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寅绕着展晨走了两圈,展晨还是不说话,结果罗真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拍着展晨的肩说,“小小晨,我有急事要出去几天。”
又对着沐寅说,“老沐,照顾展晨这艰巨的任务都交给你了,每天早中晚送饭的人都在基地门口等着,衣服也要及时洗……”
“……出什么事了?”沐寅自动忽略罗真对他说的话开口问。
罗真哭丧着脸说,“我把瑞士银行帐号的密码忘了,要亲自去解。娘的,这才几天没用……”
“……”沐寅无语的目送罗真朝基地门口走去。
沐寅挥挥手叫展晨归队,觉得这人也太没趣了,转身又打了个电话。结果被其他班的学生起哄说教官在训练的时候打电话。
沐寅眼睛一横,再次威胁道,“再闹就让你们教官喊你们跑20圈。”
这次效果很明显,明显到全都变成哑巴了。
让学生休息10分钟,沐寅坐在阴影里想,还有一个多星期军训就完了,不知道那台空调包退不。不包退也不知道上面报不报帐,拿去卖能卖九层新的钱么。
休息完10分钟,沐寅把二班的同学集中起来让他们先跑5圈,慢跑,跑快了又得有人扑街。
跑完了继续练一直在学的军体拳,那些想打靶的男生哭丧着脸想,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班最后。
罗真衣着正式的出现在沐寅面前的时候,沐寅突然觉得是不是穿越了。
而正在练军体拳的展晨看到如此的罗真时,也被震惊到了,这前后不到30分钟吧,花花公子变精英人士了?
罗真彬彬有礼的对着沐寅说,“抱歉,忘了带走一个人了。展晨大概要请几天假。”
沐寅抽了抽嘴角,“你穿得这么正式是准备去结婚?”
“……”
衣着正统的罗真把展晨带走了,临走前展晨看了看沐寅,有些欲言又止。
沐寅觉得这事好像哪里错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反正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沐寅的手机响了,一看,陌生号码,想了一下就接了。
电话里传来罗真唧唧咋咋的声音,“老沐,有没有想要的纪念品~100块以内的我可以帮带哟~”
沐寅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你去解你的密码,把展晨带去干什么?”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半晌,然后才说,“我忘的是他的密码……”
“……”沐寅果断的挂了电话。
挂了罗真电话的沐寅给沐阳打了个电话,沐阳老大半天才接。
“沐阳,你上次说的罗真有多重人格分裂是真的还是假的?”沐寅开口就问。
电话里沐阳的声音有些疑惑,“应该是真的吧,那老头连病历都弄到手了。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而已。”沐寅挂了电话。
沐寅总觉得这事不怎么对劲,要说人格转化也得有一定的契机吧,怎么这才出去半小时就变了,没消息给他说罗真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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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
“C医大的遗传基因专业在国际上算是有名的,听说有几个实验不错。不过得看你有机会进去没有。”罗真边签文件边说,头也不抬,只听得到签字笔刷刷的声音。
展晨不说话,在见他签完一叠文件后才说,“有事?”
旁边有人把签完的文件拿走,又放了一叠在桌上,罗真一目十行,过关的就签字放在一边,不可行的就丢到地上,秘书站在旁边除了捡文件夹什么都做不了。
等到第二叠文件批完,罗真才开口道,“也没什么事,见你们日子过得太舒坦,出来露个面,打斤酱油。”
展晨冷清的面容也难得抽了抽,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罗真签完一叠又一叠的文件。
到了晚上8点,看样子文件是签完了。
罗真起身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对着展晨说道,“一起吃饭吧。”
展晨跟着起身,去餐室吃饭。
就算是普通的一顿饭,这个罗真也是派头十足,架势比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罗真摆谱得多。就说吃中餐,桌子上那么一桌满汉全席,也就他们两个人吃。带着的两个秘书在其他餐室吃饭。旁边站着几个佣人,等着主人有什么需要就马上上前来。
罗真挥了一下手,佣人们全退了出去。
“他又把密码忘了?”罗真问。
展晨嗯了一声,说是吃饭却也不怎么动筷子。罗真见他那样,只能起身给他夹菜,展晨眉峰动了动,似有不悦却又没说出来。
挑了几样清淡易消化的菜后,罗真才坐下来,扯着嘴角说,“你倒是娇贵了,夹个菜也得看对象。我知道你喜欢他比喜欢我多一些,不过甩脸这种事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展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菜,不一会儿就戳得乱七八糟的。罗真一看就知道展晨脾气又上来了,再说他两句搞不好就掀桌子打人了。
“下次他要忘了问我,别傻着往银行里跑,弄得人家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全认识他了。”罗真说着,夹了一片五花肉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
展晨还是嗯了一声外不说其他话。看得罗真直无语。
两人吃了饭,坐在客厅里消化了半小时就去练功房练对打。
互相比划了一个小时后两人才停手,去里面的浴室里洗了澡。
两人洗完澡随意套着日式浴衣就出来了,罗真露出胸部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很是性感。
罗真甩了甩带水的头发,水滴甩得到处都是,好几滴水都甩到展晨的脸上。
展晨看了罗真一眼,眼神里带着杀气。
罗真斜眼看了看展晨,就算是在烈日里暴晒了两三个星期皮肤还是那么好,胸前露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一般。呃,这种半禁欲的感觉十分良好。
“小晨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罗真突然问。
展晨看了看罗真,很认真的回答,“喜欢小真。”
罗真默然,拿着干毛巾把头擦干了才说,“碰到喜欢的还是结婚吧,虽然现在说还早,不过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归宿的。很抱歉让你这辈子没机会有自己的孩子。”
展晨淡淡的问,“你们要丢下我?”
罗真突然觉得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是丢不丢下的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小晨,你的命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我们已经害了你前半辈子,不想你后半辈子都毁了。小真当时把你带回沈家就是希望你可以有自己的亲人,去结交自己的朋友。医生已经过世了,有些事情注定是这样的。你别固执,去寻找自己有兴趣的东西。最多还有半年,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会离开。”
展晨不再说话,把头发擦干后直接换了衣服。
外面黑色的车已经等待了几个小时,展晨随着罗真坐了进去。
“去4号机场。”罗真说了一句后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展晨坐在旁边依然没有说话,侧着头看窗外的风景,除了一盏又一盏向后飞跑的路灯外什么都看不进眼。
自己的路?从一开始决定了要帮小真治好病外好像没有其他想法过。亲人、朋友,这些东西好像是没兴趣。在自己眼里小真就是亲人,小真就是朋友,除此之外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
展晨开始玩指头,就像小时候小真问自己要吃绿茶点心还是红茶点心必须做出选择一样,选择哪一个呢?那时候是小真把两盘点心都给了他,可是这次小真不在,没有人告诉他说两样都可以选。
车停了,罗真没有给他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私人飞机。
目的地是瑞士,罗真的交通工具都是经过改装的,私人飞机的速度比较快也要将近6个多小时。
展晨在柔软的大床上倒头就睡,说是睡也不过是闭着眼睛。
也许因为是在飞机上的原因,展晨总觉得闭着眼睛处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半睡半醒间展晨看见一个蓝眼睛的男孩子端着两叠点心,跑到另一个男孩子身边。对着在玩枪的男孩子说,“喂,小小晨,两种点心你要哪一种?只可以选一种哦~”
玩枪的男孩子看了看蓝眼睛的男孩子手里的两盘点心,很漂亮看起来很好吃,就丢了手里的枪开始玩手指,不知道选哪个好。
后来,蓝眼睛的男孩子实在是端累了,就把两个碟子放在草地上,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教训玩枪的男孩子说,“小小晨,你这样是不行的。一般要是别人叫你这么选你就把两样东西抢过来再告诉他,这两样本大爷都要了!”
两个男孩子玩乐的景象越来越远,展晨又看见那个爱玩枪的男孩子躺在惨白的房间里,一个银色长发的人正拿着针管给他身上注射着东西。明明应该是昏迷的男孩子,在瞬间惊醒,四肢被紧拷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扭曲着。男孩子的脸变得惨白,上下齿紧咬着,脑袋偏到一边,好像在隐忍莫大的痛苦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银色长发的男人把各种透明的里面装满药水的管子的针头插进男孩子的身体各处,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上的数据。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银色长发的男人摇了摇头,把男孩子身上的针头抽了出来,细长的针尖离开身体时带出了几滴血,沾在雪白的床单上看起来愰痛了人的眼睛。
实验失败了,做出来的药品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而男孩子已经痛晕过去。
多少次,男孩子被麻痹了神经依然被痛醒然后再次晕过去;多少次,银色长发的男人带着希冀将药水注入男孩子的身体里,最后却一直在摇头。
到达瑞士的时候还是下午5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定了房间。
展晨继续躺在房间里睡觉,而罗真早就逛街去了,他是天生的购物狂,见着什么买什么,还好的是至少知道买实用的。
苏黎世一直是世界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和黄金市场,而这里的银行也算世界之最。瑞士银行出名的地方在于其服务的优越性和良好的安全性。比如对客户个人资料的保密性,就算是世界头号恐怖分子在这里顺利建立了一个账户他也能享受到高度的保密服务。
对于某一类人来说,要在这里建立一个账户是很容易的,不容易的是成为高级用户后居然需要经常来核对身份换密码。比如罗真,忘了自己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忘了别人的而连带着把那个人拖来。
回去的时候,罗真和展晨坐的是普通的客机头等舱。
罗真穿得无比骚包,在那里呆了两天其他的没买就独买了30多块形形色色的手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卖表的。
虽然是头等舱但位子还是坐满了,罗真在展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两天的见闻,弄得别人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第一次去的观光客。少见多怪。
展晨听着罗真那嗡嗡的噪音,突然一把抓住罗真的手,用很严肃的语气说,“我们结婚吧?”
“哈——?”突然听到这一句的罗真被吓到了。
“结婚!”展晨不悦的再重申了一次。
罗真闭着嘴,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可能和所有有可能引发展晨说出这两个字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后才试探性的开口,“是不是他又给你胡说八道了什么?”
展晨看了一眼被吓得小心翼翼的罗真说,“最多半年。”
“呃——”罗真明显被难住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