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停住动作,一脸的迷茫和急切。祁奂晨哪里见过这样的司俊,像个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子,一张英俊坚毅的脸庞,此刻竟然无比的委屈又无比的乖巧……
惩罚似的在他结实的臀瓣拍了一下,祁奂晨一手托住他的大腿,一手探进他的臀缝,找到那紧闭的穴口,手指插进去随便的开拓了几下,就扶著分身,急不可耐的顶进柔软湿热的甬道中。
「呃……啊……」司俊发出短促的痛叫,但马上就被舒服的哼气声所掩盖。
祁奂晨也完全沈浸在这醉人的「温柔巷」里,双手扶住司俊的腰,持续的向上顶弄起来。刚才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今天司俊的体内似乎比往常要炽热不少,难道是太久没做,这小子心中的欲火已经烧到肠道里去了?!
这样恶劣的想著,祁奂晨更加卖力的给司俊「灭火」,可是不仅没能冷却他的炽热,自己反而被烤得好像要融化一样。
「啊……表弟……你咬得好紧……」祁奂晨叹息著,翻身压在了司俊身上,骑乘位变成屈前位。
虽然享受司俊主动的感觉很好,但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将这个胆敢将他丢在小院子里不闻不问这麽久的贱货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操弄!可是很快,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被欲望的洪流给击碎了,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身体的一切行动都由下半身来支配。
床板摇晃得吱吱作响,拴在脚上的铁链也配合著律动,哗哗响个不停,肉体撞击还发出啪啪的声音,简直是在为祁奂晨的冲锋陷阵奏凯歌!
最後一个猛冲,小腹一阵抽搐,祁奂晨将精华尽数撒进那炽热的甬道,然後用尽了力气似的倒在司俊胸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早就说过,司俊是个尤物,是个每一秒都比前一秒还要迷人的男人,现在又一次验证了他的说法。
做过那麽多次,对这具身体可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是才断了不到一个月,居然又像是第一次占有他时那样兴奋了,这家夥的可口程度也简直从极品升为仙品了!
司俊穿著硬硬凉凉的皮衣,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祁奂晨撑著床坐了起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把衣服脱了,我抱著你睡!」说完下床,解开困住Ares的麻袋。
Ares从袋子里钻出来,委屈的拿头蹭祁奂晨的手,在夜里闪金棕色光芒的眼睛恶狠狠的盯著床上那个偷袭他的卑鄙小人。
祁奂晨揉了揉它的头,安抚道:「乖,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快回自己的窝去睡觉吧!」
Ares从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哼气声,垂著尾巴郁闷的让出了床位,小跑回到院子里去睡了。
送走了爱犬,祁奂晨迈步上床,伸手一摸,司俊居然还穿著衣服,於是粗暴的抓著他的手臂拽了一下。「让你脱没听到──」
「唔……」床上人跟著他的手劲坐了起来,尽管极力压抑著,还是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
祁奂晨动作一僵,精虫终於从大脑里腾出地方,神智回笼,意识到了不对。
他赶忙开灯,而下身赤裸、敞著胸膛、穿著夹克,脸色红得很不正常的司俊眯著眼睛轻声道:「好刺眼,把灯关掉吧……我这就脱……」
「我来脱!」祁奂晨一边扒司俊的衣服一边摸索他的额头,顿时心底一惊……怪不得他那个地方热得烫人,这小子根本就在发高烧。
三两下扒掉他的衣服,果然看到他左臂上缠著绷带,不知是不是刚才做爱的时候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血都渗了出来。
祁奂晨盯著殷红的纱布,脸色阴沈:「怎麽回事?」
司俊强打精神,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不小心蹭到……」
「被什麽蹭到?子弹吗?美国黑手党用什麽枪?USP?格鲁克?」
司俊苦笑起来:「你知道了……没射中,只是蹭破了点皮……」
「放屁,子弹擦到的伤是什麽样我见过……」祁奂晨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司俊的胳膊,又像触电一样缩回来,咬牙切齿的问:「祁子嘉自己怎麽不去?」
「他之前去过一趟,已经铺垫好了,这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替他──」
「所以你替他去送死!?」祁奂晨双目赤红,暴跳如雷:「我都舍不得让你去拼命,他凭什麽?!我把你当成珍宝,他把你当成杂草,你居然出卖我投靠他──你这个贱货!」越说越激动,祁奂晨扬手给了司俊一个耳光,打完他就愣住了,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後。
司俊被打得偏过了头,嘴角咧开了,脸颊火辣辣的,本来就昏昏沈沈的脑子更加不清楚了。
祁奂晨连忙跳下床,拖著脚铐到浴室里,用冷水浸湿毛巾,拧得半干回来,摔在司俊脸上。「躺好!」
司俊就势躺下,拉高被子,迷迷糊糊的问:「你……是在心疼吗?」
「是啊,我当然心疼……」祁奂晨拿毛巾擦拭著司俊滚烫的脸颊和脖子,咬著嘴唇说:「你这麽好的皮肉,要是毁了,我上哪去找一个能取代你,够贱又耐操的贱货!」
司俊抓住了祁奂晨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虚弱的开口:「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分辨一个人对自己好不好,不要听他说什麽,要看他做什麽……」
「妈的,老子想做了你!」祁奂晨骂著,将手覆盖住司俊的眼睛,「睡觉!」
司俊配合的闭上眼,昏睡前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幸好他对我……还没腻……
司俊的伤口的确是子弹擦伤,但没祁奂晨想象中那麽严重,在美国也及时处理过了。只是这半个多月他一直处於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在飞机上也没敢阖眼,把人送到S市後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紧接著又是一场毫无保留的性爱,实在是在外伤和体力严重透支的双重重压之下,才发起了高烧。
但他毕竟身体底子好,心中大石落地後狠狠的睡上一觉,二十个小时後醒来,就神清气爽活蹦乱跳了。他是原地复活了,可祁奂晨却几乎要立地成佛了。
「我在想,你要是死了,我该怎麽办?」
司俊睁眼时,祁奂晨就坐在床沿上,戴著铁铐的脚抬了起来,晃了晃,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你的那些小弟们恨我都恨死了,你前脚咽气,他们後脚就会把我勒死,让我给你殉葬!」
司俊坐了起来,伸手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钥匙,打开脚铐上的锁。
祁奂晨瞠目结舌,简直想一头撞死,万万没想到钥匙就在床头这麽好找的地方。
「王八蛋!」得了自由,抬脚便踹,结果脚丫被司俊抓住,以奇怪的姿势被他拽进怀里。
耳畔传来了司俊的喃喃歉语:「对不起……」
「你要是再敢拴著我……」祁奂晨眯起眼睛,半真半假的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砍掉自己的脚?」
摸了摸祁奂晨不似一般男人那样白嫩的脚,司俊柔声道:「不信,这麽漂亮的脚……你舍不得。」
祁奂晨冷哼一声:「那就试试好了!」
司俊低头,在祁奂晨肩膀蹭了蹭,嘀咕著:「我饿了……」
祁奂晨挑了挑眉毛,一手向他胸口摸去,揪著他的乳头狠狠拧了一下,恶劣的问:「怎麽?我没喂饱你吗?」
然而话音未落,他自己的肚子也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司俊闷笑几声,放开气红了眼睛的祁奂晨,光著身子下床,在衣柜里翻出居家运动服穿上,瞬间从一个满身戾气的黑社会老大变成居家好男人。
「我去做个蛋炒饭,吃完我们去遛狗!」
司俊的手艺还是那样,盐放多了饭炒糊了,味道实在不怎麽好,祁奂晨却吃得狼吞虎咽、咬牙切齿──彷佛那蛋是司俊下的一样。
後来一想,司俊下的蛋,百分之一万是他的种,顿时就食不知味了。
饭後去遛狗,陪著祁奂晨禁足了半个多月的Ares就像出来放风的囚犯一样,一改往日的阴狠沈稳,变得异常活泼。
到了无人的野地,司俊便松开牵引绳,任它在枯草地里狂奔。
自己则和祁奂晨并肩站在夕阳下,像是陪著孩子在公园玩的父母一样,看著Ares一会儿追耗子,一会儿扑鸟,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以狗的年龄换算,已经八岁的Ares其实是他们的长辈才对。
这位长辈追著一只地鼠钻进了草丛里,片刻後传来阵阵犬吠,一只土狗窜了出来,Ares跟著追了出来。
两只狗一前一後,绕著草地跑了好几圈,司俊一开始还担心它被Ares抓住咬伤,没想到那只土狗奔跑的姿势虽然狼狈,速度却相当快,Ares居然追了几圈也没追上。
最後Ares放弃了,喘著粗气趴在地上咬草泄愤,那只土狗居然没逃命,反而小心翼翼的蹭了回来。
Ares也不客气,猛的冲了出去,龇著牙要咬它,那狗一个箭步窜得老远,等Ares重新趴下来,它又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一来一回的,Ares也懒得理它了,土狗便得寸进尺的绕著Ares转圈圈,还拿爪子刨土挑逗Ares。
祁奂晨看得饶有兴趣,还不住的评论:「这小杂种狗体型倒是不错,作为一只母狗居然没比Ares小多少,就是毛色不好看,灰不拉叽的,有的地方都秃了,一看就是流浪狗,不知道有没有跳蚤啊……」
晚上他们回小院,那只狗也一直跟在身後,在院门口转了几圈,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从那天起,这只狗每天傍晚都来门口报到,等著他们带Ares出门,然後一路跟著,找机会和Ares亲近。後来干脆每天早上就到门口守著,也不吵闹,Ares在院子里玩,它就趴在门口,脑袋贴著门缝往里看。
祁奂晨总是杂种杂种的叫它,却不赶它,还主动把Ares吃剩的骨头和肉丢给它,再後来干脆打开院门让它和Ares一起玩,最後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Venus。
只不过Ares对它一直是不冷不热的,直到有一段时间,Venus几天都没出现,Ares变得狂躁不已,除了祁奂晨谁都不理,一听到声响就冲到院门口,发现不是Venus就追著来人咬。
最终Venus一身伤痕的回来了,嘴里叼著一只足有它半个身体那麽大的黄鼠狼,骄傲的放在Ares面前。
Ares拿鼻子拱了拱尚有一口气、被Venus选上当嫁妆的倒霉黄鼠狼,走到虚弱的趴在地上的Venus身边,低下头,舔舐它的伤口。
祁奂晨在楼上看了,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连连感叹Ares这臭小子终於结束了单身贵族的生涯,被外面的野丫头给勾引走了。
第十九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司俊选了一个晴天,将水缸里的鱼转移到客厅的水族箱里过冬。
虽然院子一直没有特意打理,但夏天的时候,角落自然长起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门口的柳树也枝叶繁茂,树梢垂进院子里,又有狗有鱼,倒也很热闹。可是一到冬天,花草都枯死了,树叶也落得差不多,院子里空荡荡的,显得格外萧索。
司俊忙完,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祁奂晨说:「等明年开春,我们在院子里种上葡萄和石榴吧!」
「随便。」祁奂晨忙著给小提琴正弦,连正眼都没给他。
司俊坐到祁奂晨身边,盯著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明天要出去几天……」
祁奂晨拿眼角瞄了他一眼:「终於舍得出门了?」
前段时间,S市和J市之间开通了城际高铁,原本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