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家”,杜月生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那时候他心里想着的,拿来跟黄景龙做比较的,正是明天他要去见的戴立。
第十一章
1913年小暑过后的第三天,经历了这段小小波折的戴杜二人,重新坐到一处。
“戴老板,别来无恙啊。”
杜月生故意装没看见戴立伸过来的手,口中听不出咸淡得寒暄着,不去摆放着酒菜的圆桌那边,反而走到靠外间的两排沙发边上,挑了一张单人的沙发坐下。
戴立本来就抱着赔罪的心态过来,此时对杜月生明显的刁难不甚在意,收回手潇洒地一撩长衫,迈开长腿离开圆桌,在挨着杜月生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隔音的效果也不错,有些不能当众说的话此时也无需顾忌。
杜月生开门见山道:“戴老板,虽然今天是我约了你出来,但有些话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个清楚明白。”
“杜老弟,今天你能赏我面子,肯给我这一个机会,戴某是感激不尽。”
戴立端起从圆桌拿来的陈酿和酒杯,亲自为两人满上,软言好语道:“我先干为净,诚心诚意跟你赔礼,望杜老弟你宰相肚里好撑船,饶了我这一回。”
杜月生看着他一口饮尽赔罪酒,心下很不以为然——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场面话。
戴立喝完酒,杯口朝下让杜月生看到他的诚意。
杜月生则慢腾腾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抓在手里转着圈,似乎不打算喝。
戴立放下杯子,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上,侧身抓住把玩酒杯的手,刻意放低了声音道:“杜老弟,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杜月生挑眉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把手抽了回来,凉薄道:“戴老板,你那个晚上,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玩意儿,图个新鲜乐子,随便玩玩的?”
嘁!这话问的实在不够精明。如果有人问你,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绝大多数人肯定选听“真话”吧。
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杜月生在经商方面确是人才,但在感情方面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蠢材。照洋人们的说法,杜月生其人的情商就是个负!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就算有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也不肯轻易承认。所以才有异想天开和丁香私奔的那一出,以及……正在皇家饭店上演的这一出。
这个问题到了人竟如狐狼的戴立耳朵里,就算是实情,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承认下来,那就真成傻子了。更何况,他现在对杜月生依然保有一定的好感,以及对那具漂亮身体的渴求。
至少在以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带给过他如此强烈如此酣畅的快意。戴立理所当然地认为,除了生意经外,他和杜月生两人在这件事上的默契度也是非常高的。
就冲着这一点,戴立连连摆手,并且郑重发誓道:“杜老弟你可别冤枉我,我要是有那种轻蔑亵渎的念头,就让戴某醉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就算发个毒誓,里头也含着调笑之意,杜月生对这种风流幽默到堪称下流的话语觉得有些新奇,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即便是一块儿长大的黄景龙,跟他也是有事说事。
除此之外他还感到有些好笑,于是喋喋不休地追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戴立被问得一愣。
在一番察言观色兼暗自咀嚼之后,戴立蓦然嚼出了点味道——难道杜月生非但没恨上他,而且想要……跟他好?
那一刻,戴立还真有种被馅饼砸到的窃喜,不过也有可能是他领会错了对方的意思,真是那样他可不想耗费精力再来一次赔礼道歉。
戴立试试探探地说道:“我是诚心诚意想跟你好,不过你身为杜家金贵的二少爷,我怕自己一介武夫出身,高攀不上。”
杜月生听了,忍不住嗤鼻道:“做都做了,现在来说这些有意思吗?”
“杜老弟,你别生气啊。”
戴立干脆移坐过去,硬是和杜月生挤在一张沙发里。好在沙发够宽,勉强能容下两个身高体长的男人。
胳膊挨着胳膊,大腿贴着大腿,戴立抓着杜月生放在腿上的手,牢牢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说道:“你愿跟我好,那是戴某人的福分,惟恐求之不得怕。只是……就怕到时候是镜花水月一场,你我要劳燕分飞,各奔东西。”
杜月生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他去。
两耳听着戴立的话,见说到后来居然还讲究起文绉绉的那一套,扮起痴情种子来,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道:“戴老板,我不过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怎么就说到那些有的没的事上去?”
不过听戴立的意思,竟是要跟他长久的相好下去,杜月生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动。
“杜老弟,难道你不想跟我好吗……那天晚上的事,我可是一刻都没忘记过。”
这倒是天大的实话,也是戴立苦口婆心说到现在最真心的一句。
杜月生听他一提,自然而然也想起了那个晚上,薄嫩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戴立在江湖里混了许久,具备相当的阅历,知道何时应保持距离何时该趁热打铁。此时见杜月生连耳根都变红,越发能确定对方的真意。
他贴近了杜月生的耳垂,脉脉含情道:“杜老弟,这几天哥一直想着你……想你在我身下的情形。”
杜月生被他撩拨得心神荡漾,蓦然想起戴立只有在情动时才喜欢在自己面前自称为“哥”。这一想,登时弄得他坐立难安。
戴立趁热打铁,顺势而上,大掌出其不意地覆上杜月生的老二,隔着西裤轻轻抚弄,在杜月生抗议前,暗哑了嗓音低声道:“我在楼上订了个房间,今天就别回去了。”
杜月生被他用熟练的手法抚弄着敏感之处,在如涨潮般涌来的阵阵快意中,他张嘴微愠道:“你、你是吃定我了……”
戴立见他这种时候还要计较,不禁低下头对准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吃笑道:“我不是现在才要吃嘛!”
第十二章
戴杜二人都有些难耐地迅速进了戴立事先预定的房间。
一进门,两人又激烈得拥吻在一起,撕扯着对方和自己的衣服边移动到房间当中的那张大床边。
戴立把杜月生压在身下,又将对方扒成刚出娘胎的模样。顺着形状优美的锁骨,一路热吻下去。杜月生在他的抚弄下面色潮红,双腿间的阳具已是一柱擎天的状态。
戴立见得他情动的模样,心中暗喜。路过那个乖巧圆润的肚脐眼时,更是坏心眼的伸出湿漉的舌头,在里头顺路打个转儿。没想到那一处也是杜月生的敏感地带,当下把他刺激得一声惊喘,高高翘起的肉棒立刻粗大了几分。
杜月生的诚实反应令戴立很是满意。他干脆分开杜月生的双腿,把头埋下去张口含住对方的阳具,双手扶住棒子的根部,津津有味地舔噬起来。
这一下,杜月生是彻底舒服大了。
底下的两颗肉球也被戴立照顾到,被包裹在湿热的大掌里揉搓抚弄,不一会儿就变大变硬。
不知何时,戴立的手指悄悄抵在杜月生紧闭的穴口上,在杜月生忍不住抬腰在他嘴里慢慢抽动时,那根手指扒开浅色的褶皱,一路钻入那个销魂的所在。
房间里的热度越升越高。
杜月生双腿大张着仰躺在床上,下身那里被戴立又舔又弄,前后夹击之下难言的快感如潮水狂涌,纷至沓来。
如此过得片刻,戴立含着他那肉粉的小脑袋用力一吸……杜月生的上半身猛地弹起,小腹不停地急促收缩,竟是爽到精关失控,精液一股股激射出来。
戴立躲避不及,被喷了一脸的白浊之物,而杜月生的下方被对方的唾液以及自己的体液濡湿了一大片。
舒服过了的杜月生有短暂的失神,他躺在床上,赤裸白皙的胸脯上下起伏,等待第一波高潮的余韵过去。
有了上回的经验,戴立对杜月生的身体达到了如指掌的境界。他把杜月生往下拉了拉,自己则跪坐起来,将杜月生的两条长腿软绵绵地搭到自己的肩上,如此一来杜月生的整个光裸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目光底下。
杜月生毕竟脸嫩,不能像戴立这样没皮没脸,当下被他的这个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口中低低咒骂着,修长结实的长腿用力蹬了几下,想从戴立的肩膀上下来。
戴立见状,赶紧牢牢按住他的下身,口中安抚道:“杜老弟,别害羞啊……这是情人间才有的情欲,不丢脸。”
听他这样说,杜月生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羞怒着骂道:“浑蛋!丢脸的人又不是你……快给我放下来!”
戴立知他脸薄不情愿,却也不想弃了这到口的美味。杜月生那粉嫩的穴口经过刚才的一番探索开拓,此时正张开着小嘴随着杜月生的挣动一开一合,戴立身居高位,偶尔还能窥见里面一点点正在嚅动的内壁——这实在很诱惑人。
于是他无视对方的抗议,利落得把杜月生的下身往上一扯,凑过嘴去伸出舌头用力往里挤了进去。一只手也不忘抚慰软搭在杜月生小腹上的老二,殷勤地上下抚撸。
杜月生被他的大胆不知廉耻弄得惊愤羞恼之余,却也不由自主地逐渐沉醉在戴立高超的技巧之下。
片刻之后,杜月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出声,对正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的灵舌也采取宽容的态度——不予理睬。
戴立在咂吧了一阵杜月生的滋味后,意犹未尽地离开密穴,却没有放开杜月生大张的双腿,直接提了自己怒火贲张的硬铁,对准入口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杜月生的穴口被他弄了那么久,戴立冲进去时却还是觉着里面紧窒湿热得让他销魂无限。稍作停顿后,他摆动起强健的腰肢,大力抽挞起来。
刚开始,杜月生接受不了戴立的硕大,被他顶得难受不已,就连骄傲的老二也有点萎缩。杜月生口中“唉、唉”地要身上的人慢一点,戴立却恍若未闻,只管在他体内冲锋陷阵。
杜月生被他那惊人的硕大挤得下身又鼓又胀,怕自己要被捅坏了。在一片惊怒中他抬起双手抵在戴立的胸前要推他。戴立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在他的手掌心上印上轻轻的一吻,旋即嘴角微微上翘。
还未等杜月生理解对方这个笑容的深意,下一刻他只觉得体内那个凸起的点被狠狠一撞!杜月生毫无防备得全身打了个冷颤。没等他回过神时,又是一连串接连不断既有力又精准的撞击,彻底击溃他的理智,被戴立拖着一同沉沦欲海。
戴立把杜月生摊在床上的胳膊拉到自己的后背上,然后双手穿过杜月生的腋下,伏下身贴着他索取亲吻,而紧紧相连的下体仍在你送我迎地持续蠕动。
杜月生配合着他张开嘴,任由对方的舌头在自己的口中翻江倒海,交he的缝隙处,吞咽不下的银丝顺着嘴角流出来,洇湿了枕套。
“杜老弟,你可真是个尤物啊!”
似乎戴立一到了床上,就不会说正经话,在杜月生听来是满口的胡言乱语。
对戴立的话,他只皱起眉峰,不耐得回了句:“闭嘴!”
戴立果然不再说话,只埋了头在杜月生身上用力。两颗巨物“噼噼啪啪”打在杜月生的双丘上。因为戴立很能打持久战,所以杜月生的那两片结实圆润的臀瓣周围的肌肤,此时已泛上鲜艳的粉红。
戴立把脸埋进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