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合着你见不得有人说我好说我帅是吗?我告你人家女孩儿不瞎,看人准着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像某些人势利眼。”
乔立山哼哼笑:“这么说你们俩成了?”
“那是,昨晚我们一直从公园遛到大街上,月色照着,微风吹着,哎呀!说不完的话呀,到冷饮店吃冰淇淋,又到咖啡厅喝咖啡,一聊冷不丁半宿就过去了,最后依依不舍的分开,真是相见恨晚呐,以前还真不知道,这谈恋爱还真是件美好的事啊!”
乔立山微皱着眉头看着我,怎么的,你不信,不信我张浩有人喜欢?你越不相信,我就越做样子给你看。
这时徐经理敲门进来:“乔总,天茂公司合约报表我给你整理出来了,需要注意的地儿我给画上线了……”正说着一扭头看见我,马上变了声:“张浩,好你个张浩,你可真能啊!大半夜的人家父母就打电话来质问我,说我给介绍的是什么人啊,吓得人家女孩儿差点儿没哭了。”
这下完了,穿帮了,这可糗大了,赶紧缩头逃,立马让徐经理揪着耳朵给抻回来,这年月怎么都喜欢揪人耳朵呀。
“那什么……徐姐,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当人面夸你,说你懂事,能
干,人又勤快,实实在在不虚伪,是个敢说敢干敢承担的孩子,可你倒好,溜溜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自己说成暴力狂变态杀手,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爱往自己身上泼屎盆子的人,你还真是心理变态啊张浩,弄得我是里外不是人呐。”
“徐姐,我对不住您,对不住您的好心,人家女孩太好,我配不上人家,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成吗!”
“本来就是你的错,枉费了我一片好心,我就不明白了,你哪点儿配不上人家?用得着这么糟改自己吗,张浩啊,你也太不自信了。”
“那什么,徐姐,我给您添乱了,您别再为我忙了。”
“想让我再为你忙,美得你!看你挺懂事一孩子,怎么这么二杆子的。”临出去时在我脑袋上拸了一巴掌。
捂着脑袋愣神,我这还真是把徐经理给得罪了,这的确做的有失分寸啊,那能怎么办呢,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
耳边响起一阵狂笑,又一阵冷笑,乔立山正狂笑冷笑交替着一脸得意状,就跟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哼哼,月色照着,微风吹着,说不完的话,冰淇淋,咖啡,还依依不舍、相见恨晚……呵呵……”看着我:“你可真能杜撰,浩子,别气馁,接着找,谈恋爱是件多美好的事啊,总有一天你会找着满意的,呵呵!”
“对,我当然会,但还轮不到你来戏谑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看着他的讥笑我就伤心,他不明白,他不会明白,我严肃的看着他:“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只不过是你的助理,你只不过是我的老板,别拿我的私事取乐。”
“谁拿你取乐了,我这也是关心你啊。”
“你关心你自己吧,我用不着。”我大喊。
“怎么的,张浩,来不来的怎么就急,你什么毛病?”乔立山又要瞪眼。
“我没毛病,哦,不对,我有毛病,我心理不正常,我变态。”
“浩子,你怎么了?”乔立山抓住我的双肩盯着我:“凭什么这么说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我……”看着乔立山,不知怎么说,挣脱开他扭头就走。
这段相亲经历算是过去了,以后我也再不想经历了。
当月色照着的时候,当微风吹着的时候,人们总是禁不住的憧憬美好,恋爱是件多么美好的事,而我还没有经历却要从中逃脱,逃得无影无踪,真希望自己是那个远古的自己,随意张扬着体魄,随意袒露着雄性的胸/毛,嚎叫着,奔跑着,肆无忌惮的没有思维的释放力量,杀死一头巨大的猛犸象,嗜它
的血,食它的肉,把硕大的阳/具捅进一个深柔的洞穴里,只是因为单纯的需要释放才能更快的奔跑,和爱无关,和责任无关。
可我不是远古的自己,我是现在的自己,思维和感情控制了我,让我知道在杀死猎物后我会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给我的那个人分享,和他一起生存,一直到死。这时感情在先,动作在后。别人……那别人是吗?
是先有感情还是先有那个?哪个在先哪个在后?不知道,我理解为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可我宁可相信先有感情。
这天上班后不见乔立山的影子,快十点的时候还不见他来,行程计划里他今早没有外出业务啊!一声不响的不见人影还真闹心,忍不住把电话打过去,意外接电话的是宗磊。
“宗哥,怎么是你,乔总呢?他说今早上不用我接他,他自己来,怎么还没见他来公司?”
“张浩,这还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乔立山昨儿晚上被打了……”
“什么?怎么回事?”一听乔立山被打,我立马急了,“谁打的?是谁?”
“被不明身份的人给堵截了,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操/他妈的!”我心里这急啊,“乔总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什么,就是这脸被打花了,估计今儿公司是去不了了。”
“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飞也似的往乔立山住处奔,一路琢磨:谁他妈的敢对乔立山下很手,我非得废了他,废了他祖宗八辈,我就甘愿做回杀手,我……我拿铁锤敲他的头,让他脑浆奔流,让他支离破碎……
一进门看见乔立山一只眼睛乌黑成了熊猫眼,一个嘴角肿老高,正拿着冰袋敷着。
“谁打的?告我谁打的?”劈头就问。
“我要知道那还用说吗,早他妈抄家伙扒了他的皮了。”乔立山捂着嘴说,“昨晚出去一趟,回来就在路口忽然窜出三人劈头盖脸的就是打,打完就跑,我都蒙了,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事?”
我气得只鼓气,看着乔立山的伤口真想上去摸一摸,“怎么样,打坏了没?还哪有伤?”上下打量着乔立山。
“没事儿,别处没伤,就这脸给打花了,我他妈要知道是谁,我一定……”一使劲嘴角疼,紧忙捂住说不出话来。
“操的,谁他妈下黑手?有本事明目张胆的留个名,我张浩非废了他不可。”我是真生气,真心疼了。
我问:“是不是抢劫啊?”
“抢什么劫,我兜里就放着三千多元一分都没少,连我衣兜都没碰一下。”
宗磊说
:“那就是遇到仇家了,你天天在生意场上,是不是得罪了那个商家客户了,他们这是暗地里报复呢?”
乔立山捂着脸想:“哪能啊,最近各项业务都挺顺的,跟谁也没红过脸,谁这么整我啊?”又去照镜子:“你们说我这脸还怎么出门呀,这下午还有客户需要见面呢,我这怎么见人呢”面向我:“张浩,下午的业务你让徐经理替我去,你开车带她去,这几天的业务就先让徐经理顶着,操/他妈的,真晦气!”
“乔总,打你的人看清了吗,都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非砸烂他丫的……”我咬牙切齿的发狠。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谁是谁,三人攻我一个,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揪着一个狠揍,回来后发现手上都是血,指定是开破对方什么地方了,呵呵!”乔立山笑:“也亏了咱俩平时动不动炼炼胫骨,我也没吃多大的亏。”
“你还有心笑,这万一有个好歹儿,你说你让我……”刚要说你让我怎么受得了,想起宗哥马上把话噎回去,改成:“你说……你让宗哥得多担心啊!”
“没事儿,我就是闹不懂谁这么恨我,谁有心这么堵我下黑手,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熊猫眼都亮了:“有个人左手腕上纹着一个老鹰,张牙舞爪的一个鹰头,他抓我的时候我看到的。”
“什么?”我大惊:“你说什么,老鹰?”
“对,这可是一个特征,找到这个手腕上纹有老鹰的人,也就知道谁对我下黑手了。”
宗磊插言:“有纹身,是不是黑社会混混啊?你跟黑社会也有瓜葛吗?”
“我他妈都不知道黑社会的门冲哪边开,指定是有人雇的一帮地痞流氓,正常人哪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知道老幺的手腕上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老鹰,难不成是老幺?我懵了,要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来不及想,推门往外走。
身后乔立山喊:“浩子,你这是干嘛去?”
不想回答他,只是往外跑,我要去问问老幺,我真不希望……真不希望……
☆、第三十四章
哐哐……狠命的砸老幺的房门,都快砸出一个窟窿了,周围有邻居嚷嚷:“这是谁呀,敲门跟扔炸弹似的,还有没有点儿功德,墙都快震塌了,这把孩子都惊着了,不地震也得让你闹出个八级地震来……”
合着地震都是我砸门闹出了的,这罪名我担不起。
停止砸门,门没被砸开,我的手倒快砸碎了,扭头往老幺他爸的公司跑,今儿我要是不弄明白,就砸他个地动山摇墙倒屋塌直接的把自己埋了!
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老幺,楼上一窗户里探出一脑瓜子,那是老幺,终于露头了,几秒后老幺跑下楼,一边的颧骨上贴着一块大胶布,乐哈哈的冲我笑。
一看他那样儿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老幺为什么这么干……他是不是不打架就不活着呀!
“呵呵,浩子,怎么今儿个找到公司来了?有什么急事……”
“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我大喊。
“什么我干的?”
“是你打了乔立山?是不是——”
“呵呵,浩子,这么快就知道了,这真是信息时代啊,这消息还没上网就传到你耳朵里了,我还真应该给摄下来传网上去,写上:誓死群殴,革命到底,哈哈!指定点击率突破百万,哈哈……”
“为什么——”怒眼大叫。
“浩子,你不是恨他吗?他给你蹩树上,让你赔了款丢了工作,你不是早就想整他吗?不用你出手,我暗自就找人给他办了为你出这口气,操!这家伙还挺难堵,我溜溜堵了他好多天,昨晚才找到机会。”
我瞪着眼,气得只捯气儿,你说你个老幺啊,你凭白无故的添什么乱啊,我用得着你为我出气吗,你怎么就知道我恨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想整他呀!
“浩子,这家伙还挺有伸手,合着三人都没按住他,跟他妈野牛似的,给一哥们儿眼角都开破了,把我颧骨都划开了一个口,你瞅瞅……”说着撇过脸让我看。
“你活该!谁让你去打他了?谁让你这么做了?有你这么做的吗?暗地里使黑枪,还真把自己当黑社会混混了,你什么也不是,我看你离他妈流氓混混不远了……”
老幺皱眉:“怎么了这是?我这可是替你啊!我是什么都不是,但我愿意为你这么做,知道你天天跟他在一块儿不好下手,这太显眼,我为你做还不行吗!我就为你充当回流氓混混我愿意啊!我是想为你出口气……”
我大喊:“你除了打架还知道什么?你也不问问我需不需要,知道吗,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为我……我告诉你老幺,我不许你碰他……不许……
你……你再敢碰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揪下你的脑袋……”
老幺眨眼,反怒:“怎么回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