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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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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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座位表出来之后,我突然发现我买的VIP票……座位好像被主办方摆到冰面上去了……?他们GJ!

  纵火

  以往总是被充满着善意,又或是印刻着溢于言表的喜爱之情所淹没的邮件箱现在被一份份诉说着失望以及愤怒的电子信件所吞没了。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今后我不会再去看任何一场有你参与的演出!】
  【别让我知道你这个肮脏的同性恋还要代表我们希蜀去参加任何一场国际比赛!否则我一定会在这之前杀了你!】
  类似这样的信件不断的淹没着卿越的电子邮箱。曲慎建议卿越在看到那些带有威胁他生命安全的信件时上报警方,然而卿越却已经再也无心也无力去管它们了。
  在刚刚回到希蜀的时候,他好像得了强迫症那样的刷新着自己的电子邮箱,也不知道是想去看到些什么。仅有的支持,鼓励,抑或其它。可过了许久,他发现所有他希望看到的,统统都没有。所有他害怕看到的,那里都有。
  卿越从来就是一个神经敏感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份感性,才能够让他滑出像“拉美莫尔的露西亚”,“斯巴达三百勇士”,甚至是“索迪亚的钟声”这一系列令人被深深震撼的保留节目,展现出许多冰舞选手的节目中都没有的惊人艺术表现力。可在此时……这份感性却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法走出这场仿佛永远都不会终结的噩梦。
  他的手机号都被不怀好意的人公布出去。骚扰电话以及短信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因此,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开机了。他在小镇上买了一个新的号码,用来隔三差五的和曲慎联系一次。看看……有哪些广告商取消了他的单子,又有多少活动的主办方取消了他的出席计划。
  毫无疑问的,卿越的经济情况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糟糕境地……
  是的,卿越可以算得上是一名拥有很高商业价值的花滑运动员。然而他进入成人组以后的所有积蓄几乎都被他用来买了这栋大房子,以及支付房子的内部装修。在存款几乎用尽,这几个月的支出近乎为零的情况下,他还会有各式各样的支出。
  往年的这时候,邀请卿越去参加夏季商演的组织已经把演出的订金打到了他的卡上。可今年那些组织的联系人却是再没来找他。
  很显然,无论情况再怎样困难,他也不可能把这间房子给变卖了。但现在,或许他可以考虑先把自己正在开的车给卖了,换上一辆破旧些的二手车,以此来渡过眼下的难关。
  将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都没有出门,也没和外界联系的卿越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振作起来。
  这些便是全部了。
  他不断的这么告诉自己。如果几十天还不够那些人削减怒火,那么……几个月,一年总足够了吧?
  一件事如果已经糟糕到底了,那它便不能再更糟糕一些了吧?或许,他应该相信时间的力量,更应该相信遗忘的力量。就好像……那些人忘记了他曾经代表希蜀参加重量级国际赛事所拿回过奖牌一样。
  然而,事情的糟糕程度却是远远超出了卿越的想象。
  那是一段极为黑暗的时期。每每在他想要振作起来的时候,都会有新一轮的噩梦向他袭来。
  在一个天气转暖,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下午,卿越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野猫。它看起来饿极了,对着卿越“喵”“喵”的叫个不停。因此,卿越拿出了今天早上送来他家的瓶装牛奶,倒在一个小盆子里给它喝。
  然而他才和这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便发现它开始痉挛,身体不住的蜷缩起来,痛苦不已的发出着哀鸣声……
  在那个瞬间,卿越根本来不及弄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是知道……这个小生命可能很快就要死了。于是他赶忙开着车将它送到了附近的兽医那儿。所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这只小猫刚刚喝的牛奶里,被人投了毒……
  “先生,这个小家伙的胃里有投了毒的牛奶。幸亏你送来得及时,它也还没来得及摄入太多,或许还有希望救回来。现在我还没能确定它的成份。但看起来,那很像是老鼠药。请问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不知道……”
  听到兽医的这句话时,卿越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茫然而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甚至不住的用手掌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似乎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不想去相信的。因而,他只能看着放在玻璃保温箱里的小猫,这个……可能救了他一命的小家伙。
  尽管,待它再次醒来的时候,它可能会对这个喂了它致命牛奶的陌生人充满着敌意。抓伤,甚至咬伤他……
  在漫长的等待中,卿越只是坐在椅子上不住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它看起来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却是在替自己遭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后还顽强的活了下来。
  “需要来杯咖啡吗?”
  那名年轻的医师在上楼看了一圈诊所里的小猫小狗之后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当他看到卿越看着那只小猫的专注眼神时,他不禁问出了这句话。
  “不,我的意思是……今天一直麻烦你到那么晚,我感到很抱歉。你不需要再……”
  眼看着时钟显示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打扰了那位年轻兽医那么久的卿越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不想再继续麻烦对方了。然而那名兽医却是在听到了卿越所说的话语后并不在意的走到楼上用纸杯为卿越倒了一杯咖啡后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谢。”
  “不用。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只小家伙。它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什么?”
  “很抱歉,只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吧。”
  兽医本想在漫长的等待中和这只小猫的主人聊些什么,有关这只可怜而又顽强的小猫,有关……在这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所发生的事。
  在兽医看来,这只小猫一定是到别家偷东西吃的时候被狠心的邻居喂了有毒的牛奶。如果事实是这样的,那他会希望这只小家伙的主人能把那个邻居找出来,狠狠的揍他一顿。可卿越却是告诉兽医,他连这只小猫叫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只小家伙是你在路上捡到的?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不,如果不是我的话,它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兽医对自己说出的夸赞,卿越觉得惭愧不已,甚至……无法面对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在带着小猫推开宠物诊所的前一刻,他的心里还在害怕着。害怕着诊所里的人会认出他来。因为这份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惧的情绪,卿越连握住门把手的右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不已……
  然而随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却是让卿越松了一口气。
  这间诊所的兽医并不认识他。在看向他的时候,这位年轻兽医的眼神并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正是因为这样,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都没有和人接触的卿越才更想和这个对他一无所知的陌生人说些什么。
  “如果说,这只小家伙喝下的牛奶里有毒,那就是每天早上送到我家的牛奶里被人投了毒。不是它的话,或许我会把那瓶牛奶一口气的全都喝光,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卿越所说的那句话令明白他如果把那种剂量的牛奶一口气全都喝光会发生什么可怕事件的兽医禁不住倒吸一口气后迟疑的问道:
  “可……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很抱歉,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有谁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或许是因为我输了一场本该赢得冠军的比赛。”
  说完这句后,卿越就又再次沉默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总算度过了危险期的小猫被卿越抱了回去。他小心翼翼的用外套把将这只在今天救了他的小猫包了起来,并将它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尽管现阶段他的经济状况已经十分糟糕,他还是在刚才的那家诊所里给小猫买了一些养猫时所必须要用到的东西,打算让这个小家伙陪伴他度过余下的那些他所不敢与外界有所交流的日子。如果,它还愿意的话。
  可就在卿越开着车向着自己的家开去的时候,一阵不容忽视的喧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青少年的喧闹声,以及……什么东西砸碎玻璃的声音。
  听觉所做出的判断分明告诉卿越,那些声音正是从他家所在的方向发出的。不好的预感令卿越猛踩下油门,比平日更快速的开过回家的这条路。在看到自己家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冲天的红色火光。
  三四名看起来甚至还没念完高中的青少年在他家的楼下不断的往二楼卧室的窗户中丢着石头,甚至是……浇上汽油点燃了的火棍……
  火光将整片天空都晕染上了一层诉说着恐惧以及不安的暗红色。夹杂着他名字的……辱骂的话语不断的从那几名青少年的口中说出。当他们将那些石块扔进二楼卧室的窗户,甚至是将布条缠在木棍上,而后浇上汽油点燃了火扔向二楼窗户的时候,卿越觉得他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他就这样看着那个曾经让他感到温馨而又幸福的家被熊熊火光所覆盖。
  那是烧毁一切的力量。曾经的憧憬,现在的愿想,甚至……是对未来仅存的希冀。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这次隔了这么久才更新真是让大家久等了……TTATT……因为琅邪在攒三更。觉得这部分的剧情还是快点过去,让大家争取可以一次看到很多内容的比较好。所以,今天是三更哟!

  猝不及防

  你好,我要到那儿,莫斯拉特小镇,雪山脚下的那个。”
  “好的,五百块。”
  “坑爹啊!两百去不去!”
  “不不不,最少也要四百八。”
  那是在距离卿越所住小镇最近的机场外面。某个看起来长着大胡子,又戴着一副几乎能够遮住半张脸的黑框镜,并戴着一个帽子的人正和一个出租车司机交涉着。然而无论他怎么跳着脚砍价,对方都显得兴趣缺缺,似乎是料定了这个在大半夜没赶上最后一辆机场巴士的倒霉蛋一定会坐上自己的车。因此,这名司机就再懒得理睬这只铁定会被他宰一刀的肥羊,坐上了自己的车,甚至还打开了车内广播,优哉游哉的听起了午夜广播。
  司机的这一反应让那个明明还很年轻,却出人意料的“长”着满脸大胡子的弗雷尔不信邪了,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个出租车的“夜间价”给杀下来,解开了一颗衬衣扣子打算作战到底了。
  不错,这个在大半夜出现在距莫斯拉特小镇最近的机场外,并错过了最后一班机场大巴打算打车去到卿越所在小镇的正是弗雷尔。
  自奥运会结束之后,弗雷尔就几乎和卿越失去了联系。通过各类的报刊和媒体,弗雷尔可以知道卿越一定过得相当不好。可他的手机却永远都是在关机的状态,让弗雷尔根本不能知道任何有关他近况的信息。
  弗雷尔也曾打电话给卿越的经纪人曲慎,万幸他的手机还能打通。可他所给出的回答永远都是模棱两可的,和网上所能看到的讯息没任何差别的,更甚至……只是一句“无可奉告”。
  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几乎就要把弗雷尔逼疯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卿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甚至是……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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