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惊讶地坐起来,我竟然被他气得笑出来了,“哈哈哈……你耍我啊!”
他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那你都不记得跟三上智哉是怎么做的啦吗,你装个什么劲儿啊!我要走了!”我起身穿衣服。
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池田先生!我记得我记得!但是我没有主动过,请你相信我,我几乎都在闭着眼,只能感觉到疼痛难忍,我拼命地求饶也不会停止……”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呼——真棘手!”
我在骂自己,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捡三上的剩儿呢?跑到伦敦来也没例外!
一条流着泪说,“对不起,如果我让你讨厌了,那你就走吧,我也不想和讨厌我的人做。”
我忽然火冒三丈,“什么?你说这种话!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一个小时之前是你说的吧?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怎么可以随便收回!”
他说,“我没有收回,我还是喜欢你呀!我只是不想被你讨厌,希望你至少记得我的琴声,因为你在听琴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好温柔,一点都不像现在,所以我宁愿不破坏那种印象,……”
糟糕,他的意思是我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我被讨厌了。真没天理!我为什么要在意在他心中的形象呢,是他缠着我的,又不是我,结果我还得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他!
我扶着他的肩膀,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和我发生关系?回答我,‘想’或者‘不想’。”
他深深地点头,“想。”
这一次他倒是很干脆,他那含羞的眼神使我想入非非。
我说,“一条,事情到了这份上,你就抛开一切吧。”也许这么做会让他觉得委屈,但我却因此而更加起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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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没想到他的嘴唇和舌头是这么柔软,可惜我还没有吻过他就先急着用下面去感受了。连接吻的过程都省略了,他却不抗议,真是个傻瓜。他脸上湿乎乎的,甚至睫毛都打了绺,真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家伙。
我说,“喂,三上智哉有没有要你这样做过?”
他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的嘴唇明明这么软,形状也很好看。”
他的脸烧得通红,“我曾经把他的舌头咬破,所以他不敢叫我这么做。”
“啊?”我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说,“那是因为他强吻我,不过,我是不会咬你的,别害怕。”
我托住他的下颚,“好了,够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急着解释说,“我不会咬你的……”
“我知道。”我扶起他来,拉他到上床,“是因为,我还想试试那里。”我看着他那红肿发烫的嘴唇,托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与众不同,又深入地吻过去,吮着他滚烫的嘴唇和舌头。
“脱了衣服吧。”我说。
“嗯。”他低着头;身体非常稚嫩而柔软,真是浑然天成,美妙性感。
我抚摸着他柔滑的肌肤,攥住。
他急喘起来,“呼……啊……不……不要……”
“不要?”我看了看他那副享受的表情,轻轻一笑,“呵呵。”他一定是被三上弄得习惯了抗拒着接受对方,这一点倒是很有趣。
他突然战栗地喊了一声,“痛!”
“一条,你给自己这里预预热吧。”
他用手指轻轻揉弄着,不一会儿他的脸颊燥热起来,眉峰镇敛,呼吸逐渐加速。
我连忙制止他,“等等,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自娱自乐,这样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他咬着红润的嘴唇,悸动而高亢地期待着。
耳际响起他那痛楚而欢愉的叫声,“嗯——嗯——啊——啊……”这声音令人无法不狂心大发。
第二日,我回到酒店,我的房间在一夜间被直谷弄得烟雾缭绕,阴森恐怖。
“你昨晚在哪过的夜?”
我冷淡地回答,“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旅店。”
他质疑地看着我,“一个人?”
我说,“千夜,以后我们各干各的,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互相需要的时候再见面,好不好?”
“住口!你竟敢说这种话!”
他愤怒地把酒杯扔过来,我用胳膊挡住脸,溅了一身红酒。
“千夜,你又朝我扔东西,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直谷气急败坏地说,“你还这么镇定!一个小小的公关男,我根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如果我要查,连你们开房的门牌号都可以了如指掌。但是,没想到你竟敢对我说各干各的这种话!”
他的暴躁情绪丝毫感染不了我,我淡淡地笑了笑,“记得我被六只鸭轮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嫉妒过。”我转身走出去。
直谷在屋里气怒地大喊,“迷丸!给我把他拦住!”
志村迷丸用枪指着我说,“池田理事,请您自己回去吧,拜托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昨晚会长一夜没合眼,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会长,我回来向你道歉了。”
直谷叼着烟,歪在沙发中,“谁稀罕口是心非的道歉!”
宽大的睡袍敞开,铺满整个地毯。
我说,“那你要我怎样?”
直谷说,“除非你跪在我面前发誓以后不再见他。”
我觉得一条对我好像是真心的,如果以后再也不见面的话,他会不会重蹈覆辙走上绝路呢。不会的。反正又不是初夜了,他应该不会对我痴情到那个份上。
我对直谷说,“好,我以后不见他了。这种小事儿用不着立誓,你就相信我好了。”
“小事?”他惊讶而愤然地说,“薰,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好玩儿?你以为我有空陪你玩躲猫猫吗?”他的瞳孔周围布满红血丝,“我已经是快到不惑之年的人了,我不想在爱欲焚身的时候推开情人的门却看见一张空床,一个人心碎成灰地等一整夜。结果你对我做了这么残忍的事,还把这当做小事来对待。”
我纠结地摇了摇头,“不对,是你当初硬要把我变成你想象中的情人,用人命威逼我,用苦肉计欺骗我,控制我,囚禁我,可是一朝把我变成可怜的笼鸟之后,你就把目光投向更高更远的地方了……”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直谷掐掉烟,严肃地盯着我,“薰,你在说什么?”
我躲避着他明锐的目光,“没什么……”我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气灌下去,情绪稍微从容了一点,“……我们之间不该变成这个样子,不是吗?也许不该来伦敦,……不,应该来,否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直谷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酒瓶,“薰,你这么难过,这么压抑,我一定也有错的地方,我不是说你不能抗议,但是你的方式只有那一种吗,为什么不选择正确的方式,为什么总是像个叛逆期的少年一样惹我生气?我们本来应该很开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有没有检讨过自己?”
“你叫我检讨?”我虽然有一点醉意,但头脑依然清醒得很,“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结果你的眼里只有别人的错,就算我像叛逆少年,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一点都不成熟,还装作很成熟的样子,用年龄来压我。你说不该让已近不惑的人守着空床苦等,难道我这样的男人就该蒙受那样的背叛吗。”
直谷听得很认真,但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在下一秒钟里暴跳如雷。
我揉着太阳穴,说,“对不起,我可能是醉了……”
直谷把我扶到床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谈吧。”
“我不要……”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趴在他的手背上,酒精终于发挥效用了,脑子在发胀,眼泪也无法控制,“听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都没反应呢?我就那么不可理喻吗?你要去哪?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薰,”他抚摸着我的脸,“你的气色不好,昨晚应该没睡好吧,睡吧,醒了之后再说。”
我挣扎着不肯闭眼,“我不要睡,我们要赶快把问题解决,不能这样软弱,逃避,……那样的话,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因为清醒的时候就不可能讲真话了……你也不会给我机会的,千夜……”
直谷的眼角好像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着,“傻瓜,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在逃避、压抑自己的感情,你明明会撒娇,会吃醋,也会愤怒,明明已经爱上我了,可是你却不能拿出再爱一次的勇气,忍着不甘和疼痛一点一点把自己用丝线缠起来,像个可爱又可悲的蚕茧,浑身打满解不开的结,……外表是那么坚强,内心却这么软弱,因而你会受到蒙骗,……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但我一定要成为最后那个珍藏你的人,……”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以后,一个人影背立在窗前。我的头有点疼。
“你是哪位……”
那人转身,一张成熟而英俊的脸对着我淡淡一笑,“池田理事,您醒了。”
我环顾周遭,“米勒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会长呢?”
他端过一杯咖啡,“是会长叫我来的。请喝点咖啡提提神吧。”
我推开咖啡杯,正视着他,“你说会长叫你来的,是什么意思?”
“是让我来告诉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我给您打电话的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我说淡淡地说,“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并不关心那个。”
J。D。米勒说,“可是,您不想听一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当然了,会长喜欢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天真,而且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
J。D。米勒走过来挡住洗手间门口说,“池田理事,您和会长的关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请不必担心在我面前默认这种关系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说道别人,更不可能泄露上级的秘密。请听我解释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吧。”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要用洗手间,可以吗?”
他只好把门口让开。我洗漱完之后从洗手间出来,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米勒,……你,你怎么……”
他一丝不卦地站在那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胸部堆积了男人不该有的脂肪,短小而萎蔫与其身材比例极不协调,肌肤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就像女人的皮肤一样。这一瞬,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我所嫉妒的人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人。
他说,“池田理事,您现在大概了解一些了吧,事实上,我并没有能力和心力满足会长。那一夜我只不过是陪会长打了一宿的桌球,故意制造一种假象让您怀疑我们。”
等于说直谷又骗了我。
我说,“我知道了。你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么,别再那样子站在我面前,赶紧穿上衣服离开吧。”
J。D。米勒蹲下去捡起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我看了一眼他的胸部,“你那个地方是天生的吗……”我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说,“是因为吃雌激素的关系。我妈妈把我错生为男人,使我非常苦恼。”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当我向他要电话号码的时候,直谷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直谷还故意在我面前说他是“最漂亮的英国男人”,似乎都是在吃醋,只不过依直谷的个性决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我对别人有好感,所以用这种方法使我憎恶J。D。米勒。真是荒诞透顶,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测试我罢了。
不久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是池田先生的手机吗?”
我一听声音,立刻有点错乱,“你是……路易?”
对方说,“是的。”
我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直谷,拿着电话到门外,低声说,“喂,你不是说不会纠缠的吗?”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