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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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莫语-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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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女人发出怎么的呻/吟和酥/软的媚/态,来人冷静的道出来意。

    “这次的预定要提前进行了,洽谈就定在了这几天。”

    “怎么回事,不是说下个月吗?这个事是谁下的命令?”

    “是大少爷。”

    “哼*是吗……”

    “啊……!”

    男人突然一脚踹开几乎倾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只见她狠狠的飞了出去,摔倒在地板上,光滑的地面发出重重的响声,脸色因为疼痛瞬间苍白如纸。

    “那好,既然是我亲爱的哥哥的命令我怎么能不听呢*你现在去准备吧。”

    “是。”

    DONNE从椅子上站起来,泳池边上坐着的黑发女人拿着一条长的袍子走过来为他披上。

    “BOSS。”

    “还有什么事?”这次的语调中已带上了几丝不耐烦的意味。

    “上次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彩色的照片双手递了上去,DONNE在腰侧上系紧了一下白色的绑带,伸手拿过来一看。照片中是一个长相清秀穿着便服随处可见的黑发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亮眼之处,却让男人眼中闪现出少有的戏/虐般的阴影,呵,小猫咪,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温暖之初、冰冻之末

    耳边若有若无传来细微的窸窣声,身体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传递过来一丝丝温度,是谁的手?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过去吸取这份弥足珍贵的气息。

    “呵呵,苒,苒倾……”

    “唔……”

    “快起来了,今天你不是要去公司和你父亲一起参加会议的吗?去迟了的话,你又要挨骂了!”

    睁开厚重的眼皮,撑起疲/软无力的身体,慢慢将眼前的人像聚焦起来,变得清晰异常,邢苒倾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幻影般有一刹那愣住,脸色变得僵硬难看,深深的蹩起英挺的眉目,声音不确定的呼喊出,“李……纯?”

    “呼~笨蛋,睡糊涂了吗。”

    装着浅灰色高领毛衣秀美的男人留着半长的深棕色头发,刚刚长到肩膀的位置。他把自己的双手搭上邢苒倾的肩膀,头轻轻靠着邢苒倾的额头,不一会便分离开来。

    “没发烧啊?啊!也许这几天累着了吧,诶~你也该放自己一个假好好休息几天了。”然 后转而呵呵一笑,“好了,好了,快来吧~早餐我已经做好了,还有现磨的你最喜欢的巴西咖啡哦*”

    邢苒倾看着伸过来的洁白修长的手指,尾指上带着的样式简单的铂金情侣对戒,上面的XL字母仿佛还清晰可见,那微弱的光芒像一团不灭的火焰让男人心底猛然升腾起一股钻心的疼痛,愈演愈烈,灼烧得他快要睁不开眼睛,邢苒倾抬起手捂住了无法阻挡的满/溢出苦涩表情的脸庞。

    “呵……呵呵……哈哈哈!”他的身体随着诡异的笑声而剧/烈的颤/抖着。

    “苒倾,你怎么了?”

    “啪!”

    邢苒倾没有一丝温度的挥开眼前伸过来的手,眼睛恢复了狠利的光芒,手指摸上李纯没有一点温度的细致的肌肤。

    “纯,从那之后已经过去7年了,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手瞬间变成爪状抓住男人纤细的脖颈,光是浓烈的怨恨似乎就可以将他活活杀死。

    邢苒倾双眼泛红,脸上是现实中从没出现过的最为真实不加掩饰的盛怒,他仿佛将积压了数年的怨气一下合成了吼叫,咆哮道:“你一定很恨我吧,恨我杀了你吧?回答我啊!你来回答我啊。”

    被勒住脖子的男人却笑了,笑容是那么虚弱无力,如当年最后的那一抹惨笑,恍若光年回转般真实。

    李纯的身体在邢苒倾面前慢慢化成一滩血/水,身下的床铺下陷变成了一缸装满血/液的大浴缸,不断的往外渗出鲜/红的液/体,水面上渐渐浮现出一张脸庞,张开刹白的嘴/唇无声的对着邢苒倾低/喃着。

    可就算无声,男人的脑海里也清晰的回响出声音,一边又一遍,撕心裂肺,让邢苒倾的双手不禁开始微微颤抖。

    他说,我爱你,我当然是爱着你的啊……苒倾……倾……

    ……

    “邢……邢少!!邢少您醒了吗?邢少!邢少……”

    嗯?又是谁在叫我?

    邢苒倾感觉身体被剧烈的摇晃着,就如同还身处在车中……对了,车,我坐车回去,然后……然后呢?

    左眼缓缓的动了几下,打开一个缝隙后又微微眯了一下,然后厚重的双眼才无力的睁了开来。

    “啊,醒了!邢少,邢少,您没事了吧?有哪里不舒服吗?邢少?”

    “呜…”

    邢苒倾稍稍停顿了片刻以此来缓和眼前短暂的失明现象。

    “张贺,闭上你的嘴!”

    “啊,您还认得我,幸好幸好,您的脑袋没出问题,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张贺用没有绑上绷带的左手拍着自己并不宽大的胸膛,自顾自兴高采烈的雀跃着。

    “呼……”

    邢苒倾有点无语的扶住脑袋,这家伙真是个怪胎……

    突然觉得一阵刺痛传来,触手之下是缠着的白色纱布,他转而看向张贺,才发现他的头上和手上也是缠着厚厚的纱布。

    “这……?”

    张贺立马停下动作,狠狠的笃了一下脚,愤愤不平的说:“邢少,我们现在在医院。*,有个老男人酒后驾车从单行道冲了过来撞上了我们的车,他也不睁开狗眼看看里面坐得是谁,哦,对了!那家伙现在被我扣在外面呢,哼~他就等着被收拾吧……”

    邢苒倾看着张贺义愤填膺的模样,寻思着到底是谁该气愤一些才对……

    “医生怎么说?”

    张贺收回夸张的动作,迅速恢复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联系前后时,不禁暗自发笑。

    “哦哦,说有多处擦伤,最主要导致您昏迷的原因是头部受到一定撞击,而且您……最近太过费神了,再外加上您的旧疾,所以才……”张贺的手在衣角反复的捏揉着,*出了他此刻的紧张。

    邢苒倾看他一眼,转而起身,“去办出院手续。”

    “啊?”

    张贺暗自神伤的表情一滞,侧身望着邢苒倾,男人完全无视掉他的举动,拿过床边椅子上搭着的黑色西装披在病服的外面,正寻找着自己的鞋子。

    张贺连忙伸手拦住他,“别……别啊,邢少,医生说您最好是留院观察一晚再走,我现在马上就去给钟叔打电话,您好歹等我们的人来了再……”

    “鞋!”

    张贺很少听到邢苒倾这样的语气,还以为男人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火冒三丈,顿时像是被打败了的公鸡一样,低垂下了脑袋,然后麻利的从床下掏出鞋子给他穿上,邢苒倾踏实了之后,不想再在医院里呆一秒钟的向外走去。

    白色的墙面、消毒水的气味、医生穿梭的身影、不断进出的病人,一切都让邢苒倾的心平久久无法平静不下来,这里,无论何时都最让他觉得恶心。

    走出病房的门时,邢苒倾看见了一个地中海一样秃顶的男人在病房门前站着,在发现自己的身影后身子明显的向后缩了缩,眼神中露出后惊吓后的恐惧来。想必是张贺已经跟他说了我的身份了吧……错开他颤抖的身影,耳边听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声音,或呼/喊、或痛苦、或痛苦呻/吟。

    他下了几层楼梯,穿过长长的走廊,感觉着门外的风从自己耳边划过的凄厉声,在之中伫立了短短的时间,仿佛想要凝聚着这份冰冷重新封印住自己内心的伤口。

    然后重重了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口寂寥的叹息,转瞬便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正文 第二十三章:两个人的元宵节

    时间算得上很晚了,天色就像是在淡青色的颜料中泼入了墨汁一般变得昏黑一片。

    钟齐骅忙完男人交代的事务后接到了本家打来的电话,才发觉邢苒倾离开那边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手机也打不通,于是急急忙忙的召集好人手都准备出去找了,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从一辆停下的红色的士上下来,然后在看清了邢苒倾包裹着纱布的头时他不禁露出了满脸惊讶的表情。

    “邢?邢少!您……您这是怎么了?!该死的张贺呢,他人呢!”钟齐骅的语气由吞吞吐吐演变成了焦急,他边说着边四下张望。

    “不用追究了。”

    “可是邢少!!这个事怎么能够这样……” 钟齐骅看着邢苒倾稳定没有波澜的面庞,顿时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我有些累了,DONNE是明天到吗?”

    “您……”被故意岔开话题,钟齐骅才吐出的一个字却只得生生下咽,接着实在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脑袋 ,回应道:“诶,是的。应该在是明天下午的时候下机。”

    “嗯,记得妥善安排。”

    “请您放心。”

    然后又是微微一顿,踌躇片刻后小心的询问:“需要推辞几天吗?”

    邢苒倾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瞥了一眼男人,他接着只听得身旁回了一句,“是属下冒失了!”便大步向屋内走去。

    ……

    一回到自己的寝室男人就把枪放在枕头下迅速的洗漱睡了,再转醒时已经是接近凌晨2点了,抹去额上渗出的微薄的汗,却感觉四周涌起的冷意笼罩上了他的脸庞,原来是因为窗户没有关。

    他合上后,打开了室内的灯,用手拿起书桌上的几份文件,草草的看了几眼却始终不能集中精神,摸了一下似乎有些发热的头脑,索性披了一件外套向楼下走去。

    管家在楼下巡视着,看见邢苒倾从客房下来,忙放下蜡烛打开了壁灯。

    “邢少,这么晚了,您是要出去吗,需要我去备车吗?

    “我只是去冲杯咖啡,你去忙你的吧。”

    管家看了他一眼,鞠了一躬后拿着蜡烛慢慢走开了。

    沿途所经的墙壁上的光亮像是忘川河上漂流而过的灯盏指引着归去的方向。邢苒倾绕过几个弯角,像是在顺着鱼鳞状的波浪前行,临近厨房的门稀开一条缝隙,从中透出的一小缕光线让他皱了一下眉头,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是谁还在里面?

    把门拉开一些来,那个背对着自己穿着草莓围裙正在锅里捣鼓着什么东西的人不正是莫语吗?

    “扑哧……”

    邢苒倾看着那个粉到爆的颜色,连自己都不知觉的笑了出来,心中的郁结霎时间消散开来,连同上次两人紧张的敌对感在自己的潜意思里也稍稍放到一边去了。

    “你还想在门外站多久?”

    邢苒倾扶着门的手松开,驾轻就熟的走进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在这里干什么?”

    莫语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毕竟因为他之前已经想要刻意的和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在离契约结束还有1个多月的时间里,彼此过多的靠近绝对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今晚玲清送的东西自己看见厨房里有剩余的材料就准备做来吃。

    回忆中,貌似每到元宵这一天来临时,母亲都会手把手的教他,同他一起做。这是一段十分温馨的往事,以至于现在每当他想起心情就会产生微妙的触动。

    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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