:“你去哪?”
“回家。”我淡淡地说。
“你……你不是说今晚我们一起过?”他把我拉到一旁角落不受注目的地方,压抑著说。
“你确定有时间?”我不耐烦地把脚跟换了个姿势。
陈东深吸了口气,“我确定有。”
“你回去,别闹。”他把我再往一人多高的盆载後面塞进去一点,在我嘴上亲了一口,“张健,我今天生日,你依著我点,好不好?”
我只是看著他。
“再说,是你说今晚我们一起过的。”陈东脸红红,眼也有点红,俊美的脸有点委屈。
我低下了头,不想看他的眼。
“我想今晚和你过,张健,好不好?”他软了下声音,我想无人抗拒得了,就算我真没打算跟他过,我想那刻我也抗拒不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一哀求,你就不像你自己,不管其中有多少爱恨阴谋交织。
“好。”我抬头看他。
“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说著。
“先进去。”他说。
“我先出来了,再进去不太好,我去天元开房,你来得就来,不来也没关系。”我淡淡地说,也在他脸边轻吻了一下,“生日快乐。”
我从他的身边走过,他怔怔地站著,眼睛随著我而动。
我没回头往门边走,站到路边拦车,眼睛余光瞥见陈东冲到我身边,我看向他,他冲口就说:“我先看著你上车。”
我闻言不由得笑了一笑。
他闪了闪眼神,不再看我,伸出手拦车。
有车停下,他从口袋里把钱包掏出塞我裤子里,“你先过去,我等会就来。”
车子的後视镜里还有他的身影在站著,我对自己笑了一笑,瞧,张健,就算明知你是男的,就算他不爱你,他也拒绝不了你。
利剑37
利剑 37
关掉了电视机的音量,我裹著浴巾躺在床头,跟母亲说话:“今晚就不回来了。”
“嗯。”妈妈在那边顿了一顿,没再多问:“明早早点回来。”
“爸爸呢?”
“他现在在书房里。”妈妈依旧平静地说,没有了往日的生气勃勃。
“妈,会没事的。”我听见陈东塞地我口袋的手机响了,真是个聪明的人,连带钱包一起塞进来,多贴心。
“知道。”妈妈在那边说:“你们好好的就行。”
“你爸爸明天要上京,我替他熬点补神的汤去,你早点回来,送他上飞机。”母亲说著,“夜里凉,睡觉别踢被子。”
“知道了。”我把电话挂了,接起一直响个没停的手机。
“我要跟吴将他们再去喝一摊,你要是……你要不要过来。”
“不了。”我转著摇控器,嘻嘻哈哈的娱乐节目里人们笑得前仰後翻。
“那你等等,我尽快过来。”他说著,在一片嘈杂的背景声中,他的声音显得很低。
“陈东,给谁打电话呢,快点,嫂子等著你送回去了,可别违了她的门禁,今晚可是为你违反家规呆这麽晚了……”有人在用破锣般的噪子在吼。
“302。”说了房间号码,我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零点时陈东出现在了房门口,满身的酒气,电视里雪花闪闪,我换了个有影象的频道。
“张健。”他喷著满嘴的酒气向我袭来。
我一脚踹开他,“滚,洗干净点。”
他倒在了地上,傻笑,“张健。”眼睛都没睁开。
我把桌上的水浇在了他脸上,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眼睛睁了开来。
他的眼睛慢慢明亮了起来,直到他眨也不眨地盯著我时,他的嘴角泛起了亮得极为刺眼的笑容,下一刻,他却撇了撇嘴,委屈地说:“冷。”
他提了提身子,把被水沾湿了的圆领衫脱掉,擦了擦脸,拿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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