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你见过跟着大老板出差,还不会趁机享受的助理吗?”
我微笑,发动车带他回家。
他坐到副驾驶,一路上都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只好开得很慢。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向他解释:“我父母退休后就回乡下,继承了外公外婆的海边小院子,种了田地,每天过的要比我开心。”
他笑着四处观看,说:“会享受生活才是人生的真正意义。”
我递给他印着卡通猴的睡衣睡裤:“其他的都小,只有这一套恐怕你能穿。”
他洗完澡,换上半旧睡衣,自在的巡查我的书橱:“你这里好多心理方面的书籍。”
我笑:“我大学读应用心理系,本想做心理医生。”
他端着我的丑狗咖啡杯喝牛奶:“难怪总觉得你看人的眼光,有时候总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我给他铺好床褥:“你在我屋里睡。我明天休息,晚上可能要熬夜。”
他疑惑问:“熬夜做什么?”
我笑:“看布鲁斯威利斯的老电影。”
夜深人静,我关掉客厅的灯,窝在沙发里抱着靠枕,看一部部无声电影。
镜头闪烁投影在墙上,无声的枪炮轰鸣。麦考林警察赤脚踩在地板上,手握着枪。
他绝望地拿着对讲机骂FBI。
我有些半睡半醒。卧室门打开,蔡邵雍赤脚走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双手撑住沙发背,俯□看我。
我眼神迷蒙。静静看着他。
屋中并未开灯,无声的爆炸火光,反射着四周墙壁,有明明暗暗的晃动的投影。
他略微有些迟疑,手慢慢穿过我的短发。
他低下头,轻轻吻我。手滑到我睡裤。
一瞬间,欣喜,难过,忧伤,痛楚,不甘与妥协慢慢划过我心脏。有甜蜜的被保护的热意,有酸痛的怅然若失,有些许难忍的委屈,也有一种满足。
被炙热的身躯覆盖,纠缠着的欲望的满足。
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
我与他不停接吻,轻咬他耳垂。后来屈起上身,轻轻含住他刚毅的下巴。
男人的敏感点。
温暖的舌尖仔细沿着轮廓舔他,他手臂的肌肉一瞬间绷紧,呼吸都粗重散乱,撞击都变的猛烈而没有章法。
躯体紧贴,我跪着蜷坐沙发。炙热的温度,有湿热的汗水。
我翻过身。手撑住他胸膛,低声道:“慢一点,慢一点。”
他低头看我。
性方面久旷,我又刻意压抑,他技巧高超,因此这一场爱做的竟然迸发了我心里深处最深的欲望。
我仰头呼吸,脑中涣散,双腿都伸到半空。
有种欲望,无法纾解。我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
在轻轻的抽。插中,开始猛烈地抽搐,腿抖到痉挛,下。体被摩擦,精。液一股股喷射,后。庭不断收缩。
他愣了一下,就着紧缩的快感,然后开始更猛烈的抽。插。
他射时我已经接近晕眩,困意和惬意几乎将我理智打垮。
他起身清理,笑意低沉,声音性感,说:“天,原来真正的高。潮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刚才的模样一定很丑陋,但顾不上,疲倦挥手,听到自己在说话,但声音离自己很远:“睡吧,乖,睡觉。”
☆、第二十四章
我醒时他早已离开。
我形容枯槁,两腿酸软。磨蹭着侧躺到沙发,开电视。
昨晚睡到半夜左腿剧烈抽筋,疼得眼泪四处乱飞。蔡邵雍让我站立蹬腿,又问:“你多长时间没做?”
我东倒西歪:“好几年了。”
他笑,手摩挲我腰:“难怪。很软。”
我啪的打掉他手:“我是病号,拜托能不能不要趁火打劫。”
电视娱乐新闻果然爆出我耍大牌半途离开录制现场,又与赫连在化妆间类似吵架画面。
要画面有画面,要旁证有旁证,配以言之凿凿的煽情演说辞,连我自己都要相信真的与赫连已经翻脸。
旺财哥又卖出一系列好照片,想必他儿子的房款都已备足。
美妮姐打电话,主要传达两点指示:“第一,这次电影宣传赫连是重头戏,你务必在媒体面前破不和传言。”她想挖他过档。
“第二。唉。”美妮姐欲言又止,“唉,薛霭明再婚,有庞大伴郎团,要请两位凑个吉祥数压阵,嗯,新郎官专门跟我打电话预定你跟萧安。”
我愣怔:“再婚?”
她向来不是贤妻良母,事业重过一切。没有安全感的人大概都这样,总想着抓到自己手里的才能安心。她儿子被绑架真凶又是夫家亲戚动的手脚,双方恩断义绝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不显山露水离婚,更如此快速再婚。
美妮姐说:“再婚的仍然是世家子弟。有人运气好咱们羡慕也羡慕不来。我把萧安去掉,你自己去吧。他明显是想单独找你。”
我抱怨:“怎么能这样,前男友当伴郎,要我看她出嫁大家很开心吗?”
美妮姐笑:“那又怎么样。等到孙岩嫁给方如晦,整个城中富豪都曾是她裙下之臣,双方情人看着出嫁都坦然的很,你算得了什么。前男友。”
我又默然:“不好意思,那晚实在没看住。”
她笑:“别忘去试伴郎服。礼金已经到你账户。到底是豪门,出手很漂亮。”
我抱怨:“可是你什么都不做还白赚我一半,更漂亮。”
她笑的很奸诈收线。
蔡邵雍发短信:“我在檀城开会。股东正在吵成一团。我一想你昨晚的高。潮,忍不住就硬了。”
檀城是蔡氏的故乡。
我默默收手机,删掉短信。
薛霭明抢在年前好日子结婚,消息一出立刻将全部娱乐八卦扑灭。
她声称只是想再低调注册,但是新郎官笑着在旁边接话:“我从小就梦想有童话婚礼给最爱的人,她只好答应由我安排。”
新郎官是与她家世交,比她年龄要小。更兼是初婚,坊间传言惴惴,他如此大方承认,颇显襟怀坦荡。
新郎出生南澳洲,所以婚礼分两次办:本地传统中式婚礼,为老人心愿与习俗;年后澳洲正宗天主徒婚礼,为信仰,为耶和华。
伴郎团全是兄弟死党,竟然单出一个名额,我穿着红色对襟礼服,捧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压阵。
伴娘们站在对面长长一排,一色的酒红色古典雅致礼服,更妙的是从第一位开始裙子逐渐缩短,我与一位混血小姑娘站在队尾,她才十几岁就很高挑,小短裙穿得像公主。
新郎牵着红绸,凤冠霞帔的新娘跟在身后。
双方父母含笑坐高堂等待跪拜。
礼成之后有惊喜环节。
二十几位伴郎手捧着新郎全世界游历或出差求学时,带回的土著礼物,每一件,都与新娘息息相关。
伴郎第一位,真是不想再提,伴郎第一位竟然是蔡仲勋。
他手上,是薛霭明曾照看过小四岁的新郎官,做babysitter时候送的掉了一只眼睛的布老虎。
新郎官说:“那时候她不想给我,还老是吼我,发脾气扯掉了老虎眼睛。”
有歪歪扭扭的卡片,涂满五颜六色字母。“她很暴力,以前常骗我到花房练拳脚,打到我哭,怕
我跟家长告状,在维也纳旅行时,航空礼物偷偷夹杂这张卡片。”
又有成绩单。“我认识字母会说英语但不会写,她在开会,亲自打电话骂我。”
有长辈亲朋开始擦泪。
我捧着首饰盒,打开。
连薛霭明都惊讶。那是一本照片簿,有新娘与他合影的点点滴滴。
有一张照片里她撑着伞站在雨中,动作彪悍,将文件扔的满天都是。
我记得,那是我无意拍照。新郎官做过她助理,将一份重要合同钉错了,第二页后全是废纸。她站在别墅门口大骂,将纸张撕碎,扔的满天都是。
他说:“谢谢你。我没有变成一事无成的人,是从那一天开始。有很多爱你的人,但我很高兴,你最终选择了我。”
伴娘们都相互拥抱眼中落泪。
薛霭明眼中终于动容,有真正的感情喷薄而出,眼泪花了妆,紧紧拥抱新郎泣不成声。
蔡仲勋将眼眶微红的我拽到一边。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是喜极而泣,还是悲痛欲绝?”
这个,这个神经病。
我亦低声回答:“其实你才是来闹场的吧?”
他大方承认:“我真是见不得你好。前男友。”
新娘要换装敬酒,亲朋好友与伴郎们在别墅聚餐,其余宾客则乘坐汽车去酒店。
我礼貌告辞。
过酒店观光扶梯时,蔡仲勋站在我上个台阶,他转身低头看我。
神情颇严肃,说道:“为何我每次见你,这里都会很疼?”
他抬手捂住心脏。
我:“……”
☆、第二十五章
蔡仲勋是个神人。
他说:“其实那天我很后悔。我好像伤害了你。”
他若有所思。
我会错意以为是那场晚宴,笑了笑:“你已经道过歉,我也接受了。”
他说:“其实那天我是为了去看另一幅画。”他张大嘴,抬双手,做了个异常可笑的鬼脸。
我了然:“现代艺术馆。梵高的呐喊还是向日葵?”
他点头微笑不语。
又开始用一种剥丝抽茧的眼光看我。
我不敢招惹他,无奈说道:“你不应该在别墅跟新郎官敬酒吗?”
他冷哼:“兄弟们哪有那么多讲究。媳妇娶进门就把我们都扔了。”
我祭出廖启望这杆大旗:“你不怕他找你?上次他几乎要杀掉我,你别离我这么近,我很怕死的。”
他嗤笑:“他忙着勾心斗角争家产,顾不上我。再说了,我上哪里去为什么要他过问?”
他黑色西装衬着白色华贵衬衫,袖口处是宝石扣,有家族徽记。
他用食指点我:“你以为他能降得住我?”
我笑他:“被绑起来的,是哪个笨蛋?”
他说:“真正打起来,我俩棋逢对手。”
我是真的乐不可支:“你连我都打不过。”
电梯到头,他后仰,我伸手将他拉回。
他跟在我身后,无谓的耸耸肩:“以命相拼,下的都是死手,你要相信人的潜能。”
我忘了他是个疯子。
我进包间,说:“他很,很在乎你。”
他停住脚步,站在巨大玻璃窗户下,阳光温暖的倾泻在他身上。
他说:“你很爱他。我知道。我也想要这样的爱。你可不可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