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在秀枫怀内挣扎,直至他的指甲弄伤了秀枫,而秀枫仍一言不发的搂著他,
「呜…呜……」潘晓柏才失控的在秀枫怀内痛哭。
「天文台宣布所有风球和暴雨警告正式除下,以下路线的巴士将会加密班次
……」听到新闻报导,他们一行人决定尽快补拍剩馀的几个镜头就立即乘船离开。
天气就如人心一样难测,本来鸟云密布,雷雨交加,转眼已经天晴,休息了
一天,潘晓柏状态大勇,虽然眼眶红肿,但反而更配合导演的要求。
「他真的做得不错呀。」秀枫微微笑的夸潘晓柏。
蔡伟文经过,忍不住笑了出来,昨天是势成水火,现在竟换了个样子。
「我这个人呀,就只讨厌那些一无是处的人,他好歹也有坦白这个优点。」
想到潘晓柏和他剖白了可能没有别人听过的心事,虽然当时他醉了,但他对他是
多多少少有些改观。
「幸福是一定要靠自己主动挣取,不会某天突然降临的。」秀枫伸了一个懒
腰说。
蔡伟文有点惊讶的看著秀枫,秀枫顽皮的一笑,轻声在蔡伟文耳边说悄悄话,
还用手掩著,「凭你夜深时静静过来为他盖棉被呀。」
「嗯。」蔡伟文有些尴尬,但也轻轻回应秀枫。
潘晓柏很快就完成了拍摄,他们就乘船离开长洲,始终刚刮过风,海面上多
少仍有点波澜,情况就像潘晓柏和秀枫,大家多少也有点尴尬。
「其实……」
「我……」他们一起沉默,又同时发言。
「你先说吧。」
「不,你先吧。」
「其实我找你来是想看看能令希翔决心重堕爱河的对象,可能你不知道,有
关你的传言可多呢,现在,我只觉得,他的对象是你……太好了。」潘晓柏觉得
秀枫很令人安心,想起刚才他的关怀,心头一热。
「我……」秀枫本想说,我明白你的痛苦,可是他真的说不出口,不是人家
看不起你,而是自己彻头彻尾的轻视自己,这种滋味,他怎会不明白?而是任何
会伤害希翔的想法和行为,他都不想明白,不想谅解……
23
秀枫上岸之後,他发现他的电话已有三十多个留言,大部份都是阿俊留的,
他一边听,一边笑,直至听到希翔的留言∶「秀,我只想跟你说,在你不见了的
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你,尤其在打雷的时候,我怕你又像上次一样不知所措,
而这次我却不在你身旁,其实我……算了,到见到你的时候才跟你说,就这样吧。」
这段留言把秀枫的心弄得七上八落,害他又有点期待了,这时电话响起,传
来一把大得刺耳的声音∶「凌秀枫!你终於舍得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啊!?」
秀枫皱著眉头,把电话放得远远的,也咆回去∶「港外线码头呀!」
「甚麽!?你已回来了吗!? Shit !
我和希岚知道了潘晓柏在长洲拍摄,还特地赶过来呢!」
「咦?
你们怎麽会知道……」
(志恒说见到潘晓柏的助手在等你!)阿俊未待秀枫说完已经抢答了。
「哦,那你乾脆当渡假,不要急著回来呀,有美相伴,我先回家啦。」
(你这死小孩!我不理你了!
我去玩过日月无光!对了,你有没有看我昨天发给你的短讯?精彩发现呀! )
「精彩发现?
不是情欲短讯吧?」
(你看看就知,喂!要不要找人来接你呀?)
「不用了,好了,回家再说吧, bye。 」
(好吧, bye bye。 )
之後,蔡伟文坚持要送秀枫回家,在车上,秀枫慢慢翻阅短讯,以求找到阿
俊口中的“精彩发现”。
(原来你画在台北地盘那幅画真有捧场客,希翔呀。)今天他似乎注定了要
给短讯和留言吓个半死,那幅画?希翔?
他的嘴都几乎关不上了。
「有甚麽事吗?」蔡伟文见秀枫呆若木鸡的,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甚麽……啊!麻烦你可以载我买些颜料吗?」秀枫心生一计,正想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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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由A 大踏出来,希翔就接到秀枫的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便立即慌慌忙
忙的接听,「秀!
你回来了吗?」
(嗯。)
「你和阿俊及希岚一起回来的吗?」
(不,我回到港外线码头,他们才刚乘船到长洲耶。)
「哦…你……」
(希翔呀,你现在可不可以过来尖东海旁?)
「海旁?可以,但我由学校过来也要约一小时。」
(不打紧,我等你, Bye!)
「好,一会见吧。」
尖东海旁?这不正是他上次拒爱的地方?难道秀枫又想向他示爱?抑或要在
这地方告诉他,他不再爱他?他刚才很想问秀枫和潘晓柏见面的事,可是话在唇
边口难开,其实在希岚查到潘晓柏在长洲拍摄时,也有问他要不要去,他想也不
想就摇头,到这时他才知道潘晓柏仍是他心里的一个死结,他没有勇气亲手去解,
结果他回了学校做研究报告,可写了些甚麽,他自己也不知道。
走著走著,他越来越紧张,快到目的地时,他深呼吸了一下,决定要鼓起勇
气,说出自己的感受。
谁知,在一个窄巷暗处的转角发现了一幅涂鸦,这幅画夺去了他的思绪,画
中是一个神情忧伤的少年坐在草地上,一个天使垂著纯白的翅膀,蹲在少年身边
为他拭泪,希翔完全惊呆了,因为画中那个少年是……他!而那个天使是两年前
他在台北街头见到的那张画里面那个。这幅画莫名的震撼了他,不止因为他是画
中的主角,而是他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好像走进了画中,感受著天使的温柔。
就在他置身於这巨大的撼动中的同时,秀枫带著微笑走到他面前。他恍悟眼
前的画和两年前的画都是出於秀枫的手笔,“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感觉油然而生
……
「只要你还在这学校中,我就不会令自己被退学。」
「A 大就A 大!
管它是铜墙铁壁我也要攀过去和你一起念书!」
「明明你这麽正经八八又没趣,可我还是这麽喜欢你!」
「你就不会问问我的工作吗?今天我和名模湿吻!
明天我也不知要做甚麽?」
「喂!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呀?其实你一点也不著紧我!」
「你究竟想我怎样呀?」
「表哥要上学,顾不了我那麽多,所以我常常都是一个人,但惯了也就没甚
麽大不了。」
「不!我从来也不讨厌你!真的!」
「你不用关电话呀,如果你的朋友有急事找你找不到,我可不想成为罪人呢。」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那我们不要再见了!」
「你要不和我一起,要不我们以後不要见面了!
我不要被拒绝後廉价的友情!」
「我、不、希、罕、谁、也、可、以、给、我、的、温、柔!」
「把感冒菌传染给你,我就会好起来呢。」
一下子,潘晓柏和秀枫说过的话全都涌上心头,伤心的、难堪的、喜悦的、
愤怒的、绝望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心头,希翔的眼中朦上了一层水气,一把拥
住了秀枫,近乎哽咽的道∶「不要!不要……离开我!」
希翔的力度很大,秀枫被他弄痛,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不要忍呀,想哭
就哭出来呀。」望著这个压抑著呜咽的男人,他在想这人哪里还是王子呢?他不
是一幅放在远处的布景板,而是他触手可及,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平凡男人。
可他就爱这个人,秀枫想了想,闭上眼献上了自己的唇,换来了一个彷佛地老天
荒,惊涛骇浪般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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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钥匙被丢到了地上,门「啪」一声的关上,回到了秀枫的家,
彼此都有些按捺不住,才在大厅,希翔已俯身拥住了秀枫,轻轻的吻住了他,像
是羽毛一样,秀枫陶醉的闭上眼,感到这个浅吻慢慢变了深吻,交换著彼此的唾
液和气息——又一个热情得令他无法喘息的吻,到希翔释放他的唇时,他只觉眼
冒金星,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方?
在秀枫还未回魂的时候,希翔已经一把抱起了他,往睡房去了。知道了希翔
的意图,秀枫羞赧著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手紧紧环著他的肩,等待著接下来的後
续。
希翔轻轻把秀枫抱到床上,「可以吗?」希翔直视秀枫的眼睛,问得很轻,
很急,微抖的声音包含著渴望。
「都这个时候了,你以为我会说不吗?」秀枫小声的叽咕著。
希翔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脱下了自己的衬衣,而秀枫也红著脸的解著自己的
钮扣。希翔的吻和指尖沿著秀枫的唇一直滑至颈项,然後是胸前的花蕾……
「哎……」秀枫轻吟出声,额前,胸前已经渗出一层薄汗,脸上泛起一片红
晕,眼光迷蒙,小小的脑袋因为不熟悉的快感而不停摇晃,被希翔揉揑过的地方
瞬间微微泛红。
「你真美……」看著眼前的美景,希翔忍不住赞叹,拨开秀枫被汗水濡湿的
头发,又在他的额角落下了一个疼惜的吻……
前戏过後,希翔慢慢的欺上秀枫,试图进入,虽然已有足够的润滑,但是对
第一次的秀枫来说,仍是痛得眼泪都夺眶而出。
「啊啊啊啊!痛!
好痛呀……」秀枫难受的甩著头,双手掩著脸。
「乖!放松点,很快就不痛了。」希翔心疼的安抚著秀枫,事实上处於这进
退两难的境地,被紧紧夹著的他也不好受。
「怎样呀?
我根本动不了!」
秀枫的哭喊刺痛了希翔,令他发现问题不在於秀枫放不放松,而是他的下半
身根本动不了,他既不能主动扭腰相迎,更遑论把腿缠上他的腰……
想到这里,希翔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但仍不动声息的吻住了他,分散了
他的注意力後就把他的腿缠到自己的腰上,秀枫还来不及惊讶,希翔已经完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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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吐气,对了!阿秀很乖!」希翔也不敢太放肆,他的律动很慢,还边
指导著秀枫。
「嗯……啊呀……」习惯了之後,痛感已没有那麽强烈,换来了一种难以言
喻而战栗的甘甜快感。
眷恋的看著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正抱著自己,这个人的一颦一
笑,喜怒哀乐,他都尽收眼底,只是没想过有这麽一天,这个人的眼里,只有自
己的身影……想到这里,秀枫有点激动,紧紧抱住了希翔,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我爱你……」秀枫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爱语,因为除了这句说话,他想不
到有更贴切的话去表达自己的心情,或是这份感情本来就难以言明。
「你叫我还怎麽忍耐呢?痛的话不要恨我!」这句说话对希翔来说是催情剂,
他加速了抽动,每一次也更快更深,可是秀枫在快要失去知觉的同时,他的脑里
只浮现起“幸福”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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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他怀内熟睡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