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所以然。
程宴也不跟徐逆客气,自己开了饮料瓶喝了两口,便又放下,然后轻描淡写地看了徐逆一眼,问道:“今晚要做么?”
“……?”徐逆大脑当机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宴皱了皱眉:“不然你在外头等我做什么?”
徐逆原本想说不是的,他只是想来看看他。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若是说出口,绝对会变味。他内心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辩解,有些别扭地道:“是……是啊。”
程宴似乎并未在意徐逆的不自然,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冲个澡。”说着便径自上了楼。
徐逆知道程宴去的是他卧室里的那个浴室,以前每次做之前,都是程宴先去冲澡,然后轮到徐逆。在程宴冲澡的这段时间,徐逆通常是在卧室里边看电视边等他。
但是这一次,听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徐逆却丝毫没有悠闲等待的心情,他一直在想,程宴晚上究竟去了哪里,和什么人见了面,在玩些什么,为什么回来之后只字不提?等会程宴出来之后,他究竟要不要问清楚?
不多时,程宴便冲完澡出来了,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对徐逆说:“该你了。”
徐逆看了一眼满脸水汽的程宴,张了张口,最后又将到嘴边的疑问咽回肚子里去了。第六感告诉他,现在这种良好的气氛,还是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破坏掉比较好。
当徐逆从浴室中出来时,还来不及做好调情的准备,便已经被程宴按在墙上热情索吻。
徐逆内心十分讶异,通过两年的接触,徐逆自认为对程宴这个人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程宴性子淡,虽然偶尔也能配合着徐逆嬉闹调情,但都是在两人之间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候,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小情趣。
但是此刻的程宴,热情程度超出了徐逆的认知,仿佛不是在单纯索吻,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某种隐秘的情绪。
徐逆心中再度升起强烈的不安,他强忍住自身已经抬头的□,扣住程宴的肩膀,打断了这个吻,低声问道:“程宴,你怎么了?”
“不想要?”程宴挑了挑眼角,冷淡的语气和之前激烈地索吻形成鲜明反差,“那就算了。”
徐逆见程宴转身欲走,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程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继续啊。”程宴于是又贴身上来吻他。
徐逆经不住他的撩拨,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喷涌而出。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使暗劲将程宴按在了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这一晚,程宴格外能折腾,一直在玩火挑战徐逆的极限,而徐逆也毫不客气地见招拆招,两人酣战至尾声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程宴仿佛浑身力气透尽,躺在床上不再动弹。
徐逆伏卧在他身边,轻轻捋着程宴柔软的发丝,享受着这一刻的宁谧与温存。
程宴静静躺了一会,然后睁开眼,拨开了徐逆的手,淡淡提醒道:“你该回去了。”
徐逆心里有些不甘愿,他看了看时间:“都这么晚了,就让我在这里睡一夜吧,反正明天是周日。”
程宴却丝毫不肯妥协:“你知道的,我习惯一个人睡。”
徐逆没奈何,失望地叹了口气,只好起身去浴室冲澡。
冲完澡出来时,程宴似乎已经迷糊睡去。
徐逆不想惊醒他,只是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
当他打开卧室的门时,忽听身后传来程宴低哑的声音:“徐逆,今后一段时间,我会比较忙,暂时……不要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徐逆不知道程宴最近究竟在忙什么,虽然他说过暂时不要去找他了,但是打个电话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可徐逆每每打电话过去,对方不是掐断电话,就是无人接听,发短信过去询问,都是一个字回复:“忙。”
徐逆被晾得有些狂躁了,他悲哀地发现,自从那一晚“大战”之后,自己像是落下了后遗症,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见程宴。
这几天见不着程宴,思念便像野草一般在心底疯长,想见程宴的念头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减,反而越来越强烈。
一周的时间对于徐逆来说,变得格外难熬。
到了周五晚上,剧组上PIA完戏之后,徐逆终于忍不住给程宴发了Q。
忠言逆耳:明天有空见个面吗?
尘埃落定:抱歉,明天没空。
忠言逆耳: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怎么突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尘埃落定:嗯,工作忙。
忠言逆耳:不是吧?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只是在你父亲的分公司里面挂了个闲职,哪来这么多工作要做?
尘埃落定:嗯,那就是闲事忙了。
徐逆盯着对话框看了片刻,心头突然窜起一股怒意。然后他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程宴的电话。
这一回,程宴倒是非常爽快地接听了电话。
“程宴,你在消遣我是不是?”徐逆一开口,语气便有些冲。
程宴沉默了片刻,轻轻笑了一下:“徐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得太过直白吧?”
徐逆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说什么?”
“当其中一方刻意回避见面,寻找各种托辞的时候,就是分手的前兆了不是么?哦不对,我们不是恋人,所以算不上分手,那就是……散伙的前兆了。”
徐逆忡怔半晌,才声音干涩地问道:“为什么?程宴,你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么……也许是我已经对你厌倦了吧。”程宴语气轻佻地笑,“我们原本便只是长期床伴的关系而已,维持了两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彼此都该换换口味了。”
“厌倦?”徐逆觉得不可置信,“你厌不厌倦,难道我感觉不出来么?上一次我们明明还……”
“哦,你说上周六么,那不过是我对你最后的补偿罢了。”
徐逆暗暗捏紧了拳头:“程宴,不要再找借口了,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对我厌倦了,难道你找到了更好的床伴,还是……还是你和杨潜又旧情复燃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寂了下来,就在徐逆错觉是不是信号断了的时候,却听程宴淡淡道:“是啊,我和杨潜复合了,所以我现在必须跟你做个了断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徐逆抿起双唇,强行按捺住心中排山倒海的怒意,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天晚上,徐逆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程宴的态度转变得有些突兀,之前还对杨潜避如蛇蝎,怎么可能一转眼就不计前嫌地复合了?这不科学!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难道……程宴是被杨潜胁迫的?
徐逆左思右想了片刻,翻出公文包里上次梁少秦留给他们的名片,拨通了梁少秦的电话。
“哪位啊?”深夜被吵醒的梁少秦非常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是我,徐逆。”徐逆一面对梁少秦就客气不起来,大咧咧地自报了家门之后,直奔主题,“跟你打听一下杨潜的电话号码,我有事问他。”
梁少秦一听是徐逆,口气顿时变得更差了:“喂,你大半夜的问我杨潜电话号码是要干嘛?你有什么事要问他?”
“你是他秘书吗,事事都要过问?”
“徐逆,我拜托你积点德,杨潜刚被程宴拒绝得很彻底,自尊心大受打击,现在还在消沉中,你就别去他面前耀武扬威了成不成?”
“拒绝得很彻底?”徐逆愣怔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周六啊。”梁少秦一时口快说出来后,才发现不对,于是不耐烦地道,“我说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总之如果你是想去挑衅杨潜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会给你电话号码的,从没见过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的。”
梁少秦叽里呱啦抱怨了一通之后就挂了电话。
徐逆握着手机忡怔了片刻,然后渐渐眯起了眼睛:“上周六……么?”
他心底忽地窜起一丝喜悦,但同时却又感到更加迷惘了。
如果说,程宴和杨潜的复合纯粹是个谎言,那么程宴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
徐逆坐在床边,平心静气地梳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
仔细回想起来,如果说上周六晚上,程宴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与他分手了,这说明问题在这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而之前他说要去程宴家做饭什么的,两人明明都还聊得好好的。
——如此看来,问题果然就出在了自己的失约上,虽然程宴一直表现得不在乎。
想到此处,徐逆脑中突然闪过一记电光。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悟出了什么,这一体悟让他十分激动,但同时又有些忐忑,心里开始患得患失——真的是因为这个缘故吗?会不会是他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恨不能立即跑到程宴面前,跟他确认清楚。但是一抬头,窗外天色黑沉沉的,距离第二天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徐逆又坐回床边,抽了根烟,才让自己渐渐冷静了下来。然后他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潜心琢磨他的《程宴攻略》。
第二日中午,徐逆开车来到程宴家门口,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熄了火坐在车里耐心等待。
十几分钟之后,他果然看见一个外卖小哥拿着一份外卖,来到别墅大门前按门铃。
“果然还是窝在家里吃外卖啊,这懒人。”徐逆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下了车。
此时外卖小哥已经透过可视屏得到了程宴的确认,外院大门应声而开。
徐逆绕过可视屏,叫住了正要推门进去的小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外卖送来了?”
“呃,是啊。”小哥奇怪地看了徐逆一眼。
徐逆先一步推门进去,然后一副主人模样地挡住了门口:“多少钱,我带进去就行了。”
外卖小哥一看他这架势,估摸着他应该也是这家的主人,于是麻利地收钱交货,转身走人。
徐逆拿着外卖走过去敲门,不多时,程宴便开了门,却在见到徐逆的瞬间,明显怔了一下。
“怎么是你?”程宴眉心微蹙,脸上立即换上了戒备的表情。
“你不是叫了外卖吗,我正好要进来,就帮你带进来咯。”徐逆一边说一边不请自入。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程宴拦不住他,只好跟在他身后,“我想我之前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
“你对我厌倦了嘛,我知道。”徐逆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但是你也别太绝情啊,好歹我们肌肤相亲地过了两年,你就这样一脚把我踹开,是不是太狠心了一点?”
程宴噎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出可以回驳的话来。
徐逆见好就收,缓和了语气道:“你也别这么充满敌意地看着我,我只是想来关心一下你有没有吃饭,让我猜着了不是,你果然又在叫外卖,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外卖吃多了不好,有条件的话,还是吃家烧菜比较有营养。”
“我这不是没条件么。”程宴没好气地夺过外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徐逆就在一旁看着他吃,说道:“别找借口了,你不是没条件,只是懒得做而已。既然如此,不如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